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男静静的站在一座山峰之上,他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看着眼前在夜色中朦胧一片的群峰他感到很惬意。就在此时从远处飞来三点流星,一前二后,其大如斗,瞬间落在对面的一座山峰上化作三人,左边一人,右边二人。这是神仙还是妖精,陈木男吓得大惊失色不敢发出一丝响动,很怕被对方发现自己。但很明显三人没注意他,右边一人向空中抛出一物,只听一声巨响,如凭空打了个霹雳,此物炸开,变成一朵巨大的烟花,随后这朵巨大的烟花像翻过来的碗扣了下来,陈木男顿觉眼前一亮,四周一片光明。这时他才看清对面三人,左边是一女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衣,右臂外侧的衣服上一片鲜红,应该是血迹,而且是刚受的伤,她满脸的焦急。右边是两个白衣男子,一高一矮。陈木男正打量三人,只听黑衣女子失声喊到“太乙浑天”,声音中满是恐惧,甚至有丝绝望。“妖女,既识此宝,就乖乖束手就擒,交出东西,跟我们俩回去听从师父处置。”右边的矮个男子冷冷的说。“交出东西,束手就擒,你们俩赢了我手中的枪再说”黑衣女子手一晃手中已多了一条长枪,“你还想动手,真是不知死活”,矮个男子手中也多了一把宝剑就要冲过去。“师弟”,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高个男子走上前拉住他,“师兄”,“师弟先不要动手,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说”,于是他师弟退在一旁。“紫晴仙子,我们只是奉师命追回东西,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们,我们马上放你走,绝不再难为你,你所做的事既往不咎,你看如何”。“你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孩子吧”她一抖长枪冲了过去。她的胳膊明显受了伤,现在再和他俩打斗,恐怕…。陈木男刚想到这,三个人已打做一团。陈木男只看的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个数,三个人飞在空中,快如闪电。但他发现无论三人速度有多快,却始终不能靠近扣在地面的光罩,大概这个罩子就是他们口中的“太乙浑天”了,陈木男心想,但这个罩子只扣在地面上,如果能钻入地下不就跑了。大概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三个人在空中化作三到光钻进地里,进去的快出来的更快,眨眼间又回到地面上。陈木男明白了这个太乙浑天连地下都包住了,如同一个圆球没有一丝缝隙,看起来这个女子跑不了了。虽然陈木男从三个人的对话中听出是这个黑衣女子拿了别人的东西,然后被人家追到这并困在太乙浑天里。可她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们已经打过了,但听他们说的又不像,再说了这个黑衣女子应该知道自己出不去,那还和人家打啥,你就是杀了二人你不还是跑不了吗,难道她想活捉一个然后要挟对方,那就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陈木男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但他希望黑衣女子能顺利逃走。陈木男正胡思乱想就听一声娇斥,三人骤然分开,这次却站在陈木男两侧。陈木男只见站在他右侧的黑衣女子剧烈的喘着粗气,正在包扎右臂的伤口,显然是伤口因为打斗迸开了。同时左边的高个男子胸前血流不止,他师弟正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埋怨着,而他师兄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落寞。包扎好后,“师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杀了妖女”,他恶狠狠的说。“师弟”,“师兄,你还护着她?”。他师兄没理他走了过来,看着黑衣女子“紫晴仙子,我知道你枪法了得,但不知你想没想过,在太乙浑天内就是你杀了我们兄弟,你不是一样出不去吗?”。听他这么问,陈木男赶紧想听黑衣女子怎么回答。“我听说太乙浑天内自成一方世界,任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出入”,“既然知道,你相信我,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马上放你走,绝不食言。紫晴,若再过一会,师父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交出东西”,她冷笑一声“知道吗,我苑紫晴用了一千年的时间,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你让我还给你”。这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原来她叫苑紫晴,不知道她究竟拿了人家啥东西,陈木男也盯着她。她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粒圆圆的珠子,“为了这粒丹药,我花了多少心血,失去了太多,但没想到…”,“今天虽然我走不出太乙浑天,但也不会给你。”说完她把丹药拿在眼前仔细看着,然后放在嘴边。“紫晴,你千万别做啥事啊!”“妖女,你敢”。“我为什么不敢,告诉你们,我苑紫晴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紫晴,你知道凭我们的功力若吃了这粒丹药的后果,元神都会被烧成灰的”,“是吗?我吃不了,那么他呢?”“谁?”就在他俩一愣神的功夫,苑紫晴突然一转身一步就来到陈木男身边,陈木男正听他们说话,没想到她噌的一下窜了过来。陈木男还没反应她要干什么,苑紫晴已把手中的丹药塞进他口中,陈木男觉得嘴里多了个东西,急忙往外吐,苑紫晴左手一点他喉咙,陈木男喉头一动,不由自主反射性的把嘴里的丹药吞了下去。“住手!”,但太晚了,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事,等他俩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辛丑神仙传
陈木男觉得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下子把自己抽了进去,同时自己也丧失了意识。只见他忽的就着成了一个火球,火虽很大但很快就熄灭了,火灭后只剩下了一段木炭,一段人形木炭,五官清晰,甚至能看见根根睫毛,还有他惊恐的表情,栩栩如生。
“可惜了,可惜了”,“紫晴,你…”,“妖女,拿命来”,“师弟”,“师兄,她毁了丹药,我饶不了她”,“师弟,算了,我们奉师命追回丹药,现在丹药已毁,事情发生了变化,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告诉师父,接下来怎么办还得请师父定夺”,“师兄,抓住她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师弟,今天放了她,她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啥时候想抓都行”,“师兄”,高个男子推开他师弟,“紫晴仙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不是我们师兄弟怕了你。紫晴仙子,即使你没受伤,即使没有太乙浑天,你觉得你就能跑得了吗,紫晴仙子,你想没想过为什么师父要拿出太乙浑天这件法宝吗?紫晴,千年时间,一晃而过,我们缘分已尽,请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他念动咒语收了太乙浑天,一拉师弟向来路飞去,转眼不见。苑紫晴捋了捋耳角散乱的秀发,转头看了一眼化作木炭的陈木男,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山峰上顿时安静下来。
陈木男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类似火车站下面的地下通道的地方。四周一片昏暗,也看不见光源,四周的墙壁黑乎乎的,没有任何装饰,通道的前后皆消失在黑暗中看不到头。他是排在一列长长的队伍的最后面,他看见队伍中男女老幼都有,每个人都光着手,身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再仔细看,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两眼呆滞,毫无生气,只是机械的往前走着。陈木男感到莫名的恐惧,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列奇怪的队伍,而且每个人都是啥也没拿,他们从哪来又要去哪儿?陈木男就试着和他前面的人说话,但他就像既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陈木男又换了两个结果一样,陈木男突然感到头皮一紧,这些人难道都是死人,他心想。如果他们都是死人,我为什么会和他们排在一起,陈木男使劲回忆着。最后一道光在他眼前一闪,他一下想起了太乙浑天,然后是苑紫晴,当他想到苑紫晴把那粒丹药塞进嘴里的时候,他想起了高个男子对苑紫说过的一句话,陈木男知道他说的元神焚化一定是死的意思了,那么不论他们是神仙还是妖精吃了那粒丹药都会死,自己一个凡人还能活吗?这么说我是死了。得出这个结论陈木男当时就崩溃了,我死了,我不想死啊!陈木男撒腿就往回跑,他知道和这队人再一起往前走就回不来了,跑到窒息,陈木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回头,前面还是那个队伍,这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跑的挺远了。陈木男又往回跑,这回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直到看不见人了他才停下来,终于跑出来了,他想。
陈木男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类似火车站下面的地下通道的地方。四周一片昏暗,也看不见光源,四周的墙壁黑乎乎的,没有任何装饰,通道的前后皆消失在黑暗中看不到头。他是排在一列长长的队伍的最后面,他看见队伍中男女老幼都有,每个人都光着手,身上也没有任何东西,再仔细看,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两眼呆滞,毫无生气,只是机械的往前走着。陈木男感到莫名的恐惧,虽然不知道这是哪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列奇怪的队伍,而且每个人都是啥也没拿,他们从哪来又要去哪儿?陈木男就试着和他前面的人说话,但他就像既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陈木男又换了两个结果一样,陈木男突然感到头皮一紧,这些人难道都是死人,他心想。如果他们都是死人,我为什么会和他们排在一起,陈木男使劲回忆着。最后一道光在他眼前一闪,他一下想起了太乙浑天,然后是苑紫晴,当他想到苑紫晴把那粒丹药塞进嘴里的时候,他想起了高个男子对苑紫说过的一句话,陈木男知道他说的元神焚化一定是死的意思了,那么不论他们是神仙还是妖精吃了那粒丹药都会死,自己一个凡人还能活吗?这么说我是死了。得出这个结论陈木男当时就崩溃了,我死了,我不想死啊!陈木男撒腿就往回跑,他知道和这队人再一起往前走就回不来了,跑到窒息,陈木男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一回头,前面还是那个队伍,这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跑的挺远了。陈木男又往回跑,这回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直到看不见人了他才停下来,终于跑出来了,他想。
猛回头发现自己依然排在队伍的最后,陈木男彻底懵了,怎么会这样?他又连续往回走了几次,结果都一样,甚至在原地不动也没被落下,似乎有一股力牵引着,陈木男明白了,这队死人不是自己在走,是被这股力牵着走,现在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了。想通这些,陈木男绝望了,自己回不去了,他清楚走到哪是重点,他也知道自己的结局了。想到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感到很冤,再想到父母明天看见自己死了陈木男不禁哭了起来,白发人送黑发人,父母以后该怎么办啊?陈木男心里很乱,再想想自己,做人的时候没活明白,现在变成鬼还是个糊涂鬼。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队伍转了个直角弯,陈木男想,大概转过这个弯就到了,这一次他猜对了。
转过弯不远是一处类似出站口的地方,一张桌子横在旁边,后边坐着两个阴差,一个在本子上计着什么,另一个也在本子上记着什么。陈木男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慢慢接近他看清了,坐在外面这侧的伸手从每个走过的死人身上取下了一件东西,然后再本子上划了一下,这时靠里侧的同时在本子上划了一下。陈木男不知道他取的是什么,但他知道他一定没有。当他前面的走进去后桌子后外侧的阴差正要站起来准备收工,抬头看见了陈木男,“怎么还有一个”,他重新坐下,朝陈木男身上做了一个取东西的动作,可发现并没有他想要的,于是又做了一遍,还是没有。这时他才翻开本子,“怎么多了一个”,他核实了一下对旁边的说。“多了一个”,旁边的阴差抬头才看见陈木男,他也核实一下,“真的,怎么多了一个”,“我在上边是按名单收的,不会多,也不会少的啊!”。说完两个人又仔细对了对,还相互看看对方的记录,完全吻合。两个阴差满是疑惑的看着陈木男,“这样吧,我带他去三王爷那里查查,你去五王爷那里交差”,“行”,对方答应后离开了。“你,随我来”。陈木男跟着他向里走去。一过这到关卡,陈木男知道在从这里出去恐怕很难很难了。里面的路上空荡荡的,路两旁是一栋宫殿,但都关着,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转过两个路口停在一处宫殿前,阴差上前敲门,旁边的小门开了,走出来一个阴差,领陈木男来的阴差走过去。“还有这等事?”,走出来的阴差了解了情况后问,“所以我把人带过来,请三王爷查查看是怎么回事”,“你们进来吧”。他急匆匆的走进去,很快就出来了,“王爷让你们进来”。三王爷满脸严肃,详细问了陈木男个人信息,包括家人情况,他走到一个卷柜前找了找抽出一个册子,然后站在那翻开,当翻到一个页数后他不动了,他紧紧盯着陈木男,陈木男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但又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答案。三王爷合上了册子,闭上眼似乎思索着什么。睁开眼就又重新问了一遍陈木男的个人信息,这次问的更详细,许多细节问了几遍,在得到陈木男一致的答案后他又看着手中的册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才一页一页的翻开,每一页都翻的很认真,又似乎每一页都重若泰山,终于再一次翻到了上一次的页数,这一次他只是扫了一眼,迅速合上册子,“带上他,去老五那”。“没你事了,你回去吧”,他对领陈木男来的阴差说,“等一下”,那个阴差转身刚要走,“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他一指陈木男,阴差答应着离开了。陈木男猜到那本册子应该是生死簿,但不知道册子里记录了自己的什么信息让这个三王爷如此紧张。三王爷拿好生死簿带着阴差和陈木男出了大殿。陈木男感到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虽然他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感到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的想象,为什么要去五王爷那里,五王爷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到了五王爷那里又会发生什么,陈木男这时才想到一个问题,他的这件事该找谁解决。
五王爷的大殿外是一长长的队伍,陈木男看着觉得眼熟,细看认出这就是在那个通道里的队伍,原来过了关口他们在这里。三王爷领着陈木男从侧门进了偏殿,然后吩咐阴差请五王爷。五王爷和三王爷长的差不多,只是更严肃,他急匆匆的走进来,先扫了屋里一眼,目光在陈木男身上顿了一下。这时三王爷站起来走过去拉他到一边,在他耳旁小声说了几句。“竟有这等事”,“所以我上你这儿,看看你的”,“好,你等一下”。五王爷问过编号后转身出去,很快就会来了,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两个人坐到台案后,五王爷整理了整理衣冠,又问了问陈木男的详细个人信息,才翻开册子,他翻的很仔细,一篇一篇的翻,突然就翻不动了,停下了动作眼神便的凝重。他足足看了有一会,,又继续翻下去。“后面的全正常,我已经看过了”,“走吧,上大哥那,看看他的正本啥样”。正本,陈木男很好奇,他知道他俩手里的是生死簿,但没听说生死簿还有正本副本。五王爷交代手下的阴差一些事后,和三王爷带着陈木男走向殿外。陈木男不知道他俩的生死簿上关于自己的记载出了什么问题,看情形好像有些麻烦,按他的想法查过生死簿,就知道自己阳寿到没到,然后就有个说法了,没想到现在还要去查正本,陈木男有了丝不好的预感。
就在陈木男忐忑不安的时候来到一座大殿前,陈木男看不出这些大殿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挺阴森恐怖的。五王爷手下的阴差过去敲门,过了一会门才开,出来一个阴差,三王爷上前说有事要见大王爷,阴差带他们进入殿内。陈木男想这个大王爷也是和眼前这两位差不多吧,谁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位儒雅随和的中年人,他个子不高,有些消瘦,面庞白净,二目有神。他看了看三王爷和五王爷,又看了看陈木男,再看看两位王爷手里的册子,都做下吧,他轻生说。于是有阴差搬过椅子,陈木男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他对这个大王爷有了几分好感。三王爷先是向大王爷说了一遍陈木男的事,当说到生死簿的时候,他把两本生死簿翻到同一位置给大王爷看,“还请大哥拿出正本对一对”,大王爷没吱声,而是把两本生死簿从头到尾一篇篇翻完,才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扇门前,只见他右手掐诀,口中默念咒语,左手便放出一束白光打在门上,门上呈现出一个图案,陈木男看的出这个房间很重要。大王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图案上门才完全打开。门打开后里面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卷柜,大王爷选了一个小门,伸手操作一翻,大概是解开机关,打开小门从里面拿出一木匣。他刚一转身,那些小门大门瞬间无声的关上了。从匣子里取出一本册子后,大王爷没有问陈木男任何个人信息,只是和那两本对了对封皮的编号,然后又看了看册子的外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一页页打开。陈木男想这次自己也该看看了,他站起来走到案前不错眼珠的看大王爷翻着生死簿。陈木男以为他们不会让他看,但没人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本生死簿。大王爷停止了动作,陈木男知道翻到自己这篇了,他伸长脖子看去,当看明白后他就不会动了,他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和五王爷要来查正本了。虽然他是从案子的这面看过去,而且生死簿还是横开竖版,上面的字看不清写什么,但陈木男看见了一边的页边写的是九十一,另一边页边是九十四,也就是说中间少了一篇。陈木男这时做了一个让自己都震惊的事,他拿起案上三王爷的那本生死簿飞快的翻开,没有,他又拿起五王爷那本翻开,也没有。“确认好了?”,大王爷柔声问,“怎么知道缺的那篇是我的”,陈木男不服气的问,“放肆”,五王爷喝到,大王爷摆了摆手说,“自然知道,你们凡人的生死簿记载都是有规律的”,“规律,什么规律”,“是按地域记载的,你手中这一册就是你所在的最小行政地的所有人的,你看看,只要是在那出生的上面都有,唯独没有你的名字”,陈木男看了几页,真的都是他们村里的人。陈木男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只见大王爷把他手中的生死簿在缺页处用力向两边分开,“你们看”,陈木男赶紧看,只见缺的那篇最里边有烧过的痕迹。三王爷和五王爷同时把自己的生死簿也用力分开,都发现了焚烧的痕迹。“我说不像撕的吗,原来是烧了”,“大哥,烧了怎么没看见纸灰”,五王爷问,陈木男也想知道,对呀,怎么一点纸灰都没有,特别是大王爷的正本,保存那么好,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啊!“这不是普通凡间之火烧的,自然不会有纸灰”,大王爷给出了答案。陈木男更蒙了,什么叫不是凡间之火,火还分天上人间的。三王爷和五王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下面该怎么办”,三王爷问,“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通知其他几位过来集合,我们去教主那,这事还得教主解决”,大王爷一字字的说。每一个字都如重重的铁锤敲在陈木男心头,他实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陈木男忐忑不安的时候来到一座大殿前,陈木男看不出这些大殿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挺阴森恐怖的。五王爷手下的阴差过去敲门,过了一会门才开,出来一个阴差,三王爷上前说有事要见大王爷,阴差带他们进入殿内。陈木男想这个大王爷也是和眼前这两位差不多吧,谁从里面走出的是一位儒雅随和的中年人,他个子不高,有些消瘦,面庞白净,二目有神。他看了看三王爷和五王爷,又看了看陈木男,再看看两位王爷手里的册子,都做下吧,他轻生说。于是有阴差搬过椅子,陈木男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他对这个大王爷有了几分好感。三王爷先是向大王爷说了一遍陈木男的事,当说到生死簿的时候,他把两本生死簿翻到同一位置给大王爷看,“还请大哥拿出正本对一对”,大王爷没吱声,而是把两本生死簿从头到尾一篇篇翻完,才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一扇门前,只见他右手掐诀,口中默念咒语,左手便放出一束白光打在门上,门上呈现出一个图案,陈木男看的出这个房间很重要。大王爷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图案上门才完全打开。门打开后里面并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卷柜,大王爷选了一个小门,伸手操作一翻,大概是解开机关,打开小门从里面拿出一木匣。他刚一转身,那些小门大门瞬间无声的关上了。从匣子里取出一本册子后,大王爷没有问陈木男任何个人信息,只是和那两本对了对封皮的编号,然后又看了看册子的外表,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一页页打开。陈木男想这次自己也该看看了,他站起来走到案前不错眼珠的看大王爷翻着生死簿。陈木男以为他们不会让他看,但没人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本生死簿。大王爷停止了动作,陈木男知道翻到自己这篇了,他伸长脖子看去,当看明白后他就不会动了,他才知道为什么三王爷和五王爷要来查正本了。虽然他是从案子的这面看过去,而且生死簿还是横开竖版,上面的字看不清写什么,但陈木男看见了一边的页边写的是九十一,另一边页边是九十四,也就是说中间少了一篇。陈木男这时做了一个让自己都震惊的事,他拿起案上三王爷的那本生死簿飞快的翻开,没有,他又拿起五王爷那本翻开,也没有。“确认好了?”,大王爷柔声问,“怎么知道缺的那篇是我的”,陈木男不服气的问,“放肆”,五王爷喝到,大王爷摆了摆手说,“自然知道,你们凡人的生死簿记载都是有规律的”,“规律,什么规律”,“是按地域记载的,你手中这一册就是你所在的最小行政地的所有人的,你看看,只要是在那出生的上面都有,唯独没有你的名字”,陈木男看了几页,真的都是他们村里的人。陈木男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只见大王爷把他手中的生死簿在缺页处用力向两边分开,“你们看”,陈木男赶紧看,只见缺的那篇最里边有烧过的痕迹。三王爷和五王爷同时把自己的生死簿也用力分开,都发现了焚烧的痕迹。“我说不像撕的吗,原来是烧了”,“大哥,烧了怎么没看见纸灰”,五王爷问,陈木男也想知道,对呀,怎么一点纸灰都没有,特别是大王爷的正本,保存那么好,不可能一点也没有啊!“这不是普通凡间之火烧的,自然不会有纸灰”,大王爷给出了答案。陈木男更蒙了,什么叫不是凡间之火,火还分天上人间的。三王爷和五王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么下面该怎么办”,三王爷问,“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通知其他几位过来集合,我们去教主那,这事还得教主解决”,大王爷一字字的说。每一个字都如重重的铁锤敲在陈木男心头,他实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会陆续进来了七人,高矮不等,胖瘦不一。七人同时问大王爷发生了什么事,大王爷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还有这等事,七人议论纷纷,等轮流看过三本生死簿后七人面面相觑,然后一起看着大王爷。当听说要去找教主时,
陈木男跟着十个王爷来到了他们说的教主的地方。这是一处寺庙,大门上悬挂的牌子写着三个陈木男不认识的字。众人站在门外,大王爷上去扣门,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沙弥,大王爷对他说明来意,小沙弥就进去通报。很快小沙弥就回来请他们进去。陈木男先看见了里面是一所大殿,两旁各有配殿,小沙弥领着他们从大殿旁的角门进入大殿后的一座宫殿。然后去请教主。陈木男打量了一下殿内,无非是一些佛教的摆设。陈木男记得冥界有一位地藏王菩萨,现在又在这个地方,那么他们口中的教主会不会就是地藏王?这时刚才的小沙弥回到屋里,身后是一个老和尚,老和尚头戴僧帽,身披袈裟,面容慈祥。十个王爷一起上前参拜,陈木男知道他应该就是教主了。“阿弥陀佛”,教主念了声佛号然后坐在上位。大王爷赶紧拿着三本生死簿走过去向教主详细诉说了一遍,教主只是拿过正本看了看,“你过来”,他放下册子冲陈木男招了招手,陈木男走过去,“你叫什么名字”,陈木男说了姓名,“陈木男”,教主重复了一遍,点点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陈木男答应了一声知道,“那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果然是教主,就是和那些王爷不一样,终于问到事情的关键了,陈木男心想,于是陈木男就说了自己的经历,但他并没说苑紫晴和那两个男人的事,陈木男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他觉得说的越少对自己越有利,“你是说太乙浑天”,“嗯,那个男的往上扔了一个东西,那个东西就爆炸了,放出一声巨响,我一下子就被震晕了,也就在我失去意识的一刹那听见那个女的喊太乙浑天,当时她的声也挺大”,“你晕过去了,然后剩下的事就不知道了”,“嗯”,陈木男重重的点点头,“等我清醒过来就在这里了”,“这么说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不知道”,陈木男说的很诚恳,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啊!”,“回去,你以为这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现在还想回去”,没等教主说话,下面的王爷们你一言我一语笑着说,“我看见生死簿没有我的信息,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如果我阳寿已尽,你们把我拿来我无话可说,可现在我不是你们拿来的就说明我死期未到,凭什么不让我回去”。陈木男看过生死簿,知道自己的那页被毁了,同时陈木男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这时大王爷说话了,“陈木男,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没去拿你自然说明你阳寿未到,但老五说的也没错,你是自己来的,和我们没关系,虽然你死的糊里糊涂,我们不也是不明不白吗,所以才来找教主解释”,陈木男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吱声了,满是期望的看着教主。教主听着陈木男和几位王爷的争论一直没说话,这时看大家都瞅着他,“阿弥陀佛”,“你们莫急,事情一定会弄明白的”,“你们随我进来,让谛听看看他的来历,你在这等着”。说完他领着十个王爷进去了。陈木男此时真是心急如焚,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个什么结果,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还阳了,有人说世间的事归根结底就是时间和空间,陈木男现在是深有体会了。等他们出来的时候陈木男感觉时间有点长,其实等着的时候哪怕是一分钟也会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阿弥陀佛,让陈公子久等了”,陈公子,陈木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出来自己就变成了陈公子。陈木男愣住了,“陈公子,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教主接着说,“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陈木男不在意对他称呼的改变,他只关心能不能回去。“陈公子莫急,有些事还没有解决”,还有事,陈木男等着他说什么事。“是这样,陈公子,你的生死簿已毁,原因我已查清,虽然和你没关系,但生死簿被毁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上奏天庭,天庭找到你的原始记录再给你补上,所以你还要等一等”,“要等多久”,“最快半天”,“半天,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如果你阳寿未到当然可以回去了”,“那我就等半天,反正时间不长”,陈木男想自己不会真的明天就到寿了,就是明天到了自己也得先回去安排一下。“陈公子,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真的要等”,陈木男心忽悠一下,这么说天上半天人间就是六个月,陈木男傻了,“六个月,六个月”,他机械的重复着,“是呀,六个月,陈公子不要说六个月,你就是六天不回去,你的肉身恐怕已不在了”,是呀,陈木男一下想到,如果明早之前回不去,到时候家人就会认定自己死了,别人无所谓,父母看见自己死了,陈木男不敢继续想下去,“阿弥陀佛,陈公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唉”,陈木男呆呆的看着教主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教主,既然需要六个月才能补上我的生死簿,那么就让我先回去,让我再在父母身边尽孝六个月”,陈木男止住哭声哀求道,“陈公子,正常来说这是不行的,但念在你一片孝心可以让你先回去”,听他这么说陈木男擦干眼泪连声道谢,可教主接下来的话陈木男又傻了,“就算我让你回去,可是陈公子想过没有,阴阳相隔,你有办法回去吗?”,是呀,陈木男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让我走,我也走不了啊,他想起在刚进入冥界的通道里,自己往回跑都跑不回去,那么现在就更没办法了。但陈木男听教主的话好像他能帮自己回去,想到这里,陈木男规规矩矩的请教主帮自己回去。“陈公子不要客气,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帮你回去也不算什么,就是有什么问题我也能承担,但我也想请陈公子答应我一件事,或者说给我个承诺”,陈木男有些糊涂,他想到教主会这么说,但一想到只要能回去他就好不犹豫的答应了,“至于是什么承诺,我只希望以后我冥界若有难,陈公子到时候鼎力相助”,陈木男没想到教主竟然提了这么个要求,“我啥也不会能帮你们啥呀”,“陈公子,我是说以后,如果以后我们冥界有难,而你又有能力,希望到时你不要袖手旁观”,以后,我现在还是先回去再说吧,陈木男点头应允,“陈公子自是守信之人,老衲先谢过了”,陈木男急忙就要发誓,教主止住了,然后只见他手中放出一束白光射进陈木男体内,随后又是一道红光,接着是绿光,“教主”,当绿光射进陈木男体内时大王爷走出来似乎要说什么,教主摆了摆手。陈木男只觉得有无数或文字,或图形出现在心中,“陈公子,这些东西以后你能用的上”,陈木男心思一动,果然一段咒语出现在脑海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就是相信这就是返回阳间的咒语。这时听见教主对十个王爷说“陈公子以后就是我们冥界的朋友,你们传达下去,以后无论是凡间还是冥界,只要陈公子有事情,让我们的人无条件帮助”,十个王爷齐声答应,“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和陈公子说”,十个王爷就鱼贯而出了。还有事,陈木男不知道还有啥事,“陈公子,老衲还有几句话和你说,放下,耽误不了你回去”,听教主这么说,陈木男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说什么。
