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原创]清宫词:锦绣河山(乾燕古文)

·第二十章 梦魇怖
  萧剑闻言却是一愣,好半晌才回神,有些难以置信:“你说外祖父?怎么……”
  看到时慕一脸严肃,没有开玩笑的成分后,他紧紧吞下“可能”二字。这个表哥素日里看着吊儿郎当,为人不靠谱,也不如表弟得外祖父喜欢。但他却知道,时慕表哥是真的有智慧,遇事极为通透,连草原人人夸赞第一才士的他有时也不如这个风评不好的表哥。是以,表哥的猜测是极接近真相。然,他却不希望这是真相,毕竟外祖父对他和小云那样好,尤其小云失踪后,外祖父还生了场大病。
  时慕自然晓得萧剑心中所想,淡淡启唇:“你别着急,我也只是猜测。兴许,此事另有其人。”
  萧剑却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不会是他,兴许是别的什么人。”一直重复这几句话,好似这样说,话里的事便不会变成真相。
  时慕自然了解他,眸色一沉,轻抿茶,掩去情绪,唇角缓缓漾开似嘲讽似轻蔑的笑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车水马龙的街道,四下张灯结彩,一夜鱼龙舞。
  妙龄女郎轻盈而行,步步凌波,宛若水上飞舞的九天仙女,顾盼生辉,皎皎无瑕。
  身侧的年轻女子疑惑地看着周围的热闹光景,轻蹙眉:“格格,不是要赶着去京城么?为何要在这里停留这么多天?”
  被唤作格格的女郎盈盈莞尔:“本来便是公主思念命我入京,但公主前几日传信来说跟着皇上去微服私访了,体谅我身子不利索,便不必急着入京。”
  女子眼角微勾,泄露了此刻的心情:“格格,公主对你可真好呢。不过最幸运的还属我芜淳,可以跟着格格入京。”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极耀眼的光芒。
  女郎轻瞟她一眼,唇角勾起无奈的笑:“你呀,怎么还是这样贪玩?也没个正经。”
  女子俏皮眨眨眼,满脸无辜:“那格格告诉奴婢,什么是正经?奴婢不知。”
  风扬闪烁,点点微光笼罩在她周身,更添些许风情。淡淡月华下,她轻扬唇角,衣袂翻飞,一双明亮的眼睛更是无可比拟。
  她缄默不语,静静走在前面,不待芜淳反应,轻咳几声,声声嘶哑无力,身子摇摇欲坠。皓齿咬住下唇,双肩抖动,只觉一半是过,一半是冰,疼痛难耐。
  芜淳到底自小跟在她身旁,很快觉出异样,急忙上前扶她,以守护者的姿态揽住她的肩,几个蹬步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烽火硝烟,残垣断壁,马革裹尸。
  眼前的一切那样可怕,那样撕心裂肺。她浑身颤抖,努力想要忽视,却发觉事实如同盘旋的树枝紧紧将她包裹,挣脱不得。
  身边早已没了完好无缺的人,从小陪伴她的芜淳,伴她走过十八个岁月的芜淳,此刻却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破破烂烂,也没有一块好皮肤。
  不远处,她心心相印的人儿,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儿,竟然不顾满身伤痕,神色激动地奔到芜淳的身旁,怜惜地将她揽在怀中,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用熟悉的疼惜语气对怀中人道:“阿淳,醒醒,不要同我置气,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你一人,只求你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一人在这孤独冷漠的人世间。我们还要携手共进退,一起坐观夕阳,踏遍山水,留下我们的印记。阿淳……”
  后面的话,她不想听了,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什么叫绝望。
  “飞鹰,飞鹰,为什么会这样?你爱的明明是我,为何会变成别人?还是我的婢女。飞鹰,你究竟怎么了?”
  还未想明白一切,飞鹰已经看见她,目光凶狠,是她从未在他脸上看到的阴鸷。战场上的将军散发的那种强烈的杀气绝非她这种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可以抵挡得了的,不自觉缩缩脑袋,还未反应,只觉胸口一疼,有什么东西顺着流淌出来。
  瞳孔努力缩了缩,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却见左胸口紧紧插着把长剑,缓缓抬头,却对上那双她熟悉的却在此时充满厌恶与仇恨的眼眸。唇轻轻颤了颤,欲开口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的嗓子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上,发不了声。
  是飞鹰!她的飞鹰!曾经与她海誓山盟,携手进退的飞鹰。她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她的飞鹰为什么会对她下手,为了芜淳对她拔剑相向。她该怎么办才好?
