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总统也被诈骗过,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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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不法分子采取拨打电话、编发短信、网上购物、网站马甲等方式实施的诈骗犯罪活动,非常猖獗,套路也逐年更新,不断升级演化。好在,我们的公安机关更有办法,采取了电话实名登记、上网实名制等举措,大大压缩了行骗的空间。
 
诈骗并不是今天才出这么多花样,清末,京城碰瓷诈骗就很多,民国大总统袁世凯年轻时也被骗过。

怎么回事呢?且听我慢慢道来。
大约是1879年(光绪五年),袁世凯两次乡试都未考中,遂决计弃文从武,于是给叔叔袁保恒写了一封信,大意是说,叔叔,我不想学文了,考了半天也没考上,我现在不想看书了,现在天天跟几个哥们一起练习骑马射箭之类的。
 
袁世凯考两次就不想考了,笔者认为主要还是因为家里有关系,大家都知道,曾国藩、左宗棠、洪秀全都没有一次考中。
 
有什么关系呢?袁世凯的叔叔袁保恒团练镇压捻军出身,从武仕途顺利,深受清朝廷喜爱,官至兵部侍郎(大概相当于国防部副部长)。袁世凯开始就是投奔叔叔袁保恒想谋个差事发展的。还有,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曾督办安徽团练,官至漕运总督,也是淮军重要将领。也就是说,家族中,爷爷那一辈儿有一品大员、父辈也有省部级官员。(怎么样,有来头吧。)
 
这一年的某月阴历十五日,袁世凯到了北京,投奔叔叔去了,没想到叔叔不在家,去热河出差了。袁世凯的婶子殷勤招待,让袁世凯先住下。
 
当时袁世凯二十一二岁,正是耐不下性子的年纪,赶上叔叔出差,一连等了四天,都没回来,又赶上阴雨连连,憋在家里也不能出去溜达玩。小伙子更憋闷了,在给媳妇的信中说,“愁心几被檐溜滴碎”,意思是说,房檐的滴水都快把我的心滴碎了,可见确实等的心烦意乱的。因为本来落榜了嘛,找关系谋差事叔叔又不在家,哈哈,可以理解。
 

四天后,天放晴了。袁世凯去琉璃厂(古玩街)散步,路上碰到一个人,见了就叫袁世凯的名字,还嘘寒问暖,好似老相识一样。
 
实际上,骗子登场了。
 
这下,把袁世凯问傻眼了,因为袁世凯感觉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袁世凯看着的骗子的脸呆呆地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谁,而骗子却说,在袁世凯叔叔的公署见过袁世凯,并且交谈过多次,说小袁贵人多忘事,竟然想不起他了。骗子自称姓倪,号幼芩。
 
说到这里该交代一下了,袁世凯自幼过继给袁保庆为嗣子,少年时随嗣父先后到济南、南京等地读书,见了不少世面。后来,过继给的这个叔叔袁保庆死了,又投奔了袁甲三的儿子袁保恒。也就是说投奔的这个叔叔不是亲叔叔,而是堂叔伯关系的叔叔。
 
袁世凯想,说不定是在盐巡道的官府中(袁保庆的府中)见过,因为那里做事、办差的人多,袁世凯见过面的数都数不清,不认识或者忘了也算正常。
 
第一步骗子得手了。
 

骗子十分亲切,说知道袁世凯刚刚到北京,便要带他去酒楼喝酒,为袁接风洗尘。
 
(停一下,还有个需要交代给读者的事。找叔叔某差事,主要是想通过叔叔捐一个职位,读者肯定说,是买官卖官吗?对了,是的,不过那会儿的买官卖官不违法,是一种官府增加财政收入的手段。)
故事讲一半了,怎么样,觉得还行的话,长按图片加个关乎吧。谢谢啦啊!

当时的袁世凯正苦于京城没朋友,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聊天,同时呢,袁世凯也想通过这个人(骗子)了解一些京城的风俗习惯。小酌期间,袁世凯将心中之事和盘托出,而骗子一听客户需求,侃侃而谈,听着很是内行,还说自己在吏部工作。

第二步,是不是开始上套了?是的。
 
骗子得知袁世凯要捐官,说自己的舅舅就在吏部,掌管铨叙之职,铨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审查官员的资历,并根据才能、成绩确定级别、职位。供需平衡!袁世凯感觉碰对人了。
 
袁世凯又问,那捐个什么官好呢?
骗子说,既然你的叔叔在京城当官,那就先捐个小京官暂且作为落脚的地方,等有机会托你叔叔的关系再外放,去地方当大官。
骗子意思是,先把干部身份落实了,别考虑级别什么的,有机会让你叔叔提拔你到地方当官。
你瞧说的在理吧,这骗子还是多少懂点行的。
骗子接着又说,凭咱哥俩关系,你捐官,只要付市价的60%就行了。前不久,朝廷为筹集安徽赈灾的银子有捐官的项目,只是现在停了,不过没事,你只要再付300两银子的手续费,这事就能办。
(听,多好,内部价,打六折,付点手续费,重启停了的项目。)
你仔细看,就会发现,骗子的伎俩的内核,140年来,没多大变化,无非是投其所好,消费者认便宜上钩。
 