冥界教主正襟危坐,表情凝重,看着前方,眼神似乎穿透时空。陈木男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他垂下头不敢看周围,冥界教主似乎在想一件很遥远的事,“谛听”,“弟子在”,陈木男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中年和尚,样子很普通,“教主”,“这是陈公子”,“阿弥陀佛,小僧有礼了”,谛听走过来向陈木男双手合十,陈木男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谛听,我要带陈公子去我练功的地方,你守在这里,如果有事知道怎么处理吗?”,“弟子明白”。陈木男随教主向后面走去,连续穿过两个宫殿,进入了一间偏殿,教主施法,墙上出现一片白光,教主袍袖一卷,陈木男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来到一处密室内。陈木男不知道怎么进入房间的,因为他没看见门窗,屋里稍显昏暗,没看见光源,但仍能看清屋子的中间有一桌,一椅,桌上并无一物,椅子后面是一书架,上面零星有几卷书和一些摆设。冥界教主坐在了桌后,陈木男站在一侧,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在这么个地方,如果这个老和尚对自己…,陈木男紧张的看着教主。“陈公子莫怕”,教主看出了陈木男的恐惧,“这是我平时练功的一个密室,在我们冥界没有其他人知道”,听他这么说陈木男更害怕了,“陈公子,虽然说我们冥界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也没人进来过,但不代表没有其他人没来过”,“教主,你这么机密的地方为什么让我知道,还把我带来”,陈木男急忙问,“因为我下面要和你说一件事,一件很机密的事,这件事必须在这里说,在这里做”,“在这里说,在这里做”,陈木男不明白什么叫在这里做,他满眼疑惑的看着教主。“三千年了”,冥界教主发了个感慨,“三千年了,三千年前,有一个老朋友来到冥界,他要我找个机密的地方和我说些重要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要和我说什么,但看他神情紧张,就知道事态严重,于是就把他带到这里”,他指了指这个密室。“到这里后我就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交给我一样东西让我代为保存,等以后交给一个人”,说到这里他停下看着陈木男,“他让你保管什么东西,他没说什么时间交给谁”,陈木男问。“我当时也这么问的,他没说具体时间也没说交给谁,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又问怎么确定接受的人,他告诉我,方法很简单,就看来的人能不能打开盒子”,“盒子”,“是,他让我保存的就是一个盒子”,教主站起来从书架上拿过一个不大的黑色的木盒,“就是这个盒子,陈公子请看”。陈木男只是端详了一下,没敢碰,这是一个大约半尺长,宽约三寸,厚约一寸的黑色盒子,看质地应该是木质的。“我的朋友说了,只要来的人打开了盒子,就把盒子里面的东西给他,我的任务就完成了”,里面还有东西,陈木男再一想不禁骂自己笨,里面当然有东西,否则一个空盒子还用搞的这么神秘,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里面装的是啥”,陈木男犹豫了一下觉得有问的必要,“一本经书”,“一本书”,“是的”,“教主把我带到这里,又告诉我这件事,不会认为我就是那个人吧”,陈木男就是再笨也猜出了冥界教主的用意,“陈公子,是不是你我不敢确定,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盒子”,“如果不是我呢”,“不是你也没关系,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你可以马上回到阳间”,“你告诉了我这么机密的事,然后还找错了人,那…”,陈木男没往下说,“陈公子的意思我明白,我会让你忘记发生在这间屋子里的事”,“那我还有办法回去了吗”,“陈公子,老衲不会收回传给你的法术,我是说只是消除关于这间屋子里的事”,听他这么说陈木男放心了,他只想快点回去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什么经书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说只有打开盒子才是那个人吗,我只要装模作样的试试,然后说打不开不就行了,想到这里陈木男就说“既然如此我试一试吧”,“陈公子请”。陈木男左手把住盒底,右手放在盒盖上,还没等做出打不开的动作,盒子啪的一声弹开了,陈木男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我都没打,怎么就开了。盒子打开的一瞬间只见从盒子里闪出一道白光,随后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陈木男顺着笑声看见屋中多了一个白衣男子,再看盒子里是空的,哪有什么经书,陈木男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惊的目瞪口呆,冥界教主说盒子里面装的是经书,他不可能撒谎,可现在却是一个大活人,难道是,陈木男想是不是三千年这本经书成精了变成眼前这个男人了,一定是这样,除此之外陈木想不出别的解释。
这个男子身材中等,面容俊美,一身白衣,陈木男想到这一定是个神仙而不会是妖精。“大师,他来了”,这个男子看着陈木男说,“李施主,三千年了,你一定等急了吧”,“急也没用,三千年全赖大师照顾,弟子多谢了”,“阿弥陀佛,李施主客气了”。原来他俩认识,难道说这个白衣男子就是教主说的朋友,不对呀,他说他的朋友留下东西就走了,那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盒子里,陈木男已经否认了这个男人是经书变化的了,可为什么盒子里没有经书?陈木男心里来回猜测着。“来,李施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木男,陈公子”,“陈木男”,他反复念了几遍,然后盯着陈木男,“三千年了,真是白驹过隙啊”,他感慨了一句,“想当年我…”,“李施主”,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冥界教主打断了,“陈公子,这位是李三阳,你叫他李道长就行”,李三阳,李道长,陈木男认为这个称呼有些不合适,就在他想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时就听李三阳问到“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陈木男点点头,“那你是阳寿已尽?”,“没有”,陈木男急忙否认,“既然阳寿未到怎么来了?”,陈木男就把自己对冥界教主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当说到太乙浑天时陈木男看见他瞅了教主一眼,教主点了点头。“你说你听到太乙浑天时就被震晕了,等醒过来就在这里了,也就是说在太乙浑天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知道”,陈木男也不知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一开始就这么说的,现在也不能改口了,“是的”,他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你知道这里以什么闻名于世吗?”,陈木男没懂他的意思,他也没看陈木男的反应,自言自语说“都说这里的十八层地狱的刑罚如何如何,但在我看来就是小儿科”,“我给你机会了,如果你不珍惜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这句话他是对陈木男说的。陈木男才明白他的意思,要给我上刑,“是吗,我现在已是死人了,还说什么生不如死”,“哎呀,嘴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啥时候”,李三阳笑了笑,接着说“那么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可别说没提醒你,我下手没准,万一让你魂飞魄散别怪我,到时候没人能救你了”。陈木男心一横不再说话,但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冥界教主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什么也不说呢。李三阳手一挥,一团火就包住了陈木男,陈木男顿时疼的满地翻滚,他咬紧牙关不出一声,李三阳开始不停加重力道,但陈木男仍是不说,看陈木男不吱声,李三阳又换了方式,陈木男始终坚持不说。就这样换了数种陈木男只是不说,其实有数次他也挺不住了,但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温暖着全身消除了痛苦。“李施主,算了吧,陈公子可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别难为他了”,最后冥界教主说话了,李三阳哼了一声,收了法术,“别以为你不说就算了”,“大师,他的事你应该查清楚了吧”,“阿弥陀佛,李施主,陈公子的事很是蹊跷,有的我也不明白,这是陈公子来后我让谛听查的,你自己看吧”,冥界教主说完递给李三阳一颗珠子。“陈木男,知道吗,谛听能看到听到三界之事,我现在就看看你说的和谛听查到的是否吻合,如果有一丝出入,你想回去”,他没有说下去。听他说完,陈木男心说完了,如果真像他说的谛听能洞察三界,那么就会发现自己隐瞒的事,如果那样后果,陈木男不敢往下想,但他又想起太乙浑天,虽然不了解那个宝贝,但觉得应该挺厉害,不知道谛听能不能看透,现在没办法只好赌一赌了,同时陈木男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只见李三王捏着珠子开始施法,珠子就发出一道光射在对面的墙上,墙上便出现了画面,陈木男知道这就是谛听看见的了。
墙上出现的是一个小山村的画面,随着画面放大陈木男认出这是自己住的村子,画面继续放大,他看到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卧室,最后是睡在炕上的自己。陈木男的感觉就像在看电影,一个自己是主角的电影,现在看见电影中的自己陈木男感到震惊,因为画面太逼真了,当给自己的面部特写的时候画面在李三阳的操纵下暂停了。陈木男清晰的看见自己面部的每个细节,李三阳也在看,看一眼墙上的画面再看一眼陈木男,他仔细的对照着,当确认画面里的人是陈木男无误后画面继续。这时让陈木男更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一个人影从陈木男身体中飘出,李三阳马上暂停画面,镜头拉近陈木男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元神出窍”,李三阳叨咕了一句,然后继续,这个陈木男穿墙过户飘到外面,接下来画面一变他已站在了一座山峰之上。李三阳暂停画面然后回放,这次他放的很慢,但还是看不出陈木男动作的过程细节,他又回放两次,一次比一次慢,最后已经慢到极限了可依旧是陈木男一下子就出现在山顶。他暂停了画面转头说“好快的速度”,“阿弥陀佛,李施主,你教的纵地金光术也不过如此”,“纵地金光术”,李三阳看了陈木男一眼不再说话。看着远处的群山,李三阳若有所思,“大师,如果我没猜错这里莫不是”,他没有说是哪里,似乎怕被人听去,“李施主说的没错,正是此地”,“但是大师,这我就不明白了,先不说他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直到现在竟没人发现他,难道现在上面夜里没人值夜了,还是值夜的都偷懒睡觉了?”。陈木男也感到不可思议,对呀,自己从凡间一下到了天上,那是凡人随便去的地方吗,还有正如李三阳所说为什么天上一个神仙都没看见自己,谛听都能追查到自己,天上的神仙都是瞎子吗?“李施主问的这些老衲也想不明白,大概陈公子自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能有上天的办法我早就从你这个鬼地方走了,陈木男想。接下来的画面陈木男就知道了,远处飞来三人,太乙浑天罩住一片山峰。陈木男这时很想知道接下来谛听能不能看到太乙浑天里面发生的事,可李三阳偏偏又把画面回放到三人落在山顶并按了暂停。“大师,我在你这呆了三千年,世上新人辈出,大师可识得这个小丫头”,“李施主,我也不认识”,“哦,大师也不认识,这么说就是一个无名小辈了,那么放出太乙浑天的那俩就是老君的人了,可能让老君用到太乙浑天来对付的人也不应该是无名之辈啊!”,这一次冥界教主没接他的话。画面终于继续了,只见画面中太乙浑天呈半球形扣在群山之上,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画面不断放大,随着画面拉近,太乙浑天放出的五色光芒越发耀眼,最后太乙浑天占据整个画面的时候陈木男已不敢直视,但他终于放心了,因为这表明谛听没看到太乙浑天里面。画面恢复正常,太乙浑天罩在群峰上。李三阳暂停画面看着冥界教主,“李施主,谛听已经尽了全力,阿弥陀佛”,“大师,你别总念佛,三界还有谛听查不到的事”,“正常情况没问题,但若对方施展法术结界或用了宝贝,情况就不好说了”,“怎么不好说”,“要看结界人的功力或是什么宝贝而论,像老君这个太乙浑天,不论谁使出来谛听看不透就很正常了。太乙浑天,不愧是老君的先天至宝,隔断三界,闭阻阴阳,阿弥陀佛!”。李三阳也默默点点头,画面继续,,突然画面一变,太乙浑天化作一束被收回,再看山峰之上,还是三个人对立而站,而中间多了段人形木炭。陈木男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画面再次放大聚焦在木炭的头面五官上,陈木男回忆起当时的情形,苑紫晴强迫自己吃了仙丹,当时自己丧失意识不是死了吗?这就是自己死后的样子吗?且不说陈木男的吃惊,李三阳暂停画面,又反复对比着陈木男和那段人形木炭,最后他点点头似乎得出了一个结论。陈木男忍住满肚子疑问看着他俩。
“大师,弟子愚笨,还请教主指教”,李三阳指暂停的画面问到,“阿弥陀佛,陈公子元神变成这样只有一种情况”,“只有一种情况?”,“是的”,教主斩钉截铁的说“那就是他吃了老君炼的仙丹”。好一个冥界教主,一语中的,陈木男暗暗称赞。“吃了老君的仙丹,谁给他吃的,又为什么要给他吃”,“如果说老君的仙丹,只有他的人能有”,李三阳指着那两个男子说,“可他的人为什么要把仙丹给他吃呢”,“李施主,为什么不会是这个女施主呢?”,“不,不可能”,李三阳摇头否定,“就凭她,能得到老君的仙丹,怎么得到的?老君给的,她自己偷的,还是抢的”,“从老君的人追她来说就不会是给她的,那么就是偷的,抢的,她有这个能力吗”,李三阳自言自语,“就算她趁老君没防备偷的抢的,老君抓住她易如反掌,也不用太乙浑天”,李三阳摇头否定,他让画面继续。画面里的高个男子收了太乙浑天,拉着矮个男子向来时的方向飞去,苑紫晴也收了长枪,盯着木炭看了一会才转身向另一个方向飞走。山顶顿时安静下来,离开的三人消失在远方的时候那段木炭突然从顶部裂开,犹如一粒花生被人从顶部捏开,左右两半向两侧分开,当分到一定角度时停下,呈现出英文里大写V的样子。除了冥界教主,陈木男和李三阳都吃了一惊,只见两半木炭中间是一团蓝光,似一汪蓝色的海水轻轻的荡漾着,左右荡漾几下后突然倏的化作一道蓝色长虹跨过半个天空,瞬间消失在远方。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木男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希望自己看的就是电影,那不是真的。李三阳也瞪大了双眼,心中充满了问号,他反复看了几遍才相信这是真的。“教主,那是我吗?”,陈木男忍着惊慌问,“陈公子,你心中自知,何必问贫僧,阿弥陀佛”,“我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死了,那不是我,不是我”,陈木男抱着头绝望的说着。画面里的木炭碎成细末,随风而逝,山峰之上恢复了原样,一片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画面一换,是一条地下通道的地方,只见陈木男站在一条长长的队伍后。接下来的事情陈木男不用看都知道,但李三阳仍聚精会神的看着,当看到陈木男往回跑的时候他轻笑几声,“到这还想跑”,李三阳一直看到陈木男过了关卡画面结束,他收了珠子。“不要以为谛听查不到太乙浑天里面的事你就可以随便编故事,如果现在说我还可以考虑放你回去”,陈木男还沉浸在刚才的画面里,他反而问了一句“你怎么证明那道虹落到了这里,然后又变成我”,“呵呵,和我胡搅蛮缠,我只问你在太乙浑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至于你是否让我回去或怎么处置我,你随便”,“哎呀,和我耍赖,我告诉你我就不怕这个”,“李施主,陈公子可能真的不知道,或者另有苦衷,你就别难为他了”,这时冥界教主上前劝道,“和我叫板,等以后有机会好好让你尝尝我的手段”,李三阳忿忿的说。“李施主,陈公子来的过程你也知晓了,我们回去吧”,“还请大师带路”。冥界教主带上陈木男,李三阳紧随其后回到了原处。
谛听和李三阳见过礼后退在一边,冥界教主先问谛听有没有人来过后就让他下去了。“陈木男,你总说要回去,你有回去的能力吗?”,陈木男告诉他教主已经传给自己返回凡间的咒语了,“是吗,记住了吗”,陈木男说记住了,“记住了,背一遍我听听,看你有没有记错的地方”。冥界教主传给陈木男的咒语都有名子,而且看名子就知道每个咒语是干什么的,陈木男在脑海中搜出从冥界回到凡间的咒语,咒语很短,陈木男一个一个字准确的念出,当念完最后一个字,他只觉得眼前空间扭转,感到一阵眩晕,同时听到李三阳哈哈大笑。“李施主,你又何必捉弄他”,“他真没叫错名,果然呆头呆脑的像个木头”,“阿弥陀佛”,冥界教主微微一笑。“李施主,这件事你怎么看”,“三千年了,他的轮回也该结束了”,“是呀,现在三界暗流涌动,他跳出轮回也算正逢其时”,“大师,但我想不到的是为了他,老君竟然使出太乙浑天,这个法宝算这次是第二次,听师父说,第一次和你教有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当年的封神一战,因我教的两位祖师前来渡化与我教有缘之客而延误了几日,结果在这期间魔教一夜崛起,杀我教弟子,毁我教殿宇。两位祖师返回与之战竟不能胜,众弟子惨遭杀戮者仍不能免,祖师无奈请老子相助。老子祭出太乙浑天,降伏三魔,众人均是第一次见识此宝,无不叹服。当时虽荡平魔教,可我教也元气大伤,两位祖师隐退,有人自立门户,我教岌岌可危,幸好我师出世掌教,才从上到下拢住诸人,到今日方稍有起色。阿弥陀佛”。说完冥界教主黯然失色,低头不语。虽然他说的甚是简略但李三阳可以想象当年的情形,后来的事他也听师父说过,三界确立,天下太平,老子化身为老君在天庭挂了个虚名,平日专心炼丹。西方教在释迦摩尼佛执掌后演变为佛教,特意派地藏王菩萨入冥界成为冥界教主,明是说渡化众鬼,实则为监控冥界,这样势力在三界就均有渗透。李三阳想起这些再联想到今夜之事心里就有了想法。“大师,我还是不明白老君为什么一定要使出太乙浑天,他究竟是想干什么?”,“事情往回推,可以得出结论,不过是那个小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得到了一粒仙丹,然后怕被追回而自己又不敢吃于是给陈木男吃了,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稍微想想都能猜到,他干啥还要拿出太乙浑天”,“李施主睿智,事情无非就是这样的,这么说他使出太乙浑天一定是为了陈公子”,“为了他,你是说”,“这件事有些细节看似巧合,但一切应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听冥界教主说完这些李三阳暗暗吃惊,看起来自己还是低估这个老和尚了。两个人又分析了几句,“大师,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把书给他送去了”,“李施主慢走”。
重回人间,陈木男感到恍若隔世,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回来,现在就有了劫后重生的感觉,他甚至有想哭的冲动,我终于回来了,他在心里喊。陈木男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家乡。第一次以这个视角看自己生活二十余年的地方,竟发现家乡是如此的美,深夜的小山村静谧的如一幅美丽的国画。陈木男悄悄的落在村口,他突然不敢走进去,他徘徊在村口,感到了什么是近乡情更怯。这时听见一声犬吠,只见一条黑色的很大的狗正朝他低吼着,这狗他太熟悉了,是村口林家大爷的,因为他经常来给林大爷看病,狗也认识他了,认识后就不再对他汪汪的叫了,可现在狗为什么还叫,难道没认出我吗,陈木男索性向狗走近,狗却怕他,不断向退着,可仍仰头慢慢的叫着,陈木男想起老人们说根据狗叫声可以分辨出咬的是什么,“紧咬人,慢咬神,不紧不慢咬鬼魂”,第一条陈木男知道是对的,如果听见谁家的狗在院子里叫的又急又凶,出去看一定是有人来了,熟人叫两声就不叫了,生人会不停的叫。后两句就没认证过,虽然晚上听过狗突然叫两声,真的是不紧不慢或很慢的叫,这时你出去会什么也看不到,主人就叫着狗的名字骂一句,然后回屋了,狗就不叫了,只是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声音。现在当陈木男看见这条狗的反应他相信狗是看见了自己,也相信了老人们的说法。他不理这狗向村里走去,村子里的一切都进入了梦乡,而且是一个甜甜的梦。没有风,树静的如木雕,树下的草垂着叶子,叶子上有几滴露珠,有一滴挂在叶尖,就那么欲坠不坠的,露珠清澈透明,但陈木男却看见里面有树的倒立的影子,还有天上的薄薄的白云,散落在云里云外的群星,但占据了露珠大部分面积的还是天上的满月,当云遮住月的时候露珠一片模糊,云过去了露珠越发晶莹剔透,陈木男在里面看见了天地的一切,唯独没有自己。陈木男恍惚觉得自己就是个孤魂野鬼,一个不容于天地的异类,他感到了孤独,就像古诗里说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于是他想到了父母。他来到了父母的院子外,心里一动就穿堂入户,结实厚厚的墙似乎是不存在的,陈木男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立在炕前的地上,看着酣睡的双亲,陈木男心里一酸,自己真的是好悬再也看不到他们。陈木男知道父母白日里总有干不完的活,就是有点小毛病,只要挺的住也不闲着,劳累了一天,夜里睡的才这么香。看着父母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和实际年龄不符的容貌,陈木男知道除了繁忙的活计,更多的是操心自己的结果,于是他下定决心,这次活过来一定要实现他们最大的心愿。陈木男突然感到心里一紧,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炕头的黑猫正盯着他,眼睛在夜里放着贼光,拱着腰,已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好你个馋猫连我都不认识了,陈木男笑着走过去,猫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是警告的声音,陈木男弯下身轻轻抚摸着猫的头,猫感觉到了什么,喵了一声趴下,头扎进胸前,蜷缩成团呼呼睡了。陈木男离开后在村里转悠着,当最后来到自己房前,他知道无论如何也得面对自己了。
陈木男看着那个侧卧的自己,心中百感交集。努力平静后他默念咒语向自己扑去,他没有睁眼,只是用手摸了摸四周,这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回来了。回想夜里经历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吧,陈木男就这么想着竟不知不觉睡着了。他是被尿憋醒的时候外面已是大亮,再看时间六点多了,他急忙一骨碌爬起来,穿好衣服,先去了厕所,出来心想今天起来晚了。就他在想先不吃饭直接去出诊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在晨光中一尘不染,英俊的面容,淡淡的微笑,陈木男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是他。“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你来干什么”,陈木男冷冷的说,他已判断了这不是梦。“陈公子好像不欢迎我”,“不欢迎”,陈木男一想起他昨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暴走他一顿。“陈公子,别那么小心眼,咱们进屋慢慢聊”,说完他开门走进去,陈木男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这不是喧宾夺主吗。进到屋里,李三阳很随意坐在椅子上,就像这是自己家,陈木男坐在他对面,“李道长,有什么事快说,我马上要出去”,“是这样,昨夜陈公子走的好快,也不等我,我只好不请自来了”,“陈公子昨夜走的仓促,有件东西忘了拿,我只好给你送过来”,陈木男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虽然昨夜受了李三阳的戏弄回到的凡间,但陈木男回来后才想起经书一事,当时冥界教主说过要把经书交给他,可后来他一直没提,他忘了最好,我可不愿要什么经书。现在李三阳说给他带来,陈木男就说到“我是不会收下的,你拿走吧”,“陈公子,你误会了,当时在冥界只是你的元神,你的元神倒是可以自由往返阴阳两界,可不能带任何有形之物,毕竟你的功力不够,所以我让你先空手回来”,听完李三阳解释,陈木男明白了。“李道长,这本书我是不会要的,除非你把整个事情说清楚”,“还有,昨夜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陈公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当时让你受委屈了”,“我不委屈”,陈木男嘟囔了一句,“是呀,我的功力还不至于让一个吃了老君的仙丹的人受到伤害”,“你说什么,谁吃了仙丹”,“陈公子,和我就不要演戏了,你真的以为是我傻还是那个老和尚傻”,“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好,就说我给你用刑吧,我加大力道的时候感受到你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抵抗,那是我无法战胜的力量,我想当时你也感受到了”,陈木男没想到李三阳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异样,“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恨我为什么要折磨你一番”,陈木男看着他,想听他怎么解释。“三千年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虽然当年师父说能打开盒子的人就是我要等的人,可这本经书事关重大,甚至可以说关系三界,我必须谨慎行事,更何况你来的突然,我必须要对你有所了解,我不可能随随便便把经书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你是老和尚带来的,我也不得不防啊,当察觉到你体内的能量后我还有几分怀疑,直到最后看见你化虹而来我才相信你”,“陈公子,我给你赔礼了”,说着他一躬到地,陈木男没想到他会给自己道歉,看样子他是诚心诚意的,陈木男赶紧侧身躲开,“李道长”,他扶起李三阳,“李道长,我就是觉得很冤,我是打开了盒子,但没想要经书,结果你不由分说就那么对待我”,“事情你解释了,虽然我不明白,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但我理解你对我的做法了,现在我也没时间听,我还有许多患者等着我呢”,“患者,等着你,你说你要去忙患者”,李三阳突然大笑起来,笑的陈木男莫名其妙,“不,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咱俩的事儿还没完”,“咱俩的事,咱俩还有啥事啊!”,陈木男不解的问,“你坐下听我说”,李三阳把经书放在桌子上开始说出他此番前来的真正目的。
“书送到了,我也收下了,你可以走了”,陈木男下了逐客令,李三阳却说还有事,陈木男没时间听他说,就让他等他忙完。李三阳悠闲的坐在桌旁,翻着手里的书,眼睛却看着陈木男。陈木男收拾完不管李三阳径直推门出去,一推没开,再推还没推开,他看了看门没锁,也未见有什么异样,他又来到窗前,同样窗也打不开。陈木男想到这一定是李三阳搞的鬼,看他没事人一样陈木男掏出电话,电话显示没信号,没信号自然打不通,他又试着拨打特殊电话,仍打不通。陈木男又试图通过座机打电话,因为他们上网是通过固定电话实现的,平时从未使用过座机,也不知道还好不好使,拿起听筒里面没有任何声音,拨了一个号码没反应,接着拨了几个一定会打通的号码,听筒里依然没有声音。陈木男有些慌,最后才想起上网求救,但这次打击更大,电脑也没反应,而没反应的原因竟是没电,他按遍所有灯的开关,试了所有电器终于相信没电了,而电闸里的保险丝是正常的,怎么会突然停电了。陈木男确信和李三阳有关,但他偏不信这个邪。他想起冥界教主传给自己的法术,不知道有没有元神出窍的咒语,心里刚一想脑海里就浮现出一条咒语,于是陈木男在心里默念,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离开了身体,这是他第一次施展元神出窍,他回头看了一眼李三阳,发现他还在心不在焉的翻着书,根本没看他,似乎不在乎他。陈木男的元神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任他如何用力也出不去。“李三阳”,陈木男元神复位,也不叫李道长了,冲李三阳喊,“李三阳,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公子,坐下听我说”,陈木男坐下看着他,李三阳把手中的书递给他,“先看看”,陈木男接过经书。从听冥界教主第一次说经书开始到现在,陈木男这是第一次看见经书,书是竖版横开的,封面有五个他不认识的字,他飞快的翻了一遍书,发现里面的字和封面的字类似,再细看一个字也不认识。陈木男看着李三阳,心里有一堆问题,但又不知道先问哪个。“你什么都别问我”,李三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本书背下来,倒背如流的背下来,别的事啥也别干”,“啥,这就是你说的正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得说个子午卯酉啊”,“我不会给你任何解释的,你啥也不用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乖乖的背书”,“陈公子,相信我,什么事你都不知道是为你好,等以后有一天会有人告诉你全部的”,李三阳很正经的说,“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不背”,“好啊,你不背我也不勉强你,你愿意干啥就干啥吧”,“李三阳,我愿意干啥就干啥,可现在我出不去我还能干啥”,“这是不是你搞的鬼”,陈木男指着四周说。“对,这个界是我结的”,李三阳答应的很干脆,“你出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但你出不去也正常,这个界别说你,我相信在你们凡间没人能出去,即使那些所谓成仙得道的也不行,当然了,他们也进不来,还有,这里面你想说什么就说,想干什么就干,不是我吹,虽然比不了老君的太乙浑天,但谛听也看不透”,李三阳得意的说,陈木男彻底死心了。“李道长”,“我每天有许多事,能不能让我忙完然后抽空背”,“陈公子,我说的话你怎么听不懂呢,现你在没有比背经书更重要的事,等你背完我自然放你出去”,“我不会背的”,陈木男的犟脾气上来了,“真的?好,那我就陪你了,反正在冥界我都呆三千年了,不差在你这再呆几年”,“十年,二十年,还是几百年,你吃过仙丹,再活几百年没问题,就是不知道你父母能不能活那么长时间了”,“李三阳,你们神仙都这么卑鄙吗,为什么都拿我家人说事”,陈木男一听他说他父母当时就激了,“陈公子,冷静冷静,你说你不愿意背,我好心提醒一下,我说的也是实情”。陈木男想起在冥界回不来的时候,冥界教主也说过这话,当时为了回来他什么都应了,现在李三阳又这么说,陈木男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找出剪刀,我把书剪碎了就不用背了,可这本书却非常柔韧,根本剪不坏,他剪的时候李三阳就坐着并未阻拦。陈木男发现剪不碎,那就烧了它,他往书上倒满了百分之九十五的酒精并点燃,酒精燃烧的很剧烈,也很快,但没有出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经过燃烧后经书的颜色愈发鲜艳,陈木男又把书泡在水里也没作用,他沮丧的坐下,看着李三阳。“死心了吧,背还是不背”,“可这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怎么背,即使背短时间也背不完,我也得和父母说一声”,“放心,我已经和你父母打过招呼了,我告诉他们你去参加一个培训班,时间暂时订了三个月,当然了,最后时间要看你具体多长背完”,“你和我父母说我去参加一个培训班,你怎么说的,他们信你说的话”,“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在他们记忆中是你亲自和他们说的,不仅你的父母,凡是附近认识你的人,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你的患者也知道,今天这个时间他们早都去其他诊所了,他们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安心背吧”,陈木男听他说完明白一切他都安排好了,他是有备而来的,可书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该怎么背啊,“你让我背,这就是本天书”,他不满的说了一句,“对,你说对了,这真的就是一本天书”。
陈木男知道李三阳屏蔽了自己和外界的所有联系,又听说他替自己和父母请了假,剩下的就看自己的表现了,再看手中的所谓天书,他相信这真的是天书,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可李三阳既然等了三千年才等到自己,那么把书交到自己手上他就完成任务了,可现在为什么还要看着自己背下来呢?陈木男想的脑袋都大了,问李三阳他什么都不说,陈木男决定再试一试,“李道长,我只问你一个事儿”,“说说看”,陈木男就说了一遍冥界教主领十个王爷去看谛听查自己怎么来冥界的,他出来后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当时我不知道他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出来就只叫我陈公子”,“他还说了什么”,他说我以后就是冥界的最重要的朋友,说以后什么事他们都无条件配合我,“然后就传给你了法术”,陈木男就把接下来的事诉说了一遍,“等他们上天查清我的生死簿我再回来就晚了”,“所以你答应了他的条件”,“那也没办法,他说以后,我顾不了以后只想马上回来”,“他真是胡说八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以后冥界有困难找你帮忙你怎么办?”,“如果能帮上就帮,也得看是什么事,但冥界教主是出家人,出家人的事”,陈木男没说下去,在他的印象中佛教代表着真善美,是正义的化身,可现在李三阳这么问,陈木男看着李三阳,“如果以后我和他产生了争斗,你帮谁,还帮他吗?”,陈木男没想过他有此一问,他不相信以后会发生这种事情,但若真发生呢,陈木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算了,答应就答应了,以后少向别人许诺”,“他就传了你法术”,“他说这些法术对我有好处”,“这个老和尚下手挺早”。“我问你的事?”陈木男继续问,“谛听看到的你也看到了,老和尚又不傻,看你来头这么大,他改口叫你公子也正常”,“我的来头大吗”,“大吗?你觉得不大吗,老君连太乙浑天都拿出来了,你说大不大”,“老君的人使出太乙浑天那是为了从紫晴仙子手中追回仙丹,和我有什么关系”,“紫晴仙子?那个小丫头叫紫晴啊,她姓什么你别说不知道”,“我”,陈木男意识到自己说吐噜口了,“陈公子,你果然没和我说实话,还隐瞒了多少”,他笑着问陈木男,陈木男知道再说什么也骗不了他,只好闭嘴不说话。“陈公子,你不说也没关系,虽然谛听看不穿太乙浑天,但你以为那个老和尚很笨吗,他很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按你的说法,太乙浑天不是白使了”,“当然不会不起作用的,而且已经发挥作用了”,陈木男不理解他的话,“你的理解是错误的,太乙浑天是针对你才用的”,“为了我”,陈木男彻底糊涂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还是背书吧”,李三阳不再多说。“唉,背书吧!”
