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为还债,险些将元代圣旨金牌熔炼成金,教授50000元收购


1999年,内蒙古索伦镇五金店,一男子拿着一块刻着奇特文字的金牌问老板:“老板,会提炼金子吗?”老板接过金牌,眉开眼笑:“会,提炼出来按市场价收。”男子喜出望外,忙不迭地点头。
李献功是土生土长的内蒙古人,祖祖辈辈都是农民。3年前,父亲去世后,李献功打算搏一搏,于是,他带着所有钱杀入了商场。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三年来,李献功不仅没赚到一分钱,到头来还倒欠2万元外债。李献功自知自己再无试错的机会,只好打道回府。
那天,山穷水尽的李献功进入了地窖,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变卖,以解燃眉之急。
谁知翻着翻着,竟然翻出一块金属牌。李献功轻轻擦掉上面的灰尘,牌子瞬时散发出熠熠光辉。

“这...这块金属牌子为何没有生锈?”李献功喃喃自语:“按理来说,地窖阴暗潮湿,金属牌不可能不生锈,除非,父亲说的是真的!”
这一块金属牌是3年前,李献功的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李父当时告诉李献功,这块金属牌是在洮儿河取沙时挖出来的,朋友说这是成吉思汗的随身物品。
李献功当时悲痛欲绝,根本没听进去。李父去世后,李献功将把金属牌放在了地窖,就外出做生意去了。
因此,当尘封三年的金属牌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李献功面前,李献功顿时想起了父亲的话,意识到这块金属牌不简单。

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李献功激动不已,急忙带着牌子去找朋友鉴定。
在朋友的引荐下,李献功见到了收藏家刘振春。
刘振春接过金属牌,仔细研究起来。金属牌为圆角长方形片状,一端有圆穿,整体暗金色,正反面都刻有奇特的铭文。经测量,金属牌长25.7厘米、宽8厘米、厚约0.1厘米,圆穿外径5厘米、内径2厘米,总重350克。
刘振春看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便带着李献功前去拜访收藏专家张国林。
张国林平常爱收藏金属器物,见多识广。谁知,他也看不懂金属牌上的字,不知金属牌为何物。不过,他凭经验判断,这块金属牌含金量应该不低。
果然,经过光谱分析仪分析,这块金属牌含金量高达58.44%,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金牌了。最后,张国林和刘振春两人决定一起出资收下这块金牌。
然而,当刘振春再次拿起金牌验货时,竟然看到了一行简体字——张字九十六号。

这可把刘振春搞迷糊了,简体字普及不到50年,为何会刻在古老的金牌上?难道上面的刻字是博物馆的编号?
刘振春和张国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两人使出了一招缓兵之计。
他们先是以12000元的价格与李献功达成口头协议,接着以现金不足为由,只给了李献功2000元的定金,并表示2周后结清。
随即,他们将金牌的拓片寄给了各地的博物馆和文物机构,询问此文物是不是失窃的文物。
不料,两人得到的回复都是:没有相似文物被盗。
两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当他们找到李献功正要付清余款时,李献功却不干了!
原来,李献功回去后一合计,发现以金价算,这块金牌都不止12000元。因此,当刘、张二人前来还尾款时,李献功直截了当告诉他们要加钱。
三人协商不成,交易以失败而告终。

而后,李献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着金牌进了金店,这才有了文中开头那一幕。
李献功并非冲动,因为以金牌的含金量,以当时的黄金市场价来算,这块金牌提炼出黄金后,至少能卖17000元,比刘、张二人开出的收购价还要高5000元!
李献功心里美滋滋的,因为这样就可以还掉大部分的外债了!
不曾想,他还没高兴太久,测试完金牌纯度的金店老板却告诉李献功,金牌金含量不到一半。
李献功意识到金店老板不知道他已经测试过金牌的纯度,想在提炼时动手脚,于是果断拒绝了交易。
兜兜转转,路费花了不少,金牌仍没卖掉,李献功十分无奈。就在他愁眉锁眼之时,刘振春和张国林又来了。
原来,两人查明了金属牌的来历。
两人告诉李献功,这块金牌出自元初忽必烈时期,上面的文字是蒙古文字“八思巴文”。而之前刻有八思巴文的文物,多数都是国家一级文物。

两人语重心长地劝说李献功,将这块金牌上交给相关部门,不能让文物流失。
李献功顿时目瞪口呆,思前想后,他听取了刘、张二人的建议,将送去内蒙古大学图书馆。
最终,内蒙古大学副教授包祥接待了李献功,他随口就读出了金牌上面的八思巴文“皇帝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谁若不从,问罪处死 。”
原来,这是一块元代圣旨金牌。包祥教授之所以认识这块金牌,是因为1998年,当地出土了一块圣旨银牌,上面所刻的八思巴文完全一致!
元代圣旨金牌,是元代皇帝的象征,一般与圣旨同行,见牌如见皇帝。朝廷颁发各种诏敕,包括调发军旅,都是圣旨与“圣旨牌”一起下达的。

最终,包祥教授以5万元的价格将金牌买下,转过头,又将金牌无偿捐赠给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
李献功这块元代圣旨金牌,是迄今国内外唯一一块元代巴思巴文圣旨金牌。如今,这块金属牌珍藏在内蒙古大学民族博物馆。它的发现,为研究元代政治、军事、文化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然而,为何上面会有简体汉字,至今仍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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