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有提问:2021生活在日本感觉如何。可能与所属的群体有关,回答者们的生活几乎没受到什么经济层面的负影响。
如果放眼整体日本社会,根据厚生省的统计数据:自去年2月,到今年4月7日为止,因新冠病毒而被解雇、停止雇佣的人数,共10万425人。
在实际雇佣关系里,虽然还在雇着,但排不到班,收入骤减的人,并不能列入其中。
住在东京的后藤(化名),42岁,夫妇俩共有四个孩子。
老大,男孩,上初一;老二,男孩,上五年级;老三,女孩,上二年级;老幺,女孩,才一岁。
疫情之前,男主人后藤在一家餐饮店担任店长,月收入44万日元;女主人后藤太太在一家购物商城打工,月收入6万日元。
一家六口,日子算不上多富裕,按每月收入5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3万),正常生活没有问题。
但是,新冠疫情来了。作为家庭顶梁柱的后藤,因餐饮业受到严重打击,他的收入也逐月降低。
雪上加霜的是,去年十月,后藤感染了新冠病毒。
一开始,身体不适去医院看病。当时,PCR检测的门槛很高,后藤没能获得检测机会,被诊断为普通感冒就回家了。
到家没多久,后藤感到严重气喘,呼吸困难等明显的新冠感染者症状。他形容当时就像百米冲刺后一样,呼吸费劲儿。
后藤太太判断这绝非简单的感冒,拨通急救电话。被救护车送去医院后,得到检测并确诊感染。
后藤比较幸运,没有熬成重症。不过也够危险,他住院时已经属于中度患者。血氧饱和度低下,在医院及时吸氧了。
全家除了后藤中标,其余大大小小五个人经过检测,结果都呈阴性。后藤自己也在九天之后得以出院回家。
挺过了生死这一关,紧接着,后藤一家又面临月薪减半的巨大冲击。后藤的公司单方面决定,他每个月的基本工资降到2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1.2万)。
后藤对公司的这一做法非常不满。公司那头也因疫情影响,认定只能这么做,不怕他去告。
后藤一人确诊感染,店里所有员工都属于“浓厚接触者”,自我隔离两星期。整个店也不得不停止营业。
最后,矛盾谈不拢,后藤一气之下,于去年11月辞职。
后藤太太这边,常年打工的购物商城受疫情影响,缩减排班时间。
全家收入从疫情前的每月5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3万),一下跌到了5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3千)。
而一家六口人,再怎么省,每个月光伙食费就得6万日元(人民币约3500)。
下雨天,后藤太太穿着雨衣,骑上自行车,带着一岁大的小女儿,去food bank领取免费食材。
food bank里的食材都是好心人捐赠的富余物品。品相不适合摆在超市出售,或即将报废的居多。
这天,后藤太太领到了大萝卜、土豆、豆芽菜。最近大萝卜特别多,已经成了家里饭桌上的主要蔬菜。即便花了心思,做成脆脆的腌萝卜,但孩子夹起来一片,边吃边吐槽又是大萝卜。
大孩子既懂事又不懂事地说道:爸爸要是不把那份工作辞掉,一直干着就好了。不该那么轻易就放弃的。
其实,后藤也明白孩子的心直口快不是没道理。疫情之下,餐饮业大多不景气,要维持原来的收入标准,对公司来说的确太难。不裁人,也只有降薪,缩减人工来度过难关。
还好,后藤幸运地得到一份新工作。上周六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的日子。
他们一家的窘迫生活可以暂时划上休止符了。
不过,从后藤一家身上,可以看到不少普通日本人家庭的影子。日子按照最大承受力(月收入50万日元)来过,一旦有一个环节掉了链子,日子就乱了。
明明有四个孩子要养,妻子每个月只有数万日元的打工收入,丈夫还能“一气之下”辞职。整个餐饮业都不景气,换新工作不容易,换了新的也难保不会再来一遍“降薪过难关”的公司决策。
跳槽不乐观,辞职需谨慎。少生孩子多存钱,疫情荒年能撑好些天。
打工人不是只能忍气吞声,而是要识时务地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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