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可能不知道:虽然没有日本艺伎出名,但越南历史上也有艺伎。
话说日本艺伎起源于17世纪的东京和大阪,最初是一种专业从事表演艺术的行当,并不单纯是为了取悦男性,所以日本艺伎最早期的从业者都是男性;只是演变到后来,这个职业被日本女性所彻底取代,其交易也开始扩大为“满足男人的梦想”,包括欣赏、交流、浪漫、享乐、占有欲……
越南的艺伎被统称为“姑姚”。
跟日本艺伎的演变差不多,越南最初的艺伎也是卖艺不卖身的一个行当,只不过往下演变,大家就殊途同归了。
所以,对应着不同的服务界限,越南的“姑姚”也是有分类的。
比如没啥技术含量,只需要有颜值、能说会笑,只在席间陪侍客人给客人奉茶劝酒的,就叫“姑姚”。而经过专业培训有点艺术功底,以演唱或歌舞表演来娱乐客人的,就叫“歌姑姚”。
除了专业界限的划分,越南艺伎当然也会有底线层面的划分——那些坚守底线,坚持卖艺不卖身的叫“姑姚实竖”,而那些卖艺又卖身甚至无艺可卖直接卖身的,就叫“姑姚诈形”。
越南统一之后,“姑姚”被定义为旧社会丑陋腐化的行业,很快就被彻底取缔了,“姑姚”一度在越南绝迹。
随着越南推行“革新开放”,这一职业又死灰复燃。但是,随着越南色情从业者越来越多且底线越来越模糊,这个复活的传统职业也渐渐被边缘化——到现在越南“姑姚”的从业者几乎全是中老年妇女,并且基本上也都回归到这个职业的最初,也就是唱歌和弹奏。
而越南胡志明市著名的范五老街,也就是世界各国的游客、背包客、吃货以及寻香者最喜欢的那条街;如果你在街上的霓虹灯下看到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越南女人,就不能再称她们是“姑姚”了——如果你硬要如此称呼,十有八九也该称呼她们为“姑姚诈形”。
但在那个当口,你真的完全没必要去秀这一点历史知识。
如果你真的有一些关于越南的历史知识,那么到了范五老街没准儿会有些感慨——因为范五老街得名于越南的民族英雄范五老,他是一个坚守底线、品德很好的人。
2,
你可能不知道:最后一次科举考试不是发生在中国的清朝,而是发生在1919年越南的阮朝。
话说科举制度起源于中国,不但贯穿了中国自大唐之后所有的封建王朝,而且还被朝鲜、日本、越南所照搬。
1905年,也就是光绪三十一年,破烂不堪而又风雨飘摇的晚清组织了最后一科进士考试,自此结束了长达1200余年的科举制。而越南的阮朝,却在十几年后的1919年,还组织了最后一次的科举考试。
其实稍微细想一下,这事你就不会觉得意外。
因为全亚洲最愿意跟着中国玩“模仿秀”的国家,就是越南——不管是历史上的各种模仿,还是现在的各种模仿。
模仿着中国救国与建国的道路,越南建国了。
模仿着中国的改革开放,越南开始搞“革新开放”。
模仿着中国经济进程中曾经出现的“世界工厂”,越南现在开始兴高采烈地搞“世界工厂”……
模仿着中国的旗袍,越南推出了奥黛。
走向现代的中国旗袍越来越强调贴身和收腰,结果宽大的越南奥黛也亦步亦趋地越来越贴身和收腰。
这才得以让你们能冲着越南的奥黛美女大流口水——放在以前,穿着传统奥黛服饰的越南女人,你其实是看不出人家身材的。
我就不说越南的电视台不但播放着中国的古装连续剧,还播放着不少自己翻拍的、把古装剧拍成搞笑剧的各种神剧了……
既然是模仿秀,那越南不管玩什么,肯定就是要比中国慢半拍的——这也是最后一次科举考试发生在越南的原因。
3,
你可能不知道:虽然韩国一直在和日本纠结慰安妇等历史问题,但在越南战争期间,当时的南韩军队进入越南后,对越南平民也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话说南韩为了向美国效忠,也为了在东西方对抗的阵营里选边站队,主动积极参加了美国主导的越南战争——1964年至1973年,南韩累计向越南战场派遣了32万人,高峰期驻越韩军的兵力甚至一度达到了48000人。
南韩军队踏入越南战场之后,不但制造了不少残暴的屠杀事件,而且还给越南制造了一个新的族群。
先说屠杀事件——南韩参与越战的“猛虎部队”(亦即南韩的首都机械化步兵师)、“白马部队”(南韩的第9步兵师)、“青龙部队”(南韩的第2海军陆战旅),分别在越南参与和制造了太平村屠杀、长丘屠杀、平和屠杀、平泰屠杀、西荣屠杀、河美屠杀……
以太平村屠杀为例——1966年2月,越南平定省的太平村遭到了南韩军队的疯狂屠杀,其屠杀对象不分男女老幼。手无寸铁的男人在枪弹面前来不及哀嚎便倒在血泊之中,惊恐不堪的女人在备受凌辱之后被结束生命。
