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与理想之间,在情感与理智之间,是妥协绝望,还是勇敢寻找?
090:软饭男侵吞你的家产,你不怕吗
091:前婆婆耳光问罪,失意人床上取暖
092:私奔男女的小日子,我不要你负责的一夜情
093:新婚夫妇危情之下的车震
回复:凉 ,可看已发布章节。
祼肩微凉
094
忍冬依偎在李一苇的怀里,问:“我要是这样交待到这里,洛可可她们看到我们时,不会都成了冻肉吧?”
李一苇拍了拍忍冬的脸,然后猫着身子向后备箱翻去,翻出一瓶茅台,是婚礼前夜单身汉聚会剩下的。
打开瓶,“喝一点,会暖和些!”
忍冬是会喝些酒的,但也仅限于啤酒和红酒。
她没犹豫,喝了一口,并没想象中的辣,就又喝了一口,递回给李一苇。两个人居然就相拥着你一口我一口把酒喝了下去。
李一苇是有些酒量的,忍冬明显喝多了,她冲李一苇笑,她说:“李一苇,你爱我吗?”
“江忍冬,我爱你!”
“有多爱?”她像个幼稚的小女孩,固执,顽皮。
“比你爱我多一点!”
“像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吗?”
“比天上的星星多!”
“像我老爸爱我那么多吗?”
“嗯,像老爸爱你那么多!”
忍冬哭了起来,抱住李一苇:“我想我老爸了,我很想很想他!”
“我知道!”
忍冬讲青春期自己叛逆的事,老爸那么包容她,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一苇很认真地听着。
她哭着讲着,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后来,一苇也睡着了。
世界很安静,车子像一艘孤舟,一苇孤舟,那曾经是他的名字,她也曾经觉得自己会冷清地过下半生,幸好遇到,幸好没错过。
有人敲车窗的玻璃,两个人醒了过来。
天亮了。
有辆执行公务的警车从这里经过,发现了这辆车,便决定下来问问是啥情况。
很快救援车来了,忍冬跟李一苇被送到最近的村庄,进了一户人家,屋里生着火盆,忍冬赶紧把手伸过去,真的是冻透了。
大黄狗,老太太,温暖的屋子,热乎的饭菜,一苇和忍冬相视而笑。
“以后我要讲给我儿子听,你爸爸差点把你妈妈冻死!”忍冬说。
“你说我儿子会不会就是昨晚……”一苇不怀好意地笑。
忍冬拿筷子打他。
老太太边挑拣着干菜边说:“还是年轻好啊,年轻什么都能做!”
两个人又笑了,桌子下面,两人的脚纠缠到了一起。
洛可可怎么都想不到到了最后,老爸都不知道反省一下他自己。
父母离了婚,束梅说她还是要回澳大利亚的。
洛桂生说:“那是,那边有男狐狸精勾着你的魂儿呢!”
束梅说:“谁有权利说这话,你都没有!”
洛可可单独把老爸约到外面,她问老爸有什么打算,他可以跟她一起过,也可以回到原来的老房子自己住。
很显然,这两个方案都不是洛桂生想要的,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发了飙:“当初要是她能给我生个儿子,我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吗?还有你,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就向着外人,撺掇着你爸妈离婚,你打听打听,这天下有你这样的女儿吗?”
洛可可沉着脸,这种时候,他心里凄凉难过,她原本不想怼他的。可是,他竟然把责任都怪到别人身上,那这些年,他做的那些孽,给她们母女带来的伤害又怎么算呢?
