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夜 【真相】
在日间部的学生们对那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黑主学园迎来了新的一天的阳光。那次避难对学生们来说就如过眼云烟，除了让单调无彩的和平生活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什么都没能留下。该上课还是上课，到了犯花痴的时候就去月之寮外吼两嗓子。
然而，对于参与了那场大战的人们来说，这几日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
原因很简单，由希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至今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一日，由希出去之后，优姬和若叶沙赖握着对方的手，很担心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血腥味越来越淡，激烈的力量碰撞也在瞬间归于平静。空气中似乎有股香甜的气息传来，清冽如甘泉。
敲门声响起后，玖兰枢推门而入，精致的脸庞上残留着些许疲惫。
看到玖兰枢，优姬顿时感到很安心，正要询问情况如何，却见他隐有愁容，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枢……哥哥，怎么了？”
玖兰枢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守护着的少女，仿佛很难以启齿般，犹豫了一下，终于带来消息：“凛倒下了。”
“什……么……”优姬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变得不真实了，身体摇摇欲坠。
“优姬！”若叶沙赖赶紧扶住她，脸色也很不好。
“为什么？”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优姬喃喃地追问。
“冷静下来，优姬。”玖兰枢抓住少女的肩膀，轻摇她的身体，使她清醒过来，“凛没有死，只是陷入昏迷而已。”
听到这句话，优姬终于缓过神，紧紧地抓住玖兰枢的衣袖，语带恳求：“枢哥哥，请让我去凛的身边，我要去看看她。”
“我也拜托你了。”若叶沙赖一手扶着优姬，静静地看着玖兰枢。
玖兰枢沉默地转身，带着她们来到由希的房间。此时，房间里正聚满了人。看到玖兰枢和优姬来了，一条拓麻和蓝堂英他们赶紧行礼，神色恭敬而严肃。
优姬在人群中看到了锥生零，发觉他没有受伤的样子，悄悄放下了心。
锥生零与优姬对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淡紫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之色，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更没有憎恨。或许是他想开了，也可能是现在的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由希身上，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优姬的“背叛”。
优姬也没有多想，跟着玖兰枢走到床前。
鲁卡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由希。由希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显示出少女的虚弱。鲁卡握住由希的左手，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绝美的脸庞落在众人眼中竟是那么的痛苦，银色眼眸中全是担忧与怜惜。
“凛！”看到由希此刻的状态，优姬再也坚持不住，扑到床边，泪水再次决堤，“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吗，大家都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的，‘大家’当中难道就不包括你自己吗？凛！”
少女的哭声如同尖刀，刺痛了每个人的心。有些人承受不了室内沉重的气氛，悄悄地走出去，靠在墙上，神情迷茫而悲伤。
“优姬。”若叶沙赖在优姬身旁蹲下，轻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接下来的两天里，优姬和若叶沙赖都没有去上课，待在房间里照顾由希。鲁卡和锥生兄弟也理所当然地缺席了，守在门口，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黑主灰阎一遍又一遍地端来一日三餐，放到三人身边，凉透了，拿走热好，再送过来，机械般地重复着。夜间部众人也经常来探望，怀着希望而来，最后心情失落地离去。
又一日过去了，由希还是没有苏醒。
锥生零为了排遣心中的烦闷，一拳重重地捶在墙上，顿时皮开肉绽。锥生一缕望着哥哥，眼神悲伤，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玖兰枢看望完优姬和由希，走到鲁卡身边，酒红色的眼瞳里带着审视的意味：“为什么凛还没醒过来？你肯定知道原因吧，泽斯？”
鲁卡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玖兰枢的话引起了锥生零的注意，他抬起头望着鲁卡，淡紫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是真的吗，泽斯？请告诉我们。”
鲁卡放下双手，转身下楼，一向强势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帘，竟透着几分悲凉。
“到下面去说吧。”