  飞鹰冷漠而狠绝的声音如同冰雹颗颗击打她的心房,将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对阿淳下手,我真是错看了你。看在阿淳对你的情义上,我暂且饶你一命。若下次再见,我定将你扒皮抽筋,让你尝尽人间苦楚。”
  眼泪随着最后一句簌簌而落,摇头后退:“不,飞鹰,你不能这样对我,飞鹰……”
  “不——飞鹰——不——”
  “啊!”
  尖叫过后,她猛的睁开眼,待察觉方才一切皆是梦,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恍如隔世的沧桑感。
  “格格,你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今晚又轮到芜淳守夜,听到格格的叫喊,从美梦中惊醒,连外衫都来不及披上便闯了进来。
  虽说她一直信任芜淳,但方才的梦境多多少少令她有些尴尬,连忙推说自己没事。待芜淳关上门离开后,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双臂环住膝盖,蜷缩在床
@锦瑟皇后
唉,我居然卡文了,难受
.第二十一章 月下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清风一缕徐徐拂过,柳枝簌簌作响,树影斑驳洒在地上,如梦如幻。不远处传来细微竹笛声,婉转悠扬,丝丝入扣。
  萧云轻笑着举起酒杯,银色的液体来回涌动,不含杂质。她的眼神却是那样落寞,那样凄凉,好似这世间的快乐与无忧融不进她的心里,留下的,只有哀愁。
  弘历看着她,眼色一暗,却也默默站在她身后,什么也无法说出口。他不会明白她心中作何想,或许自己从未懂她。
  “爷,您看,今夜的月亮可真亮。”
  弘历一愣,看着她出神,静待下文。
  “亮字,谐音凉,冰凉的凉。月华虽美,终究冰凉一片,暖不了人心。难怪诗人们作的诗都那样凄凉。”
  “云儿……”月华淡淡打在她的侧脸,美则美矣,却哀伤得令人心底抽搐。他静静凝睇她,扇扇唇瓣,嗓子里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爷。”萧云回眸,像被清水洗净过,亮得醉人,“今夜景色这样美,咱们不说这些,不如饮酒畅谈一番,何如?”
  弘历看着她,见她眼里的期待,颔首以示同意,掀袍而坐其身旁。
  萧云为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先饮下一杯,凝睇他,痴痴笑道:“爷还不知道吧,以前阿玛和额娘还在时,我总背着他们和二哥一起去喝酒,每次我都能把二哥给灌倒,他总是不服气,非要同我比,结果每次都失败告终。现在想想,年少时的我还真是无忧无虑呢。”
  她的话让他心疼,紧紧握住她荑柔。她含笑看他一眼,继续道:“二哥虽然风流,但人却很好,那时的我无论做错了什么,他都会把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也造成阿玛对他怒其不争。可现在,那个总是为我着想,与我四处游玩的二哥已经不在了,再也回不来了。”
  泪,如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珍珠像不值钱般颗颗滚落。他伸手去擦拭,却被灼热珠子火烧般烫伤,心被撕裂般,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她猛的灌下一杯酒,因为太急,呛得难受,胃里高温灼烧,胆汁都快吐出来。稳稳心神,她哀求对上他的眼,唇瓣轻颤:“爷,我想见见二哥,我想见他。你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她魔怔般紧紧反抓住他的手,如惊弓之鸟,脆弱得让他感觉胸口被桎梏的那颗心随时破洞而出,震碎整个人。
  他不忍看她,平静诉说事实:“你二哥死了,萧彻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抱歉,这件事,朕帮不了你。”
  闻言,她的手一顿,眼眶泛红。轻轻闭上眼,水珠子簌簌滚落,那样无可奈何。
  他轻轻拥她入怀,苦笑道:“世人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喝醉时,痛苦全无,愁苦也全无,让人得到极乐的快感。可依朕看,这些不过是自欺欺人。待到酒醒时,那些该忘的没忘,而心里只会比之前更难过。”
  她倚在他怀中,不再说话,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头安静靠在他的脖间,默默抽噎。
  待到怀中没了动静,他低头一看,见她早已睡着,无奈摇头,将人儿打横抱起,朝寝房走去。
  弘历抱着萧云离开后,大树后慢慢走出一个人,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闪过嫉妒与势在必得的狠厉。
从二十章开始,我便没有写手稿,直接在手机上码字,也不知道能写到什么时候
本来嘛,我以前写文章就喜欢让女主叫男主郎君,比如五年前那篇文章女主就叫男主三郎。但转念一想,弘历行四,若叫四郎我会想起甄嬛传里的,咳,雍正爷,我有点心里阴影,所以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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