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卷轴》——新西兰记者揭秘世界末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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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胖子这么大反应,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看到什么了吓成这样,赶紧和钟声三两步走上前,把胖子扶起来问:“怎么回事?”

  胖子哆嗦着指着石柱后边道:“怪……怪胎!”

  “哇哇哇……!”石柱后传来一阵更大的哭喊,也不知道是因为地墓里空间大,有回声放大了这声音,还是这小孩的哭声本来就比正常小孩大。这一声大哭,震得我头皮发麻,仔细一听,那声音和野兽的吼叫声更加接近。

  钟声胆子貌似比我大点,他慢慢的挪过去拿手电一照,就见他脸上的表情忽然一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表情严肃的冲我摇摇头。

  我心说这什么意思,好奇心强烈驱使着我走上前,拿手电这么一照,就这一眼,吓得我有想逃开三米远,只见石柱后的地上有个婴儿,并不是平躺在地上,而是斜靠在石柱上,确切的说是半个背部不知被什么黏在了石柱上,小孩不停的挣扎想脱离石柱,那细嫩的皮肤被扯得像蝉翼一样薄而透明。

  之前曾听怀特说过,他们在危地马拉的金字塔里发现的那个小孩也是畸形,但通过他的描述,我觉得长相似乎还能接受,但面前这个婴儿的长相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首先,这小孩的脑袋呈纺锤形,左侧脸部有一个大洞,深深凹了进去,洞内鲜红的肉就那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眼前,没有任何皮肤包裹,甚至能看到上边微小的血管。

  第二,他的眼睛是没有眼睑的,俗话说就是没有眼皮,一大一小两个黑眼珠就那么随意的紧贴着分布在额头上,而且眼珠不转动,看不出一丝生机。

  第三,他的鼻子长得硕大无比,似乎整张脸上只有鼻子,而且鼻子上布满了一层黑色的绒毛。

  第四,他的嘴倒是长得比较正常,和人类基本一样,可他张嘴一哭,就露出嘴里两排米粒大小的尖牙,虽然这会看上去并不锋利,但可以想象,随着这孩子的长大,将来绝对是让人不寒而栗的武器。

  第五,这孩子只有一只手,看上去手臂十分粗壮有力,但是他的手指头不能分开,几个指头黏在一起,像刀片一样平滑,此刻,上边布满了点点鲜红的血迹。

  小孩不停的挣扎着想摆脱石柱,但身体被牢牢的黏在石柱上,他不停的挣扎,但皮肤上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不断的哭喊嚎叫。

  我看着眼前这诡异的景象,不知该说什么好,熊谏羽主动道:“这应该是其中一个圣婴,也就是将来可能的卡坦神。”

  我一时有点糊涂,问道:“圣婴不是还在石头里吗?刚才麻子还装包里的,怎么会躺在这?”
  “你忘记了,石柱上一共有十三个坑,上次丁支书他们挖走了四个圣婴石,这次还剩六个圣婴没有孵化,说明还有三个不知去向,古斯特的儿子是其中一个,如果不出所料,还有两个已经孵化成功,这就是其中一个,一直生活在地墓里。”

  “为什么有的孵化成了婴儿,有的还是石头,这婴儿为什么会躺在在,跟刚才的白影有什么关系?”钟声思维缜密,问出了我也想知道的问题。

  “其实白影就是这个婴儿之前的形态,他一直生活在地墓里,靠某种能量存活,这些能量应该来自于石柱,还有,石柱、石柱上的圣婴石,还有那些植物间可能构成了奇妙的供给关系,他们间相互依赖。按照丁支书之前所说,藤蔓抓住一个人,才会让一颗圣婴石离开石柱。而这次,他们把所有的圣婴石全部挖掉,圣婴石里的能量不能会传给石柱,石柱也无法再提供维持地墓生命的各种能量,循环被破坏,因此这个白影为了保护自己,延续圣婴的生命,才恢复成了婴儿形态,牢牢的靠紧石柱,想吸收石柱上残存的能量存活。而那些藤蔓萎缩,放开我们,也是因为循环被打破,能量不够导致的。”

  “照你这么说,地墓的平衡被打破了,会发生什么?”我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想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熊谏羽笑着问道,居然看不出一丝紧张。

  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催促道:“你快说把,什么消息都行。”

  “那我先说好消息,这里的平衡被打破,因此,除了现有的这些圣婴石和已经孵化的圣婴,以后这里不会再有新的卡坦神接班人出现。所以我们只要能毁掉目前世界上所有的圣婴,就可以保证在多年以后,卡坦人不会再有机会卷土重来。”

  不可否认,熊谏羽这个好消息确实让我为之一振,毕竟我们这么费劲,就是想阻止卡坦人毁灭人类,重建世界的野心,如果只的能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坏消息呢?”钟声没有沉浸在喜悦中。