三人默默地跟上，来到一楼的客厅。黑主灰阎正要送晚饭上去，见他们几个一脸沉重地走下来，隐隐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到口的话连忙咽了下去。夜间部其他人也都在楼下，看到四人先后都下了楼，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鲁卡走到一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玖兰枢三人也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紧盯着鲁卡，等他开口。
“由希的力量被称作‘神之光’和‘光之源泉’，主要作用是疗伤以及为他人补充力量。神圣之墙是由希唯一一个攻击的手段，但是这个法术会消耗大量体力和魔力，使用一次便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众人恍然。难怪由希一直没醒，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恐怕还不止这些吧？”
玖兰枢没有放过那些落入自己眼中的细节，他清楚地记得，当由希让他们争取时间的时候，鲁卡曾经极力反对，再结合他这三天来的一些反应，玖兰枢觉得事情远没有鲁卡说的那么简单。关于由希的力量，肯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如果只是会让凛昏睡不醒的话，你当时不会那么强烈地反对。”
鲁卡看着玖兰枢，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玖兰枢竟然仅凭自己的几个表情便看出了端倪。鲁卡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情的真相。
“到底怎么回事，泽斯？！”锥生零激动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鲁卡，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他对由希的情况一概不知，这让他很烦躁。
锥生零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坚定一些，向由希追问她的过去。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到。
沉默许久，鲁卡终于开口：“‘神之光’是一种将他人的疼痛全部吸入自己体内，从而使伤口愈合的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锥生零喃喃道，声音有些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逐渐成形，然而锥生零不愿去想，不愿承认。他宁愿时光倒流，好让他收回先前的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鲁卡没有给他希望。冰冷的话语将锥生零的一丝侥幸粉碎，迅捷而无情，连让他打消念头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将事实的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他眼前。
锥生零只觉得他好像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连心都被冻住了。即使是四年前的那个雪夜，也从未给过他如此真切的冰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锥生零怒吼，一向冷硬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的沙哑。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字字都在滴血。
其实，在鲁卡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众人都了然于胸了。只是，真相是如此的冷酷，冷酷到让他们都无法相信的地步。此时此刻，他们只希望这是鲁卡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下一秒，鲁卡就会用轻松的语气向他们作出另一种解释。
虽然鲁卡的性格不像会开玩笑，然而他们却是多么的希望，鲁卡的性格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鲁卡的性格不会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淡漠。
他的确不会开玩笑，由希也还在床上躺着。
残酷的事实将他们的希望轰为齑粉。
“伤口的疼痛，全部……”蓝堂英无意识地重复着鲁卡的话，蓝绿色的眼睛里堆满了复杂莫辨的情绪。
锥生零冲到鲁卡面前，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淡紫色的眸子凌厉如刀锋，刺痛了每个人的心：“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坚持阻止她？是你的话肯定能做到吧？你们可是恋人啊，为什么没有……”
说到这儿，锥生零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明明你有那个资格，为什么不肯这样做呢？锥生零在心中呐喊。
“这是由希所期望的。”
鲁卡没有推开锥生零，任由他向自己发泄。他了解锥生零对由希的爱慕，看着眼前的少年哭泣的样子，鲁卡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因而对锥生零的诸多反应也就不那么排斥了：“凭借自身意志所作出的决断，谁都没有否定的权力。”
没错，守护并不等于单纯的保护，不是连对方的自我意志都剥夺，最后培养出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在经历了暴风雨之后，凄惨凋零。