陈木男听李三阳的解释有些半信半疑,但他看过谛听查到的影像,只是觉得李三阳的解释更像讲故事,他就接着问李三阳为什么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李三阳就不说了,再问就只是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现在告诉你太多对你不好,等以后全告诉你。陈木男知道问不出更多那就背书吧。捧起书陈木男体验到文盲的感觉,每个字和汉字一样,却一个都不认识,陈木男以前自诩认得许多字,包括一些冷僻的字词,可现在看这本书,陈木男感到很失败。怎么背不认识的字,陈木男没有任何经验。“我需要笔和纸”,“没问题,用啥都告诉我,只要你需要”,陈木男才想起他是神仙,自己能难住一个神仙吗?“我只要一些纸和笔,还有,我吃饭怎么解决”,“吃饭”,李三阳笑了,仿佛陈木男说了一个笑话,“你需要吃饭吗,放心吧,不吃饭你饿不死,不喝水也渴不死,不睡觉也困不死。我都不知道怎么杀了你”,“但你想吃啥可以说”,一个人不吃不喝还能活,陈木男不相信,先背书吧,等饿了再说。陈木男想了一个最笨的方法,开始一个字不落的抄了一遍,先有个整体印象,然后再抄一遍。好在陈木男从小学的是汉字,熟悉汉字的偏旁部首,掌握汉字的构成规律,现在对于这些字虽然不知道读音,但书写还是没问题的。从头到尾抄了几遍,慢慢也能默写几段,其实最关键还是全书字数不多,他数过几遍正文一共是八千零一个字,而且这些字是分章节的,陈木男还发现和其它书籍一样,不同章节有相同的字,只不过有的字出现的频率高,有的低,他想经常出现的就可能是类似之乎者也吧。陈木男为了早日出去玩命的一遍又一遍背着,他真的做到了废寝忘食,正像李三阳所说,他没饿过也没渴过,只有烦了的时候便会去窗前看看外面。他惊叹李三阳的法术,这个无形的屏障只是隔绝了和外面的联系,却又能透过窗看见外面的世界,陈木男能看见窗外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能听见鸟儿在林中快乐的歌唱,还有日升月落,白昼黑夜,风雨雷电。慢慢的陈木男从开始的烦躁不安逐渐静下心来,他发现心沉下来背的速度反而快了。这期间李三阳从不打扰他,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仿佛入定的老僧,陈木男有时甚至忘记了他的存在,只是在不经意看见才记得屋里还有一个人。时间无声的流逝着,陈木男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室内挂在墙上的石英钟早就不走了,他戴在手腕上的机械表也不走了,陈木男只有经历了白天和黑夜才知道又过了一天。夜晚的时候李三阳仍一动不动,陈木男不招呼他自己就睡了,睡着后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梦见那些字散在他周围彼此打闹着,游戏着,唱着歌跳着舞,犹如一个个小精灵欢快的在一起玩耍,陈木男梦到最后自己也加入到他们其中,那些字突然组成一个迷宫把他困在中央,他找不到出口就在里面转啊转,猛的醒过来意识到是一个梦,陈木男知道这是自己白天背书的结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在使用了若干纸和若干笔后,陈木男记住了每一个字,甚至某一页某行的文字,虽说没有倒背如流但也可以非常流利的全部默写出来。李三阳考过几次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行,比我想的快一些”,“但记住不许对任何人透漏这本经书”,陈木男答应了一声,“包括你的家人,你最亲密的人”,陈木男不停点头答应着,“唉,如果直接问,你自然不会说,只怕有些人哄骗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的”,“但愿吧,陈公子,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你要走了吗?”,“陈公子,你单纯善良,说实话把书交给你我有点不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经书的,我在书在”,陈木男大声说,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么多天付出的努力,“你不在,经书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陈木男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李三阳把陈木男用过的所有纸收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陈公子,经书上的字你真的一个也不认识”,陈木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认识啊”,“还是师父他老人家有先见之明”,李三阳感慨着说,“这些东西没白准备”。还有东西,陈木男头都大了,不知道还有啥东西,“李道长,什么东西,是给我的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李三阳没回答,却问陈木男冥界教主都传给他什么法术,陈木男就统统告诉了他,“老和尚也太小气了,怎么竟是些驱狐役鬼的玩意儿”,“他说这些对我有用,如果没有他告诉的咒语我都回不来”,陈木男一想到他回来的事就生气。“现在我教你一些真正的道术”,“真正的道术”,陈木男就问什么算是真正的道术,“你屏蔽了我和外界的所有联系算吗?”,“算一个”,“我就想学这个”,陈木男觉得学会这个太有用了。于是接下来李三阳开始教他怎么结界,还有许多其他高深的道法。
陈木男记得冥界教主传他法术时就是几束光射进体内,他以为李三阳也是这样做,但李三阳接下来做的让他兴奋不已。李三阳说要教他许多符箓,阵法,还有许多道术,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桌上的电脑自动开机了,陈木男记得电路被他屏蔽了,现在电脑怎么开机了?他按墙上的开关灯却没亮,难道只有电脑通电了。这时李三阳说了一个文件存储路径,“我要教你的都在那里,你慢慢记下来,然后再教你具体使用”,虽然陈木男见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但听李三阳说把要教他的已经输进电脑了他还是愣住了,按李三阳说的位置他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文件,他打开了一个图片,是一个阵形,附加了详细的文字说明,他没细看,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文件。这些文件里的字陈木男基本都认识,还全是简化字,“原文是繁体字,但怕你阅读有障碍就简化了”,陈木男坐在电脑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的眼睛,他凭空就操纵了电脑。“李道长,你是怎么做到的”,他指着电脑激动的问,“这有何难,雕虫小技而已”,“我不信,我不信!”,陈木男机械的说着,“是吗?”,于是李三阳开始说他的电脑里都有什么,“这个文件夹加密了,里面存的啥呀!”,他笑着问,还没等陈木男说话,李三阳接着说“哦,原来是一些对女孩子的怀念,我还以为是”,他坏笑的看着陈木男。陈木男没在意他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不学,你就教我这个”,“想学这个”,“是的”,陈木男肯定的说。李三阳看傻子似的看着陈木男,“高深的道术不学却要学这个微末之术”,他摇着头惋惜的说,陈木男却坚持学。“好吧,但要答应我,学会后必须学文件里的道术”,陈木男急忙答应。李三阳问陈木男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个,陈木男解释着电脑的工作原理,“电脑可以说是我们人类科学发展的高峰了,到你这就成玩具了”,“不过是你们凡人的奇技淫巧吧了,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你们这些凡人啊,把精力都用在这些上了,追求修道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毕竟要面对现实生活,而修仙得道是虚无缥缈的,你还是先教我这个比较实用的吧”。李三阳在教之前先解释说,万事万物没有脱离道的,无论你们凡人发明的什么器物,性能如何先进,但它们的工作是有迹可循的,那就是道,也就是说只要你掌握了道就能操纵它。听他说完,陈木男反而懵了,道,啥是道,又该怎么掌握道,电脑的道是啥,他只知道电脑有硬件,有软件,还有什么程序等等,就是不知道还有“道”。李三阳就开始耐心的讲,陈木男耐着性子听,应该说李三阳是一个非常称职的老师,深入浅出,循循善诱,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理论说清后就是实践了,而实践陈木男上手很快,李三阳纠正几次他就操作自如了。陈木男反复练习着,现在他控制电脑比用鼠标和键盘还随意,心中想什么电脑就做什么。甚至李三阳删了C盘的系统文件,陈木男也会修复好。“别人也能学会这个吗”,“正常人是学不会的”,“正常人”,陈木男不知道他说的正常人的标志是什么,“你学的快是因为你吃过仙丹,体内有仙丹的能量,你们凡间的人是学不了的”,“我们凡间也有修炼之人,他们也学不会吗”,“真正的修炼之人是不屑学这个的”,“修炼有成不用学自然就会”,“什么都可以操控吗?”,“你试试就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体验的”,陈木男憧憬着未来。“现在学会了,是不是该学点别的了”,陈木男心念一动,电脑中保存的法术马上浮现在脑海中,“没白学呀”,李三阳夸道,陈木男倒不好意思了。于是,李三阳一个一个法术的开始教他。
陈木男已经可以很熟练的隔空操控电脑了。他问李三阳除了电脑能不能操控其他电器,李三阳说这就是举一反三的事,凡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随意玩,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陈木男非常兴奋,这么说以后自己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们凡间的那些玩意儿,无论是谁的,无论在哪你都可以随便玩,而且不会有人发现”,李三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没人能发现自己,陈木男更激动了,“当然了,神仙的道术凡人怎么能查清真相”,“但有例外”,“什么例外”,“如果,举个例子,就像这台电脑如果被修道之人用某种法术保护了,那么你想操控就要看你的功力有没有他的大了”,陈木男明白了,“就像你结的这个界我就打不开门锁”,“你变得聪明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你想没想过一件事”,“什么事?”,陈木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是你会了这个法术能说明什么,你控制了所有东西有什么意义,相信我最后你一定会感到无聊的,你见过哪个成年人对小孩儿的玩具始终感兴趣,无论那个玩具多好玩,开始觉着挺好玩儿,玩两次就会索然无味的”。陈木男不能理解他的比喻,他还处在无比的兴奋中。“现在是不是该学点有用的了”,陈木男就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些,李三阳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只是暂时生活在凡间,以后会和各路神仙打交道,既然和神仙来往就会有矛盾,你是不是多少得学点法术啊”,陈木男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叫暂时在凡间,以后会和神仙来往,这是在说自己吗?李三阳不管他是否听懂,陈木男又被迫着练习电脑中的法术,但这些法术比操控电脑难多了,陈木男始终练不会,特别是晦涩难懂的经文,他不知道说的是啥。看他毫无进展,李三阳却不急,只是说记住就行,慢慢体会,这个不能急于求成,陈木男倒不好意思了。他现在也理解了李三阳说冥界教主传他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了,就像回到凡间时念的咒语,念一遍就回来了,简单易行,对比之下李三阳教自己的真是太深奥了。陈木男说了自己的困惑,我都施展不出来那么就别说神仙了,就是凡间的修道之人也只有挨打的份了。李三阳一琢磨陈木男说的也是,于是告诉他先把符箓和阵法熟记于心,然后一一讲解了每种符箓和阵法的功用,哪个符箓是杀敌的,哪个是自保的等等。陈木男一听这个容易,他让李三阳准备些纸和笔,李三阳问他干什么,“我想多写几遍,这样用的时候就可以熟练的运用了”,李三阳否定了他的想法,“临敌之时哪有时间现写,就是你写的再快,等你写完也来不及了”,“那就多写点预备着”,“这都是笨招”,“那怎么办”,“用的时候选好用的符箓,然后用意念使出去”,“用意念?”,陈木男想不到还可以这么使符,“你注意看”,陈木男只见李三阳没有任何动作,就见不远处凭空出现一道金光闪闪的符箓,一闪又消失了。太快了,就是准备好也不可能这么快,陈木男同时意识到自己不会的太多了,懂的太少了。李三阳又开始不厌其烦的教他怎么靠意念来用符,“其实很简单,集中精神想符箓出现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等熟练了心中一想就行了”。陈木男用心体会着他的话,集中精神,集中精神。“喂,你怎么给我用上了”,李三阳化作一道白光原地消失,陈木男成功了,但被李三阳躲开了。陈木男太高兴了,自己学会了,但同时也很沮丧,“为什么没能打到你”,“我这不是白学了”。经过李三阳的解释,陈木男明白了,这就和用暗器一样,能不能打到对方,取决于自己和对方的功力,“你现在打不到我,不代表以后打不到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开发体内的仙丹的力量”,陈木男却不知道怎么把仙丹的力量为自己所用,问李三阳,这一次李三阳说他也帮不了,陈木男问为什么,李三阳说他没有这个本事,陈木男虽然相信他,但也纳闷这个很难吗?
学完符箓剩下的就是阵法了,陈木男对阵法不感兴趣,他的印象中阵法没有什么攻击性,无非是摆了一个,让对方来破,那么如果对方不理你摆的阵呢?李三阳纠正了他的看法。对他说,且不说当年要几位圣人联手才能破的诛仙阵,万仙阵,就是三宵女摆的九曲黄河阵,到最后还是老子来才破了,你说只有师伯才能破了晚辈的阵法,这说明了什么。陈木男还是不能理解,“简单的说,这就像有人给你出了个题,你可以不做,或说你不屑做,但别人会说你不会做。你可以不理会对方摆的阵,但必须会,否则不小心进去走不出来,就不是丢面子的事儿了”,听他这么说陈木男才理解。李三阳教了他许多阵法,各有奥秘,简单的记起来容易,复杂的就不好记了,因为这和记文字不一样,必须记住正确的位置,陈木男总是记住这个忘了那个。李三阳不停的纠正他的错误,最后没办法了,跟陈木男说你记住两个最厉害的吧,别的能记住几个算几个了。一个是保护自己的,也就是你在阵中,外面的人破不了阵也就抓不住你,另一个是外面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进了阵,然后就出不去了,不仅出不去还会死在里面。陈木男演练了几遍就就记住了。
李三阳删除了电脑里的文件,用他的话说没有人可以恢复,陈木男相信他的话。“把书保存好”,李三阳郑重的把书递给陈木男,陈木男接过经书,他不知道这本书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找个东西把书装起来”,陈木男估摸了一下书的大小,找什么装,他站在那搓着手,“什么都行吗,没有太合适的”,“大小差不多就行”,陈木男就找了个药盒子。“怕是不结实”,陈木男也觉得自己找的用它装天书有点不合适,李三阳看了一眼,“没事”,他把书装好,然后双手夹住药盒,片刻放下,“这回结实了”,陈木男没看清他做什么,药盒也没啥变化,“放心,你们凡间没有人能破坏”,“现在你加个封印”,陈木男看着他,不知道咋加封印。李三阳忘了没教过陈木男咋封印,“封印就是用你的力量加把锁,各门各派有各自的加锁法术,现在我教你个简单的”。李三阳让陈木男单手按在盒子上,“想经书的某页内容,用意念把这页内容施加到药盒上”,陈木男照他说的做了,李三阳又在盒子上布了个阵,“再加道保险,以免你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稀里糊涂的打开封印取出经书”,陈木男不理解他的意思,“这个阵你知道怎么破,但必须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陈木男很感激他的苦心,他收好了盒子。“我也该走了”,“李道长要走了”,“你这边的事已经结束了,我就回去了,三千年没见着师父了,我都想他老人家了”,听李三阳要走,不知道为什么陈木男还有些不舍,经过这阶段的相处他已经把他当做师父了,现在老师要走了,陈木男就问以后什么时候再见。“不知道,但一定会有再见之时”,他又交代些事,然后转眼之间就不见了。
听说李三阳要走,陈木男就又问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毫无意外,李三阳还是说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陈木男接着问以后怎么办,他的回答很简单,以前怎么过的以后还怎么过。这话陈木男就不爱听了,“那我学这些有什么用”,“你学的这些在你们凡间没用”,“没用”,陈木男又不明白了,怎么会没用?“你学的这些,老和尚传的都是对付牛鬼蛇神的玩意儿,以后也没机会用”,“我们凡间没有吗?”,“有是有,但哪个没长眼的敢来招惹你”,“如果因为某种原因避免不了碰上呢”,“普通的孤魂野鬼不嫌麻烦就送冥界,或者驱之灭之,随你了。稍微厉害点的就摆个阵困住,或者封印在啥里面,这些我教你的里面都有,你就差实战了”,说到实战陈木男有些紧张,“第一次可能不那么利索,但挨两下打就你这体质也没啥,熟悉两回就好了”,“碰上最厉害的怎么办”,“一个鬼物再修炼能厉害到哪去,冥界倒有两个还可以,但在老和尚眼皮子底下也是规规矩矩的,至于你们凡间根本没有”,“在你们凡间多留神点妖物”,“是妖精吗”,“妖和精有点区别,就算一类吧”,“他们很厉害吗,该怎么对付他们”,“要看具体修炼时间了,渡过几次劫,是有门派还是自成一家的”,妖精还有师承,陈木男听着新鲜。关于妖精说的就多了,李三阳又说“你们凡间的妖历史久远,门派众多,和天庭还颇有渊源,你留意一下就行了”,“如果不巧和他们相遇,你只需记住一招就行”,“一招?”,陈木男赶紧问是什么,“有几个远古大妖你现在根本没法和他们比,他们现在不轻易露面,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怎么知道遇见的是不是他们”,李三阳突然乐了,“你在他们眼里就是孩子”,“孩子”,陈木男没想到李三阳会这么说,“那你呢”,“我在他们眼里就是比你大点的孩子”,“这么夸张”,陈木男一直认为李三阳很厉害,“你太谦虚了”,“我到是想谦虚,可没办法这就是事实”,陈木男还是将信将疑,他想不通的是凡间还有这么厉害的妖,他们本事这么大为什么还在凡间,他说了他的疑问,“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了”,李三阳淡淡的说。陈木男想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但这一次却没问。他关心的是其他妖物,“一般的妖我说过用一招就行了,你知道妖到了五百年就要渡劫,过去了就上了个台阶,过不去轻则重新开始,重的打入轮回,最重的就是形神具灭。等到一千年还要渡劫,然后是三千年,四千年,五千年,可很少能到五千年的,基本上都卡在三千年这关。知道什么是渡劫吗?”,陈木男摇头,“就是用雷劈”,“用雷劈”,“所以妖最怕雷劈,只要你学会引下天雷,就能降伏他们了”,“我不会呀!”,“想想,我是不是告诉你一片九天玄火咒”,陈木男刚一想这个名字,一行咒语就出现在脑海中。看陈木男想起来,“背一遍我听”,陈木男刚要念,突然想起在冥界背诵回到阳间咒语的情景,急忙闭住嘴。“没事,这个界我还没解除,你是引不下雷的”,陈木男听他说这才念了一遍,果然没反应。“引下天上的霹雳各派有各派的秘法,或咒语,或符箓,但都没有我派的简洁迅速,你以后就知道了”,“这么说遇见妖物念就可以了”,“对,念一遍不行就念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一般的妖物扛不住三遍”,陈木男大喜,这真是个好法术。“这个引雷术可不可以对付我们凡间的修道之人”,陈木男接着问,“也可以,但人毕竟不同于妖物,有些修道之人还真不怕”,“最好的是什么”,“多看看我说的那些符箓”,“你说的符箓那么多,用的时候该用哪个啊”,李三阳只好重新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遇见每个派别该用哪个,陈木男一一记住。“你们凡间的这些门派以前也出过真人,有的登上了天庭,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我和他们比如何”,“恐怕现在的修道之人对你来说就是猫啊狗啊”,“我告诉你的那些随便拿出一个对他们来说就是牛刀”,“这么说不会道术的凡人…”,“普通凡人对你来说就是蝼蚁”,“如果愿意你可以随便碾死”,陈木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他嘴里成了一个指头就可以随便捏死的蝼蚁,“可你会吗,以前你会在意一只蝼蚁吗,你会干涉它们吗,因为你是人,它们是蝼蚁”,“我当然不会了,虽然是蝼蚁可也是性命,我也怕沾上因果”,“因果,你还相信因果”,李三阳认真的问道,陈木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看着他没回答。“因果,陈公子,记住我说的话,因果只是弱者的借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三界之内哪有什么因果。想天地初立之时的大神,他们在乎过因果吗,如果你被因果束缚只会裹足不前,永远不会强大。杀了几个凡人就有了因果,那么那些杀神诛仙的怎么说,真是笑话”。陈木男听他说的完全是谬论,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他说的自己知道的太少了。
李三阳告诉陈木男教他的道术在凡间没用,解释后陈木男明白了他说的没用是用这些道术对付凡间的修道之人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陈木男本应高兴,但他却很失望,难道我们凡间这些修道之人都这么不堪吗。李三阳也说了凡间以前出过一些上天入地的神仙,那么现在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可又一想到现在凡间的有些事,也许他说的是对的。李三阳同时告诉他,和普通凡人不要较真,用他的话说就是你把他们都杀了也不能证明你有多大的本事,你就是统治了凡间也不值得炫耀,时间长了会很无聊的,世间的功名富贵真的就是天上的云,对你来说什么意义都没有。你现在就是暂时住在凡间,看什么不顺眼也可以快意江湖,什么都不用考虑,但我只告诉你一点,坏人是杀不绝的,你不要想着世间全是好人就天下太平了,只要善恶的标准存在一天坏人就不会消失,当然了好人也不会消失,就让他们彼此相互斗争吧。陈木男想起来那本天书了,就问李三阳自己啥时候能认识书上的字,李三阳说这个就要看机缘了,没法给你一个大致时间,他又问书上都写了什么,李三阳笼统的说就是记载了许多道术,很厉害的道术。“这些道术你全会吗?”,陈木男想他在盒子里呆了三千年,这么长时间一定全会了,谁知李三阳低声说,“只悟透了三分之一”,“我让师父失望了”,听说他刚会三分之一,陈木男看着眼前这个神仙,他传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恐怕还没掌握三分之一,也就是死记硬背了一些咒语,符箓和阵法,以后用的时候不知道能发挥出多大力量,至于大多数的经文根本都不明白。现在他却说天书只懂一少半,可以推出这本天书上记载的是高深莫测的道术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认识书上的字,可就是认出书上的字,自己能不能学会。看陈木男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李三阳说“你莫心急,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经书,等以后一定会学会经书上的道术,但能学会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我知道,我现在还是把你教我的学好吧”,“我现在没时间教你了,自己多琢磨琢磨,其实你更应该利用好你身体内仙丹的能量”,“如果能把利用上仙丹的能量,那么道术的威力就会扩大千倍”,陈木男明白这点,不说别的,自己背天书的这段时间没吃没喝靠的就是体内仙丹的能量,可自己又不会控制,他问李三阳该怎么办,李三阳说“我虽有内丹,但那是自己修炼所成,所以以后吃的仙丹也知道怎么化为己有,你这种情况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听李三阳说他也没办法,陈木男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李三阳就安慰他以后会有办法的,陈木男说那就等着吧。李三阳临走前再一次叮嘱他说,关于在太乙浑天内发生的事,还有在冥界教主的密室里的事和现在咱们俩这阶段的一言一行千万不要和任何人提半个字,特别是天书,绝对要对所有人保密,他说一句陈木男点一下头。李三阳仍不放心的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说的,在冥界我也试过了,在凡间也没人能打过你,就更别说用刑了,我只担心你为人诚实善良,怕你上当受骗,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明的不怕,怕来暗的,怕给你使阴招。陈木男清楚自己的缺点,也理解李三阳的担忧,于是对李三阳说,“我一定不会泄露的,如果真被人套出口风,不论是谁,我就打他个形神具灭,魂飞魄散”,“好”,李三阳听他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那个叫紫晴的小丫头姓什么?”,他突然问陈木男,陈木男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自己曾说漏嘴了,现在他问这个干什么,自己如果说不知道也行,但陈木男还是告诉他了紫晴仙子的姓。“姓苑,苑紫晴,嗯,名字挺好”,陈木男看他没说什么悬着的心就放下了,“苑紫晴过段时间会来找你的”,“什么”,陈木男没明白,“我是说你做好迎接她的准备”,陈木还是没明白,苑紫晴来找我,她来找我干什么,陈木男问,你们的事我哪知道,我和她有什么事,陈木男更糊涂了,“她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啊”,陈木男就假设苑紫晴会来,“哈哈哈”,李三阳突然大笑起来,身子不见动作人已消失,只留下一句话在陈木男耳边回荡“男女间的事我怎么知道,师——”。陈木男呆呆的愣在原地。
李三阳走了。陈木男发现墙上的石英钟重新开始运转,天棚上的灯也亮了,他按下开关关了灯,再看手机也有了信号,然后就显示了许多未接电话,而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是两个月后了。他知道李三阳走的时候收了法术,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晌午的阳光正足,照的人睁不开眼,看着菜园里的蔬菜陈木男就知道现在夏季过完了,时间过得太快了,他感慨着。陈木男锁好门先去了父母家,两个多月了,不知道他们身体咋样,特别是母亲的心脏病有没有发作过。家里没人,大门上着锁,父母都没在家?上哪去了?陈木男看见左右邻居家也都锁着门,于是就去找钥匙。在他们那里,如果出门需要锁门,一般就把钥匙寄存在邻居家,如果邻居家也没人,就把钥匙放在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村里人差不多都这样,首先走的不会太远,时间也不会很长,揣着钥匙嫌麻烦,再者村里也太平,有人临时去打酱油根本不锁门,结果到卖店打完酱油碰上熟人唠半天才想起家里没锁门,急匆匆回家一看啥也没丢,这样习惯了只要不远走就不锁门了。邻居们平时串门的时候如果看这家没锁门屋里还没人就站在院子里喊几声,听不见主人答应就走了,等稍后看见就说刚才上你家了,你家没人,门也没锁,主人就会说干啥啥去了。说到锁,村里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那玩意儿挡君子不挡小人。陈木男在大门旁的花丛里的一块石头下摸出钥匙,刚要开锁,他想起一件事。记得李三阳教他如何操控电脑时说,世间万事万物都在道中,你今天学会操控电脑,只要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可以操控其他东西。陈木男看着门上的锁,决定不用钥匙看能不能打开,他集中意念,集中在锁上,一瞬间脑海里清晰的出现了锁内部的构造,这是一个单簧锁,结构很简单,开锁也容易。陈木男省略了钥匙开锁的过程,意念直接作用在锁内部最后的机构上,“啪”的一声,传来锁被打开时的声音,锁就这样开了。看着没用钥匙就被打开的锁,陈木男的心剧烈的跳着,他感到一种满满的成就感,但他并没取下锁,他心中一动,锁又自动锁上了,反复练习几次他才走进院子。房门没锁,屋里收拾的很干净,陈木男坐在炕上等父母。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父母才回来,每人提着个筐,筐里是装的顶到了筐梁的蘑菇。他才知道他们上山采蘑菇去了,看见了陈木男,父母就顾不上蘑菇了,母亲先是问他啥时候回来的,吃没吃饭呢,饿不饿啊,一边说一边就要去做饭,父亲始终站在旁边只是看着他笑。陈木男心里发酸,拉住母亲说他吃完饭了,现在不饿,说着舀了盆水让他们洗脸,擦了脸他返回屋里拿了两个瞎掰打开了让他们坐,母亲坚持不坐,说坐不习惯,说着话脱下鞋坐在屁股下面,把打开了的瞎掰让陈木男坐。陈木男就问几点在家走的,中午吃没吃饭,他妈就说了,今年山上的蘑菇大丰收,家家都早早吃完早饭就上山了,都想多采点,并告诉他我和你爸走的时候拿了饼和水,预备着中午吃,可到山上只顾着采蘑菇也没觉得饿,就下山的时候渴了才把水都喝了,说完她从筐的一头抽出一个重复装过数次水的空矿泉水瓶,瓶身上的泉阳泉商标都快被磨没了。把筐里的蘑菇到在院内的空地上,在筐底拿出装在塑料袋里的饼,饼已经和塑料袋被整筐的蘑菇压的贴在一起了。陈木男知道等他们饿了想起吃的时候饼已经埋在筐底了,为了节约时间多采蘑菇就没往出拿。陈木男接过仍有温度的塑料袋,眼泪在眼圈里直转,他让父母进屋歇一会,吃点东西,父母谁也没回屋,他妈说趁着蘑菇新鲜赶紧撕开晾上,天黑前就能八九分干了。陈木男取了帘子,蹲下和父母一起干活,这时候他父母才问他学习的事,他只好说一切都好,但他注意到一个事,听他父母的语气是他走之前告诉过父母,他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李三阳是怎么做到的。陈木男把摆满蘑菇的帘子放在了阳光能照射到的通风处,又扫了院子,这时母亲已经在厨房忙着做饭了。闻到母亲做的饭菜的香味他觉得还是做一个凡人更好。
陈木男吃过晚饭没回去,两个多月没见到父母了,他有许多话要和他们说。吃完饭,他烧了热水给父母洗脸,烫脚,等自己洗完后父母却睡着了,他们太累了,陈木男想。他一时睡不着,想起刚从冥界回来的夜里,看见父母就像现在一样熟睡,他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突然他感到一丝异样,转头看见了母亲养的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已无声的出现在他身边,猫正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又不确定。小馋猫,陈木男伸手想摸摸它,猫迅速的向后闪躲,瞳孔放大,警惕的盯着他,陈木男缩回手,轻轻学了几声猫叫,猫歪着头听了听,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呼噜声,眼神也温柔起来,慢慢的靠过来,陈木男用手轻轻摩挲它的颈部的毛,小猫也用头蹭着他的胳膊,他知道这只猫一定发现了他的秘密。但他想,既然现在生活在凡间,如果身边没有什么灵异事件,自己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吧。有了这个想法的陈木男恢复了正常的人类生活,没有人知道他会法术,他也从不和别人显摆,正如李三阳所说,他的那些法术对这些凡人是没用的,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你不能用法术试图去帮他们改变固有的生活,老百姓过的日子中更多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些清官也断不了的家务事,是非对错,爱恨缠绵,恩怨纠缠这些都不是用法术解决的,当然了陈木男完全可以控制他们按自己的想法做,冥界教主传他的法术里有控魂术,但这就像自己一个人操纵着许多木偶在演傀儡戏,到头来还是自己和自己玩,实在无聊。
就在他感到一个人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村里的林大爷不行了。老爷子有三个子女,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只有三个子女是很少的,按农村旧习俗老爷子和大儿子住在一起,而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当了爷爷,论辈分陈木男要叫他大伯的。这一天他大儿子来找陈木男给他爹看病,陈木男背上药箱,随他出了门,他的诊所离他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林家大伯母把他让到老爷子的屋里,屋里光线很暗,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经解释才知道老爷子有病后就怕光怕风,所以一直拉着窗帘,门和窗都不开。陈木男适应了一下屋内环境,看见老爷子平躺着,身上的背一直盖到下巴,闭着眼睛,气息很弱。看见这个样子陈木男的判断也是人不中了,他还是让林大伯拉出他父亲的手,摸了摸脉,号脉的时候老爷子费力的转过头,眼睛慢慢睁开看了看,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发出声,两只手的脉都看过后他把老爷子的胳膊送回去,又掖好被。老爷子的眼神一闪而过亮了一下,就迅速暗淡了,合上眼再也没睁开。林大伯领陈木男去了旁边的房间,刚坐下马上问他爹咋样,“大爷现在能不能吃点啥”,陈木男问,“都两天啥也不吃了,只是用勺喂点水”,陈木男一听这么说,心想完了,人以胃气为本,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老爷子本来都九十多岁的人了,一点抵抗力没有,现在胃气又绝,就是油尽灯枯,再看刚才的脉,两手寸关尺细如钢丝,不见柔和之象,毫无神气,真脏脉现,没有生还之象了,现在就是靠心血了。看陈木男沉默不语,他大儿子说“陈大夫,有啥你就说,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还有啥不能接受的,你说了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该通知谁通知谁,该买啥买啥”,陈木男只好实话实说了。林大伯听陈木男这么说眼圈就红了,抽搐着说不话来,“爹还没死你哭啥,还不赶紧去通知老二和他老姑”,林大伯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掏出手机去打电话。陈木男这才问老爷子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头几天晚上上厕所回来摔了,你大伯搀回来还能走,也没说哪疼,我们仍然不放心就去找你给看看,又说你学习去了没在家,想第二天再找邻村的王大夫,第二天却说啥事没有,不让我们请大夫,我们也大意了,只说先观察,没想到大前天人早上没起来,说不行就不行了”,林大娘絮絮叨叨的说着得病经过,“陈大夫,你看你大爷还能靠几天?”,听问到死期,陈木男一下坐直了身子,别的不敢说,这个我知道,随口敷衍了几句他马上回到家,关了诊所,在屋里划好门,坐在炕上,元神出窍,默念咒语,刹那到了冥界。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动来冥界,到了冥界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虽然也有许多宫殿,可不像上次来时的地方,附近又不见阴差,连个问的人都没有。陈木男想到另一个咒语,专门找阴差的咒语,只念一遍,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阴差,走过来很恭敬的说“陈公子,有什么事请吩咐”,“你认识我”,陈木男好奇的问,“当然认识了”,陈木男看他认识自己,就问这是哪,阴差告诉了他这是七王爷的地方,他又问想去三王爷那查生死簿怎么走,阴差说我领陈公子去吧。路有点远而且过了几个路口,到的时候陈木男就忘记了刚才的地方。阴差过去敲门,然后和出来的阴差说明了情况。“陈公子想查生死簿,我去给你拿,不知道陈公子想查谁的”,里面的阴差让陈木男坐下问,陈木男说了林大爷的姓名和住址,“陈公子,你有他的出生日期吗?”,陈木男不知道需要生日,“不知道就请陈公子稍微等一会,需要点时间”。陈木男也没等多长时间,阴差拿过一本打开给陈木男看,对过一些个人信息后确定了正是林大爷,只见这页写着老爷子的具体死亡时间。陈木男记住后忍不住问阴差,“查生死簿你不用请示你们王爷吗?”,阴差乐了说,“陈公子,生死簿就是在我们冥界也不是随便查看的,王爷们除外。你们凡间能来冥界的人,任你是什么人,哪怕是成仙得道的仙人,也得按规矩办事,其他人更不容易了,但陈公子你例外,你可是我们教主特许的人”,陈木男这才信了冥界教主当日说的话。和阴差告辞后念动咒语回到阳间,想起在生死簿上看到的日子,他掰着手指数着,一,二,三…
