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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扫都是一块多,哈哈
从小到大,只是听爸爸说参加了1977年高考,直到爸爸走后,整理东西,才发现了当年的准考证。只见当时的父亲,脸上充满了稚气、青春、梦想、希冀,我考大学时的照片跟爸爸还真有几分相像。大学报到的那天晚上,同宿舍的哥们儿说我和爸爸长得像,我当时觉得胡诌,现在看来,同学说的还是对的。这个准考证,爸爸一直收藏着,我想深藏了爸爸对当年考试的期待,也深藏着对考试结果的遗憾。
作为农村的孩子,比城市的孩子更渴望通过考试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那一年爸爸已经毕业几年了,在生产队劳动没有时间也没有环境学习书本知识。据爸爸说,只是在考试前的一周,在本院的一个伯伯家的小南屋复习了一周。爸爸说,当年考试考上中专的同学,都是家庭条件相对较好,在乡里中学代课的同学们,而自己家里比较穷,总是指望着在生产队挣工分,当然也没有那样的社会关系介绍爸爸当老师,书本上的知识也就当“咸菜”都就着干粮吃了。实际爸爸头脑还是不错的,在生产队做会计、修理抽水的机器,样样都干得出色。改革开放后,爸爸也成了村里条件先好转起来的人之一。
大约1996年,有一天,我和父亲给奶奶整修房屋,父亲和已经半身不遂的邻居四爷聊天,大概意思跟苏东坡“大江东去浪淘尽”和杨慎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样,说感觉昨天还是跟我一样的小孩模样,一眨眼就成已到中年了。当年,我还纳闷,怎么和我一样呢,当今年我发现那张准考证照片时,才体会到了这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的那次感叹人生,非常深刻得镌刻到了我的大脑中。可能是因为,平时爸爸展现给我的一般都是严厉、都是劳作,当有慨叹人生、思念自己青春年幼的场景出现时,自然印象就深了些。
华北平原腹地的农家,虽然土地较山区和一些人口稠密地区多一些,但是农产品的产量不高、价格比较低,都限制了农民的增收。爸爸作为普通农民中的一员,只能通过辛勤的劳动增加土地的产出量。衰老自然来的快了些。
这是我看到这样一段传奇想起爸爸97年高考的:1977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国家档案局原局长杨东权是这年高考的亲历者。当年,他竟然在考试前夕和同学的闲聊中,获得了一道高考题目的答案,拿下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3分。最终,杨东权以超过录取线1.5分的成绩被南京大学录取。
1977年落榜后,爸爸没有再考,实际我觉得再考还真有考中的可能呢,可能是怕考不上,村里的人们又嚼舌头,也可能不再考虑高考这条出路了。这样,37年后,爸爸的梦想才得以在下一代身上得以体现,那一年,我得到了上天的眷顾,压线上了二本,给家里省了很大的上学成本,每月学校还有49元的补助。没到夜深人静,总是想和爸爸聊聊,好多次晚上我和父亲躺着床上,聊天,虽然当时爸爸已经得了病,但是躺在他的身边仍然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全感和稳定感,世界上我们百分之九十多的东西,是感觉不到的,但是我总感觉可以感受到,感觉爸爸像神明一样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