  熊谏羽脸色一变道:“维持地墓的能量已经渐渐消失,意味着原本控制着这里秩序的力量也不复存在,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吗?这里是记忆之城,里边有很多古老的生命。我们需要赶快找到地墓戒指,离开这地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

  熊谏羽虽然没说得很明白,但我们也不是傻子,之前看到的那个大蜘蛛,就是因为惧怕这里的植物或者某种力量才不敢跟过来,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力量控制,所有的东西都会乱成一团。而我们几个渺小的人类,根本不是那些东西的对手。

  “那事不宜迟,赶紧找戒指去吧,对了,这小孩怎么办?”我看着面前这个哭闹的婴儿,虽然知道他非善类,但他毕竟是个婴儿,而且又这么可怜。

  “交给我吧,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熊谏羽一脸严肃的盯着那孩子。
  “你要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钟声指着地上哭闹的小孩,脸色不太好看。

  “你别管了,赶紧和大维一起上金字塔顶看看,别让麻脸和猴子坏了事。”说完,熊谏羽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慢慢靠近孩子。

  钟声见状,一把冲上去,捏住熊谏羽的手腕怒道:“你不能这么干。”

  熊谏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钟声的脸答道:“这孩子必须死,否则将来人类还得倒大霉,你不要太仁慈了,别坏了大家的事。”

  钟声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抓着熊谏羽的手腕,我一看两人气氛不对,再这么僵下去,肯定得打起来,虽然我心里知道这孩子和普通婴儿不同,但真让我看着熊谏羽杀了他,确实于心不忍。

  我略微思索了会,对熊谏羽道:“要不这样吧,暂时先放过他,你也说了,石柱上的能量已经消失,这孩子如果没有人喂他吃的,也活不了太久,被困在这地墓里,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说完,我又对钟声道:“兄弟,这次进地墓,很多事情你也见了,很邪门,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末日是真的,地球上这么多人都得陪葬,你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吧,咱们就把孩子留在这,让他自身自灭,你觉得呢?”

  钟声沉吟了会,表情复杂的看了眼孩子,点点头道:“行,只要不杀他,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抓着熊谏羽的手腕不松开。

  我看向熊谏羽,心里希望他能接受我这个提议,这也是我能想出来最折中的方法了。熊谏羽没多想,用左手接过匕首,插到背包里,笑着道:“行,就听你们的,不过,一旦等会出现什么意外,这孩子有可能跑到外边去,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完熊谏羽猛得甩开钟声的手臂。捡起地上的六个圣婴石,塞进包里,头也不回的朝金字塔石阶走去。

  钟声见熊谏羽离开,转身对胖子道:“胖子,把你外套脱下来。”

  胖子一脸迷茫,憨憨的道:“要我外套干嘛!”

  钟声也不管胖子挣扎,上去三两下拔掉胖子的外套道:“就你穿得多,穿两件外套,你不嫌热吗?”说完,他把胖子的外套盖在婴儿身上。

  说来也怪,刚才婴儿还在不停的哭闹,这衣服一盖上,小家伙突然不哭了,两个黑眼珠盯着钟声,不一会,居然睁着眼,打起鼾来。

  钟声笑着摇摇头,搭着我和胖子的肩膀,朝台阶上等待的熊谏羽和坦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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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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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走着,钟声突然停下脚步,眼神迷茫的看了我一眼道:“兄弟,你说我这么做对吗?如果将来这小家伙真的出去了,把我们,还有我们的父母、朋友,都给灭了,你们会怪我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兄弟,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值不值得,如果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值得,兄弟们就会支持你。对吧,胖子。”

  胖子点点头,嘟囔着嘴道:“那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干了,就不后悔。”

  钟声见我们俩都站在他这边,才会心的笑了笑,算是放下了心里包袱。熊谏羽站在台阶上催促道:“你们快点,咱们上去看看,拿了东西赶紧走,这里越来越冷了。”

  熊谏羽不提醒还好,这样提醒,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也就几分钟功夫,地墓像是气球破了个洞,温暖的空气从洞里漏了出去,反倒是冷空气倒灌了进来,整个空间内不知从哪,时不时吹来一股凉风。

  我把外套紧了紧,赶紧跟上熊谏羽。一行五人开始朝着金字塔顶前进。大约走了一大半台阶,我感觉脚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发现从上边的台阶上正往下流绿色的液体,这液体比水的粘度大,而且在黑暗的环境里似乎还有点荧光效果,但并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感觉这么恶心呢?”胖子抬起鞋底看了眼。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谁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正发着愣,金子塔顶端忽然传出“通、通”两声。