就在他感到一个人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村里的林大爷不行了。老爷子有三个子女,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只有三个子女是很少的,按农村旧习俗老爷子和大儿子住在一起,而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当了爷爷,论辈分陈木男要叫他大伯的。这一天他大儿子来找陈木男给他爹看病,陈木男背上药箱,随他出了门,他的诊所离他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林家大伯母把他让到老爷子的屋里,屋里光线很暗,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经解释才知道老爷子有病后就怕光怕风,所以一直拉着窗帘,门和窗都不开。陈木男适应了一下屋内环境,看见老爷子平躺着,身上的背一直盖到下巴,闭着眼睛,气息很弱。看见这个样子陈木男的判断也是人不中了,他还是让林大伯拉出他父亲的手,摸了摸脉,号脉的时候老爷子费力的转过头,眼睛慢慢睁开看了看,嘴张了几张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发出声,两只手的脉都看过后他把老爷子的胳膊送回去,又掖好被。老爷子的眼神一闪而过亮了一下,就迅速暗淡了,合上眼再也没睁开。林大伯领陈木男去了旁边的房间,刚坐下马上问他爹咋样,“大爷现在能不能吃点啥”,陈木男问,“都两天啥也不吃了,只是用勺喂点水”,陈木男一听这么说,心想完了,人以胃气为本,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老爷子本来都九十多岁的人了,一点抵抗力没有,现在胃气又绝,就是油尽灯枯,再看刚才的脉,两手寸关尺细如钢丝,不见柔和之象,毫无神气,真脏脉现,没有生还之象了,现在就是靠心血了。看陈木男沉默不语,他大儿子说“陈大夫,有啥你就说,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我们还有啥不能接受的,你说了我们也好早做准备,该通知谁通知谁,该买啥买啥”,陈木男只好实话实说了。林大伯听陈木男这么说眼圈就红了,抽搐着说不话来,“爹还没死你哭啥,还不赶紧去通知老二和他老姑”,林大伯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掏出手机去打电话。陈木男这才问老爷子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头几天晚上上厕所回来摔了,你大伯搀回来还能走,也没说哪疼,我们仍然不放心就去找你给看看,又说你学习去了没在家,想第二天再找邻村的王大夫,第二天却说啥事没有,不让我们请大夫,我们也大意了,只说先观察,没想到大前天人早上没起来,说不行就不行了”,林大娘絮絮叨叨的说着得病经过,“陈大夫,你看你大爷还能靠几天?”,听问到死期,陈木男一下坐直了身子,别的不敢说,这个我知道,随口敷衍了几句他马上回到家,关了诊所,在屋里划好门,坐在炕上,元神出窍,默念咒语,刹那到了冥界。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动来冥界,到了冥界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虽然也有许多宫殿,可不像上次来时的地方,附近又不见阴差,连个问的人都没有。陈木男想到另一个咒语,专门找阴差的咒语,只念一遍,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阴差,走过来很恭敬的说“陈公子,有什么事请吩咐”,“你认识我”,陈木男好奇的问,“当然认识了”,陈木男看他认识自己,就问这是哪,阴差告诉了他这是七王爷的地方,他又问想去三王爷那查生死簿怎么走,阴差说我领陈公子去吧。路有点远而且过了几个路口,到的时候陈木男就忘记了刚才的地方。阴差过去敲门,然后和出来的阴差说明了情况。“陈公子想查生死簿,我去给你拿,不知道陈公子想查谁的”,里面的阴差让陈木男坐下问,陈木男说了林大爷的姓名和住址,“陈公子,你有他的出生日期吗?”,陈木男不知道需要生日,“不知道就请陈公子稍微等一会,需要点时间”。陈木男也没等多长时间,阴差拿过一本打开给陈木男看,对过一些个人信息后确定了正是林大爷,只见这页写着老爷子的具体死亡时间。陈木男记住后忍不住问阴差,“查生死簿你不用请示你们王爷吗?”,阴差乐了说,“陈公子,生死簿就是在我们冥界也不是随便查看的,王爷们除外。你们凡间能来冥界的人,任你是什么人,哪怕是成仙得道的仙人,也得按规矩办事,其他人更不容易了,但陈公子你例外,你可是我们教主特许的人”,陈木男这才信了冥界教主当日说的话。和阴差告辞后念动咒语回到阳间,想起在生死簿上看到的日子,他掰着手指数着,一,二,三…
八月初三凌晨三点,陈木男站在林大爷家上空,他的不远处是二个阴差。阴差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安的看着陈木男,陈木男开始不明白,后来想明白了,他冲着阴差说“你们忙,我不会打扰的”。三点三十分,二明阴差飘入室内,一人取出勾魂索向老爷子身上抛去,套走了三魂七魄,一人在本子上打个勾,然后返回空中,俩人向陈木男点点头,不再停留迅速离去。陈木男这是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小鬼勾命,一个人一旦三魂七魄不在那么就死了,真是可悲。再看林大爷,魂魄被勾走,他呼出了最后一口阳气,心脏便停止了跳动,老爷子寿终正寝,享年九十九岁。当晚是他的女儿守夜,她前半夜一直看着,后半夜看老爷子还有呼吸就打了个盹,突然他惊醒了,一摸老爷子没了呼吸,她就明白了,她瘫在炕上,趴在爹的身上嚎啕大哭。哭声惊醒了旁边房间的人,其他房间的家人纷纷围上来,看见老人已走顿时哭声一片,再走进屋的亲属就一一解劝,儿女们渐渐稳住情绪,开始找出寿衣七手八脚给老头换上,又有人忙着安排后事了。陈木男不忍心看生离死别的画面,虽然他明白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可还是感到心里不是滋味,回到家,看时间四点多了,于是想在睡一觉吧,今天有的忙了。
刚吃完早饭,村里的支客人就领着孝子挨家挨户磕孝头了,进屋什么都不说直接普通跪在地上磕头,主人看见戴着孝布的孝子就什么都明白了,扶起孝子说几句安慰的话,送到院外,再去下一家。陈木男先把昨天的患者处理好,不再接诊,锁上诊所的门去了林大爷家。在他们当地,人们常说“红白喜事不是一家办的”,意思就是不管谁家有婚丧嫁娶之事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说明这家人缘好,有人捧场,如果人少会被笑话的。离的老远就听见唢呐吹的哀乐,一路上不断看见有人向音乐的方向走去,走到院外先看见大门旁高挑的白纸幡,院子正中间就是灵棚了。陈木男走到灵棚里,跪在通红通红的棺材前磕了一个头,旁边就有戴孝的死者家属急忙过来搀起他,陈木男不认识这个年轻人。离开灵棚找到写账的房间,屋里坐着许多人,其中的许多人都在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写账的于老师左手扇着脸前的烟,右手拿笔,他身边的一个男人收了一笔钱就说个数,他就问了姓名,然后记下名字和钱数,随礼的人看着他写的无误才离开,走的时候随手在账桌的盘子里拿一支烟,不会抽烟的则在另一个盘子里抓一把瓜子,边走边磕,室内的地面上就满是烟蒂和瓜子皮了。于老师记完陈木男的账放下笔,“不行了,不行了,太呛了,陈木男快把门支上放放烟吧,都快熏死我了”,说完他咳嗽两声后也点了一支,“于老师,烟这么多你咋还抽”,陈木男支好门并没走,返回屋里,他从于老师身边走过随口说,“你不懂,那是两回事”,一句话没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屋里记账的对面或站或坐着一帮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陈木男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随完礼再这等着帮忙的,但怎么没看见支客人老张,“咋没看见张叔,他没来安排咱们都干啥吗?”,“老张,他去后村请刘蛮子”,“找刘蛮子,现在他不是“退休”了,有啥事都找他徒弟小尤吗?”,“找了,但今天老林家这事有些古怪,小尤拿不定主意,才让东家去请他师父”,陈木男越听越糊涂,老林头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很正常啊,怎么现在古怪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了一遍,他才听明白,原来小尤说老爷子咽气的日子和时辰范毛病,尸身不能入殓,“不能入殓,我刚才还在棺材前磕头了”,“那你就白磕了,棺材是空的,尸身没在棺材里”,“停哪了”,“在东边仓房里呢”,“后面的事小尤叫不准,说只有请他师父来才能决定怎么办”。陈木男想马上去仓房里看看,但他犹豫了。他竟有些害怕了。
刚吃完早饭,村里的支客人就领着孝子挨家挨户磕孝头了,进屋什么都不说直接普通跪在地上磕头,主人看见戴着孝布的孝子就什么都明白了,扶起孝子说几句安慰的话,送到院外,再去下一家。陈木男先把昨天的患者处理好,不再接诊,锁上诊所的门去了林大爷家。在他们当地,人们常说“红白喜事不是一家办的”,意思就是不管谁家有婚丧嫁娶之事来的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说明这家人缘好,有人捧场,如果人少会被笑话的。离的老远就听见唢呐吹的哀乐,一路上不断看见有人向音乐的方向走去,走到院外先看见大门旁高挑的白纸幡,院子正中间就是灵棚了。陈木男走到灵棚里,跪在通红通红的棺材前磕了一个头,旁边就有戴孝的死者家属急忙过来搀起他,陈木男不认识这个年轻人。离开灵棚找到写账的房间,屋里坐着许多人,其中的许多人都在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写账的于老师左手扇着脸前的烟,右手拿笔,他身边的一个男人收了一笔钱就说个数,他就问了姓名,然后记下名字和钱数,随礼的人看着他写的无误才离开,走的时候随手在账桌的盘子里拿一支烟,不会抽烟的则在另一个盘子里抓一把瓜子,边走边磕,室内的地面上就满是烟蒂和瓜子皮了。于老师记完陈木男的账放下笔,“不行了,不行了,太呛了,陈木男快把门支上放放烟吧,都快熏死我了”,说完他咳嗽两声后也点了一支,“于老师,烟这么多你咋还抽”,陈木男支好门并没走,返回屋里,他从于老师身边走过随口说,“你不懂,那是两回事”,一句话没说完又开始咳嗽起来。屋里记账的对面或站或坐着一帮人,正在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陈木男知道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随完礼再这等着帮忙的,但怎么没看见支客人老张,“咋没看见张叔,他没来安排咱们都干啥吗?”,“老张,他去后村请刘蛮子”,“找刘蛮子,现在他不是“退休”了,有啥事都找他徒弟小尤吗?”,“找了,但今天老林家这事有些古怪,小尤拿不定主意,才让东家去请他师父”,陈木男越听越糊涂,老林头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很正常啊,怎么现在古怪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了一遍,他才听明白,原来小尤说老爷子咽气的日子和时辰范毛病,尸身不能入殓,“不能入殓,我刚才还在棺材前磕头了”,“那你就白磕了,棺材是空的,尸身没在棺材里”,“停哪了”,“在东边仓房里呢”,“后面的事小尤叫不准,说只有请他师父来才能决定怎么办”。陈木男想马上去仓房里看看,但他犹豫了。他竟有些害怕了。
刘蛮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原是福建人,年轻的时候随师父来的东北,当时主要是看阴阳风水,后来他师父回去了,他却没走留在这里,在后来就在这娶妻生子定居于此了。除了风水还会看手相面相,批八字,算六爻,择日取名,总之凡是和周易有关的都明白,而在这方面当地人又特别信南方人,再加上他也的确有点本事,所以声名在外,远近都找他。因为他姓刘,是从南方过来的,所以就有人给他取了“刘蛮子”的外号,他到不在意,说明人们认可了自己。这些年钱挣的差不多了,岁数也大了,腿脚也不如以前利索了,就萌生退意打算金盆洗手了,于是收了个徒弟,带了几年,等徒弟出徒后他就彻底退出江湖了。小尤是本村人,机缘巧合下入了这行,后来拜“刘蛮子”为师,虽然道行尚浅,但处理个白事还是游刃有余的,只是没想到今天林家老爷子给他出了个难题。老爷子这边咽气,那边就把他找来了,先剪了安魂幡插在大门旁,又问了死者的生辰八字和死时的时辰,翻开师父传的横开竖版印着繁体字的书,沉思片刻他说“死者暂时不宜入殓”,这几话惊呆了大伙,暂时的平静后人群一片沸腾,七嘴八舌问他,他也不说话,直到人们再一次平静后,他才给出解释,说老爷子死的时间犯了一种很稀有的煞,必须停在屋里,他又说了个时间,到这个时间才能入殓出殡。说完就在大伙还在想他说的那个煞是什么意思时,他又接着说快去请我师父,众人又是不解为什么还要请你师父,是不是还有什么说道啊?他掏出电话走出屋打了个电话,回屋后对林大伯说,快派个人去请我师父,然后就不说话了。大伙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他说的似乎很厉害也不敢耽误就让支客人老张坐了家里亲属开来的车去请他师父了。
刘蛮子刚进院,小尤就把他拉进东仓房,师徒俩关上门嘀咕了半天才出来。林大伯急忙走上前说着感谢的话,刘蛮子摆了摆手说“我和你爹的关系你也知道,老哥哥走的匆忙我也没见上最后一面,老哥哥怪我了,我也舍不得老哥哥啊!”,听他这么说林大伯又泣不成声了。刘蛮子也红了眼睛“你爹走了,我也快了”,看此情景大伙急忙过来解劝,有人说别在外面站着了,有啥话进屋在说吧。进屋坐下后,林大伯给刘蛮子点了烟问“大叔,我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刘蛮子抽了几口烟说,“小尤看的对,你爹走时犯了关门煞”,“关门煞”,大伙头一回听说,面面相觑谁也没吱声,“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恶煞,我这一辈子算这次也只经历了三回,幸好教给了小尤,唉,想不到老哥哥临走临走还要给我出难题”,“大叔,你说的这个煞很凶险吗”,“幸亏小尤处置得当,否则后果…”,他没再说下去。林大伯问接下来怎么办,刘蛮子就吩咐他徒弟裁了白纸,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毛笔和朱砂,朱砂用水研匀,老先生捏住笔在抽出四张裁好的白纸条,一气呵成写好了四张符。陈木男细看原来每张符的内容都不一样,他在心里想着没有一张是他认识的。老先生告诉小尤每张符分别贴在东仓房的不同方位,“千万别弄错了”,小尤就重复了每张贴在哪,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问了外面的人数,老张就挠头了“东家的人还有数,来的邻居就没准了”,老先生说那就只算帮忙的人数,老张说了个大约人数,老先生让回来的小尤按最多的人数裁红纸条,“写驱魂符,写好后发给每个人,出殡之前不许离身”。小尤开始裁红纸,因为人多他叫陈木男过来帮忙,陈木男正好要看看他写的驱魂符和自己会的一不一样。纸裁好后小尤就在每张上面画符,看的出来他和他师父比还是差了不少,虽然也很流利,但陈木男总觉得写的时候却少一股气势,老先生写的时候似乎有一道磅礴之势注入符纸上,而小尤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写符,却的是精气神。陈木男怀疑就这符如果真有事是不会有作用的。帮忙的每个人发了一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揣好,如同得到的真是一个护身法宝。刘蛮子又让林大伯去找四个老头晚上守夜,四个人要按他规定的属相找,这到不是难事,一会也就找起了。这个规矩陈木男倒懂,因为老头们晚上觉轻,而且活这么大岁数人生多多少少都有些经历,遇事不慌,知道怎么应对。吃过晚饭人们陆续离开,四个大爷坐着抽了一阵烟开始玩起了纸牌,先玩一会纸牌消磨消磨时间,等后半夜再轮流值班。他们四个晚上守夜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看死者头前的长明灯,过一段时间看看着没着到根,着到了就从油里往外挑一截,四个人能精准掌握挑出的一段燃烧的时间,每次去看刚好着到根。打了大约到十二点多了,烟抽了一地,四个人还是有点乏了,就说玩完这把就不玩了,两个人先去睡。背对着门的张大爷打了个哈欠,问上家打了张什么,红花,上家说,“什么”,张大爷没听清,又问了一句,“红花”,这回他听清了,“红花啊,不要”,不对,他怎么听刚才是有人在他身后说的红花,他就想回头看看,刚要回头就看对面的老陈头使劲向他摆手,在暗示着什么,然后三个人悄悄的从座位离开向两边散去,张大爷就意识到不好,急忙弯下腰两手着地爬离坐位。等到爬远站起身转头看去,只见原应停在地上的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刚才他坐的后面。老林头笔直的站在那,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刘蛮子刚进院,小尤就把他拉进东仓房,师徒俩关上门嘀咕了半天才出来。林大伯急忙走上前说着感谢的话,刘蛮子摆了摆手说“我和你爹的关系你也知道,老哥哥走的匆忙我也没见上最后一面,老哥哥怪我了,我也舍不得老哥哥啊!”,听他这么说林大伯又泣不成声了。刘蛮子也红了眼睛“你爹走了,我也快了”,看此情景大伙急忙过来解劝,有人说别在外面站着了,有啥话进屋在说吧。进屋坐下后,林大伯给刘蛮子点了烟问“大叔,我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刘蛮子抽了几口烟说,“小尤看的对,你爹走时犯了关门煞”,“关门煞”,大伙头一回听说,面面相觑谁也没吱声,“这是很少见的一种恶煞,我这一辈子算这次也只经历了三回,幸好教给了小尤,唉,想不到老哥哥临走临走还要给我出难题”,“大叔,你说的这个煞很凶险吗”,“幸亏小尤处置得当,否则后果…”,他没再说下去。林大伯问接下来怎么办,刘蛮子就吩咐他徒弟裁了白纸,他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毛笔和朱砂,朱砂用水研匀,老先生捏住笔在抽出四张裁好的白纸条,一气呵成写好了四张符。陈木男细看原来每张符的内容都不一样,他在心里想着没有一张是他认识的。老先生告诉小尤每张符分别贴在东仓房的不同方位,“千万别弄错了”,小尤就重复了每张贴在哪,老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问了外面的人数,老张就挠头了“东家的人还有数,来的邻居就没准了”,老先生说那就只算帮忙的人数,老张说了个大约人数,老先生让回来的小尤按最多的人数裁红纸条,“写驱魂符,写好后发给每个人,出殡之前不许离身”。小尤开始裁红纸,因为人多他叫陈木男过来帮忙,陈木男正好要看看他写的驱魂符和自己会的一不一样。纸裁好后小尤就在每张上面画符,看的出来他和他师父比还是差了不少,虽然也很流利,但陈木男总觉得写的时候却少一股气势,老先生写的时候似乎有一道磅礴之势注入符纸上,而小尤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写符,却的是精气神。陈木男怀疑就这符如果真有事是不会有作用的。帮忙的每个人发了一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揣好,如同得到的真是一个护身法宝。刘蛮子又让林大伯去找四个老头晚上守夜,四个人要按他规定的属相找,这到不是难事,一会也就找起了。这个规矩陈木男倒懂,因为老头们晚上觉轻,而且活这么大岁数人生多多少少都有些经历,遇事不慌,知道怎么应对。吃过晚饭人们陆续离开,四个大爷坐着抽了一阵烟开始玩起了纸牌,先玩一会纸牌消磨消磨时间,等后半夜再轮流值班。他们四个晚上守夜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看死者头前的长明灯,过一段时间看看着没着到根,着到了就从油里往外挑一截,四个人能精准掌握挑出的一段燃烧的时间,每次去看刚好着到根。打了大约到十二点多了,烟抽了一地,四个人还是有点乏了,就说玩完这把就不玩了,两个人先去睡。背对着门的张大爷打了个哈欠,问上家打了张什么,红花,上家说,“什么”,张大爷没听清,又问了一句,“红花”,这回他听清了,“红花啊,不要”,不对,他怎么听刚才是有人在他身后说的红花,他就想回头看看,刚要回头就看对面的老陈头使劲向他摆手,在暗示着什么,然后三个人悄悄的从座位离开向两边散去,张大爷就意识到不好,急忙弯下腰两手着地爬离坐位。等到爬远站起身转头看去,只见原应停在地上的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刚才他坐的后面。老林头笔直的站在那,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诈尸了”。
所有人惊慌兴奋的奔走相告,当陈木男到的时候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们紧张的看着院子里面。在水银灯耀眼的白光下,林老爷子已从东仓房走到院子中的灵棚前。没有人看见他是咋出来的,四个值夜的老头到底是过来人,两人一组,捂着口鼻猫着腰蹑手蹑脚从他左右溜出来。出来也没大喊大叫,悄悄的通知了林家人,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诈尸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灵异事件,人们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今天竟然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于是胆大的第一时间赶到,胆小的畏畏缩缩挤在后面,也有一部分留在家里锁紧门窗,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手里还紧握着烧火棍。陈木男来的晚,他爬上柴草垛,居高临下,院子里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事,细细看去,林家老爷子的确没了三魂七魄,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他为什么会诈尸呢,陈木男再定睛一看,他的肉身里竟有一个似乎是山狸子的影子,陈木男就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他绞尽脑汁想着冥界教主和李三阳教他的东西,都是各种法术,没有关于诈尸的相关内容,虽然冥界教主传他的东西里面有许多是关于鬼魂方面的,可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找不到记载。说起来也不能怪陈木男,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神仙鬼怪方面的内容,只是那夜发生了太多超出他想象之外的事,无论是冥界教主传他的还是后来李三阳让他背的,他只是囫囵吞枣记住了,只有理论,没有这方面的实战,他唯一练习过的是操纵机器,可现在眼前的不是机器,他就束手无策了。他不知道林老爷子的诈尸是一种尸变,而尸变是最简单的一种变化,连牛鬼蛇神都算不上,至于他会的那些厉害的打得过天上的神仙,最差的也能驱狐役鬼,至于处理眼前这个尸变,不费吹灰之力,如果让李三阳知道他拿一个行尸走肉没办法都能气乐了。其实他不知道林老爷子尸变的原理,尽管看见了老爷子肉身里面的动物影子,却没和尸变相联系,如果明白其中的道理随便用个无论咒语还是符箓把其敢出肉身就妥了,实在不行引个雷劈了也就完事了,但他只记得雷是对付妖的。
“大叔,这可怎么办啊?”林大伯看他爹变成这个样子,焦急的问刘蛮子,“唉,如果只是关门煞我还有办法,现在老哥哥是借气尸变了”,“借气”,“我们也提防着,没看见猫儿狗儿的进去”,说话的是值夜的四个老头中的一个,“是呀,就是耗子都没看见一个”,这时就有年轻人问什么是借气,“就是有活物碰了死人,死人就借了碰到他的活物的阳气,然后就会活过来”,“这也是听说,谁看见过,没想到这老爷子不但有了呼吸还站起来了”,老头说完转身看刘蛮子“我说老蛮子你既然来了可得想招啊!”,“想招,我,我写到符试试吧”。他龙飞凤舞写好符,“小尤,去贴到他脑门上”,“师父,我—”,小尤接过符却没动,“小尤,我写的是灭尸咒,你放心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一辈子也就遇到一次”。小尤一万个不愿意,可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露了怯,这可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名声,他强打精神从一侧走近林老爷子,伸手正要贴,突然林老头一个转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小尤吓的妈呀一声,扔了符转身就跑。“唉”,刘蛮子叹了口气,“还是短练啊,但还知道跑也不易了”,刘蛮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符,无视死人的目光抬手就贴好了。大伙看刘蛮子轻松贴上都由衷佩服,虽然他是干这个的,但毕竟年龄大了,腿脚不如以前,有什么事都跑不动,他还能干的这么麻溜,到底是老师父。符贴上后尸变的林家老爷子没倒下,“这道符制不住他我就没招了”,听说他没招了,人们就说各自的办法了,有说泼汽油烧的,有说套上绳子拽倒的,还有说赶紧报案吧,让警察来处理。烧,林大伯自然反对的,那是下下策;用绳子拉住似乎行,“我们所有人都拉不过他”,刘蛮子说,然后他接着说“报警到可以,但在警察来之前绝不能让他进棺材里”,进到棺材里有什么后果,人们问,“我师父说过他犯了关门煞,他进棺材后凶煞发动我们这些门内之人都得死”,小尤替他师父解释。大伙都得死,这下人们真怕了,一旦面对死亡没人不怕,于是就有人找了汽油,任凭林大伯怎么说大伙也要烧了他。“大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大伯差点给他跪下,“可惜啊,当年我没学会五雷秘法,如果能引下天雷,什么妖魔鬼怪都劈死了”,“真的能引下雷,雷能劈死他,我只知道雷能劈死人”,刘蛮子身边一个年轻人问,“当然能了,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用科学解释雷就是天上的电,据说是高达上万伏,这么高的电压击中谁都受不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挠了挠头若有所思,“要这么说我到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啥办法说说看,都啥时候了,赶紧说”,这个年轻人就说了,既然刘大伯说天上的雷就是电,我们不能引来天上的电,那么用我们使用的电能不能行啊,就是电压低点”,听他这么说,大伙都说行,然后就一起看刘蛮子。这时只听嘣的一声,原来是林老爷子朝灵棚蹦了一步,看见死尸又往前蹦了一步,众人吓的后退一步看着刘蛮子,刘蛮子一跺脚,狠了狠心说“绳子太软使不上劲,快找杠子多上几个劲大的截住他,赶紧叫人接电线”,刘蛮子指挥着众人。“大叔,咱们地上的电压低能行吗?”,“不行就烧了!”。很快,杨电工拿着一捆电线来了,他给村里人接过各种电路,可今天接电打尸变的死尸就不会了,于是问“怎么接?”,“只接一股火线,零线不接”,“等一会,先把电人的这头外面的皮剥了”,刘蛮子交代清楚。阳电工让一个人拿了手电和他去接线,院子里灯灭了一会,再亮的时候阳电工捏着一端的绝缘皮来到众人面前,裸露的铜质的电线在灯光下发着贼光,“接好了,给谁?”,给谁,是呀给谁,这时人们才发现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让谁去电那个死尸。
所有人惊慌兴奋的奔走相告,当陈木男到的时候院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们紧张的看着院子里面。在水银灯耀眼的白光下,林老爷子已从东仓房走到院子中的灵棚前。没有人看见他是咋出来的,四个值夜的老头到底是过来人,两人一组,捂着口鼻猫着腰蹑手蹑脚从他左右溜出来。出来也没大喊大叫,悄悄的通知了林家人,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诈尸了”,这可是百年不遇的灵异事件,人们只是听说从未见过,今天竟然在现实生活中发生了,于是胆大的第一时间赶到,胆小的畏畏缩缩挤在后面,也有一部分留在家里锁紧门窗,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手里还紧握着烧火棍。陈木男来的晚,他爬上柴草垛,居高临下,院子里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事,细细看去,林家老爷子的确没了三魂七魄,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可他为什么会诈尸呢,陈木男再定睛一看,他的肉身里竟有一个似乎是山狸子的影子,陈木男就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这是咋回事,他绞尽脑汁想着冥界教主和李三阳教他的东西,都是各种法术,没有关于诈尸的相关内容,虽然冥界教主传他的东西里面有许多是关于鬼魂方面的,可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找不到记载。说起来也不能怪陈木男,他以前从未接触过神仙鬼怪方面的内容,只是那夜发生了太多超出他想象之外的事,无论是冥界教主传他的还是后来李三阳让他背的,他只是囫囵吞枣记住了,只有理论,没有这方面的实战,他唯一练习过的是操纵机器,可现在眼前的不是机器,他就束手无策了。他不知道林老爷子的诈尸是一种尸变,而尸变是最简单的一种变化,连牛鬼蛇神都算不上,至于他会的那些厉害的打得过天上的神仙,最差的也能驱狐役鬼,至于处理眼前这个尸变,不费吹灰之力,如果让李三阳知道他拿一个行尸走肉没办法都能气乐了。其实他不知道林老爷子尸变的原理,尽管看见了老爷子肉身里面的动物影子,却没和尸变相联系,如果明白其中的道理随便用个无论咒语还是符箓把其敢出肉身就妥了,实在不行引个雷劈了也就完事了,但他只记得雷是对付妖的。
“大叔,这可怎么办啊?”林大伯看他爹变成这个样子,焦急的问刘蛮子,“唉,如果只是关门煞我还有办法,现在老哥哥是借气尸变了”,“借气”,“我们也提防着,没看见猫儿狗儿的进去”,说话的是值夜的四个老头中的一个,“是呀,就是耗子都没看见一个”,这时就有年轻人问什么是借气,“就是有活物碰了死人,死人就借了碰到他的活物的阳气,然后就会活过来”,“这也是听说,谁看见过,没想到这老爷子不但有了呼吸还站起来了”,老头说完转身看刘蛮子“我说老蛮子你既然来了可得想招啊!”,“想招,我,我写到符试试吧”。他龙飞凤舞写好符,“小尤,去贴到他脑门上”,“师父,我—”,小尤接过符却没动,“小尤,我写的是灭尸咒,你放心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一辈子也就遇到一次”。小尤一万个不愿意,可又不想在众人面前露了怯,这可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名声,他强打精神从一侧走近林老爷子,伸手正要贴,突然林老头一个转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小尤吓的妈呀一声,扔了符转身就跑。“唉”,刘蛮子叹了口气,“还是短练啊,但还知道跑也不易了”,刘蛮子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符,无视死人的目光抬手就贴好了。大伙看刘蛮子轻松贴上都由衷佩服,虽然他是干这个的,但毕竟年龄大了,腿脚不如以前,有什么事都跑不动,他还能干的这么麻溜,到底是老师父。符贴上后尸变的林家老爷子没倒下,“这道符制不住他我就没招了”,听说他没招了,人们就说各自的办法了,有说泼汽油烧的,有说套上绳子拽倒的,还有说赶紧报案吧,让警察来处理。烧,林大伯自然反对的,那是下下策;用绳子拉住似乎行,“我们所有人都拉不过他”,刘蛮子说,然后他接着说“报警到可以,但在警察来之前绝不能让他进棺材里”,进到棺材里有什么后果,人们问,“我师父说过他犯了关门煞,他进棺材后凶煞发动我们这些门内之人都得死”,小尤替他师父解释。大伙都得死,这下人们真怕了,一旦面对死亡没人不怕,于是就有人找了汽油,任凭林大伯怎么说大伙也要烧了他。“大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林大伯差点给他跪下,“可惜啊,当年我没学会五雷秘法,如果能引下天雷,什么妖魔鬼怪都劈死了”,“真的能引下雷,雷能劈死他,我只知道雷能劈死人”,刘蛮子身边一个年轻人问,“当然能了,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用科学解释雷就是天上的电,据说是高达上万伏,这么高的电压击中谁都受不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挠了挠头若有所思,“要这么说我到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啥办法说说看,都啥时候了,赶紧说”,这个年轻人就说了,既然刘大伯说天上的雷就是电,我们不能引来天上的电,那么用我们使用的电能不能行啊,就是电压低点”,听他这么说,大伙都说行,然后就一起看刘蛮子。这时只听嘣的一声,原来是林老爷子朝灵棚蹦了一步,看见死尸又往前蹦了一步,众人吓的后退一步看着刘蛮子,刘蛮子一跺脚,狠了狠心说“绳子太软使不上劲,快找杠子多上几个劲大的截住他,赶紧叫人接电线”,刘蛮子指挥着众人。“大叔,咱们地上的电压低能行吗?”,“不行就烧了!”。很快,杨电工拿着一捆电线来了,他给村里人接过各种电路,可今天接电打尸变的死尸就不会了,于是问“怎么接?”,“只接一股火线,零线不接”,“等一会,先把电人的这头外面的皮剥了”,刘蛮子交代清楚。阳电工让一个人拿了手电和他去接线,院子里灯灭了一会,再亮的时候阳电工捏着一端的绝缘皮来到众人面前,裸露的铜质的电线在灯光下发着贼光,“接好了,给谁?”,给谁,是呀给谁,这时人们才发现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让谁去电那个死尸。
