《斩将封神姜子牙》第十六回:替死樵子获重生,文王渭水发雷霆


书接上回说,老母亲得知武吉惹上了人命官司后,觉得自己的天塌了,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母亲,趁武吉出门打柴的时候上吊自尽,万幸被武吉察觉救回,就在母子绝望之际,武吉忽然想起了姜子牙,以及姜子牙对他的预言,就来求姜子牙救命,在灌谭神女的撮合下,姜子牙收了武吉为徒。

姜子牙收武吉为徒后,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说照这样睡过一夜之后,他以后就没事了。
武吉现在对姜子牙是盲目崇拜,他按着姜子牙的吩咐操作,在坑里睡一夜。
武吉在这边在屋里躺下的那一刻,磻溪岸边茅草屋外的姜子牙,披发仗剑,踏罡布斗,搯诀结印,为武吉做法,强行更改了武吉的命数。
当然姜子牙所做的这一切,武吉并不知道,但也丝毫不影响他醒来后的开心。
师父说这么睡一夜醒来就没事,那我自然没事。
获得重生的武吉,那是开心得一蹦三尺高。
老母亲更是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只是不住嘴的说:“无事好,无事好,无事好哇!”
原来,武吉夜里所为,是姜子牙传授给他的“替死法”。
姜子牙说文王善卦,之所以敢放他回家,就不怕他跑了。
倘若武吉真的存了逃命的念头,不肯回去抵命,文王只要起卦,就能算出他在哪里。
 
不过有了这替死法,以及姜子牙为他强行改命,文王要算武吉的去向,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武吉已死。
用替死法获得重生的武吉,心中对姜子牙,自然是感激不尽,跳出土坑又收拾齐整后,就到姜子牙跟前报道来了。
姜子牙已经坐到溪边,用他那根直钩垂钓了,不过现在看到姜子牙这样,武吉却不敢再嘲笑了。
见武吉来到,姜子牙于是便吩咐:“今日起,你早起挑柴去卖,中午来听讲兵法,晚上来练功夫。”
武吉下拜称“是”,行了礼,又去茅草屋拜了灌谭神女,这才去打柴。
……
玉兔东升西乌落地,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武吉每天清晨准时出门打柴,中午听姜子牙传授兵法,夜晚在溪边舞剑。
渐渐地,粗鲁的樵子变了模样。
举手投足间,有了大将军风范;
言谈举止间,进退有度人称赞;
登山跳跃间,敏捷如山中老猿;
他的身材更魁梧,他的眼神更刚毅,他举起斧头,轻轻一挥就能将和他一样粗的大树砍断。
武吉成了磻溪一带的奇迹,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们定都朝他行注目礼。

“武吉,武吉!”
这天,照常进山打柴的武吉,在回来的路上被一群人的热情招呼停了下来。
“武吉,你上次教我们的歌,我们都学会了!”
“武吉武吉,你听我们唱的对不对?”
嘈乱之后,响起一阵整齐的歌声: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
堂堂正大应天人,义一举民安止。
今经六百有馀年,祝网恩波将歇息。
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
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
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
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
……”
歌声在山谷中回荡,歌声在溪水中流淌。
歌声余音不绝,传入了进山打柴的一群达官贵人耳中。
“嗯!”听到歌声,贵人停了下来。
听了一阵后,贵人连连点头称赞道:“此歌韵度清奇,其中必定有大贤隐于此地啊!”
贵人身后其他人,也纷纷随声附和:“文王所言极是!”
原来,是文王一众进山打猎来了。
文王被歌声吸引,朝着武吉所在的方向而去。
文王驾前大将军辛甲拍马出列,朝前探路。
不一会儿,辛甲就看到了武吉等人,他对众人高声喊道:“内中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
辛甲和武吉他们说,文王驾到,吩咐他们跪迎文王。
这边武吉等人跪了不一阵,骑着马儿的文王一行,也到了。
辛甲于是上前,和文王上报他刚刚问出的消息:“他们都是附近的村民,此歌是这个叫武吉的人教他们唱的。”
“嗯?”顺着辛甲手指的方向,文王看向武吉。
咦!文王觉得这名字他听着有点耳熟啊。
但一时半会儿的,文王又想不起在哪儿听到过,于是他命令武吉道:“你,抬起头来!”
人群最前面跪着的武吉,缓缓抬头,他的脸,顿时映照在文王的双眸之中。
“武吉!”
一霎那,文王瞪大了双眼。