其实南韩军队的战斗力并不怎么样,所以南韩军队在越南为美国人立下“汗马功劳”的主要方式之一,就是利用韩国人与越南人之间区别不大的外貌体征,伪装成越南人进行潜伏活动。
这件事美国人自己干不来,所以对此大加认可。
再说越南战争结束后,南韩军队在越南制造了一个新的族群——也就是在越南遗留了数万名韩越混血儿。
这当然是南韩军队在越南实施翻版的“慰安妇制度”所形成的后果。这些韩越混血儿战后不仅对于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而且还要遭受来自越南人的歧视与攻击。
正因如此,当现在的韩国人就“慰安妇制度”谴责日本的罪行时,会有一些日本人拿南韩军队在越南境内的一系列罪行来予以反诘。
因为韩国也从未就此罪行向越南道歉,或向越南受害者表示忏悔。
这还不算完——南韩参加越南战争,其实是“无利不起早”的,通过参与越南战争,当时南韩的朴正熙当局获得了极为可观的经济收入和政治筹码,包括美国对南韩的援助、美国军方对驻越南韩军队的装备配置、南韩在当时南越的商贸收入、以及加强了美国与南韩的宗藩关系等等。
时至今日,韩国某些财阀原始资本积累的第一桶金,都来自当年南韩介入的越南战争。
4,
聊完历史,咱们再来说几个旅行见闻。
越南除了摩托车多如蝗虫之外,人力三轮车也不少。至于人力三轮车为什么俗称“客先死”,你看图便知。
细想毫无意外——因为都是乘客坐在前面,车夫在后面蹬啊!
5,
很多人都知道在印度的阅兵式上,印度人用一辆摩托车就能够运输10人左右的战斗小组,还能摆出各种奇葩的造型。
但你非要说印度人的摩托车技术一定比越南人好,老非我可能还真有点不同意见。
因为越南人的摩托车,夸张的超载超限与自在狂奔相结合,也绝对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6,
在越南的城市与街道,经常能看到如图这款超级细高的建筑。
视觉感官上如此夸张,是因为这款建筑每层基本上只有一个房间,然后往上建了七八层,一部狭窄的楼梯搞定。
告诉你越南人如此盖楼的原因之后,你也不会感觉意外了。
因为在越南,买下来的地有永久使用权,你可以在自己的地上盖房子,也可以传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和重孙子,还可以买卖。但是,土地价格也很贵呀,不少越南人也只能买很小的一块地;同时占地越大税金越高,为了利益最大化,那就只能盖这种比例上十分夸张的房子。
7,
时至今日,越南北方和南方之间仍然存在着惯性上的矛盾。
比如说北越统一了越南之后,将西贡改名为胡志明市;但你若去胡志明市旅行,遇见大多数的当地越南人,依然会称这座城市为西贡。
这还不算完,越南北方人和南方人之间的通婚也相对少见,并且越南南方湄公河三角洲的人,经常对越南北方人的口音公开看不起。
在老非看来,或许是因为三个原因吧。
其一,越南南北方之间有不小的文化差异。
其二,众所周知,越南南北方之间有历史恩怨与纠葛。
其三,越南南北方的贫富差距不算小——南边富,北边穷。
所以,这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结语:
对习惯深度游的老非我来说,看见目的地的自然风景、人文风景,了解目的地的历史知识、风土人情,都是旅行体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为了避免把旅行玩成了“上车睡觉、下车撒尿、排队拍照、回家一问啥都不知道”,我们需要透过旅行目的地外在的肤表,往它历史与现实的纵深仔细看一眼,再看一眼。
要说越南这个国家,不管它历史上曾长期是中国的藩属,还是现在作为中国的邻国;不管它曾经跟中国友好,还是翻脸不认人地跟中国打仗,它都没少在咱们中国人眼里刷存在感。
而越南自己骨子里又有深度的矛盾撕裂感——就是一方面它被中华文化的辐射力滋养和影响了太久,会不假思索地对照着中国玩各种“模仿秀”;另一方面又对这个巨大的北方邻居保持着惯性上的防备之心。
现在,它表面上抗拒,但身体上依然在接受着这个滋养与影响。
在我看来,随着中国变得越来越强大,越南骨子里的这种撕裂感反而会越来越小,甚至它还有可能重温历史。
我说的不是越南战争的历史,而是大唐或大明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