刘蛮子说林大爷因为借气了而发生了尸变,又说自己不会引雷之术,否则就能处理他的尸变。陈木男听他这么说才知道原来雷不仅能对付妖也能对付尸变,他就没想到,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还不能切菜了。等到后来听到要用220伏的民用电去电尸变,陈木男感到不可思议,虽然刘蛮子说了天上的雷的本质就是电,可这也太离谱了吧,于是他做好准备,自己直接出手。最后大伙才发现一个最大的问题,由谁去具体操作,按理说应该由刘蛮子或他徒弟动手,但看这师徒现在的状态都不如普通人,让他俩来没人放心。正在大伙为人选焦急的时候,支客人老张跑到林大伯跟前悄悄说了几句话,“他行吗?别整砸了”,“你别看他平时不着调,到关键时候还真得他上”,林大伯想了想,说“那就信你说的,可他能干吗?”,“多给钱他保准愿意干”,“给多些?”,“一千”,老张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就一千,你去和他说”。老张举荐的人是村里一个有名的二愣子,姓孙,排行老六,大伙都叫他孙老六,今年三十出头,他没有正式营生,平日什么活都干,别人不干的都找他,只要多给钱就行,大伙背后就都说他缺心眼。现在也没找到媳妇,家里就是一个老妈,因为他说话做事不按套路出牌,所以和其它的五个兄弟姐妹合不上了。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谁的话都不听,但他母亲说啥他干啥,如果和村里谁起了冲突一提他妈准好使。今天说让他来干这事儿,林大伯心里就觉得不靠谱,知道他愣头愣脑的有点信不过,再考虑到他心眼不全,如果出了意外就好说不好听了,但现在情况急,没人敢干,老张又说他没问题,也只好应允,这真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听老张说让他拿着电线去电诈了尸的死人,孙老六把头摇的像拨楞鼓,“我不干,不干,这事找着我了,我不干,你们爱找谁找谁”,孙老六虽然说愣又心眼少可毕竟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今晚的事凶险万分,那边六个大汉抱着碗口粗的松木杆子一边三人拦截着老林头,现在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已经有了挡不住的迹象,让我一个人拿着电线去电他,我不是找死吗。他说什么也不干,老张就说干完给一千块钱,“我可跟你说,知道咱们村这么多人为啥不找别人单找你,不就是知道你孙老六是个人物,平日又一贯行侠仗义,怎么现在到关键时候胆小如鼠成了缩头乌龟”,“是呀,六哥是我们村的一条好汉”,“老六最厉害了,还能怕这个死人”,“六哥上,你保准行”,大伙随声附和,一起夸他英雄无敌,电这个死人手到擒来。孙老六听大伙这么一说当时豪气冲天,“再多加五百,外带一条软包长白山,我就干”,大伙就一起鼓掌,齐声喝彩,老张扭头看了一眼林大伯,他点了点头,走了过来,“老六,大伯先谢谢你了,钱不是问题”,“林大伯,这都是小事,有我在你老放心”,说完他走出人群,接过电线,来到尸变的老林头进前。“你们慢慢的撤出杠子”,刘蛮子在人群里喊,杠子一头的三个人轻轻松开手,另一头的三个人就一点一点的抽出了杠子。杠子刚抽出,死人就往前又蹦了一步,直接蹦到了孙老六面前,孙老六并未闪躲,手中攥紧了电线,瞪大了双眼,挡在死尸前面,一人一尸无声的对峙着,现场的人们都憋着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突然,那具死尸伸直双臂纵身扑向孙老六,孙老六同时大吼一声,举起电线狠狠的扎了过去。一刹那大伙听到一声凄厉的类似于动物的嚎叫声,同时还有“啊”的一声喊叫,头上的水银灯也一下灭了。人群瞬间安静后有人喊了一声跑,顿时就变成了一锅粥,呼喊声,叫骂声,摔倒的人绝望的求救声,不绝于耳。周围的人呼啦下跑了个一干二净,院子里一片寂静。
水银灯一灭,院子里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人群一阵大乱,每个人都犹如没头的苍蝇乱跑乱撞。陈木男站在高处,黑暗中看的清清楚楚,他看见孙老六用电线扎在了老林头伸出的右手掌,灯光消失的瞬间老头体内的动物身影飘了出去,然后老头扑倒在地,这边的孙老六也同时跌倒。院子里寂静片刻后,一束手电照在地面上,胡乱的移动一阵终于定在地上的死尸身上,随后第二道,第三道,越来越多的手电光交叉在一起,最后就像舞台上的灯都聚焦在一起。“电倒他了”,有人喊了一句,“看见了”,“我也看见了”,大伙又从四周聚了过来。“杨电工呢,看看灯咋灭了”,“大概是跳闸了”,杨电工就去查看电源,没一会水银灯重新照亮了大院。刚才只是打手电看的不是很明白,现在就看清了,老林头和孙老六头冲着头趴在地上,大伙小心翼翼围上来,“老蛮子,你看看他这回是不是死透了”,刘蛮子分开众人从后面走到跟前,蹲下看了看肯定的告诉大伙电击成功,众人一阵欢呼,再看孙老六,刘蛮子试了试口鼻,摸摸脉,说他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了,找大夫看看问题不大,林大伯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喊陈木男。陈木男真挺佩服刘蛮子的,现在医院的大夫看到这样的患者必须经过一系列检查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陈大夫,赶紧把老六整醒了”,陈木男说这容易,“扎一针就行了,可我没带针啊”,“那还不快点回家取”,虽然刘蛮子说没大事,林大伯仍怕出什么意外,就让陈木男快点治。“回家取,一来一回倒耽误事了,把你家大娘纳鞋的锥子拿来就行”,很快有人就从屋里拿来了锥子。陈木男看这把锥子,锥条细长,干活多了磨的锃亮,尖很锐利,拿在手里一掂量轻重正合适,他让人把孙老六鞋脱了,要扎他足底的穴位治疗。林大伯亲自蹲下来脱,陈木男有些不好意思,“林大伯,怎么能让你脱,我自己来吧”,“陈大夫,老六是给我帮忙,我给他脱应该的,你就说先脱哪个脚吧”,“只脱一只就行,先脱右脚”,“扎一个脚行吗,要不顺手把那只也脱了”,“林大伯,先扎一只,不行再扎另一只”,脱了鞋,林大伯还要脱袜子,陈木男赶紧制止他,袜子不用脱了,老六多少天没洗脚了,这味也太大了。林大伯怕陈木男隔袜子扎不准,又说那也得脱了袜子消毒后在扎,陈木男就说现在情况急不用消毒,等他好了吃点消炎药就行了,老头信了陈木男的话起身站在一旁。陈木男知道孙老六只是收了惊吓暂时昏迷,必须强刺激才能苏醒,这种情况可以掐人中或十宣,但效果都没强刺激足底心效果好,因为人的足底被称为第二心脏,神经密集,急救时也不用选穴。于是他反手握住锥把,看也不看,隔着袜子照着孙老六的脚心扎了一锥子,但没扎多深,因为感觉疼痛的神经都分布在皮肤真皮层,离皮肤表面很浅,就是足底心皮肤后的地方也不用扎太深,只要能刺激到神经就行,扎进去并不留针,手腕稍微一抖迅速出针。陈木男特意用锥子,就看中的是锥条比针灸针粗,然后操作时进针慢,出针快,稍稍搅动,疗效最佳。“陈大夫,你干啥扎我?”,陈木男刚抽出锥子,孙老六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瞪眼看着他。“干啥扎你,陈大夫不救你你还能活过来”,陈木男回头看见孙老六他妈不知道啥时候来了,“妈,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死外面我都不知道,你这个傻狍子,别人都不干让你干你就干,你咋一点心眼都没有,你个虎犊子,你要死了我还咋活”,老太太一边哭一边骂,“妈,我这不挺好的,我没事,我下次不的了,妈,别哭了,咱们回家吧”,“你还知道回家,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妈啊!”,孙老六扶起母亲,娘俩抱头痛哭。大伙就上前安慰,老太太止住哭声,看着大伙说,你们都知道老六就是个傻子,怎么忍心让他干这事,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就知道欺负我们家这个却心眼的,好事怎么想不到他。老太太真的急了,孙老六再不好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现在让别人唆使干这等险事,不由大骂众人。林大伯又羞又愧,急忙过来赔礼道歉,说是自己糊涂了,不应该让孩子干这悬事,人群里又出来几个岁数大的老人过来一起赔不是,都说当时考虑不周等等。老太太这才叹了口气说,今天是我家六儿命大,也是托大家的福了,六儿啊,跟妈回家吧。孙老六没走,对林大伯说还没给我钱呢,结果又惹他妈一顿骂,“你命都差点没了,还要钱,你死了给再多钱啥用”,林大伯还是赶紧数好一叠钱塞进他上衣兜,又多给了他一条烟,外加两瓶洮儿河酒,打包的晚饭没动筷的肉和鱼,并说等事忙完再去看他,孙老六这才左胳膊夹着烟,右手提着酒和菜由他母亲搀着,右脚一点一点的渐渐远去。
电倒了尸变的林家大爷,打发走了孙家娘俩儿,事情总算划上了句号。林大伯问刘蛮子接下来的安排,刘蛮子主张马上入殓,他解释说原来因为犯了凶煞不能入殓,现在经过这番折腾恶煞已解,现在入殓,五点出殡。大伙看了时间还剩二个多小时,就都打着哈欠赶紧回家咪一觉。
临走前支客人老张安排了出殡时每个人的任务,陈木男的活是和几个叔叔辈的人留下拆灵棚,打扫院子,他每次都是干类似的活,大伙都知道他身子单薄,出力的活像什么“抬重”,“打墓子”都不用他。四点多的时候人陆续到齐了,厨房已经熬了粥,蒸了馒头,拌了咸菜,大伙基本上就喝了点粥。时辰一到,喇叭匠吹响低沉的哀乐,林大伯摔了丧盆,八个汉子抬起棺木,后面的女眷们顿时哭成一片。棺木被抬上停在院外的半截子车上,林大伯站在车上打着幡,随着车的缓缓前进洒下一道的卖路钱。林家的老坟离村子有五里路,前三里是平道,后面就是上坡的山路了,最后一段车也无法行驶只能用人往上抬了,好在不远就到了。陈木男和几个叔叔大伯一会就收拾好了院子,按规矩是不能回家的,他们就进屋等,在屋里聊着昨晚的事,人们唏嘘不已,没想到老实巴交一辈子的老头死了竟闹出这么大动静。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送葬的人打来电话说他们完事了,现在下山直接去饭店了,告诉留在家里的人都去饭店吧。饭店选的自然是村口的三角饭店,饭店门口摆了几个凳子和桌子,凳子上有装满水的盆,桌子上有打开瓶盖的白酒,凡是帮忙的人都要洗手,喝口白酒漱嘴然后才进饭店。陈木男洗手后拿一次性纸杯倒了点酒象征性的漱了口,进去后才发现已经来了许多人。屋里嘈杂一片,听见里面的一桌格外热闹,那桌子围满了人,都是昨晚没去老林家的,正在听孙老六说昨晚的事,“…我看见那具僵尸直勾勾的看着我,知道不,他的眼睛竟是红的,而且放着绿光…”,听到这,陈木男气乐了,哪有眼睛是红的却放着绿光,可周围的人没注意仍聚精会神的听,“…他的脸煞白煞白的,张着最,嘴角支出的獠牙这么长,知道不,就和电视里演的僵尸一样。但我能怕他,我掐着电线迎着走过去,我就不信了他还不怕电。知道不,看我拿电线往前走,他退了一步,我一看他怕了就想直接撂倒他,没想到…”,孙老六顿了一下,“没想到啥啊,老六”,看他正说到热闹地方却停下来,大伙纷纷问道,孙老六环顾四周,很满意大伙的反应,“…僵尸突然伸出胳膊,我看见他的手指盖有这么长”,他拿手笔画了一下,大伙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我当时也是一愣,但就在我一愣神儿的瞬间,那个僵尸一下朝我扑来”,他做了一个向前扑的动作,吓的周围的人呼啦下散开,“僵尸扑的太快了,一眨眼就到了我跟前,但我比他更快,我稍微往左一躲,右手攥着电线由下向上就扎中了僵尸的右手,他嗷的一声往后蹦去想跑,我能让他跑了,我左脚上前一步右脚一个扫堂腿,那个僵尸就被我踢倒了,没想到,也是我大意了,他往前倒的时候扭头朝我喷了一口尸毒,我暗叫不好,急忙闭气,结果还是吸入了一点,我只觉得一迷糊,但怕这个僵尸没死透,我仍坚持又朝他后脖子的大椎穴扎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陈木男听他如说书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是感到又气又乐,再看周围的人听的如醉如痴,“老六,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我还能糊弄你们”,他抬头看见了陈木男,“陈大夫,快跟他们说说昨晚的事,我说的还不信,就像我扒瞎似的”。陈木男乐了,“六哥,现在是不是好了,还迷糊吗?”,“陈大夫,昨晚幸亏你扎的那一下,回家我又挤出不少毒血,现在没事了”,“没事就好了,坐下吃饭吧”。
等人都到齐后服务员开始上菜,林大伯说了感谢的话,挨桌敬酒,点烟。饭店里一片喧哗,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似乎这不是一场葬礼,用他们的解释这虽然是葬礼,但这是“喜丧”,不用太悲伤的。吃完了回陵酒陈木男就想去办一件事。
临走前支客人老张安排了出殡时每个人的任务,陈木男的活是和几个叔叔辈的人留下拆灵棚,打扫院子,他每次都是干类似的活,大伙都知道他身子单薄,出力的活像什么“抬重”,“打墓子”都不用他。四点多的时候人陆续到齐了,厨房已经熬了粥,蒸了馒头,拌了咸菜,大伙基本上就喝了点粥。时辰一到,喇叭匠吹响低沉的哀乐,林大伯摔了丧盆,八个汉子抬起棺木,后面的女眷们顿时哭成一片。棺木被抬上停在院外的半截子车上,林大伯站在车上打着幡,随着车的缓缓前进洒下一道的卖路钱。林家的老坟离村子有五里路,前三里是平道,后面就是上坡的山路了,最后一段车也无法行驶只能用人往上抬了,好在不远就到了。陈木男和几个叔叔大伯一会就收拾好了院子,按规矩是不能回家的,他们就进屋等,在屋里聊着昨晚的事,人们唏嘘不已,没想到老实巴交一辈子的老头死了竟闹出这么大动静。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送葬的人打来电话说他们完事了,现在下山直接去饭店了,告诉留在家里的人都去饭店吧。饭店选的自然是村口的三角饭店,饭店门口摆了几个凳子和桌子,凳子上有装满水的盆,桌子上有打开瓶盖的白酒,凡是帮忙的人都要洗手,喝口白酒漱嘴然后才进饭店。陈木男洗手后拿一次性纸杯倒了点酒象征性的漱了口,进去后才发现已经来了许多人。屋里嘈杂一片,听见里面的一桌格外热闹,那桌子围满了人,都是昨晚没去老林家的,正在听孙老六说昨晚的事,“…我看见那具僵尸直勾勾的看着我,知道不,他的眼睛竟是红的,而且放着绿光…”,听到这,陈木男气乐了,哪有眼睛是红的却放着绿光,可周围的人没注意仍聚精会神的听,“…他的脸煞白煞白的,张着最,嘴角支出的獠牙这么长,知道不,就和电视里演的僵尸一样。但我能怕他,我掐着电线迎着走过去,我就不信了他还不怕电。知道不,看我拿电线往前走,他退了一步,我一看他怕了就想直接撂倒他,没想到…”,孙老六顿了一下,“没想到啥啊,老六”,看他正说到热闹地方却停下来,大伙纷纷问道,孙老六环顾四周,很满意大伙的反应,“…僵尸突然伸出胳膊,我看见他的手指盖有这么长”,他拿手笔画了一下,大伙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我当时也是一愣,但就在我一愣神儿的瞬间,那个僵尸一下朝我扑来”,他做了一个向前扑的动作,吓的周围的人呼啦下散开,“僵尸扑的太快了,一眨眼就到了我跟前,但我比他更快,我稍微往左一躲,右手攥着电线由下向上就扎中了僵尸的右手,他嗷的一声往后蹦去想跑,我能让他跑了,我左脚上前一步右脚一个扫堂腿,那个僵尸就被我踢倒了,没想到,也是我大意了,他往前倒的时候扭头朝我喷了一口尸毒,我暗叫不好,急忙闭气,结果还是吸入了一点,我只觉得一迷糊,但怕这个僵尸没死透,我仍坚持又朝他后脖子的大椎穴扎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陈木男听他如说书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真是感到又气又乐,再看周围的人听的如醉如痴,“老六,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我还能糊弄你们”,他抬头看见了陈木男,“陈大夫,快跟他们说说昨晚的事,我说的还不信,就像我扒瞎似的”。陈木男乐了,“六哥,现在是不是好了,还迷糊吗?”,“陈大夫,昨晚幸亏你扎的那一下,回家我又挤出不少毒血,现在没事了”,“没事就好了,坐下吃饭吧”。
等人都到齐后服务员开始上菜,林大伯说了感谢的话,挨桌敬酒,点烟。饭店里一片喧哗,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似乎这不是一场葬礼,用他们的解释这虽然是葬礼,但这是“喜丧”,不用太悲伤的。吃完了回陵酒陈木男就想去办一件事。
林大爷寿终正寝后,陈木男就想到了自己父母,他们岁数也大了,自己也该查查他们的阳寿了。到了三王爷那,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阴差,陈木男说了来意,阴差取出生死簿,当着他面给他看了父母的大限,上面的时间还算理想,可一想到十多年年后父母还会离开自己他不免难过。阴差于是说“陈公子,九十多也算尽享天年了,凡人终有这一天”,“是呀,但我仍想多陪他们几年,不知道可有什么办法”,陈木男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个阴差认真的回答道“陈公子孝心可嘉,至于办法也不是没有”,“有办法?什么办法?”,陈木男想不到他说有办法,“陈公子,如果换作普通凡人自然没有办法,但对于公子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陈木男没理解,“陈公子,听说当日教主传了你许多冥界的法术”,“是的”,陈木男还是不明白,“陈公子,办法就在那些法术中,太多的我就不方便说了”。陈木男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谢过这名阴差后他想起了自己的生死簿,当时冥界教主说要去天上查询,等有结果通知他,不知道现在查询结果如何,阴差告诉他,他的生死簿的事现在归教主处理,他们这边不清楚,最后又对陈木男说,“陈公子,你和普通凡人不一样,以后就不用操心阳寿了”,陈木男再想问为什么阴差就闭口不谈了。回来后陈木男就琢磨阴差说办法只在冥界教主传的法术中,他想遍了也没想到哪个法术可以延迟父母的寿命,想着想着竟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他接着想但还没答案,最后就放弃了,反正还有十多年时间,以后有机会问问别人。
今年一入冬气温骤降下降,陈木男就开始忙起来。每年秋冬,冬春交替之际,气温变化剧烈,感冒的人就多了起来,特别是小孩,感冒发烧更多。这日晚上已经九点多了,村里的姜哥说他家孩子高烧不退,让陈木男去看看。陈木男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六,孩子闭着眼睛问什么也不说,满脸通红,张嘴喘着粗气。弄不好别是肺炎,陈木男说了一句,赶紧先打个安痛定把烧退了,再打个点滴消炎,明天如果还不好就去县医院化验看看。谁知姜哥媳妇只让打退烧针,陈木男说“嫂子,安痛定就是退烧,不打消炎药等安痛定药效过去后半夜还得烧”,“陈大夫,前几天孩子就发烧,找王大夫打了几天针都好了,今天又反复这就不是打针的事儿了”,不是打针的事,那是咋回事,陈木男问,“孩子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要么干打针不好,要么好几天再犯,这就不能再打针了,今晚先打个退烧针,明天让你姜哥上小尤那,让小尤写个拘魂码烧了就好了”,“以前就是,烧完就好了”,陈木男才听明白,原来她说孩子是得了外科病,不能打针,必须用其他办法。外科病,陈木男心想,如果有外科病还用找小尤,我也会治,但我得先看看是不是有外科病。陈木男开始只是以为孩子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打针吃药就好了,也没往外科病上想,现在听说有可能是外科病,于是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一女鬼正在吸孩子的阳气。陈木男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看起来孩子他妈说的对,果然是外科病,就在这时那个女鬼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陈木男,她知道陈木男发现了自己。女鬼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陈木男,陈木男看这个女鬼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发披肩,长的挺好看,撵走她算了,陈木男想。“嫂子,孩子如果是外科病打安痛定也没用”,“那咋办,小尤今天没在家,明天才回来,孩子烧一宿不得烧坏了”,“嫂子,打不了退烧针我给他扎一针就好了”,“扎针,对呀,我怎么忘了你会扎针,听说孙老六昏过去就是你扎好的,你带针了?给孩子可不敢用锥子”,陈木男就解释给孩子扎当然不能使锥子,但他的确没有针灸用的毫针,以前也没给患者针灸,所以没预备过针,其实现在说给孩子扎针治外科病只是掩人耳目,他撵走女鬼有别的办法,可掩人耳目也得有针做道具啊。他想了想有了,从出诊箱里拿出个平时做试敏用的一次性一毫升注射器,拔下针头正好可以当针使。他装模作样选了穴,擦了酒精消毒,轻轻的扎一下,扎的同时对着女鬼默念驱鬼咒语,那个女鬼嗖的飘出屋外。陈木男第一次念咒驱鬼,心里也没底,看到女鬼离开才松口气。扎完针,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没那么热了,再过十分测体温降了一度,看见孩子体温趋于正常,两口子很高兴,说比烧小尤的拘魂码来的快,然后就掏出一百块钱给陈木男,说平时小尤写个拘魂码也这些钱,陈木男没想到小尤写个拘魂码就要这么多钱,他就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和小尤写拘魂码不能相比,退让一番收了一半,说明天过来复诊,完全好了再说。陈木男也想不到冥界教主传的驱鬼法术真有用,不仅解除了患者的痛苦,自己也有了经济上的收入,钱挣的比打针容易,还比打针多。他回去的时候天阴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和星星,一阵风吹过,陈木男打了个哆嗦,看来要变天了,今晚天气预报没说有雪啊。陈木男摸黑正往回走,一抬头看见刚才那个女鬼拦在前面,她的长发随风飘舞,脸若寒霜,浑身散发出比这个夜晚还要冷的气息。你怎么还没走,陈木男问,“走,就你那点能耐还想让我走”,“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想干什么”,“你吸孩子的阳气还说好事,我告诉你,再不走我—”,“你还能把我怎样”,“我,听我的,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不许再害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哈哈哈”,这个女鬼一阵大笑,“不客气,我还真不用你客气”,话音刚落,女鬼突然从陈木男眼前消失,人呢,不是,这个鬼呢,不会是害怕我了直接跑了吧。陈木男转了一圈没找到,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女鬼还在就能看见,莫非女鬼会隐身术,正在他疑惑时,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不知道被什么勒住了,而且呼吸也逐渐困难,陈木男勉强用手去摸脖子,却什么也没有,他知道这一定是女鬼干的,可自己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她的法术。陈木男大脑一片空白,学过的法术全忘了,我要被他勒死了,他心里暗暗叫苦。
今年一入冬气温骤降下降,陈木男就开始忙起来。每年秋冬,冬春交替之际,气温变化剧烈,感冒的人就多了起来,特别是小孩,感冒发烧更多。这日晚上已经九点多了,村里的姜哥说他家孩子高烧不退,让陈木男去看看。陈木男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六,孩子闭着眼睛问什么也不说,满脸通红,张嘴喘着粗气。弄不好别是肺炎,陈木男说了一句,赶紧先打个安痛定把烧退了,再打个点滴消炎,明天如果还不好就去县医院化验看看。谁知姜哥媳妇只让打退烧针,陈木男说“嫂子,安痛定就是退烧,不打消炎药等安痛定药效过去后半夜还得烧”,“陈大夫,前几天孩子就发烧,找王大夫打了几天针都好了,今天又反复这就不是打针的事儿了”,不是打针的事,那是咋回事,陈木男问,“孩子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要么干打针不好,要么好几天再犯,这就不能再打针了,今晚先打个退烧针,明天让你姜哥上小尤那,让小尤写个拘魂码烧了就好了”,“以前就是,烧完就好了”,陈木男才听明白,原来她说孩子是得了外科病,不能打针,必须用其他办法。外科病,陈木男心想,如果有外科病还用找小尤,我也会治,但我得先看看是不是有外科病。陈木男开始只是以为孩子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打针吃药就好了,也没往外科病上想,现在听说有可能是外科病,于是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一女鬼正在吸孩子的阳气。陈木男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看起来孩子他妈说的对,果然是外科病,就在这时那个女鬼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陈木男,她知道陈木男发现了自己。女鬼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陈木男,陈木男看这个女鬼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发披肩,长的挺好看,撵走她算了,陈木男想。“嫂子,孩子如果是外科病打安痛定也没用”,“那咋办,小尤今天没在家,明天才回来,孩子烧一宿不得烧坏了”,“嫂子,打不了退烧针我给他扎一针就好了”,“扎针,对呀,我怎么忘了你会扎针,听说孙老六昏过去就是你扎好的,你带针了?给孩子可不敢用锥子”,陈木男就解释给孩子扎当然不能使锥子,但他的确没有针灸用的毫针,以前也没给患者针灸,所以没预备过针,其实现在说给孩子扎针治外科病只是掩人耳目,他撵走女鬼有别的办法,可掩人耳目也得有针做道具啊。他想了想有了,从出诊箱里拿出个平时做试敏用的一次性一毫升注射器,拔下针头正好可以当针使。他装模作样选了穴,擦了酒精消毒,轻轻的扎一下,扎的同时对着女鬼默念驱鬼咒语,那个女鬼嗖的飘出屋外。陈木男第一次念咒驱鬼,心里也没底,看到女鬼离开才松口气。扎完针,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没那么热了,再过十分测体温降了一度,看见孩子体温趋于正常,两口子很高兴,说比烧小尤的拘魂码来的快,然后就掏出一百块钱给陈木男,说平时小尤写个拘魂码也这些钱,陈木男没想到小尤写个拘魂码就要这么多钱,他就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和小尤写拘魂码不能相比,退让一番收了一半,说明天过来复诊,完全好了再说。陈木男也想不到冥界教主传的驱鬼法术真有用,不仅解除了患者的痛苦,自己也有了经济上的收入,钱挣的比打针容易,还比打针多。他回去的时候天阴了,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和星星,一阵风吹过,陈木男打了个哆嗦,看来要变天了,今晚天气预报没说有雪啊。陈木男摸黑正往回走,一抬头看见刚才那个女鬼拦在前面,她的长发随风飘舞,脸若寒霜,浑身散发出比这个夜晚还要冷的气息。你怎么还没走,陈木男问,“走,就你那点能耐还想让我走”,“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想干什么”,“你吸孩子的阳气还说好事,我告诉你,再不走我—”,“你还能把我怎样”,“我,听我的,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不许再害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哈哈哈”,这个女鬼一阵大笑,“不客气,我还真不用你客气”,话音刚落,女鬼突然从陈木男眼前消失,人呢,不是,这个鬼呢,不会是害怕我了直接跑了吧。陈木男转了一圈没找到,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女鬼还在就能看见,莫非女鬼会隐身术,正在他疑惑时,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不知道被什么勒住了,而且呼吸也逐渐困难,陈木男勉强用手去摸脖子,却什么也没有,他知道这一定是女鬼干的,可自己看不见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她的法术。陈木男大脑一片空白,学过的法术全忘了,我要被他勒死了,他心里暗暗叫苦。
陈木男帮村民家的孩子驱除了女鬼,在回家的路上被女鬼截住,虽然冥界教主传了他许多对付鬼魂的法术,但没细说该怎么用,后来李三阳只是笼统的说封印或摆个阵困住,至于具体怎么封印陈木男根本不会,更要命的是看不见女鬼了,自己也被女鬼勒住。陈木男第一次对敌,手忙脚乱,连元神出窍都忘了。慌乱中他想到一张符,也不管这张符是干啥用的了,便集中意念一道金光从他印堂射出,在空中化成一张金光闪闪的符箓,这张符瞬间破空飞出数十米卷了起来,陈木男就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同时脖子一松女鬼的法术随之消失。陈木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才差点憋死,他走过去看见符箓缠绕在女鬼身上,那个女鬼发出一声声哀嚎,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看见陈木男,她强忍着小声断断续续的说“上仙饶命,上仙饶命!”,陈木男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忍,他没想到这张符会自动找到女鬼并且制服了她,现在看应该还伤到了女鬼,他不知道时间长会发生什么,如果杀了她也不是他本意。陈木男念头一动收了符箓,女鬼就瘫软在地,委屈的哭了,边哭边说陈木男欺负她,我欺负你,陈木男心说刚才差点被你勒死,还说我欺负你,但一看女鬼狼狈的样子他还是蹲下,“你没事吧,伤到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都快打死我了还说不是故意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女鬼擦擦眼泪想站起来可没成功,陈木男于心不忍搀起她,“你不是要打死我吗,还管我干啥”,她甩开陈木男,可晃晃悠悠站不稳,陈木男只好再拉住她。陈木男搞不懂女人的心思,求饶的时候声泪俱下,现在又胡搅蛮缠,唉,接下来怎么办?女鬼似乎看出他的心理“我不用你管”,但看她现在的样子陈木男怎么能丢下她不管。他就说你现在受伤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野外,我领你回我家,上我家慢慢养伤,女鬼说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最后把陈木男气乐了,你一个女鬼,我还能怎么着你,“这么说如果我不是鬼,而是一个女孩子你不是就—”,她笑着问,“你这个小鬼头竟瞎说”。陈木男想不到出去看个病最后领回个鬼,还是个小女鬼。
“你现在好没好点,我只会给人看病,可不会给鬼看病”,到家后看女鬼仍脸上苍白,精神萎靡,陈木男看的出她没有恢复,“我就是损失点功力,幸亏你收的快,否则我就是不死也废了,对了,刚才你用的那张符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现在受伤了,好好休息一下,等好了我再告诉你”,“我知道这是你的法术,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陈木男见她误会了,就要打出来,“快住手,你真要打死我呀!”,“你不是要看吗”,“我要看,你不会画出来”,陈木男拍了拍脑袋,是呀,我可以画给你看。他就在纸上画好,女鬼边看边用手比划着,“喂,你不能找几张纸让我练习,真没眼力见”,“你先好好养伤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学”,“还有,我叫陈木男”,女鬼似乎没听见他说,继续费力的在纸上练习,看她有学不会不罢休的样子,陈木男这回有眼力见了,给她又拿出厚厚的一摞纸。“我睡觉了”,看女鬼不理他,陈木男就去洗漱了。
“你现在好没好点,我只会给人看病,可不会给鬼看病”,到家后看女鬼仍脸上苍白,精神萎靡,陈木男看的出她没有恢复,“我就是损失点功力,幸亏你收的快,否则我就是不死也废了,对了,刚才你用的那张符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现在受伤了,好好休息一下,等好了我再告诉你”,“我知道这是你的法术,不会轻易给别人看的”,陈木男见她误会了,就要打出来,“快住手,你真要打死我呀!”,“你不是要看吗”,“我要看,你不会画出来”,陈木男拍了拍脑袋,是呀,我可以画给你看。他就在纸上画好,女鬼边看边用手比划着,“喂,你不能找几张纸让我练习,真没眼力见”,“你先好好养伤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学”,“还有,我叫陈木男”,女鬼似乎没听见他说,继续费力的在纸上练习,看她有学不会不罢休的样子,陈木男这回有眼力见了,给她又拿出厚厚的一摞纸。“我睡觉了”,看女鬼不理他,陈木男就去洗漱了。
陈木男情急之下打伤了女鬼,虽然知道她是鬼即使受了伤在野外也没事,但又有些不忍,于是带她回家,女鬼没有疗伤反而问陈木男用什么打伤她的,陈木男画出符箓给她,女鬼开始反复练习。
第二天早上陈木男发现女鬼走了,桌子上只剩下自己画的符,陈木男不知道女鬼去了哪里,她的伤好了吗?他不禁替她担心。想起昨夜的事陈木男哑然失笑,说实话那个女鬼真好看。忙碌了一天他基本上忘记了她,回父母家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天已黑了。室内亮着灯,一个俊俏的身影坐在等下笑盈盈看着他,“你的伤好了吗,今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陈木男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谁说我走了”,“早上没看见你以为你走了,那你干什么去了”,“报仇”,“报仇?”,陈木男问她报什么仇,“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他追问她的来历,女鬼对陈木男讲述了她的事。原来她十八岁的时候殉情而死,因为是自杀阳寿未到所以也无法去冥界,她的魂魄一直躲着当地的土地,但时间长了难免魂飞魄散。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被一对夫妻发现,那对夫妻皆是修道之人,那个丈夫可怜她的遭遇教了她凝固魂魄之法,又传了她些简单的修炼方法。那对夫妻走后她勤加练习,终于魂魄凝固,然后修炼学到的道术,最后可以在白天行走不惧阳光。教她道术的人告诉她要找一些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她也找到一些地方,但那些名山大川都是各大门派所在之地,她一个孤魂野鬼自然不敢靠近,其余好地方也都有主了,她也只能偷偷呆几天,一旦被发现就得赶紧桃之夭夭。后来她找到了这里,看这个小山村虽然不大也有些灵气,可她刚开始修炼就来了一个山狸子精,说这是他的地盘,而她偷采了这里的灵气。“我刚说几句他就动手,我打不过只好躲在你们村子里”,“那你也不该吸取孩子的阳气”,“打斗损失了点元气,就补补了”,她低着头小声说,看她像一个认错的孩子,陈木男就不再责备了。突然他想起她说的一个事,“你说欺负你的是一个山狸子精”,“嗯”,陈木男马上想起林大爷发生尸变时体内的像山狸子的影子,他就和她说了那件事。“一定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老头死的时辰犯了凶煞,他借了老头的肉身只要不被破坏,等时间到了就能吸了你们所有人的阳气,那样他的元神得到滋养就真的成精了”,“这么说你来的时候那个山狸子还没成精”,“当时和我打斗的是他的元神,他的肉身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陈木男没想到附近的山上还有个山狸子精,他真替村里的人后怕,“他还没成气候,也就是能偷摸干点坏事”,“但以后没事了,我把他灭了”,“你杀了他,你咋杀的,你不是打不过他吗?”,“我以前修炼的都是基本的入门道术,没有杀伤力,能做到的也就是采集灵气勤加练习让自己更强大,那个山狸子和我差不多,就是比我力量大,所以打不过”,“可学会你画的符,杀他就像碾死只蚂蚁”。陈木男才知道她去找山狸子精报仇了,“我一拿出符他都不会跑了,往他身上一贴,开始他倒坚持了一会,然后就灰飞烟灭了。关键是我力量不足,如果我有力量稍微一催动他都挺不了一秒”,“他的肉身呢”,被别的动物吃了呗,她调皮的一笑。“你的符真厉害,还有没有再教我几个”,“你一定有,快点全画出来”,她变魔术般拿出了纸和笔。