于是,袁世凯与骗子约好了,第二天把手续费送去。骗子说自己在羊肉胡同,倪公馆居住。
第二天,袁世凯去了羊肉胡同,果然有倪公馆,袁世凯通报了姓名进去了。
骗子说,我已经告诉家母和舅舅了,都答应了,说给袁世凯捐一个工部营缮司主政,需要1500两银子。
袁世凯要先给300两银子手续费,后续的等事办成了再说。骗子说不行,必须先付款,经过讨价还价,再付300两,并约定后天,就可以送给袁世凯捐照(大概相当于任职调令)。
 
到了第三天,没有消息,袁世凯到羊肉胡同寻访,发现倪公馆的条已经揭走了,房东说租房的昨天就搬着行李走了,袁世凯又问房东,那个人是不是在吏部工作,房东说,什么吏部,就是一个贩卖古董的。
等叔叔回来,袁世凯也不敢把被骗的事告诉叔叔,这是在给媳妇的信中讲的。
 
说大话、摆大谱、开大口,投其所好,收钱跑路,骗子一直是这么干的。
 

 

故事讲完了,附上信件原文供读者欣赏。



内子便览。
古人与外人交谈时对妻子的称呼 , 古代卿大夫的嫡妻称为“内子”。
自别家园,一路平安,于望日始抵京都。即投恒叔寓邸,适值奉使往热河公干,深荷底婶母殷勤招待,下榻款留。而天公不作美,连朝阴雨,使予独坐书斋,愁心几被檐溜滴碎。
阅四日,碧翁始得放睛,遂往琉璃厂散步。途遇一人,呼余名而相与寒暄。余与之素昧平生,不觉视其面而作呆想。彼遂自称姓倪,号幼芩,昔年曾在予先嗣父署中与余晒叙多次,谅由贵人多忙,竟记忆不及矣。余即追溯在盐巡道署中,属员幕友,会面者几如恒河沙数,与之是否会过,一时竟觉茫然。承彼款洽备至,知余初抵京师,
邀往酒楼,为余洗尘。
余正苦客中岑寂,得此新交,正可借询京师风俗。兼之余此行既得两位慈亲助资,整备报捐功名,以求出路,则热中所迫,亟欲得一政界中人,以询京中纳粟之例,故于席间先询其职业。彼云在吏部中办事。余思吏部乃执掌衡者,报捐之例必然详悉靡遗,当即向之问询。彼即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所言都属经验之谈。
余即以心事和盘托出,与之磋商,当捐何职最为目前捷径。彼云,足下既有令叔在京供职,当报捐实缺小京官暂为托足,遇有好机会,托令叔再谋外放,司道即在指顾问。事半而功倍,计莫普于此矣。足下如欲报捐,弟愿为一臂之助,家母舅现掌轻叙之职,向技开说,援皖账例报捐,可作六成兑银。唯须破费手续费三百两,因皖灾捐例已于前月停止,今欲填前月日,必须知照经办人故也。
余信以为真,问明寓址,约定翌日下午先将手续费送去。余自以为做事细心,绝无意外之虞,次日雇车往羊肉胡同,果有倪公馆。投刺而入,彼欣然让余入室就座,即告余尊事已得家母舅许可,援皖账例报捐工部营缮司主政,共需银一千五百两。余即以三百两手续费授之,彼欲连捐银一起收足,说之再三,先付捐款一半,余款待收到捐照后,一并续缴。余即同其回寓,再付以三百两,约定后日送捐照来。
哪知届期杏无消息,往羊肉胡同寻访,倪公馆条子已揭除,询诸房东,云于昨晨契行李搬去矣。问其是否在部中供职,摇首曰否否,他系贩古董者。余始知遇骗,徒呼负而返。
及至恒叔还京,余自觉服颜,未曾禀知。恒叔问余可曾遇见徐菊人,余云未悉其寓址,无从投谒。恒叔即指示往翰林院中探访,余遂雇车往谒,既见,即以遇骗相告。
徐菊人云,若辈专以念秧为生,固不足责,独怪吾兄京中既有令叔,又有予老友在,捐功名何用如是急迫,损失六百两尚属不幸中之大幸。若以假照付君,恐一千五百两尽付东流矣。现在君囊中尚余若干金。余告以只余千五之数,彼即为余捐一运同衔。
噬!出门一里,不如家里。余今日方知行路难,从此不敢以直道待人矣。专此,即问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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