  “不好,麻脸和猴子要坏事!”熊谏羽神色紧张,招呼坦克,抬腿朝金字塔上方冲过去。

  “胖子,你看好丁支书,慢慢跟我上来,别让这小子跑了。”钟声知道胖子爬楼梯费劲,跟胖子交代一声后,拉着我飞快的跟上熊谏羽。

  我边跑心里边嘀咕,听刚才那声音,像是有人落水,莫非金字塔顶端有水不成?我和钟声气喘吁吁的跑到金子塔顶端,发现熊谏羽和坦克正站在一个由碎石搭成的,约半米高的圆弧状石壁前。

  我上前一看,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石壁,而是一口井的外延,之所以开始没认出来这是口井,因为这井是我见过最大的一口,我围着井口转了一圈,发现这井口的直径起码超过15米,这还不是最让我吃惊的,更奇的是这井看上去是用一些碎石和贝壳搭成的,在我的常识里,这种材料十分不结实,根本不适合搭井口,另外,卡坦人这么先进的科技,怎么会用这么原始的材料呢?

  仔细观察过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不知什么原因,这口井已经产生了裂缝,之前的那些绿色的液体就是井里的水,它们正顺着缝隙慢慢的渗透出来。

  我们一群人拿着手电朝井口里照了照,这一照,我心里更不踏实了,井里的水并不是绿色的,而是那种看上去十分自然的井水,但他们从裂缝里渗出来后,却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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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听声音,像是那两个家伙掉进去了!”钟声向众人道。

  “没错,应该就是他们俩。”熊谏羽拿手电朝金字塔顶四周的黑暗处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两人的踪迹,而且,在井口边,找到了猴子的一只鞋。

  但我对这个猜测表示怀疑,因为我现在观察井口里的水面,十分平静,不像有东西掉进去过。“会不会是别的东西,不是他们俩,戒指看上去也不像在这藏着,我看看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我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说不出为什么,只想离开这个井口。

  “别忙,看看井里有什么。”熊谏羽从包里掏出一根燃烧棒,点着后扔进井口。

  四个人,四双眼睛紧紧盯着井水,随着燃烧棒逐渐下沉,井里的视线逐渐清晰,但我们除了看到井水,什么也没发现。也不知道燃烧棒到底下沉了多深,随着它的光线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一个小亮点,停住了。

  “到底了,这口井不是很深,什么也没看见。”熊谏羽扶着井口探头盯着水面。

  熊谏羽这话不假,因为除了井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正当我准备再劝劝大家离开井口时,井底,在微弱亮光的映照下,两个漆黑的人影从亮光上方飘过,速度很快,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更让我诧异的是,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有个东西正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而井底绿光闪现的那一刹那,我手指上在水墓里得到的戒指,温度骤然升高,变得滚烫,像呼应般的也发出绿光。

  在戒指亮起的那一瞬间,我想把手指头给剁下来的心思都有了,高温灼烧我的皮肤,我还没法脱下来。俗话说十指连心,那种痛苦深入骨髓。

  “啊……”我忍不住痛苦的大喊一声。

  “大维,你怎么了?”钟声赶紧扶住我。

  “烫,戒指变烫了!啊……”我觉得一秒钟也坚持不了,就想赶紧想办法脱离戒指或者给戒指降温。

  人在危急的时刻,很容易丧失理智,我一眼就看到了井水,就想把手伸到井水里降降温,可井口离水面还有一段距离,我根本无法够着水面,肉体的痛苦让我没多想,翻身一跃,就爬上了井口。

  钟声和熊谏羽一看,赶紧想拉住我,但我根本就来不及想,一脑袋直接扎进水里。

  随着耳边泛起的水花声逐渐散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而我手上的那枚戒指,似乎也找到了他的归宿,温度逐渐降低,我整个人浸泡在水里,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感传遍我的全身,在那一刻,我的脑子似乎都停止了转动,任凭身体不由自主的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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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之中,我脑中传来卡擦一声响,接着我听到某个沉重的东西正慢慢移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又像是从遥远的地方直接传进我的脑子。我打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水里,快被淹死了。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袭遍我的全身,我看了眼周边,头灯所能照到的地方,可除了漆黑的井水,什么也看不见,我想使劲划水,浮上水面,可刚游了几下,就觉得左脚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我,把我朝井底伸出拖去,我心里着急,没憋好气,冰凉的井水一下灌进我的嘴里。

  我赶紧扭头观察身后,看是不是有水草一类的东西缠住了我,因为人在落水后,容易紧张,导致判断失误,不少游泳淹死的人都是因为被水草缠住,误认为有水鬼什么的索命,采取了不正确的处理方法。

  我再次紧紧憋住呼吸,利用肺里所剩不多的氧气,努力看向身后,但这一看,我是心灰意冷,我只看到脚踝上绑着几圈灰色的东西,大约有手臂那么粗,仔细一看,这东西还真不是水草,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这几圈灰色的东西一会粗,一会细,很明显是肌肉组织在伸缩,说明这东西是个活物,正拖着我游动。

  我使劲蹬腿,想摆脱这东西,但在水里,人类的力量永远无法和水生动物相媲美,我被拖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我就看到了井底,但奇怪的是,之前在上边看到井底的那两个人却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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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名的动物把我拖到井底,忽然一拐弯,平行朝井的侧面游去,我心说,莫非这东西不想淹死我,想撞死我?