第二天早上陈木男发现女鬼走了,桌子上只剩下自己画的符,陈木男不知道女鬼去了哪里,她的伤好了吗?他不禁替她担心。想起昨夜的事陈木男哑然失笑,说实话那个女鬼真好看。忙碌了一天他基本上忘记了她,回父母家吃完晚饭回去的时候天已黑了。室内亮着灯,一个俊俏的身影坐在等下笑盈盈看着他,“你的伤好了吗,今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了”,陈木男没想到她又回来了,“谁说我走了”,“早上没看见你以为你走了,那你干什么去了”,“报仇”,“报仇?”,陈木男问她报什么仇,“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他追问她的来历,女鬼对陈木男讲述了她的事。原来她十八岁的时候殉情而死,因为是自杀阳寿未到所以也无法去冥界,她的魂魄一直躲着当地的土地,但时间长了难免魂飞魄散。就在她坚持不住的时候被一对夫妻发现,那对夫妻皆是修道之人,那个丈夫可怜她的遭遇教了她凝固魂魄之法,又传了她些简单的修炼方法。那对夫妻走后她勤加练习,终于魂魄凝固,然后修炼学到的道术,最后可以在白天行走不惧阳光。教她道术的人告诉她要找一些灵气充沛的地方修炼,她也找到一些地方,但那些名山大川都是各大门派所在之地,她一个孤魂野鬼自然不敢靠近,其余好地方也都有主了,她也只能偷偷呆几天,一旦被发现就得赶紧桃之夭夭。后来她找到了这里,看这个小山村虽然不大也有些灵气,可她刚开始修炼就来了一个山狸子精,说这是他的地盘,而她偷采了这里的灵气。“我刚说几句他就动手,我打不过只好躲在你们村子里”,“那你也不该吸取孩子的阳气”,“打斗损失了点元气,就补补了”,她低着头小声说,看她像一个认错的孩子,陈木男就不再责备了。突然他想起她说的一个事,“你说欺负你的是一个山狸子精”,“嗯”,陈木男马上想起林大爷发生尸变时体内的像山狸子的影子,他就和她说了那件事。“一定是他干的”,“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知道老头死的时辰犯了凶煞,他借了老头的肉身只要不被破坏,等时间到了就能吸了你们所有人的阳气,那样他的元神得到滋养就真的成精了”,“这么说你来的时候那个山狸子还没成精”,“当时和我打斗的是他的元神,他的肉身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陈木男没想到附近的山上还有个山狸子精,他真替村里的人后怕,“他还没成气候,也就是能偷摸干点坏事”,“但以后没事了,我把他灭了”,“你杀了他,你咋杀的,你不是打不过他吗?”,“我以前修炼的都是基本的入门道术,没有杀伤力,能做到的也就是采集灵气勤加练习让自己更强大,那个山狸子和我差不多,就是比我力量大,所以打不过”,“可学会你画的符,杀他就像碾死只蚂蚁”。陈木男才知道她去找山狸子精报仇了,“我一拿出符他都不会跑了,往他身上一贴,开始他倒坚持了一会,然后就灰飞烟灭了。关键是我力量不足,如果我有力量稍微一催动他都挺不了一秒”,“他的肉身呢”,被别的动物吃了呗,她调皮的一笑。“你的符真厉害,还有没有再教我几个”,“你一定有,快点全画出来”,她变魔术般拿出了纸和笔。
陈木男犹豫不定,他对这个女鬼还有些戒心。看陈木男这个样子,女鬼毫不犹豫跪倒在地,陈木男赶紧问她这是干什么,女鬼说要拜陈木男为师,陈木男从未想过收徒弟,而且还是个鬼,女鬼就说了不收她就不起来,除非杀了她。陈木男这下为难了,自己是学了许多道术,可大多数都不会用,自己的这水平去教徒弟不是误人子弟吗,但现在这女鬼纠缠着拜师,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这么说你答应了,谢谢师父!”,她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陈木男也就默认了,他想她拜我为师无非就是要多学些法术,我就告诉她,让她自己练,她能掌握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你拜我为师,你还没说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这些基本情况”,“师父,弟子姓黄,生前家住林县”,“哦,林县”,陈木男知道林县,离这挺远。“你叫黄什么?”,女鬼只是不说,陈木男就一定要知道,“弟子之死有愧父母,师父就不要勉强了”,陈木男点头表示理解,“虽然这么说你也得有个名字,古人说名不正,言不顺,对不对啊”,“那就请师父赐名”,陈木男没想到她让自己取名,他想了想说,“有了,你就叫小哑”,“小雅”,女鬼重复了一遍,“谢师父赐名,以后我就叫小雅,黄小雅”,她不停的重复着,“师父,你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你这个小鬼丫头,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故事”,“师父,你骗不了我,这名字一定有来历”,“如果你非要这么说也算有个典故”,陈木男给她讲“小哑”名字的来历。许多年前母亲收养了一只流浪猫,一只满身黄毛大约三个多月的幼猫。捡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叫都不会了,母亲熬了奶喂它,跟我们说只要能喝奶就能活过来,喂了几次真救活了。小猫恢复的很快,没到一个月就活蹦乱跳了,淘的很,经常惹祸,但家里每个人都很喜欢它。小猫很讨人喜欢,可它有个毛病,就是不会叫,什么情况也不“喵喵”的叫,有一次我故意弄疼了它,它才发出嘶哑的叫声,我们大伙才知道它不是不叫而是嗓子有毛病发不出声。后来因为它一身黄毛,嗓子是哑的,我就给它起了个名,“黄小哑”—。“好啊,你骂我是猫”,没等陈木男说完,她跳起来冲陈木男挥着小拳头,“我还高兴呢,小雅小雅,原来是小哑”,陈木男看她的样子禁不住乐了,她还是小女孩的性子。“你不是想知道名字的来历,怎么又不高兴了”,“反正我不叫小哑”,“好,你还叫小雅,是文雅的雅,这行了吧”,“文雅的雅还差不多”,“你还笑,不许笑”。就这样陈木男正式收了女鬼为徒,并给她取了个非常文雅的名字—黄小雅。
陈木男把冥界教主传他的法术一股脑全告诉了黄小雅,黄小雅学起来可以说废寝忘食,遇到不明白的也问过陈木男,可陈木男也不明白。黄小雅就自己琢磨,弄懂后讲给陈木男,她会很谦虚的说自己是怎么理解的,也不知道对错,陈木男就不懂装懂不住点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误人子弟了。
陈木男把冥界教主传他的法术一股脑全告诉了黄小雅,黄小雅学起来可以说废寝忘食,遇到不明白的也问过陈木男,可陈木男也不明白。黄小雅就自己琢磨,弄懂后讲给陈木男,她会很谦虚的说自己是怎么理解的,也不知道对错,陈木男就不懂装懂不住点头。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误人子弟了。
黄小雅在学习法术上很有天赋,冥界教主的那些无论是符箓还是咒语,或经文她很快就练会了,有些陈木男不明白的她就给他解释,到最后陈木男觉得她是师父了。陈木男问过黄小雅以后的打算,他可不想留个女鬼在身边,黄小雅就说不走了,要一直陪着他,陈木男说这不合适,她问怎么不合适,他想说咱们虽是师徒,虽然你是鬼,但孤男寡女,难免日久生情,他可不想人鬼恋,可这话又说不出口,除此之外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看陈木男不吱声,黄小雅说“三年前我因那个负心人而死,早该魂飞魄散,只是后来机缘巧合学了些道术才活到今天。想这三年我流浪四方,四海为家,受尽欺负,我当时学的只能存活下来,根本无法立足,当时如果不是遇见师父我又会被那个山狸子精打跑,继续漂泊。我很幸运被师父收留并教我道术,我以为这次总算有个家了,以后不用再四处游荡了,于是就决定了余生侍奉师父,可现在师父又要撵我走,师父,你让小雅去哪里?”,听黄小雅的深情陈述,陈木男不由一阵心酸,,这时黄小雅接着说“我知道师父单身一人,以后要娶妻生子,但师父放心徒弟不会给你舔麻烦的,也不会碍眼的”,“小雅”,“师父不赶你走,以后这就是你永远的家,你就是家里的一员”,“真的”,“嗯”,陈木男重重的点了点头,“谢谢师父!”,黄小雅高兴的像个孩子,“但是,如果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可是要嫁出去呀”,“陈木男”,黄小雅脸一红,飘到他身边扬起手轻轻落在他肩头。
陈木男正式收留了黄小雅。他没当过师父,他以为当师父就是把自己会的教给徒弟,从未想过太多,现在收了黄小雅这个徒弟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和黄小雅熟悉后他感觉和她不像师徒,她虽是鬼物但随着采集的灵气越来越多,已经有了聚而成形的趋势,慢慢的变成人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和陈木男形影不离,这让陈木男不知所措,他算了一下她现在的年龄比自己小了几岁,算是同龄人,又在一个屋檐下,幸好她每晚都出去采气练功,但每天早上陈木男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早饭。陈木男有二个姐姐,但都比他大许多,他和她们也没共同语言,况且她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平时也没时间在一起,一年中也就逢年过节能见上几面,现在对于黄小雅的出现,陈木男想就把她当做妹妹吧。
这天晚上黄小雅没出去,陈木男问她不去采气练功了,她就说附近的灵气没了,“以后晚上也可以在家陪师父了”,陈木男可不想让她晚上留在家里,于是说“小雅,既然这儿的灵气已被你采尽,现在我这有一篇练气的经文,对于你培养元气,增深道术大有益处”,“什么经文?”,一听陈木男这么说她马上来了兴趣,“师父你快说”,陈木男在脑中想了一遍李三阳告诉他的道术,他挑了一篇,这是一篇叫“太清元府天雷真经”的经文,前面几章陈木男还看个大概,无非是练气养神,后面的太晦涩难懂了,陈木男想就把这篇告诉她,够她练一阵了。这是陈木男想到的一个办法,把自己会的逐渐告诉黄小雅,她喜欢学习,就让她天天学吧。陈木男集中意念把经文传给了黄小雅,她闭着双目在心里默默念着,过了一会她突然猛的睁开眼睛,陈木男看她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师父,你可否告诉徒儿这篇经文从何而得”,“师父,我拜你为师也有些时日,还不知道师祖名讳,请师父今日告诉徒儿,日后有人问起徒儿也好相告”,陈木男看黄小雅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因为一篇经文问这些,因为李三阳曾叮嘱他不可说出天书的事,所以他也不能说出李三阳,那样会越扯越多的,可现在黄小雅问起这些,陈木男心想我该怎么说呢。他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小雅,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了,你不用管这篇经文的来历,如果觉得有用就学,现在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师父一定告诉你”,“师父,小雅我虽愚笨,但有些事是懂的,你不说一定有原因的,师父,你对小雅太好了”,说完她紧紧抱住陈木男,竟哭了,陈木男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黄小雅这是怎么了。“师父,我太激动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遇到师父你,今天师父又传我真经。师父,你终于愿意教小雅真东西了”,说完她松开陈木男高兴的手舞足蹈。陈木男才明白原来黄小雅误会自己了,以为以前一直在观察她。他不知道这篇经文有什么玄妙之处值得黄小雅如此兴奋,于是他问黄小雅这篇经文有何不同。陈木男是真不明白才这么问,黄小雅却理解师父在考自己,“师父,我原来只不过学会凝魂聚魄之术,勉强算是入门道术,那时只是想活下来,但虽然活下来可没有法术防身,只有受欺负的份。师父你开始教我的全是鬼道之术,根本不是正统道术,也就能对付个低级的妖魔鬼怪,和这篇经文相比真是天壤之别”,她告诉陈木男这篇经文是正经百八的修道之书,开篇是入门基础,后面就是具体法术了。“只是后面的越来越深奥,我得慢慢领悟”,说到最后她神情庄重,“师父,弟子暂时不能侍奉你了,我需要找个地方闭关修炼”,“那要多长时间”,“不好说,最少几年吧”,陈木男没想到需要这么长时间,“你别急,慢慢练”,“师父保重”,黄小雅身子一扭消失了。陈木男没料到她说走就走,自己竟有些失落。
陈木男知道自己和黄小雅人鬼殊途,是不会有结果的,于是想了一个办法,传给她一篇经文,果然黄小雅如获至宝,欢天喜地的去闭关修炼了,陈木男问她需要多长时间,她说几年吧,陈木男虽然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黄小雅走了,陈木男又恢复了一个人的生活,白天忙完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想她,想她的天真浪漫,想她的聪明伶俐,想她的温柔善良,还有和她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他能感受到她看他的眼神里包含的复杂感情,他不忍心伤害她,长痛不如短痛,及早结束吧。可她回来后又该怎么办,办法只有一个,趁她不在的时候结婚,娶妻生子就不会想她了,到时候她只有接受了现实了。
陈木男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可两人没生活多久对方就弃他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对有的人来说她不能容忍你什么事做的都对,而应该是凡是错事都是你的责任。两个人分手后别人给陈木男陆续的介绍过几个,但他始终没走出婚姻失败的阴影所以一直不敢面对新的感情,所以最后都是他提出的分手,他有些恐婚了。直到今天黄小雅的出现,陈木男沉寂的心动了,可造化弄人,她却是个女鬼。陈木男也想过让她借尸还魂,他毕竟有这个能力,或干脆让她夺舍,但那不过是一时冲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俩人中间还有层窗户纸没捅破,也就没办法打开天窗说亮话,最后陈木男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和她有缘无分,既然如此就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
有一天陈木男去县里批发药材。因为耽搁了时间回来的时候错过了上午回家的车,就只好等下午的车。等车的时候走到街上消磨时间,转来转去走进了一条胡同,胡同的路旁有一个摆摊算命的,地上铺着一块暗红的布,布的正中间画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两边写着对子,布上摆着抽贴用的一叠厚厚的深蓝色的贴,还有摇卦用的三枚铜钱,还有线装的几本看不出年代的旧书。一个中年男子稳稳的坐在挂摊后面,冷眼的看着过往行人,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陈木男已经走过了卦摊,突然心里一动,左右没事我何不算算,心里想着身子已经坐在了卦摊旁的矮凳上。
陈木男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可两人没生活多久对方就弃他而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对有的人来说她不能容忍你什么事做的都对,而应该是凡是错事都是你的责任。两个人分手后别人给陈木男陆续的介绍过几个,但他始终没走出婚姻失败的阴影所以一直不敢面对新的感情,所以最后都是他提出的分手,他有些恐婚了。直到今天黄小雅的出现,陈木男沉寂的心动了,可造化弄人,她却是个女鬼。陈木男也想过让她借尸还魂,他毕竟有这个能力,或干脆让她夺舍,但那不过是一时冲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俩人中间还有层窗户纸没捅破,也就没办法打开天窗说亮话,最后陈木男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和她有缘无分,既然如此就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吧。
有一天陈木男去县里批发药材。因为耽搁了时间回来的时候错过了上午回家的车,就只好等下午的车。等车的时候走到街上消磨时间,转来转去走进了一条胡同,胡同的路旁有一个摆摊算命的,地上铺着一块暗红的布,布的正中间画一个巨大的太极图,两边写着对子,布上摆着抽贴用的一叠厚厚的深蓝色的贴,还有摇卦用的三枚铜钱,还有线装的几本看不出年代的旧书。一个中年男子稳稳的坐在挂摊后面,冷眼的看着过往行人,一付世外高人的样子。陈木男已经走过了卦摊,突然心里一动,左右没事我何不算算,心里想着身子已经坐在了卦摊旁的矮凳上。
陈木男有了结婚的念头再看见这个卦摊就想算算自己的婚姻。坐下后他感到可笑,李三阳说过只要他学会他教的道术自己在凡间能碾压一切,可现在却坐在这里让一个普通凡人来给自己算卦,真是当局者迷。“先生,我想算算”,看算卦的没理他,陈木男只好先说话,“哦”,算卦的这才答应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小伙子,你是想批八字还是摇卦啊”,陈木男就问二者的区别,“八字是算你一生命运的,例如你这辈子能有多少钱,能当多大官,六亲如何,事业怎样等等。而摇卦是预测你特定的一件事,例如你想算我今天或明天想干一件事,通过摇卦可以算出吉凶成败。小伙子,明白了吗”。陈木男明白了,但又叫不准预测婚姻该选择哪种方法,按他说的应该摇卦,但自己现在还没有结婚的对象,摇卦似乎不妥,还是批八字吧,除了问婚姻顺便看看自己的一生。他说批八字吧,“批八字五十,还有你的生日时辰准吗?”,陈木男先付了卦金,说了自己的出生时间,“你说的是阴历还是阳历的”,陈木男就说是阴历的。算卦的翻开万年历把他的出生时间转换成天干地支,定好十神,然后又排出大运。“为了验证一下你说的出生时间是否准确,我先说说你的脾气秉性,再说说你过往发生的一些大事,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他先说了陈木男的性格特点,说的他不断点头,接着说了他过去的一些事,也完全吻合,陈木男特别诧异,想不到通过简单的八个字就可以说的这么准。“既然我说的没错,就说明你提供的时间没问题,下面我就说说你以后的事”,他又仔细看看,又在本子上新写了一些字,“我先说说你这才主要想算啥”,“算啥”,陈木男不相信他还能知道自己想算啥,“你是不是想看看婚事啊”,“对,我就要让你给我算算婚事”,陈木男没想到他真说对了,“你的婚姻大事,———”,他顿了一下,陈木男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你明年二十八岁交丙子大运,从年支推子水是你的桃花”,“桃花?”陈木男忍不住问,“那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下一步你交的是桃花运,特别是子水合你的日支丑土,而日支是婚姻宫,婚姻宫被合动,又走桃花运,那么下一步大运就是你的婚期”,“先生,能算出具体哪年结婚好吗”,“走桃花运异性缘增加,只要你愿意,哪年都可以,但若说具体哪年好”,他默默推算着,“最好是2029年,财星出现,又和月日三合,嗯,对,就是2029年了”,陈木男心里算了算,2029年,还得等7年,“先生,2029年有点晚,能不能再找个早点的时间”,“早点”,“我说过下步大运哪年都可以,如果你想早点明年就能结婚”,“真的吗?”,“当然了,命里注定是无法改变的”。陈木男琢磨着他的这句话,命里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难道我们只不过是命运的棋子,冥冥中真的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吗,想起自己这阶段的经历的事,每一件都是身不由己的。“先生,你说我下步运一定会成婚,可是否结婚我说了算,如果我坚持不结婚呢?”,“小伙子,即使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你能逃得了轮回吗。要知道任是大罗神仙也在天地之间,而天地之道只可顺不可逆,完事万物的发展变化无不符合其道。就像这四季,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就是神仙也不能打乱季节的更替”,“你说你就不结婚,但你要知道事情的发生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走桃花运后,诸多因素都促使你结婚,你不是活在真空中,也不是与世绝缘的,结婚一事看似是你自己的事,但有许多人在影响着你的想法,例如你的父母”,“从八字角度说,你走什么运就会有相应的想法和决定,做出与该大运吻合的事情,因为你的思想被这步大运的五行磁场控制,就像你走桃花运,会不经意认识许多异性,你会比以前更勇敢更主动接近她们,然后就是彼此相爱,你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这就是命运”。这位先生滔滔不绝的阐述着命运和定数,陈木男却总感觉他说的不对,可又找不到毛病在哪,但他也承认他有些观点是对的,比如结婚,自己考虑更多的是父母。
陈木男听说自己要走桃花运了,自然高兴,但又觉得他的话有些矛盾,最后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了。“虽然你下步大运是桃花运,但看你八字注定婚姻不顺,而且有点克妻”,“我离过一次婚,以后婚姻会怎么样?还有为什么说我克妻”,“离过一次婚,再结婚就稳定了,至于说克妻吗,以后你妻子的身体如何还要看她的八字”,陈木男倒没在意什么克不克妻,到时候看看她的生死簿就知道了,哪怕她真的短命也有办法不让她死。陈木男又问了自己的一些别的方面,可听他算完却觉得他说的都是奉承话。给了卦金陈木男离开了卦摊,算卦的看着本子摇头叹道,妻星弱而入墓夫妻难以白头啊!
这个冬天陈木男更忙了,除了看实病,还有不少人找他看虚病。自从上次“扎针”治好了姜哥家孩子的发热,就不断有人找他看一些“外科病”,对于陈木男来说都是些易如反掌的小事,无非是什么冲撞了,或招邪了。但看这些病对于他来说钱来的太容易了,随随便便就是几百,陈木男想起冥界教主对他说过的话,学会这些会带来好处的。就比如他新接的一个活儿,县里的一个大款意外死了,因为死的突然生前有些事没处理完,家里就乱成一团,别的好说,有些关键的东西找不到,而这些东西牵涉许多重要的事,家里人想了各种办法都失败了,于是找到了陈木男。他们家是通过陈木男县里的一个同学找到他的,陈木男了解了大致情况后没有答应,他不愿意管这些豪门恩怨,他倒不是怕牵涉进去,只是平时对这些富人没什么好印象。他就告诉了同学领来的那家人,他现在没时间,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再说,可那家的事偏偏等不起,陈木男说那就没办法了,你们找别人吧。上午刚打发走,下午大款的大儿子就来了,承诺给五万,陈木男明确的告诉他不是钱的事。第二天大款的二儿子来了,然后就是大女儿,二女儿,陆续的来了不同的男男女女,软磨硬泡,威胁利诱,陈木男就烦了,可又不忍心伤害他们,于是决定弄个阵法让他们找不到自己。就在这时他家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太太,同时还有他的同学和两个来过的人。一进屋老太太就给陈木男跪下了,吓的他赶紧扶起来,他同学告诉他说这是大款的母亲,陈木男让老太太坐下,倒了热水。坐下后和老太太聊了一阵,老太太告诉他,她已经八十多岁了,老伴走的早,自己四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又没了,说着老太太泣不成声了。陈木男最受不了这个,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这么大岁数死了儿子,现在为了家里的事,忍着丧子之痛还得来求自己,陈木男就想不论啥事只要自己能做到就一定解决了。“大娘,你家里人也来了几次,我这段也挺忙,怕耽误你家的事就没答应。没想到还让大娘你亲自跑一趟,大娘今天有啥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解决”,“陈先生,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值了”,老太太显得很激动,然后才说找陈木男到底是啥事。老太太说因为他儿子死的突然,她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她问陈木男能不能把他儿子魂招回来她想和儿子说几句话,“陈先生,哪怕是让他给我托个梦也行啊”,说到这,老太太忍不住又哭了。原来是这样,陈木男犹豫了,他能做到,但是不知道冥界会不会允许。先去一趟问问再说吧。
这个冬天陈木男更忙了,除了看实病,还有不少人找他看虚病。自从上次“扎针”治好了姜哥家孩子的发热,就不断有人找他看一些“外科病”,对于陈木男来说都是些易如反掌的小事,无非是什么冲撞了,或招邪了。但看这些病对于他来说钱来的太容易了,随随便便就是几百,陈木男想起冥界教主对他说过的话,学会这些会带来好处的。就比如他新接的一个活儿,县里的一个大款意外死了,因为死的突然生前有些事没处理完,家里就乱成一团,别的好说,有些关键的东西找不到,而这些东西牵涉许多重要的事,家里人想了各种办法都失败了,于是找到了陈木男。他们家是通过陈木男县里的一个同学找到他的,陈木男了解了大致情况后没有答应,他不愿意管这些豪门恩怨,他倒不是怕牵涉进去,只是平时对这些富人没什么好印象。他就告诉了同学领来的那家人,他现在没时间,等他忙完手里的事再说,可那家的事偏偏等不起,陈木男说那就没办法了,你们找别人吧。上午刚打发走,下午大款的大儿子就来了,承诺给五万,陈木男明确的告诉他不是钱的事。第二天大款的二儿子来了,然后就是大女儿,二女儿,陆续的来了不同的男男女女,软磨硬泡,威胁利诱,陈木男就烦了,可又不忍心伤害他们,于是决定弄个阵法让他们找不到自己。就在这时他家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一个老太太,同时还有他的同学和两个来过的人。一进屋老太太就给陈木男跪下了,吓的他赶紧扶起来,他同学告诉他说这是大款的母亲,陈木男让老太太坐下,倒了热水。坐下后和老太太聊了一阵,老太太告诉他,她已经八十多岁了,老伴走的早,自己四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又没了,说着老太太泣不成声了。陈木男最受不了这个,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母亲,这么大岁数死了儿子,现在为了家里的事,忍着丧子之痛还得来求自己,陈木男就想不论啥事只要自己能做到就一定解决了。“大娘,你家里人也来了几次,我这段也挺忙,怕耽误你家的事就没答应。没想到还让大娘你亲自跑一趟,大娘今天有啥事你尽管说,我一定帮你解决”,“陈先生,有你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值了”,老太太显得很激动,然后才说找陈木男到底是啥事。老太太说因为他儿子死的突然,她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她问陈木男能不能把他儿子魂招回来她想和儿子说几句话,“陈先生,哪怕是让他给我托个梦也行啊”,说到这,老太太忍不住又哭了。原来是这样,陈木男犹豫了,他能做到,但是不知道冥界会不会允许。先去一趟问问再说吧。
陈木男想了想没给他们一个具体答复,他问他同学陪老太太来的都是谁,他同学给他做了介绍,年轻的是死者的大儿子,陈木男有点印象,那个中年人是死者的姐夫,也就是老太太的女婿。陈木男想多了解一下,就问他们这件事都找谁看过,老太太的女婿告诉他,会看这方面事儿的他家也认识几个,“不瞒你说陈先生,不光是咱们县,凡是外地有名的,像北山的白大仙,靠山的李神仙,还有荒山的吴老道,我们都找了”,“前两天还找了省城会过阴的唐师父,他去阴间走了一趟没找到”,“没找到”,陈木男心想怎么会找不到,难道他的魂魄还在阳间。“也不是完全没找到,只不过他爸是意外死的,魂儿被收在枉死城,那个地方唐师父进不去,所以就没看见。上次白大仙也是这么说的,她家的烟魂到了下面也没进去,也不知道枉死城咋这么难进,陈先生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枉死城”,陈木男知道冥界有这么个地方,至于能不能进去,他还是有把握的,因为冥界教主说过,冥界的所有人都会配合他,这当然包括枉死城了,但有一点他不明白怎么这个大款进枉死城了,就因为是意外死亡的吗?“我可以试一试”,陈木男没做肯定的答复,“这样吧,大娘头一次来,中午在这吃,吃完饭你们先回去,我下午办,明天早上给你们准信,你们看可以不?”,老太太急忙感谢陈木男,尽管他没说一定行,“那就麻烦陈先生,先谢谢了”,说着又要给他行礼道谢,陈木男又急忙扶住,老太太说饭就不吃了,着急回家。她女婿也说本该请陈木男出去吃个饭,只是家里还有许多事堆等着处理呢,等事情结束再请陈先生吃饭。临走,老太太拿出一沓钱哆哆嗦嗦的给陈木男,陈木男不收,老太太就说她明白这些事,又说知道陈先生是不差钱的人,今天这钱多少是我的一点心意,还希望陈先生收下,如果不收就是不肯帮忙了。陈木男听老太太这么说了只好收了钱,老太太看陈木男收了钱再一次表示感谢,并说等事情结束还有重谢。送走他们后,陈木男元神出窍去了冥界。
陈木男本不想管这事儿,他一再拒绝,但他越往外推这家越认为他能办,最后死者的母亲来求他,陈木男看老太太亲自上门不忍心就答应了,他让他们先回去等信。陈木男到冥界后先去了三王爷那,巧的是接待他的是上次的阴差,陈木男说了来的目的。阴差查了生死簿说此人的确阳寿未到,这种阳寿未到而死的被冥界收来后就送去了枉死城,陈木男不明白为什么送那去,阴差就给他解释。凡是阳间的普通凡人阳寿已尽,冥界根据该人的生死簿的记录会派勾魂使者到阳间拘走他的阴魂,冥界考察其一生的善恶打入相应的地狱接受惩罚,陈木男赶紧问你们怎么考察的,阴差说凡人在凡间做的每一件事,无论善恶我们都知道,都会记在他的生死簿上,陈木男有点怀疑他说的,没想到这个阴差郑重的说“陈公子,举头三尺有神明,凡人也会说人在做天在看,又说不能欺于暗室,有些事自以为做的机密,岂不知是难逃鬼神视听的,就凡人的那点小心眼能骗得了神明”。同时上报天庭,天庭再发放新的生死簿,冥界等其惩罚结束按新的生死簿把他打入新的轮回。这是正常情况,至于那些阳寿未到却因种种原因而死的凡人,其魂不能自行来到冥界,只能在凡间飘荡,但很快就会被昼夜巡视的值日神或当地的土地发现,发现后暂时关押在城隍那里,再由我们的人带回来,因为他们阳寿未到就被送去枉死城,等到了死期再交回来,剩下的流程就和正常死亡的人一样了。陈木男就问有没有死后没被发现的,阴差说当然有了,但因为不同的原因所以结果也不同,最多的就是在白天时被太阳的阳气所伤而魂魄消散,也有的可能生前修炼过什么所以会一直存在凡间,最后是成仙还是变魔就不知道了,陈木男听他说就想到了黄小雅,于是问那么这种情况你们就不管了,阴差说那就不归我们管了,然后他指了指上面,陈木男就明白了。
阴差问了陈木男的目的后说,“陈公子,此人在凡间所做的诸事都被记录在他的生死簿上,你看看,他所做的恶事可以说罄竹难书,这样的人陈公子你怎么还替他办事”,陈木男扫了几眼他的生死簿,一开始因为知道这些富人的行径一定有见不得光的地方,所以他一直拒绝,直到后来他母亲过来求他,他才同意帮一下。陈木男对于有钱人的什么打打擦边球的行为也理解,古今情况一样,为富不仁,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在所难免。至于说三妻四妾就是正常的事儿了,但看生死簿上记着的这个大款的事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底线。陈木男恨的眼都冒火了,他也怪自己怎么没事先查查他的事,如果早知道他这样就绝对不能管,任是谁求情,现在可好,办还是不办,收的钱有办法送回去,可说出的话怎么收回来。看陈木男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阴差就说“我知道陈公子你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办事,有可能有些疏忽,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陈木男就简单说了说,“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母亲,你说的对,我应该提前过来查查,现在我真不想管了,可已经答应了,唉!”,“第一次没经验,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没办法陈木男还得去枉死城,他就问阴差去那的路。阴差就说他陪他去一趟,有什么事怕陈木男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木男谢了他,阴差进里面交代了一下领着陈木男去了枉死城。
阴差问了陈木男的目的后说,“陈公子,此人在凡间所做的诸事都被记录在他的生死簿上,你看看,他所做的恶事可以说罄竹难书,这样的人陈公子你怎么还替他办事”,陈木男扫了几眼他的生死簿,一开始因为知道这些富人的行径一定有见不得光的地方,所以他一直拒绝,直到后来他母亲过来求他,他才同意帮一下。陈木男对于有钱人的什么打打擦边球的行为也理解,古今情况一样,为富不仁,巧取豪夺,坑蒙拐骗在所难免。至于说三妻四妾就是正常的事儿了,但看生死簿上记着的这个大款的事已经超出了人类的底线。陈木男恨的眼都冒火了,他也怪自己怎么没事先查查他的事,如果早知道他这样就绝对不能管,任是谁求情,现在可好,办还是不办,收的钱有办法送回去,可说出的话怎么收回来。看陈木男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化,阴差就说“我知道陈公子你这是第一次给别人办事,有可能有些疏忽,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吧”,陈木男就简单说了说,“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母亲,你说的对,我应该提前过来查查,现在我真不想管了,可已经答应了,唉!”,“第一次没经验,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没办法陈木男还得去枉死城,他就问阴差去那的路。阴差就说他陪他去一趟,有什么事怕陈木男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木男谢了他,阴差进里面交代了一下领着陈木男去了枉死城。
枉死城高三千尺,阴风惨淡万里寒。
陈木男随阴差到了枉死城,只见城门紧闭,不见有人把守。阴差走过去施法叫开了城门,里面走出两名阴差,领陈木男来的阴差说了来意,两人就请陈木男进去,“陈公子,你随他俩进去吧,我回去了”,陈木男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说他只能送他到这了,因为送他过来不是公事所以他不能进去,陈木男没想到这里规矩这么严,如果没有他自己都进不去,又一次谢过他这才走进城内。两名阴差把陈木男带到了一个大殿前,其中一个走进去,一会功夫随他出来了一个女阴差。陈木男来冥界次数虽不多,但走过的地方却不少,还从未见过女阴差,这次在这里突然看见一个女阴差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女阴差。这个女阴差走过来向陈木男问了好说“陈公子,请进”,陈木男看她和凡间的女孩子差不多,不像冥界的人。“陈公子,我们城主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先和我说,我能办到就给你办了,办不了就只好等城主回来了”,陈木男说要带一个鬼魂回凡间一趟,办完事再送回来。“陈公子,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陈木男就说没事,毕竟是带回凡间,他表示理解。于是他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他,也别白来一回,这个要求女阴差痛快的答应了。陈木男告诉了她具体信息,她让陈木男稍等一下就出去了。没一会她带来一个人,陈木男没见过那个大款,只问过姓名和年龄,“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大款看见陈木男扑过来大声说“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我有钱,我有钱啊!”,他扑在陈木男脚下哭喊着,“我不想死,我死的冤啊!你是不是我家里人找来救我的,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不管我的”,陈木男心想这人真聪明,能猜到我是他家找的。“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我叫于庆海”,陈木男接又问了几个问题,“嗯,就是他了”,“于老板,知道这是哪吗?”,他不住的点头,“那还想出去”,“大师,我是被人害死的,大师,你要救我出去,你要替我申冤”,“你死的冤,我替你申冤?那些被你害死的哪个不冤,谁又替他们申冤,于老板,你活着的时候罪恶滔天,你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吧!”,陈木男恨不得劈了他。