鲁卡的守护是两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如果让她对他人的伤痛不闻不问，那么由希就不再是由希了。尽管每次她倒下，鲁卡比任何人都痛苦、担心，但他还是会将这种守护方式继续下去。
锥生零渐渐松开手，头低垂下去，面色黯淡。
如果是这样，谁都无话可说。何况，就算泽斯开口，凛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坚强，果敢，却又温柔似水。正是这样的凛才值得他去爱，不是吗？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考虑着刚刚得知的真相，一时间，思绪流转。
在日间部的学生们对那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黑主学园迎来了新的一天的阳光。那次避难对学生们来说就如过眼云烟，除了让单调无彩的和平生活增添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之外，什么都没能留下。该上课还是上课，到了犯花痴的时候就去月之寮外吼两嗓子。
然而，对于参与了那场大战的人们来说，这几日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
原因很简单，由希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至今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一日，由希出去之后，优姬和若叶沙赖握着对方的手，很担心地等待着。不知过了多久，血腥味越来越淡，激烈的力量碰撞也在瞬间归于平静。空气中似乎有股香甜的气息传来，清冽如甘泉。
敲门声响起后，玖兰枢推门而入，精致的脸庞上残留着些许疲惫。
看到玖兰枢，优姬顿时感到很安心，正要询问情况如何，却见他隐有愁容，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枢……哥哥，怎么了？”
玖兰枢看着自己一直以来守护着的少女，仿佛很难以启齿般，犹豫了一下，终于带来消息：“凛倒下了。”
“什……么……”优姬只觉得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变得不真实了，身体摇摇欲坠。
“优姬！”若叶沙赖赶紧扶住她，脸色也很不好。
“为什么？”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优姬喃喃地追问。
“冷静下来，优姬。”玖兰枢抓住少女的肩膀，轻摇她的身体，使她清醒过来，“凛没有死，只是陷入昏迷而已。”
听到这句话，优姬终于缓过神，紧紧地抓住玖兰枢的衣袖，语带恳求：“枢哥哥，请让我去凛的身边，我要去看看她。”
“我也拜托你了。”若叶沙赖一手扶着优姬，静静地看着玖兰枢。
玖兰枢沉默地转身，带着她们来到由希的房间。此时，房间里正聚满了人。看到玖兰枢和优姬来了，一条拓麻和蓝堂英他们赶紧行礼，神色恭敬而严肃。
优姬在人群中看到了锥生零，发觉他没有受伤的样子，悄悄放下了心。
锥生零与优姬对视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淡紫色的眸子里一片平静之色，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更没有憎恨。或许是他想开了，也可能是现在的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由希身上，没有精力再去关注优姬的“背叛”。
优姬也没有多想，跟着玖兰枢走到床前。
鲁卡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由希。由希躺在床上，昏睡不醒，呼吸急促而紊乱，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冷汗显示出少女的虚弱。鲁卡握住由希的左手，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绝美的脸庞落在众人眼中竟是那么的痛苦，银色眼眸中全是担忧与怜惜。
“凛！”看到由希此刻的状态，优姬再也坚持不住，扑到床边，泪水再次决堤，“你不是向我保证过吗，大家都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的，‘大家’当中难道就不包括你自己吗？凛！”
少女的哭声如同尖刀，刺痛了每个人的心。有些人承受不了室内沉重的气氛，悄悄地走出去，靠在墙上，神情迷茫而悲伤。
“优姬。”若叶沙赖在优姬身旁蹲下，轻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接下来的两天里，优姬和若叶沙赖都没有去上课，待在房间里照顾由希。鲁卡和锥生兄弟也理所当然地缺席了，守在门口，一副茶饭不思的样子。黑主灰阎一遍又一遍地端来一日三餐，放到三人身边，凉透了，拿走热好，再送过来，机械般地重复着。夜间部众人也经常来探望，怀着希望而来，最后心情失落地离去。
又一日过去了，由希还是没有苏醒。
锥生零为了排遣心中的烦闷，一拳重重地捶在墙上，顿时皮开肉绽。锥生一缕望着哥哥，眼神悲伤，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玖兰枢看望完优姬和由希，走到鲁卡身边，酒红色的眼瞳里带着审视的意味：“为什么凛还没醒过来？你肯定知道原因吧，泽斯？”
鲁卡斜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玖兰枢的话引起了锥生零的注意，他抬起头望着鲁卡，淡紫色的眸子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是真的吗，泽斯？请告诉我们。”
鲁卡放下双手，转身下楼，一向强势挺拔的背影映入眼帘，竟透着几分悲凉。
“到下面去说吧。”