  我落水后,到动物抓住我的脚拖行,时间也就是十来秒的事,很快,我被拖到了井的侧面,居然发现侧面有个半人多高的洞,这东西明显是想把我拖进洞里。

  我心里一急,看来这家伙是想把我拖进它的巢穴里,慢慢享用,出于求生的本能,刚到达洞口,我使劲用还空着的一只脚顶住洞的侧面,可在水里平衡不好掌握,一只腿还被扯住,根本没法撑住身体,我只得猛得伸手抠住洞壁。

  但这谈何容易,这洞壁常年在水里浸泡,湿湿滑滑的,根本没法使上劲,但手上一使劲,还是减缓了一下被拖行的速度,也让我看清了这洞口。

  这洞口的外延上画着一副奇怪的图案,看上去很像我们现代的行星运行轨迹。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古代人也有天文学方面的研究,最奇怪的是,这副图案里出现了一点不和谐的画面,一个人站在众多星球的运行轨道上,正用手抓着两个星球,这两个星球一个是蓝色,一个是土黄色,这人正努力想把这两个星球捏在一起。

  我还想在仔细看看,但那动物可没给我留参观时间,我脚上一紧,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我肥里最后一点氧气也被吸收干净,心说临死了,也不让我知道真相吗?卡坦人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正当我放弃抵抗,一心等死的时候,脚上那股力气突然一松,紧接着,一个氧气面罩猛得扣到我的脸上,我什么也顾不上,赶紧吐出废气,含上气管猛吸了一口。
  这一口氧气吸到肚子里,心情才淡定了些,忽然意识到不对,这哪来的氧气面罩,这次我们进地墓,根本就没带潜水装备,不可能是熊谏羽他们下来救我。

  我瞪着眼朝给我套上氧气面罩的人看了眼,虽然我现在的头灯光线很暗,但还是清楚的看到面前的来人,这人也带着面罩,藏在面罩里的脸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正是被困在水墓里的古斯特。

  我惊慌失措的使劲划水,脑子一片混乱,想逃离这个地方,古斯特赶紧扶住我的手臂,朝我摆摆手,给我做了一个镇定的手势,示意我不要紧张。

  接着,我感觉身后有个人环住我的胸口,后背上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紧紧贴住,身后那人脚下一使劲,抱着我一起朝斜上方升去。古斯特跟在我们身后,不时的朝他身后张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跟上来。

  没过太长时间,我感觉头顶一温,脑袋已经冒出了水面,身后那人也放开了我。我赶紧摘下氧气面罩,用手扶住岸边,看了眼抱住我的那人。
  这一眼,看得我是思绪万千,抱着我上升的人,正是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莎娃,此刻她已经把头罩摘了下来,微湿的头发搭在额头上,苍白的脸色显得无比憔悴,而她身旁的古斯特,整个人也不知经历了什么,瘦了一圈。

  我很想上去问一句,你还好吗?但一想到在水幕里,她和古斯特将我抛弃,就觉得胸口发堵,这种又爱有恨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竟就那么傻傻的和莎娃对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最近还好吗?”莎娃打破了沉默,关切的问道。

  我心底那股自尊,此刻无比倔强的冒了出来,我把头扭向一边小声道:“托你们的福,还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对不起,在水墓里我们也不想那样。”古斯特见我不爽,开口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初你们利用我去拿戒指,至我的安危于不顾,还好我命大,不然也没机会让你们说对不起。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知道了实情,不会再上你们的当。”我用手撑了下岸边,把人从水里拔出来,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因为我忽然对水有了种莫名的恐惧感,刚才水下那东西真把我吓住了。

  “虽然你们救了我,但我不会感谢你们,我知道你们是想要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对吧?”我伸出手朝他们晃了晃。

  我随意往手上看了眼,因为这东西自从戴到我的手上,我已经看过它无数遍,现在我觉得有点厌恶它,因为它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但这随意的朝手上一撇,被惊得浑身冒汗,因为我居然发现,原本套着戒指的食指旁,也就是我的中指上,不知道何时也套上了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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