陈木男随阴差到了枉死城,只见城门紧闭,不见有人把守。阴差走过去施法叫开了城门,里面走出两名阴差,领陈木男来的阴差说了来意,两人就请陈木男进去,“陈公子,你随他俩进去吧,我回去了”,陈木男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说他只能送他到这了,因为送他过来不是公事所以他不能进去,陈木男没想到这里规矩这么严,如果没有他自己都进不去,又一次谢过他这才走进城内。两名阴差把陈木男带到了一个大殿前,其中一个走进去,一会功夫随他出来了一个女阴差。陈木男来冥界次数虽不多,但走过的地方却不少,还从未见过女阴差,这次在这里突然看见一个女阴差他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女阴差。这个女阴差走过来向陈木男问了好说“陈公子,请进”,陈木男看她和凡间的女孩子差不多,不像冥界的人。“陈公子,我们城主有事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先和我说,我能办到就给你办了,办不了就只好等城主回来了”,陈木男说要带一个鬼魂回凡间一趟,办完事再送回来。“陈公子,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陈木男就说没事,毕竟是带回凡间,他表示理解。于是他说能不能让我看看他,也别白来一回,这个要求女阴差痛快的答应了。陈木男告诉了她具体信息,她让陈木男稍等一下就出去了。没一会她带来一个人,陈木男没见过那个大款,只问过姓名和年龄,“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大款看见陈木男扑过来大声说“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我有钱,我有钱啊!”,他扑在陈木男脚下哭喊着,“我不想死,我死的冤啊!你是不是我家里人找来救我的,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不管我的”,陈木男心想这人真聪明,能猜到我是他家找的。“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我叫于庆海”,陈木男接又问了几个问题,“嗯,就是他了”,“于老板,知道这是哪吗?”,他不住的点头,“那还想出去”,“大师,我是被人害死的,大师,你要救我出去,你要替我申冤”,“你死的冤,我替你申冤?那些被你害死的哪个不冤,谁又替他们申冤,于老板,你活着的时候罪恶滔天,你没想到你还有今天吧!”,陈木男恨不得劈了他。
在枉死城看见了要找的人,想起在生死簿上看到的他做过的事,陈木男真想一个雷劈死他,他压了压火,问了阴差什么能见到她们城主后他回到了凡间。晚上七点,陈木男再一次来到枉死城,在大殿外看见了上次的女阴差正在等他,阴差带他进入了大殿。然后她去请城主,陈木男不知道城主会不会让他把人从这里带走,如果不让他该怎么办?这时阴差走了出来,她身后是一位女子,陈木男就纳闷她说的城主呢,“陈公子,这就是我们孟城主”,阴差介绍道,这个女子就是枉死城的城主?陈木男不敢相信,原来枉死城竟然是一位女城主,他以为枉死城主说不定是一个什么凶神恶煞,整了半天竟是这么一位柔弱的女子。他打量了一眼这位城主,长的真是貌美如花,他始终认为黄小雅就挺漂亮,但和眼前的孟城主比,黄小雅似乎少了点什么,他仔细比较后认为黄小雅比较单纯,而这位孟城主更有气质。“不知道陈公子大驾光临,真是罪过”,她轻轻施了一礼,陈木男急忙说“为了在下的这点小事,有劳孟城主了”,“陈公子太见外了,教主早已吩咐陈公子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请陈公子不要客气”,“小云,去把人带来”,叫小云的阴差答应着出去了。大殿内就只剩下了陈木男和孟城主,陈木男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时孟城主首先打破沉默问了这件事,陈木男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死者的母亲上门相求时,孟城主也叹了口气说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俩人就都不说话了,而这时小云回来了。孟城主告诉了陈木男一些注意事项,她笑着说“不是我信不过公子,只是此人奸诈异常,怕公子一时心软上了他的当”,陈木男就保证说事情结束就把他送回来。
回到凡间联系了于老板的家人,告诉他们今天夜里十一点开始,让他们家准备一个作为附体用的不超过八岁的男童,并且准备好询问的重点,别浪费时间,因为只有一个时辰。他们家准备的很快,晚上八点多就来接陈木男了。这是他们家在县城里的一处私人三层别墅,这是他们家按陈木男的要求准备的,在别墅里看见了附体用的灵童,一个六岁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儿,是死者大姐的孙子。房间选在三楼阴面的一间卧室,灵童换了一身黑衣服,手腕戴着铃铛,小孩儿不断的摇晃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铃声,铃声里还夹杂着他欢快的笑声。陈木男在墙上贴了写好的符,墙的四角是点燃的白烛,拉严窗帘,关了灯,这些是他在电视里学到的,现在布置好只是给别人看,其实什么用都没有,陈木男最后交代等附体后一个一个问,不要争吵扰了阴魂,并要抓紧时间,一个时辰后阴魂必须回去。
回到凡间联系了于老板的家人,告诉他们今天夜里十一点开始,让他们家准备一个作为附体用的不超过八岁的男童,并且准备好询问的重点,别浪费时间,因为只有一个时辰。他们家准备的很快,晚上八点多就来接陈木男了。这是他们家在县城里的一处私人三层别墅,这是他们家按陈木男的要求准备的,在别墅里看见了附体用的灵童,一个六岁的胖乎乎的小男孩儿,是死者大姐的孙子。房间选在三楼阴面的一间卧室,灵童换了一身黑衣服,手腕戴着铃铛,小孩儿不断的摇晃着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铃声,铃声里还夹杂着他欢快的笑声。陈木男在墙上贴了写好的符,墙的四角是点燃的白烛,拉严窗帘,关了灯,这些是他在电视里学到的,现在布置好只是给别人看,其实什么用都没有,陈木男最后交代等附体后一个一个问,不要争吵扰了阴魂,并要抓紧时间,一个时辰后阴魂必须回去。
陈木男掐了一下小男孩的脸,问他害不害怕,小孩摇摇头,他不知道在他身上要发生什么,于是陈木男使出摄魂术,小孩笑着睡着了。附体和借尸还魂还有区别,一个普通的鬼魂就可以附在凡人身上,不需要有什么神通,但为了安全陈木男还是操纵于老板的鬼魂附在灵童身上,按事先说好的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铃铛,表示他附体了。原先天真活泼的小男孩不见了,他抬头用精明狠毒的眼神看了一圈屋里的人,然后发出阴森恐怖的笑声,指着屋内的一个人说,你还敢来?陈木男不想知道他们家的事,也是为了避嫌,对他们说你们想问啥就问吧,我去楼下,抓紧时间吧。他下楼后没有停留去了附近的一家旅店,他知道时间一到他家人一定会纠缠他的。到旅店眯了一觉,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元神出窍飘入于家,屋里的人还在争抢着问各自关心的问题,陈木男稍微宽限了两分钟等他说完一个事才收了他的鬼魂,接着唤醒灵童,小孩醒过来,陈木男控制他站起身活动活动气血,两个小时孩子一定累了,听见铃声响起,看见小孩恢复了原貌,陈木男不理会屋里人直接去了冥界,他听见有人去了一楼找他。
到枉死城归还了鬼魂,谢了孟城主,他回到凡间。第二天早早起来坐了最早的客车回到家中。两天后于老板的家人来了一趟,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说那天事太多没顾上安排陈大师吃饭,接着又说时间太短了,还有几个重要的事没来得及问,就委婉的问陈木男还能不能再帮一次,并当场拿出许多钱,陈木男知道人心是不足的,答应了这次还会有下次,帮了这个人还有另一个人,他便使出摄魂术告诉他们于老板已经入了轮回,不可能再找回来了,这几个人就完全信了他的话,一点都不怀疑的回去了,回去之后告诉了家里的每个人,家里的所有人都相信,也不再来找陈木男了。如果不是嫌烦陈木男其实不愿意无缘无故跟普通凡人使摄魂术的,控制他们的言行是很无聊的,正因为每个人有各自的心思才构成了这个纷繁复杂,五彩缤纷的人类社会。
到枉死城归还了鬼魂,谢了孟城主,他回到凡间。第二天早早起来坐了最早的客车回到家中。两天后于老板的家人来了一趟,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说那天事太多没顾上安排陈大师吃饭,接着又说时间太短了,还有几个重要的事没来得及问,就委婉的问陈木男还能不能再帮一次,并当场拿出许多钱,陈木男知道人心是不足的,答应了这次还会有下次,帮了这个人还有另一个人,他便使出摄魂术告诉他们于老板已经入了轮回,不可能再找回来了,这几个人就完全信了他的话,一点都不怀疑的回去了,回去之后告诉了家里的每个人,家里的所有人都相信,也不再来找陈木男了。如果不是嫌烦陈木男其实不愿意无缘无故跟普通凡人使摄魂术的,控制他们的言行是很无聊的,正因为每个人有各自的心思才构成了这个纷繁复杂,五彩缤纷的人类社会。
于老板的事儿结束后,陈木男在处理外科病这块就更有名了,一传十,十传百,远近闻名,他也忙的不亦乐乎,更重要的是收入比以前看病翻了数倍。钱多了后他把一半给了父母,告诉他们别像从前那么操劳了,可他们依旧不闲着,即使不干活也是身闲心不闲,陈木男当然知道他们操心什么,他也想现在有钱是该结婚了。自从人们知道他现在有钱后,就不断有人上门提亲,陈木男看了一个又一个,却没有让他满意的。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年了,一进腊月,过了腊八,接着是十五,二十三小年。不知道为什么年前的这段时间过得太快了,大概是天天都忙着过年吧,而一旦忙起来就觉得时间过的快了。家家户户都逛大集买年货,拆洗被褥,打扫房间,洗澡理发。特别是找里的人,年前都要一锅一锅的包豆包,蒸熟后放外面冻一宿,第二天早上把冻的像铁一样坚硬的豆包装口袋里,放在仓房空缸里,盖好盖,图的是吃时候方便。陈木男对年的记忆仍停留在小的时候,想起来是满满的幸福感,现在长大了,就再也找不回儿时的感觉了,虽然村里一到过年依然很热闹。
正月出五是俗称的“破五”,早上一定要煮饺子,早饭前一定要放鞭炮,有店铺的更要多放,因为初五这天就开业了,人们也开始走亲访友互相拜年了。在父母家吃完饺子还没等去诊所,陈木男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生号,他以为是患者,接通后是个男子的声音,他没听出来,就问是哪位呀,电话里的人先给他拜了年,又说陈老板发财了,连老同学都听不出来了,陈木男想了想说“哦,原来是许炎啊”,许炎就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许炎在电话里告诉陈木男,他是昨天回来的,今天约当地的同学都过来,晚上请大伙吃饭,陈木男不知道几年不见的他怎么突然想起找大伙吃饭,于是就说太突然了,今天有许多事,恐怕没时间去了,许炎说已经
和本县的其他同学都定好了,不能差你一个人,你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必须来,下午三点不来我就开车让林越领我去接你,他说的林越就是上次介绍于老板那件事的县里同学。陈木男就说不用接他,他争取把事情安排好早点过去。
这个许炎也是陈木男一个县的同学,毕业后陈木男和县里的其他同学都回到了原籍,有的在家开了诊所,有的花钱去了当地的卫生院,有几个女同学结婚嫁给了外地,只有许炎没回农村,实习的时候就没回县里的中医院,而是找了关系在省城的中医院实习的,拿到毕业证后再也没回来过,这些年不知道在干什么。到县里刚下车陈木男就看见了冲他摆手的林越,他走过去,林越说许炎在车里等着呢,这边车多没开过来。他俩过了马路林越领他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牌小轿车前,陈木男就看见了站在车旁的一个高个男子,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在向这边张望。陈木男认出了这个曾经的同学—许炎,几年过去了他比上学时更年轻了,而且更成熟了。许炎急走几步迎上来拉住陈木男的手用力握着,笑着说陈木男还是上学时的样子,一点没变,又说这几年最想见的就是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他说,陈木男微笑的听着,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感动的落泪,但现在他微微集中意念使了读心术,他的心不由一紧。
正月出五是俗称的“破五”,早上一定要煮饺子,早饭前一定要放鞭炮,有店铺的更要多放,因为初五这天就开业了,人们也开始走亲访友互相拜年了。在父母家吃完饺子还没等去诊所,陈木男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个生号,他以为是患者,接通后是个男子的声音,他没听出来,就问是哪位呀,电话里的人先给他拜了年,又说陈老板发财了,连老同学都听不出来了,陈木男想了想说“哦,原来是许炎啊”,许炎就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许炎在电话里告诉陈木男,他是昨天回来的,今天约当地的同学都过来,晚上请大伙吃饭,陈木男不知道几年不见的他怎么突然想起找大伙吃饭,于是就说太突然了,今天有许多事,恐怕没时间去了,许炎说已经
和本县的其他同学都定好了,不能差你一个人,你今天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必须来,下午三点不来我就开车让林越领我去接你,他说的林越就是上次介绍于老板那件事的县里同学。陈木男就说不用接他,他争取把事情安排好早点过去。
这个许炎也是陈木男一个县的同学,毕业后陈木男和县里的其他同学都回到了原籍,有的在家开了诊所,有的花钱去了当地的卫生院,有几个女同学结婚嫁给了外地,只有许炎没回农村,实习的时候就没回县里的中医院,而是找了关系在省城的中医院实习的,拿到毕业证后再也没回来过,这些年不知道在干什么。到县里刚下车陈木男就看见了冲他摆手的林越,他走过去,林越说许炎在车里等着呢,这边车多没开过来。他俩过了马路林越领他来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牌小轿车前,陈木男就看见了站在车旁的一个高个男子,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打着领带,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正在向这边张望。陈木男认出了这个曾经的同学—许炎,几年过去了他比上学时更年轻了,而且更成熟了。许炎急走几步迎上来拉住陈木男的手用力握着,笑着说陈木男还是上学时的样子,一点没变,又说这几年最想见的就是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他说,陈木男微笑的听着,如果是从前他一定会感动的落泪,但现在他微微集中意念使了读心术,他的心不由一紧。
许炎安排了县里最好的酒店,陈木男到的时候包房里已经来了几个同学,虽然都是一个县的但平时和他们也很少来往,陈木男记得上次还是两年前林越结婚的时候见过,如果这一次不是许炎组织还不知道下次啥时候能见到他们。许炎说再去接最后一个人,陈木男就说你告诉地址让他打车来吧,许炎说刚才他们也这么说,但还是我去接比较好,他说着就下楼了。包房内的几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谈论许炎,陈木男总结了他们说的话都在夸许炎,从他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到他抽的烟,开的车,最后就判断他一年最少能挣多少钱,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羡慕,陈木男甚至能看出那几个女生都在恨自己结婚早,否则一定会嫁给许炎,就是现在结婚了如果许炎愿意也会为他离婚,即使不离婚也想和他有点暧昧,他的读心术证实了他的判断,有俩个人的想法可以说很龌龊了。说完许炎,话题又转到陈木男身上,问他是不是没结婚,现在订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想找什么样的,又问他现在每年能挣多少钱,陈木男就随口敷衍着,然后又问陈木男,听说你现在会看“外科病”,啥时候学的,能不能教教我们啊,陈木男就说只是会看一些很简单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就说他保守,并说了一些事来证明陈木男的本事,陈木男任他们说也不肯定也不否定。正在这时许炎回来了,刚才陈木男不知道他去接谁,现在看见和他一起进来的原来是她,陈木男就想起了上学时的点点滴滴。她叫李小楠,是他们县的同学中离陈木男家最远的,但上学时却是和陈木男走的最近的,只是当时的种种现在只存在记忆中了。陈木男在一边仔细的“读”遍了她这几年的经历,知道她已经结婚了,也有了孩子,还知道她们夫妻感情一般,她如果不是因为孩子早就离婚了等等,陈木男摇着头感慨万千。“陈木男,你啥时候来的”,“小——,李小楠,我也是刚来”,陈木男看着眼前的李小楠,越发标致了,更比上学时多了几分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她和陈木男打过招呼,转身又去和其他同学说话,陈木男清楚他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志存高远,而他甘于平淡,他们之间已经再也说不到一起了。许炎请大家一一入座,菜已经点好,酒没用酒店的,是他拿来的五粮液,上菜的时候他给每个人倒满,等菜上齐后他举起酒杯说了一些场面话,最后提议干一个,大家一起相应纷纷干了自己杯中酒,陈木男没想到连女生都干了,仿佛她们喝的不是52度的五粮液。喝了一杯后酒桌就热闹起来,大家吃着菜说着往事,开着彼此的玩笑,酒也一杯接一杯,现场气氛也越来越热烈。陈木男发现许炎是酒桌的唯一焦点,所有人的所有话都围绕着他展开,无论说什么最后都能回到他身上。吃完饭许炎不许每个人离开,他拉着大伙去唱歌,唱完歌已经很晚了,就找了宾馆让大家住下。陈木男喝多了酒,进房间反锁了门扎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后吃了早餐,许炎拦了出租车预先给了车费告诉司机把每个人一直送到家。而他自己亲自送陈木男,陈木男知道他终于要说正事儿了。
第二天起来后吃了早餐,许炎拦了出租车预先给了车费告诉司机把每个人一直送到家。而他自己亲自送陈木男,陈木男知道他终于要说正事儿了。
许炎端着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说,“还是农村好,没有污染,空气清新,环境幽雅没有噪音,等以后老了来这儿养老”,他一副向往的神情。陈木男坐在桌旁没理他,静静的品着茶,“这茶还入的了口吧”,“嗯,不错,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铁观音”,陈木男找不出形容茶好的词语,以前在书上看过说茶好的话也忘了,只好说了一句“回味无穷啊”,“这些你先喝着,有时间来再给你多拿点,别的不敢说,每年的茶包在我身上了”。陈木男也没说谢,他知道他要说正题了,果然许炎接着说“陈木男,听说你现在会看外科病,而且还挺厉害的”,“这都是传闻,没有像他们说的那么悬”,“可老于家的事不是你给解决的”,“你知道?”,“当然知道了”,许炎就从头说起,说的许多细节都是陈木男不知道的。他就问你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你先说你是怎么给他家看的”,陈木男不想告诉他,就说“你知道在农村看病,什么多少都得会些,我开始也不会,后来特意出去学了一阶段,但就学了点皮毛,学的也杂,没学会什么真东西”,“他家的事是通过林越找到我的,我本不想管,但有林越的面子就给看了看。也没什么复杂的,写了几道符招回他的鬼魂附在灵童身上,他家人问完再送走,就完事了”,陈木男含糊其词说了几句,“我可听说他家找了不少人都没办了”,听陈木男轻描淡写的讲完,许炎说“别人没办法的事你没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陈木男你太谦虚了”,陈木男就摆手表示不值一提。许炎又问他都在哪和谁学的,“当时听说什么地方有这类人我就去,具体的地方就多了”,陈木男就把听说过的有的没的说了一堆,他想他也不会去调查,许炎哦了一声,没再接着问。陈木男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用读心术已经把许炎心里想的完全掌握了,现在的许炎对他来说就是透明的,他的每一个念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但他不说陈木男就装糊涂了。许炎就说了许多恭维他的话,最后又说以后碰见这事还得多帮忙啊,陈木男答应了。俩人又闲聊了一会,许炎说得回去了,陈木男留他吃完饭再走,他说还有事,发动汽车就走了。陈木男虽然知道许炎心中所想,但他想不到的是以后的许多事会和这个老同学有关。送走许炎转身进屋,他看见一个女孩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小雅,你咋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欢迎我啊?”,“没有,没有”,陈木男搓着手,不知道说啥好了,“你说闭关需要几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关了”,黄小雅磕着瓜子也不回答他的话,“小雅,你能吃东西了,你竟然能吃东西了!”,陈木男惊讶的不会说话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算什么”,这一次黄小雅说话了,“我这是刚有小成,师父,你知道那篇经书上记录的道术吗?”,“你都炼成了?”,“师父,我只学会了前半部分的基础,后面的有的明白,有的根本看不懂,这次出来就是透透气”,陈木男才明白她为什么出来。于是就安慰他,让她别急,慢慢练,细细体会,同时也很惭愧说自己帮不上什么。黄小雅很大度的说她不需要,又说她还要感谢师父能传她经书,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今天。黄小雅短暂的呆了两天就又要去闭关修炼了,陈木男嘱咐她遇到不明白的慢慢琢磨,别着急时间有的是,有的时候欲速则不达。黄小雅静静的听着,最后陈木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眼前的黄小雅,不再是当初的那个鬼丫头了,亭亭玉立,他看得心神荡漾。黄小雅走过来说她走了,陈木男无声的点了点头,她走了几步突然回头说“师父,以后别和那个叫许炎的来往,他不是好人”,陈木男没想到她最后说的是这个,就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师父,你应该比我清楚他的花花肠子,还用我说”,说完她瞪了他一眼,随即婉转一笑,瞬间在原地消失。
黄小雅的这次短暂回来让陈木男产生了许多幻想,他不知道她还要多久回来,但又怕她回来,他就这么天天在矛盾中度过。他又想起黄小雅走时告诉自己的话,他就想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和自己真的不是一路人啊!还没等他感慨完,就接到了许炎的电话,说有个朋友遇到点事想请他帮帮忙,他说的很客气,陈木男犹豫了一下,还是约了时间让他们过来。
黄小雅的这次短暂回来让陈木男产生了许多幻想,他不知道她还要多久回来,但又怕她回来,他就这么天天在矛盾中度过。他又想起黄小雅走时告诉自己的话,他就想自己的这个老同学和自己真的不是一路人啊!还没等他感慨完,就接到了许炎的电话,说有个朋友遇到点事想请他帮帮忙,他说的很客气,陈木男犹豫了一下,还是约了时间让他们过来。
陈木男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下午一点了,他们说上午九点多到,现在还没来,那么今天就不会来了。他就端了盆水坐在院里洗衣服,洗到一半听见院外的停车声,随后看见几个人走了进来,许炎走在最前面,他身后是一个中年男子,后面是两个女人。陈木男赶紧站起来迎上去,“许炎,我还以为你们今天不来了”,“这位就是陈老弟吧,上午我有事耽搁了”,没等许炎说话,他身后的男子走上来说,许炎就给他们介绍“陈木男,这是冯哥”,“冯哥,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陈木男”,冯哥伸出右手,陈木男也伸出右手,伸到一半又急忙缩回来,他抹了抹手上的肥皂沫,尴尬的笑了笑说“以为你们不来了就洗洗衣服,许炎,你先领冯哥进屋,我洗洗手”。陈木男擦干手进屋烧了水,涮了杯子,找出茶叶,在等水开的时候许炎又给他重新介绍一遍,这是嫂子,这是冯哥的妹妹,陈木男一一握手问好。客人坐下后,陈木男直接问冯哥遇到啥事了,“陈大师,你快看看我家孩子吧”,没等冯哥说话他媳妇迫不及待的说,他们一进来陈木男就注意了冯嫂怀里抱的孩子,只是扫一眼他就知道这孩子的毛病了。但他还是过去仔细看了看,“孩子魂儿丢了,叫叫就好了”,“陈大师,我们找的人都这么说,也按他们说的做了可一直没好”,陈木男就奇怪了,就是一个普通的丢魂儿,不会吧!于是他详细问了一下。冯嫂就说了过程,五一假期他们去了一个叫明月镇的地方,那是最近新开发的旅游景区,镇上在山谷里建了明月山庄接待游客。他们在那玩的很开心,小长假的最后一天才回来。回来第二天孩子说累就没送幼儿园,在家休息了一天,都以为这两天孩子玩累了也没在意,可又过一天孩子还是没缓过来,而且总发苶,老想睡觉。我和你冯哥才觉得不对劲,就说第二天上医院看看,谁知道第二天孩子就没醒,招呼起来一转身又睡了。到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给做了全面检查,各项检查指标都正常,也未发现器质性病变,我就问那孩子这是什么病,医生的初步诊断是“嗜睡症”,我就问啥叫嗜睡症,他说了一通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我想听不明白就算了还是问怎么治吧,他说没什么好办法,但也写了几个药,最后建议我们去北京。回家找了个懂医的朋友咨询,他也说没办法,我给他看了医生开的药,他不让给孩子服用,说孩子太小,而那些药物刺激大脑。从医院回来后孩子睡的更死了,叫都叫不醒了,我们就准备去北京看病。当天知道这事儿的一个朋友说上北京恐怕也治不好,他说我们看病的是省里最好医院,检查的机器和北京差的不是很多,医生的水平可能有距离,但也不会太大。我们也知道他说的在理,但还是去了北京协和,找关系当天就排上了,检查完医生也是这个结论,只不过开了另外几样药,我问能不能治好,医生说对于这个病现在没有特效药,我就明白了。从北京回来后又看了中医,中医院的中医儿科主任也束手无策。这时有人说了,既然医生没办法何不看看外科,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说道,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经人介绍找了几个先生,看后都说孩子丢魂儿了,可就是看不好。“陈大师,前几天许老弟听说后就向我们推荐了你,说你一定能看好。陈大师,我知道你和许老弟是好朋友,你可得救救孩子啊!”,说到最后她带了哭声,“陈大师,你治好孩子,我们一定多给你钱”。陈木男听后算了算时间,从有病那天到今天有四五天了,孩子的魂儿能不能存留这么长时间,如果被破坏就真找不会来了。看陈木男一直没说话,许炎过来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陈木男当着孩子父母面不好直说他的想法,他就说我试试吧。他问了孩子的名字,冯嫂还告诉他了孩子的生辰八字,陈木男就让他们等一会,他去了另一个房间,嘱咐他们千万别去打扰他。
陈木男想冯哥家的孩子是从景区回来出现异常的,那么孩子的魂儿就一定丢在景区了,如果要找最好是去那找了。他想通后元神来到了明月镇,这的风景的确很美,今天的游人也很多。他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孩子的魂儿,就找了个偏僻山沟念咒叫出了当地的山神和土地,两位神灵出现在陈木男面前,“小神参拜陈公子”,“不知陈公子召唤小神何事”,陈木男看了看眼前的两个老头,一文一武,文的是土地武的就是山神了。他简短说了一遍事情经过,“我想孩子的魂儿一定是丢这了,不知道你们俩看没看见”,他又描述了孩子的模样。“陈公子,这事我还真知道”,山神说,“前几天巡山的时候看见人参娃娃在和一个小丫头玩儿,我问人参娃娃和他玩儿的小丫头是谁,他说是捡的游魂,找不到家他暂时收留了,我还嘱咐他好好照顾,说不定哪天就找来了,陈公子那个小丫头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了”。陈木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他找到了,听他说被人参娃娃收留了,就问这个人参娃娃的来历。山神就说了,这个人参娃娃活了将近千年了,已经成了人形,“哦,原来就是个人参精啊”,陈木男清楚了,“虽然是精灵,但他从未做过残害生灵之事”,“还请你带路,我得把人领回去”。山神领着陈木男和土地翻过几座山来到一处山谷中,转过山角陈木男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阵孩童欢快的笑声,走过去看见一块空场上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正在游戏。陈木男一眼就认出那个小女孩正是冯哥的女儿,和她玩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这个男孩看上去和普通人家的小男孩没什么区别,如果是以前陈木男不会相信这是个人参精。人参娃娃突然停下来转身朝这边看,当看到陈木男的时候他警惕的后退了一步,“山神爷爷,他是谁,他来这儿干什么?”,他指着陈木男问,“孩子,快过来拜见陈公子”,“陈公子,山神爷爷,我不认识他,你领他来干什么”,“孩子,陈公子是来接她回家的”,“小妹妹,你认识他吗?”,“小哥哥,我不认识他”。陈木男走过去,对小女孩说“你是不是叫冯可心?”,小丫头点点头,“冯可心,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父亲让我把你接回去”,“可我不认识你啊,我妈告诉过不要和不认识的人走,再说我还和小哥哥玩游戏,我不回家”,“对,小妹妹,他不是好人,不和他走”,人参娃娃说着把冯可心拉到身后,他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昂着头,攥着小拳头,气势汹汹的看着陈木男。陈木男看他萌萌的样子气乐了,“小妖精,赶紧让开,别耽误我的正事”,“坏人,我不会让你把我小妹妹抢走的,你别过来,再往前走小心我不客气。小妹妹,你快跑”,说着他一挥手就见四周的草木瞬间暴涨,同时变成了活物把陈木男困在中间。陈木男没想到小人参精说动手就动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竟能指挥植物。原来人参娃娃是只不过是人参活的年头多了,吸收了天地灵气自然成精,没人教过他修炼的法门,所以他也就会操纵这些花草树木。陈木男闪身躲过追上小丫头,收了冯可心的这缕魂魄,“大坏蛋,放了我妹妹”,人参娃娃拦住他。陈木男急于回去,不想和他纠缠,他想起李三阳说过对付妖精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雷劈,他快速的念动九天玄火咒,就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直奔人参精,随后就听见一声炸雷。小人参精没想到陈木男会招雷劈他,小家伙反应挺快,一缩身钻进土里不见了,“想跑”,陈木男意念闪过一道符箓打在地上,方圆数百米的大地就被烧红,小人参精在不远处嗖的飞到空中,陈木男不停念动咒语,闪电犹如下雨一般围着小人参精劈个不停。人参娃娃飘在空中运功抵抗,身体周围泛起一层白光,闪电击在上面就被弹开,陈木男看见小人参精不怕雷劈感到不可思议,李道长说过一般的小妖精都怕雷劈,怎么现在对这个小人参精不起作用。他不知道凡是法术和施法的人有关,不同的人功力有强有弱,使出的效果也就有轻有重,以他现在的功力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已经不错了,他更不知道的是人参娃娃也拼了全力才抗住,但也快撑不住了。陈木男心中焦急,一道灵符无声飞出,小人参精四周就燃起熊熊烈火,陈木男想小妖精不怕雷但他是人参成精,那么草木是怕火的,于是他灵机一动打出一张火符。人参娃娃顶住雷劈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被火一烧再也受不了了,他身子一晃掉了下来,“山神爷爷,救命啊!”。“请陈公子饶了他吧”,陈木男停下来,“小妖精,服不服?”,人参娃娃紧紧的拽着山神吓的不敢说话,“陈公子,人参娃娃还是小孩儿的脾气,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再说他虽是妖可从未害过人,就是这次如果不是他保护这个小丫头,她的这缕残魂早就消散了”,陈木男微微点点头,特别是山神最后说的话,陈木男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也是他一开始担心害怕出现的结果。“是啊,陈公子,这些年因为有人参娃娃灵气的涵养,这一带的百姓也是受益匪浅”,土地在旁边插了一句,陈木男找到了冯可心的魂儿,现在听山神和土地这么说,也就不再计较,于是谢过二位神灵准备回去。他刚要走,人参娃娃站住来叫住他,陈木男不知道小人参精要干什么,就停下身,山神和土地也都纳闷的看着他。
土地劝陈木男说,现在长白山超过百年的人参已经凤毛麟角了,人参娃娃更是唯一修成人形的了,他是咱们长白山的宝贝,天底下就这一棵灵根了,正是靠他的灵气的滋养才有了这里的绿水青山,也使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陈木男一开始也没想消灭他,只是稍加惩罚,现在小人参精投降了,山神和土地又替他求情,陈木男就放过了他,可就在要走时人参娃娃叫住他。人参娃娃给他跪下,感谢他手下留情,陈木男看着这个小娃娃,就有些后悔刚才意气用事差点杀了这条小生命,他说孩子起来吧,刚才我也是一时性急,别怪我。人参娃娃没起来,陈木男就奇怪问怎么不起来,不肯原谅我吗,人参娃娃说我有个请求不知道陈公子是否答应,陈木男说你说说,人参娃娃说公子能不能教我引雷之术,陈木男没想到他想学这个,就问他原因。人参娃娃就说了理由,原来他在五百年的时候渡了一次天劫,现在九百多年又要到千年的天劫了,时间越来越近他越来越担心,怕渡不过,因为知道千年的天劫会更加凶险。但就在今天他看见陈木男会招来天雷,于是要向他学习引雷之术。陈木男不明白问他,你学会了就不怕天劫了,人参娃娃解释,如果我学会引雷术就知道用什么更好的方法避开了,陈木男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但想要是能帮他渡过天劫也算一件善事,想到此处就把九天玄火咒传给他。人参娃娃没想到陈木男这么大方就告诉了自己,高兴的手舞足蹈,然后再次跪下说谢谢师父,陈木男一愣,就说师父可不敢当,人参娃娃说这类仙家道术别人都视为珍宝,除了师徒不会传给外人,现在公子教给了我那么公子就是我的老师了,说完就磕头认师。就在陈木男不知所措的时候,山神和土地异口同声说“恭喜陈公子”,陈木男一想收就收了吧。他扶起人参娃娃,说师父今天来的匆忙没什么给你做礼物的,这样吧我再传你一套木火土金水五行符箓,还有一个隐身阵法,以后遇到危险可隐身逃避,人参娃娃乐的又是一顿磕头。陈木男认了人参娃娃为徒,让他以后勤加练习,又嘱咐山神和土地照顾他,这才回到家中。