三人默默地跟上，来到一楼的客厅。黑主灰阎正要送晚饭上去，见他们几个一脸沉重地走下来，隐隐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到口的话连忙咽了下去。夜间部其他人也都在楼下，看到四人先后都下了楼，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鲁卡走到一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玖兰枢三人也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紧盯着鲁卡，等他开口。
“由希的力量被称作‘神之光’和‘光之源泉’，主要作用是疗伤以及为他人补充力量。神圣之墙是由希唯一一个攻击的手段，但是这个法术会消耗大量体力和魔力，使用一次便会陷入长时间的昏睡。”
众人恍然。难怪由希一直没醒，原来事情竟是这样。
“恐怕还不止这些吧？”
玖兰枢没有放过那些落入自己眼中的细节，他清楚地记得，当由希让他们争取时间的时候，鲁卡曾经极力反对，再结合他这三天来的一些反应，玖兰枢觉得事情远没有鲁卡说的那么简单。关于由希的力量，肯定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如果只是会让凛昏睡不醒的话，你当时不会那么强烈地反对。”
鲁卡看着玖兰枢，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玖兰枢竟然仅凭自己的几个表情便看出了端倪。鲁卡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事情的真相。
“到底怎么回事，泽斯？！”锥生零激动地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鲁卡，双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他对由希的情况一概不知，这让他很烦躁。
锥生零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能坚定一些，向由希追问她的过去。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到。
沉默许久，鲁卡终于开口：“‘神之光’是一种将他人的疼痛全部吸入自己体内，从而使伤口愈合的力量。”
“这是……什么意思？”锥生零喃喃道，声音有些颤抖。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逐渐成形，然而锥生零不愿去想，不愿承认。他宁愿时光倒流，好让他收回先前的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鲁卡没有给他希望。冰冷的话语将锥生零的一丝侥幸粉碎，迅捷而无情，连让他打消念头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将事实的真相血淋淋地呈现在他眼前。
锥生零只觉得他好像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凉到脚，连心都被冻住了。即使是四年前的那个雪夜，也从未给过他如此真切的冰冷！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锥生零怒吼，一向冷硬的声音里带着痛苦的沙哑。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字字都在滴血。
其实，在鲁卡的话刚说出口的时候，众人都了然于胸了。只是，真相是如此的冷酷，冷酷到让他们都无法相信的地步。此时此刻，他们只希望这是鲁卡开的一个恶劣的玩笑，下一秒，鲁卡就会用轻松的语气向他们作出另一种解释。
虽然鲁卡的性格不像会开玩笑，然而他们却是多么的希望，鲁卡的性格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鲁卡的性格不会变，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淡漠。
他的确不会开玩笑，由希也还在床上躺着。
残酷的事实将他们的希望轰为齑粉。
“伤口的疼痛，全部……”蓝堂英无意识地重复着鲁卡的话，蓝绿色的眼睛里堆满了复杂莫辨的情绪。
锥生零冲到鲁卡面前，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淡紫色的眸子凌厉如刀锋，刺痛了每个人的心：“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坚持阻止她？是你的话肯定能做到吧？你们可是恋人啊，为什么没有……”
说到这儿，锥生零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明明你有那个资格，为什么不肯这样做呢？锥生零在心中呐喊。
“这是由希所期望的。”
鲁卡没有推开锥生零，任由他向自己发泄。他了解锥生零对由希的爱慕，看着眼前的少年哭泣的样子，鲁卡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样，因而对锥生零的诸多反应也就不那么排斥了：“凭借自身意志所作出的决断，谁都没有否定的权力。”
没错，守护并不等于单纯的保护，不是连对方的自我意志都剥夺，最后培养出一朵温室里的娇花，在经历了暴风雨之后，凄惨凋零。
鲁卡的守护是两人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着走下去。如果让她对他人的伤痛不闻不问，那么由希就不再是由希了。尽管每次她倒下，鲁卡比任何人都痛苦、担心，但他还是会将这种守护方式继续下去。
锥生零渐渐松开手，头低垂下去，面色黯淡。
如果是这样，谁都无话可说。何况，就算泽斯开口，凛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啊！坚强，果敢，却又温柔似水。正是这样的凛才值得他去爱，不是吗？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考虑着刚刚得知的真相，一时间，思绪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