洛可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从容地把茶杯放回原处,她说:“爸,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吧,我初二那年,有一个周末,我去学画画,你送我去的辅导老师的家,然后你说你去公司。外婆生病,老妈去照顾。”
洛桂生的目光落到了茶室的某一处,一动不动。
时光就那样步履轻巧地翻到了洛可可十四岁的那年。
那年秋天,束梅没在家,洛可可去学画。那时她是住校的,周末学完画,直接坐公交车去学校。
可偏偏那一天,洛可可的画具忘带了。
那老师又是个老古板,让洛可可回去取。
可可顶着秋老虎回到家,她以为家里没有人的。
跑得急,身上热腾腾的,再加上秋蝉最后的疯狂,叫得人心烦意乱的。可可自己也很奇怪,那件事过去许多年后,所有的细节,她都记得,记得特别清晰。
门开了,她都想好了先总到冰箱拿瓶冰可乐打开喝一口,然后拿上画具赶紧往回返。
可是,门口摆着一双大红的漆皮的高跟鞋。
她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这鞋不是妈妈的。
卧室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洛可可想都没想,直接就去推开了父母卧室的门。
那一幕,洛可可终生难忘。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滚在一起,屁股雪白,那个男人转过头来,不是老爸洛桂生又是谁?
时间停滞了一样。
三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洛可可就那样站着。
那个男人转过头去,嘟嚷了一句:“出去!”
后想洛可可想,那不过是短短的二三秒,只不过太过震撼,时间在记忆里被拉长了。
洛可可转身出去,她甚至还关上了卧室的门。
她冲到门口抓起那双红色的高跟鞋把它扔到楼下的树丛里。
做完这些之后,洛可可坐到沙发上,坐得很直很直,像在课堂上。
她的脑子像是锈住了一样,她不能想事情,要不要打电话把这事告诉老妈,不要。
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怎么能把别的女人带到她妈妈睡的床上来?
女人出来了,在门口找不见鞋子,嘟嚷着,洛可可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出自己的家门的,大概穿了家里的拖鞋吧。
许久,老爸出来了。
洛可可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这才想起自己是回来取画具的,她去拿了画具,往外走时,老爸叫了声:“可可——”
洛可可没理他,走出那个家,门在身后“咣”地一声关上了。
那件事像从没在洛可可身上发生过一样,她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妈妈。
她到了学校甚至还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老妈问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就是挺想她的。
没人知道这样一件事会在一个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心里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洛可可变得像只刺猬一样,同学老师都不敢惹。
当然,成绩也一落千丈。
没人知道为什么。
洛桂生也没再跟女儿提过这事。
束梅送走了可可外婆回到家里,发现卧室里的床单换了,问,可可说自己弄脏了。
束梅也就没细问。
这件事像在沙滩上画的画一样,潮水一涌上来,一切都没有痕迹了。
只有洛可可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不再跟洛桂生说话,不让他送她去学校,也不让他出席她的家长会。
束梅也觉得奇怪,问可可跟老爸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可淡淡地说:“要有事儿也是你跟他有事,我能跟他有什么事啊?”
束梅问过周围的朋友,他们都说,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不爱理大人,像谁都欠着他们八百万似的。
时过境迁,可可面对老爸,讲起当年那件事。
上了高中,可可看了好多年心理医生,她第一次把这件事细细地讲给那位心理医生听时,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挡在窗外。
心理医生温和地说:“你可以表达你的情绪,比如愤怒,或者哭!”
都没有。
(明天精彩继续)
拣 句 子
太重感情的人,很固执,不懂得放弃,总是说着要离开,却一再为自己找不离开的理由。在别人面前笑得很开心,一个人的时候却很漠落;在陌生人面前很安静,在朋友面前胡闹。一点点事就胡思乱想,自己走路会很快,隐藏心事,喜欢一个人流泪。
裳 姐 说
最近总听人说社死现场,还真想到自己的一些社死现场。
我上初中那会吧,有位老师带着孩子来学校,我着急放学回家,见到老师,又不能不打招呼,从前我们不都用科目名称呼老师吗,那位老师教动物,她明确在课堂上说过,见着她打招呼不许叫动物老师好。
我还真记住了。
于是,我说:“动……张老师好,这是你家孩子啊……长得真……像个聪明孩子!”
说完,我同桌不等老师做反应,拉着我就跑。
下了楼,我也知道我犯了错,老师明明姓王,我本意是想夸老师家孩子长得好看,或者可爱,可是那孩子,这两个词还真都说不出口,那就直接说人孩子聪明得了呗,还说像个聪明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那之后,我见着动物老师,都没拿好眼睛看过我。
我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事还挺多的。
大家有什么这种糗事吗,讲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