对了,他想起了了:“你是武吉,你就是那个打死王相的樵子,你不是死了吗?”
……原来那日文王放走武吉后,等待了半年多,都不见武吉来抵命,于是,他便起卦算了了一卦,卦象显示武吉坠崖死了。
当时,文王还好生感慨了一阵,和左右还说过这个武吉,说他也是个可怜人。
可令文王没想到的是,卦象显示已经死了的武吉竟然没死,他还活着。
看到武吉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文王一度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的卦象中明明显示,武吉是坠崖而死的啊。
但是眼下,也不是追究卦象准不准的时候,总归武吉是身负命案的,所以在文王认出他的那一刻,左右的士兵就如狼似虎上前,将武吉拿下,押到了文王面前。
看着面前的武吉,文王的心中血海翻腾,他是真的气坏了:“匹夫!怎敢欺孤太甚!”
文王气得执缰的双手都青筋直冒,他瞪着喷火的双眼,举起一只手来指向武吉,控诉他的罪行。
文王说:“你杀死门军王相,理当为他抵命,当时孤念你母亲无依,令尔回家,不想尔竟躲此偷生!”
在文王治理下的西岐,那是长幼皆知忠孝,妇女皆知贞洁,无一不是遵纪守德之人,所以才有当初文王对武吉的法外开恩。
因为文王心里有十足的自信,武吉是一定会如约回来抵命的,这是作为西岐人的基本美德。
可显然武吉堕落了,他并没遵守和文王的约定。
武吉偷生的行为,就相当于是狠狠扇了文王一个大耳光,让他面皮全无。
话说文王治理西岐,慈悲有之,雷霆亦有之,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文王善卦,百算百灵,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所以这也是文王当初敢放武吉归家的另一个原因,他不怕武吉跑了,也不怕武吉藏起来了,左右也瞒不过他的卦象。
可令文王没想到的是,他的卦象,这一次竟然失灵了。
面子在哪儿丢的,就要在哪儿捡起来。
文王于是当着武吉的面,净手焚香,当场为武吉起了一卦。
可当卦象的结果显示出来,文王是一惊,二怒,三羞愧,他的整张脸,都红成了猪肝色,因为他的卦象显示,仍然如前一样,都是说武吉坠崖而死了。
文王低头看了看卦象,又抬头看了看武吉,平复了几个呼吸后,这才压下心头惊诧,没有当众失态。
之后,文王道一声“怪哉!”
当着武吉的面所起之卦,卦象竟然还是说武吉已死,这可太不可思议了,文王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儿呢。
不管文王此时此刻是多么的惊怒,武吉倒是一直都没表现出怎么慌乱,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些小得意。

武吉这时候想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可也太厉害了吧,连文王也不如他。
原来姜子牙在传授武吉兵法、武艺,教导他的时候,曾对他透露过自己是从昆仑而来的消息,还说自己将来是要辅佐西岐,帮西岐伐,取纣王而代之为新天子的。
此外姜子牙还说了,武吉学成文武艺,将来也是要货与帝王家,为文王伐纣冲锋陷阵的。
姜子牙的话,武吉现在是深信不疑的,今儿个进山前,姜子牙就和武吉说了,他说武吉今日有喜。
刚才武吉陡然看到大将军辛甲,又听辛甲说文王稍后驾到时,武吉是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喜,反而有些被惊到了。
话说他可是背负命案在身的人!
后来,及至文王出现,叫破他的身份,武吉这才咂摸出一些味儿来:诶,话说师父他老人家在磻溪垂钓,等的不就是文王嘛!
武吉想到这儿,心中立刻豁然开朗,师父他老人家说的没错,自己今儿个遇到文王,果然是大喜。
武吉这边心里美滋滋,在暴怒边缘的文王,却已经大手一挥指向武吉:“押回去,孤明日亲自问斩!”
不知武吉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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