冯哥两口子正在焦急等待,在屋内坐立不安,不断问许炎这个陈大师到底靠不靠谱。陈木男算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他把冯可心的魂儿轻轻推入肉身,他也元神复位。
冯哥两口子正在焦急等待,在屋内坐立不安,不断问许炎这个陈大师到底靠不靠谱。陈木男算了一下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他把冯可心的魂儿轻轻推入肉身,他也元神复位。
冯哥两口子看见女儿醒过来对陈木男千恩万谢,冯哥当即拿出五万现金,还说人情一半钱一半,又给了陈木男他的名片,说以后有事找他。陈木男推辞一番收了钱,也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他,冯哥存了他的电话后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他看了一眼他妹妹说你领可心出去四处走走,我和陈老弟聊聊天。等孩子离开后他就问陈木男孩子好了以后需要注意什么,陈木男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告诉他孩子的魂儿虽然丢了几天但没收到损伤,而且完全找回来了,对她以后的生长发育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我对她的魂儿进行了处理,她只会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这期间发生的事都忘记了,冯哥听他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我就怕孩子虽然醒了,但要是有什么后遗症可麻烦了,既然陈老弟说没事我就放心了”,他媳妇在旁边接着说“陈大师,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你冯哥有俩孩子,老大是男孩都上高中了,老二就是可心,在老大长大后我和你冯哥商量打算再要一个女孩,结果真就生了个女孩,所以就叫可心。可是想不到的是可心从小身体就弱,总爱感冒发烧,胆子也小,一不小心就吓着了。也找过先生给看过,只说先天体质差,又说八字丁甲不全,就爱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等慢慢长大就好了。可长大又不能一下长大,总得一天天长,于是戴了长命锁,求过平安符,可今年还是出事了,幸亏遇到你,要不……”,“陈大师,你说孩子今年才四周岁,这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沟沟坎坎呢”,说完就低头垂泪,冯哥也不吱声只是叹气。屋里一片安静,“陈木男,你能不能给想个办法”,许炎打破了沉默,“办法吗?”,陈木男心里想了一遍,他学的都是打打杀杀的东西,至于说保平安,他绞尽脑汁想着,大家看他的样子就大气都不敢出,怕打断他的思路。“这样吧,把孩子找回来,我给他一道符”,“陈大师,孩子也戴过符,可———”,“你别打岔,以前的符能和陈老弟的比吗”,“许炎,你去把孩子叫回来”。孩子回来后,陈木男让小可心坐好,哄她闭上眼睛别害怕,他找了面镜子让冯哥举在孩子头上。陈木男刚才也没想到什么能增强体质或保佑健康平安的符箓,但他转换了一下思路,我给她一道能驱逐妖魔鬼怪的符,这样什么邪祟都不敢侵犯,不就间接起作用了,而这样的符箓他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看阵势大家知道他要施法了,但又不知道他怎么施法,就都屏住呼吸,陈木男扫了几个人一眼,他说“大家把各自的电话和所有电子设备都关了,特别是我一会施法的时候绝不能拍照或录像”,几个人就赶紧关了自己的电话,“除了电话,别的电子设备也关闭”,他又强调了一遍,几个人就肯定的说电话关了,也没有别的电子设备,“关了就好,否则出现一切后果我可不负责任”,他是看着冯哥的妹妹说的,那个女孩很坦然笑了笑,没理他。陈木男重新让冯哥举好镜子,他又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球,实际上根本不用预备这些,可他怕孩子突然受到刺激承受不住,自己又是第一次对普通人施法,这才加了万分小心。只见他右手向空中一指,空中出现了一张闪着金光写满咒语的符箓,然后他指引这道符聚在玻璃球上,符箓穿过玻璃球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在冯哥举的镜子上,经过镜子反射最后钻进小可心的百会穴消失不见了。陈木男小心的控制着符箓慢慢走完整个过程,所以每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冯可心一直到最后符箓进入她体内,她仍闭着眼安静的坐着,似乎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冯嫂赶紧过去问她有什么感觉,小可心就说感觉有股热乎乎的东西流进脑袋里,并且一直流到脚,她浑身暖和很舒服,现在困了,想睡觉。听说孩子想睡觉,她妈紧张的问陈木男,孩子是不是又犯病了,陈木男看了一眼,说没事,是正常反应,别叫她,让她睡一觉就好了。刚才的场景每个人从未看过,感到太神奇了。冯哥拉着陈木男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陈木男露的这手深深的震撼了他,他终于相信了陈木男的本事。
陈木男留他们晚上吃饭,冯哥说还是先回去让孩子到家好好睡觉吧,饭什么都能吃,改日请你,临走的时候冯嫂还是有点不放心,陈木男就说明天早上孩子保准正常了,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她这才放心。陈木男看孩子的反应还是心里有底的,可第二天还没等吃饭电话就想了,是个生号,陈木男想不会是冯可心发生什么意外了吧,不应该呀,他接了电话,却是另一个人找他。
陈木男留他们晚上吃饭,冯哥说还是先回去让孩子到家好好睡觉吧,饭什么都能吃,改日请你,临走的时候冯嫂还是有点不放心,陈木男就说明天早上孩子保准正常了,如果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她这才放心。陈木男看孩子的反应还是心里有底的,可第二天还没等吃饭电话就想了,是个生号,陈木男想不会是冯可心发生什么意外了吧,不应该呀,他接了电话,却是另一个人找他。
陈木男并非特意炫耀自己的本事,他也是心疼这个小丫头,多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想到她的多灾多难,陈木男就决定帮帮她。然而她体质衰弱阳气不足,无力抵御外邪,她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着一群强盗,谁也没办法让这个人一下就有力量打败强盗,于是他才想了这个办法,给这个人一把冲锋枪,只不过他给小可心的这把冲锋枪不用可心操作,可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自动杀了侵犯她的牛鬼蛇神。陈木男虽是第一次对普通人施法,但还是有信心的,谁知道第二天就接到了她家人的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冯哥的妹妹,可心的小姑,陈木男纳闷为什么不是她父母给他打电话,他就问是不是可心出问题了,她小姑说孩子醒了挺好的,陈木男听不是孩子的事儿,就问你找我有事吗?她小姑说在电话里说不清,一会来他家当面说。陈木男说了个时间就撂了电话,他回忆了一下就知道她为什么事找她了。
她来的很准时。陈木男扫她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他心里偷偷一乐,但还是很礼貌的接待了她。她先介绍了自己,“陈大师,你好!我叫冯雪”,“你好,你好”,陈木男招呼她坐下,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就直接问她什么事。冯雪也不绕圈子“陈大师,昨天到家后我发现我的设备坏了”,“你设备坏了,什么设备坏了,设备坏了应该去修理店,我会给人看病,不会给机器看病”,陈木男开始装糊涂,“陈大师,是我的一个录像设备坏了,无法开机,我去找人修了,检查后但都说正常,就是开不了机,修理的人也都说不可思议”。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袖珍机器放在桌子上,“陈大师,昨天你给可心看病的时候我当时只顾着担心了,就没在意你说的话”,陈木男心想她可真会说话,说什么只顾着担心可心就没听见我说话,好,就这态度,陈木男摇了摇头。“冯雪,你再找找修理这种机器的高人,我对这个真不懂,其实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陈大师,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哎呀,还挺横,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陈木男就干脆的说“对不起,恕我爱莫能助”。冯雪忽的站起来“那打扰你了”,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走落在桌子上的那个偷拍的机器,转头瞪了陈木男一眼,哼了一声,噔噔噔向外走去,陈木男随后送她到院外,她早已发动了停在院外的黑色轿车,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引擎轰鸣,一股尾气扑面而来,陈木男侧身躲过,等他再看时轿车已开远,他只看见车尾一个蓝白相间的圆行图案。陈木男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冯雪猜到了是他动的手脚,可他不承认她也没招。他想这事不能怨他,当时他已经说把电子设备关机了,还特意对她强调一次,可她以为他不知道,还想偷拍,陈木男就用手段关了她的机器,他相信没人会修理好的。
下午陈木男去村里出诊,回来的时候接到了冯哥的电话,问他在哪呢,陈木男就说看了个病现在往回走,冯哥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等你呢。上午冯雪赌气走后,陈木男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她来的很准时。陈木男扫她一眼就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他心里偷偷一乐,但还是很礼貌的接待了她。她先介绍了自己,“陈大师,你好!我叫冯雪”,“你好,你好”,陈木男招呼她坐下,拿出准备好的水果,就直接问她什么事。冯雪也不绕圈子“陈大师,昨天到家后我发现我的设备坏了”,“你设备坏了,什么设备坏了,设备坏了应该去修理店,我会给人看病,不会给机器看病”,陈木男开始装糊涂,“陈大师,是我的一个录像设备坏了,无法开机,我去找人修了,检查后但都说正常,就是开不了机,修理的人也都说不可思议”。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袖珍机器放在桌子上,“陈大师,昨天你给可心看病的时候我当时只顾着担心了,就没在意你说的话”,陈木男心想她可真会说话,说什么只顾着担心可心就没听见我说话,好,就这态度,陈木男摇了摇头。“冯雪,你再找找修理这种机器的高人,我对这个真不懂,其实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陈大师,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哎呀,还挺横,这是求人的样子吗?陈木男就干脆的说“对不起,恕我爱莫能助”。冯雪忽的站起来“那打扰你了”,说完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走落在桌子上的那个偷拍的机器,转头瞪了陈木男一眼,哼了一声,噔噔噔向外走去,陈木男随后送她到院外,她早已发动了停在院外的黑色轿车,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引擎轰鸣,一股尾气扑面而来,陈木男侧身躲过,等他再看时轿车已开远,他只看见车尾一个蓝白相间的圆行图案。陈木男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冯雪猜到了是他动的手脚,可他不承认她也没招。他想这事不能怨他,当时他已经说把电子设备关机了,还特意对她强调一次,可她以为他不知道,还想偷拍,陈木男就用手段关了她的机器,他相信没人会修理好的。
下午陈木男去村里出诊,回来的时候接到了冯哥的电话,问他在哪呢,陈木男就说看了个病现在往回走,冯哥说我现在在你家门口等你呢。上午冯雪赌气走后,陈木男就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冯哥打开汽车的后备箱,拿出了二箱酒,二盒茶叶,南方的水果,还有包装精美的营养品,“这是给叔叔阿姨的,是很适合老年人的”,最后就是两条香烟,“我知道你不抽烟,但多少预备点,省着来客人出去买”。陈木男说冯哥你太客气了,冯哥就说一点小意思,陈老弟别嫌弃就行,陈木男也就不说什么了。进屋坐下,陈木男先问可心的状况,他说完全正常了,今天吵着上幼儿园,我和她妈连哄带骗才消停,小孩子不装病,陈老弟这次多亏你了,陈木男谦虚了两句。他岔了个话头又说到了他妹妹,“我家就我们兄妹二人,我老妹比我小十多岁,从小被我们宠坏了,从小到大我啥事都依着她让着她,就是现在长大了也经常跟我和你嫂子发脾气耍小性,我们拿她也没办法……”。他告诉陈木男,他妹妹在电视台工作,主要负责采访和编辑,文笔好,自己有时也写点东西,“这不前阶段负责跟踪采访一个新闻事件,但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几乎天天在外面跑。好容易有点眉目了就赶上可心的事儿了,听说上你这她就要跟着说出来放松放松,没想到昨天回去发现设备坏了,一个录像设备坏就坏了,大不了再买一个,她说里面存着许多关键资料,机器花钱能买到,那些文件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更糟糕的是找了几个专业人员又修不好,小丫头就跟我闹,我就说实在不行找陈老弟给看看,兴许他有办法,她说这个设备是高科技产品,陈大师虽然会些玄学,可术业有专攻,恐怕也没办法,我就说试试,也许能行,正好我上午没时间就让她自己先过来。中午她到我那去说你也弄不好,看她的神情我就知道咋回事儿,从小到大瞅着她长大的我能不了解她,我就说你是不是又耍公主脾气了,小丫头不承认,我就严厉批评了她,我说你是去求人家的,不是人家求你的,即使别人求你,你愿意说愿意的话,不愿意说不愿意的话,用不着给人脸上看。最后她承认了错误,我就让她下午和我一起来当面向你道歉,小丫头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啥也不来”,“陈老弟你也知道干他们这行的也不容易,特别是为了完成任务有时候就会采取些特殊手段,我和她说多少回了让她干点别的,那种工作不适合女孩子干,就是啥也不干我也能养起她,可她偏不听,没办法只好由她了。”听他一番话说完,陈木男苦笑了一声,他能听的出冯哥虽然表面上口口声声说他妹妹的不是,可实际还是维护他妹妹的,这个也能理解,不管咋说人家是亲兄妹。他想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也别装了,“冯哥,上午冯雪和我说这事儿了,当时可能有些话我们彼此误会了。如果说怪也不能全怪她,我也有错。冯哥,昨天给孩子看病的事我希望传出去,对我们,特别是对孩子以后不好,所以当时我说大家别拍照或录像,就是怕以后带来麻烦。冯雪当时也可能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可以理解”,“你把机器拿出来我看看”。陈木男摆弄了一会,暗中解除了下在上面的封印,他这一次就是警告一下,没损坏机器,毕竟她也没恶意。“拿回去让她再试试,这高科技的玩意儿咱们也不会使”,冯哥又说了感谢的话,临走时说等下个礼拜一定抽出时间带他妹妹过来,“这也就是陈老弟你不和她一般见识,换别人谁惯着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有等到下礼拜,第二天冯雪就来了。这一次她对陈木男很客气,放下礼物后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道歉说昨天自己情绪不好,因为心里急就冲撞了陈大师,还希望陈大师别往心里去,陈木男看她态度诚恳,不用读心术也知道她是真心的,但又奇怪难道真是因为她哥哥说了她的原因吗,陈木男就懒得去知道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和她有什么交集了。又过了一会她并没有走的意思,陈木男只好陪着看她还有什么事。“陈大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可以,但我不是什么大师,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那多不礼貌啊”,“没事,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你就叫我名字吧”,陈木男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然后等她问,其实他用读心术就完全可以知道她心中所想,可现在他发现事先知道答案就没意思了,就像看电影,都愿意自己看完故事的过程,剧透就无聊了。“陈老师”,“陈老师?”,“你不愿意我叫你陈大师,那我就叫你陈老师,反正不能直呼你名字,这也算我的一个职业病吧”,她这么说陈木男到能理解,她平日采访还真不能直呼其名。“陈老师,你方便说说你会的这些——这些玄学吗?我说的可能不准确,你也能理解吧”,“哦,你问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一些民间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也只是会用,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陈木男打了个马虎眼。他以为冯雪会追问下去,没想到她眨眨眼放下这个问题,“陈老师,那你是如何会的呢?”,陈木男意识到她真是一个优秀的记者,“我——”,陈木男想了想,就把和许炎说的对她说了。“陈老师,你知道我的工作内容,也接触过一些大师,有的是搞周易预测的,有的是家有堂口的,还有道士写符请神的等等,但我觉得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不一样就对了,你说的那些是真正的大师,我不过是农村的一个小村医,跟他们没有可比性”,陈木男想快点结束和她的对话,再说下去就可能露出破绽。“陈老师,我现在不是采访你,咱俩就是随便聊聊,我对这方面挺感兴趣,你不用紧张”,“陈老师,我哥家可心最后也找几个大师看过,每次我都在场,那些大师我看都是花架子,虽然都能说出孩子魂儿丢了,可又收不回来,只会给自己找借口。有一个说的最可笑,说可心是有来历的,是天上王母娘娘身边的侍女下凡,要在人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再回到天上,这次是临时被王母娘娘叫上去了,过几天自己会回来的,既然是被王母娘娘招上天他自然没办法了,这不纯是胡说八道吗”。陈木男也憋不住乐了,“陈老师,你究竟是怎么找回来的?”,她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孩子的魂儿既没上天也没入地,就是在野外迷路找不到家了,我烧了拘魂咒就回来了”,“好几天了她的魂儿为什么完好无损一点没受到伤害”,她突然问了一个专业的问题,“受到什么伤害?”,听她这么问陈木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反问了一句,她笑了笑“我也是听人瞎说的”。接下来她就和陈木男讲了自己听过的一些灵异事件,还让他发表看法,陈木男随口敷衍着,她却很认真的听,然后她就问了陈木男一个终极问题,“陈老师,你相信有神仙吗?”
陈木男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如果是以前他会干脆的回答有或者没有,可自从有了一系列解释不清的经历他就画魂儿了,有时他也想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都不是真的。在说是否有神仙前先要明确一个概念什么是神仙,但他无法给出一个清晰的定义,既然无法准确定义只能说像了,比如李三阳,觉得他最像是神仙了,至于苑紫晴好像差了点,具体差什么又说不清,黄小雅顶多算一个修炼有成的鬼,以后能不能成仙就不知道了。陈木男思索了一下,想到她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于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冯雪看着远方,她似乎在回忆什么,或是在思考什么,又或者在纠结着什么,陈木男看她这个样子便不吱声等着她说话。“我相信有”,她很肯定的说,“人只是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但不会只有这一种形式,生命一定还有其他许多种存在的方式,例如神,例如仙,例如妖、例如鬼等等,只不过现在我们对他们所知甚少,但从古至今他们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你可以看历史记载,无论是正统官方的记录还是私下民间的传说,不乏他们和我们人类的交往,没有人可以否定他们的存在。我们对他们的认识一直是裹足不前的,对于他们一直是讳谟忌深的,孔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圣人只是不说并未否定,现在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狂妄到唯我独尊呢!”。陈木男细细琢磨着她的话,她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只不过现在我们都把精力放在了生活中的大大小小的具体事情上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就有了各自的人生追求,谁有心思想过神仙啊,那毕竟离我们是很遥远的事了,就是谈论也不过是茶余饭后当故事说说罢了,没人会认真的。陈木男就说,你说的对,但那也只是在逻辑上说的通,可理论再正确还是没有说服力,更何况现在的人都务实,而这些神神鬼鬼的又不能当钱花。冯雪听他反驳也没说什么,又问陈木男平时这类事情多吗,接着说以后再给人看病一定告诉她,陈木男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说自己准备写一本这种题材的小说,现在正搜集素材,所以特意接触这方面的人和事。陈木男答应以后若有会通知她的,可是你有工作,能随便出来吗,冯雪告诉他她的工作时间相对自由,不用按时打卡。然后她说如果我遇到这类事也先告诉你,陈木男急忙说千万别找我,她问为什么啊,他就说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医生,不是专门看那类病的,冯雪就软声细语的说就算帮她了,陈木男从来吃软不吃硬,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求自己,只好说那要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可是当冯雪把车停在他门口的时候就由不得他有没有时间了。
陈木男答应冯雪后,她就经常来他家,村里的人隔几天就会看到停在他家门口的轿车,和从车上下来的同一个女孩子。于是便有了对于她的各种猜测,直到有一天陈木男去村口的卖店,卖店门口站着一群闲人在说着什么,但看见陈木男就同时看着他不说话了,陈木男和他们打了招呼,于是有一个人就问他总上你家的女的是谁呀,是不是你对象?其他人也附和着问,陈木男连声否认,“那她是谁呀?”,“陈大夫,我看她就是你铁子”,众人就跟着起哄,陈木男也不买东西了掉头落荒而逃,后面的人又爆发出一阵笑声。回到家他想不能让冯雪再来了,以这阶段对她的了解,知道她是对他会的感兴趣,而不是对他感兴趣。她是大城市的女孩,虽然未婚但那是因为她自身条件好,又心高气傲,所以择偶标准高,现在也就是陈木男会些道术,否则她都不会正眼看他的。
陈木男结婚了。从媒人介绍到两人见面彼此同意,然后相处一个月订婚,再到结婚前后不过两个多月,可以说是速战速决。那天从卖店回来后陈木男决定不能和冯雪来往太密切了,也就在那天晚上村里的刘婶就来给他介绍对象了,刘婶先问他老上他家的是不是是他对象,他说不是,刘婶就说给你介绍一个,他同意后第二天就见面了。对方大学毕业后一直在长春上班,就在今年春天她母亲得了脑梗,治疗后留了后遗症,勉强能生活自理,可不能料理家务了,她父亲一个人家里家外就忙不开了,于是她毅然辞了城市的工作回家当起了家庭主妇。她一边料理家务一边护理母亲,没有一丝怨言,因为她的精心照顾,她母亲的病也逐渐好转,现在恢复到能做点简单饭菜了。于是她母亲说自己好差不多了,就让她回市里接着上班,她却不放心,说你发病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人或者我爸回来的及时,也不至于耽误,她妈就说那你也不能总呆在家里,你老陪着我就把自己耽误了,你还得去市里上班,再找个对象结婚。她坚持不回市里,说在附近找个合适的结婚吧。现在农村的女孩子很少,凡是大学毕业的都留在本市或去了其他城市,最不济的也去了县里,根本没有愿意回农村的。至于没上大学的也早早去了县市打工,然后也不再回来。现在人们听说她打算留在农村,于是就有许多人来介绍对象,但她有个条件就是对方家不能太远,最好是附近的,符合这个条件再说,这样就过滤了一大批,而剩下的几个也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成,这时就有人想到了陈木男。陈木男离她家大约六七里,不到十里地,这点符合她的条件,但他担心对方嫌弃自己是离过婚的,刘婶就说她提过这事,对方的意思是见见面再说。就这样双方见了面,女孩长的一般,个头中等,穿着朴素,举止稳重,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的,陈木男现在知道了以自己的性格和家庭找这样是最合适的了,因为第一次婚姻的失败就是在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当媳妇的时候没定位准确,这一次不能重蹈覆辙了,出于保险起见他特意使了读心术,果然她三观端正,善良温和,清纯保守,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轻浮的女孩子。当时在听刘婶说了她的情况后,陈木男就被她的孝心感动,这个时候能为父母做出这么巨大牺牲的女孩子太少了。对方看过他后竟也同意了,表示可以先相处一阶段相互了解一下。就这样处了一个月,两人均觉得满意于是就订婚了,订婚宴上陈木男给了二十万彩礼,三金首饰,并许诺了结婚时再买的衣服,家用电器等等,也在当天宣布了结婚的日子。
陈木男闪电般结婚有几点原因,首先是遇到了一个正经过日子的女孩,这点没有疑问,他相信一个普通的凡人是欺骗不了他的,其次是解决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也解了父母的心病,最后是自己结婚了就不会随便和冯雪来往了,她再来可以有正当的理由了拒绝她了。就在他相亲后第四天冯雪来找他了,陈木男那天没在家,和他对象去县里了,俩人正逛街的时候接到了冯雪的电话,陈木男就在电话里告诉她自己有女朋友了,现在就和女朋友在一起,现在没时间回去,让她先走吧,下次来提前打电话。冰雪聪明的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了,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冯雪站在他家门前,呆呆的看着门上的锁,她知道这扇门再也不会对她敞开了,陈木男也不会再出现在门前了迎接她了。她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来他家了,每次只要车停在门前,一按喇叭,陈木男就会出来把自己接到屋里,然后两个人喝着茶说一些灵异事件,如果有事几天没来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直到处理完事情看见他。有时她也接他去市里,领他去拜访她熟悉的大师,用她的话说就是彼此交流,但每次交流的时候陈木男一言不发,只是听大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谈经论道,她就知道陈木男不喜欢,于是改成和他逛商场,游公园,吃各种美食,看新上映的电影……,冯雪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是喜欢吗?她也感到奇怪,自己也谈过恋爱交过男朋友,但这一次和他算什么,她有些迷茫。最后就下了个结论自己和他就是比较好的异性朋友,她应该不会爱上他的。但现在突然听到他恋爱了,她还是有些失落,她感到心里酸酸的,她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结束了,风吹过,吹散了她的秀发,迷了她的双眼,她多想风能带走她的情思,可仿佛吹皱一池春水一样风只是吹乱了她的心。冯雪掂起脚把装着一串香蕉的塑料袋挂在门旁结满了一粒粒通红樱桃的樱桃树上,她想起第一次来他家的时候这棵樱桃树正开着一树灿烂的樱花,冯雪转身黯然离开,拉开车门她再次扭头看去,她多么希望陈木男出现在面前,此时此刻冯雪终于意识到自己对他的真正的感情,但一切都太晚了。
结婚后陈木男问过他媳妇相亲的时候为什么会同意,他媳妇说你离我家近,最主要你是大夫,以后家人有什么毛病看病就方便了,他媳妇说她妈有病后她就决定了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个大夫,陈木男就得意了,顺嘴说看病没问题,我啥“病”都会看,他媳妇突然郑重的问听说你还会看外科病,陈木男看她脸上不对急忙说,也没传的那么夸张,就会看点小毛病,他媳妇越发严肃的说,以后别看那方面的病了,陈木男不明白就问为什么,他媳妇说那毕竟不是正道,次数多了对你也不好,咱们以后就该开药开药,该打针打针,挣多少算多少,听媳妇说了理由陈木男一想也对,以前自己一个人出去几天都无所谓,现在有媳妇了,什么事都得全面考虑了,再加上他对治外科病也厌倦了,所以就答应媳妇以后不看了。陈木男后来真的再也不看外科病了,有人找他就说自己不会看了,为什么不会看了,他也不解释直接使用控魂术把来人打发掉,也不是只有自己会,他们找其他人看吧,就这样几次后就没人再找他看那方面的病了。他想从此后该过正常的生活了。
婚后不久他媳妇怀孕了,陈木男意识到自己要当父亲了,他高兴的看着媳妇傻笑,然后就计划去哪家医院生产,当然不能去县里的医院了,必须去省城的专业妇产科医院,找最好的接生大夫,如果是剖腹产还要找最好的麻醉医生,他就开始一项项准备,他媳妇笑他时间还早着呢,他却说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早做准备。知道媳妇怀孕后陈木男就天天看胎前产后方面的书,每一个细节都要研究明白。这天他和媳妇商量上哪去做孕检,他的意思在哪生产就去哪,他媳妇说找个正规的检查一下就行了,他就劝媳妇听他的。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开关车门的的声音,他站起来向外看去,看到许炎提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婚后不久他媳妇怀孕了,陈木男意识到自己要当父亲了,他高兴的看着媳妇傻笑,然后就计划去哪家医院生产,当然不能去县里的医院了,必须去省城的专业妇产科医院,找最好的接生大夫,如果是剖腹产还要找最好的麻醉医生,他就开始一项项准备,他媳妇笑他时间还早着呢,他却说这么重要的事一定要早做准备。知道媳妇怀孕后陈木男就天天看胎前产后方面的书,每一个细节都要研究明白。这天他和媳妇商量上哪去做孕检,他的意思在哪生产就去哪,他媳妇说找个正规的检查一下就行了,他就劝媳妇听他的。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开关车门的的声音,他站起来向外看去,看到许炎提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陈木男向媳妇保证以后不再看外科病了,他打算过普通凡人的生活,就在这时许炎来了。许炎还是他结婚时候来的,陈木男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提前打电话就来了,许炎大概看出了他的疑惑就说今天出去办事,回来路过就来看看。说了一会话陈木男和他媳妇说请许炎出去吃个饭,他媳妇说你俩去吧她不去了,许炎就说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在家吃多没意思,她坚持不去,陈木男只好和许炎说她怀孕了,不愿意吃饭店的东西,她自己在家愿意吃啥就做点啥,许炎笑着对陈木男说你有速度啊,然后说快生的时候找他,他在五马路的产院有认识人,又问做没做孕检呢,没做的话今天就一起去检查,陈木男说过两天去,他就给他留了一个电话号,说这是产院住院部周主任周姐的,你们去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提我就行了,陈木男存了号码,俩人才去了饭店。
吃饭的时候许炎说有些事始终没来得及问你,陈木男就说啥事呀?“你怎么和冯雪黄了?”,许炎问,“我和她也没处过啊!”,陈木男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没处过,我听说有一阶段你们总在一起,不是她上你这来就是你上她那去,经常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的,你们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陈木男就解释事情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唉,陈木男不是我说你,别管她因为什么接近你,最起码她不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主动追求她呢,女孩子脸皮薄,有些事就等着你说,你还轻易放弃了。陈木男你结婚了有些话我不该说,我就是觉得可惜了,如果和她在一起你就什么都有了,少奋斗多少年,这些你想过没有”,陈木男不认同他的说法,但他也没说啥只是闷声喝着酒。“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意义了。但还有个事我希望你把握住”,陈木男就知道他不是顺道来看自己的,现在终于说到正题了,“陈木男,你别在农村了,上长春跟我干吧,咱兄弟一起挣大钱”,许炎看着他真诚的说,陈木男看见他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那是对荣华富贵的渴望。陈木男就问和他干什么,说自己除了看病不会别的,就是看病也就会看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大病还看不了,“看病能挣几个钱,就是白医大的那些专家教授一年挣的再多也能挣多少”,陈木男就问到底干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吧,许炎笑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和陈木男从头说起他这些年的事。当年他毕业后留在了长春,找了个供吃供住的活,当时也没想挣多少钱,只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攒了点钱报名考了驾照,等票下来后找了个出租车夜班,他专找没摄像头的路段不为拉活只为练手,第一个月赔的钱就算花钱练车了,等车开熟练后又干了几个月就不干了。再后来找了家中药店卖中药,也是一边学习一边干,“我当时想以后还得从事中医,现在先熟悉熟悉中药。但没想到我会从此走上另一条道路”,“在我站柜台拉药架子的时候遇见了我现在的师父”,“你师父,你还有师父,教你啥的师父?”,陈木男从没听说他还有师父。许炎摆摆手,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店里来了一个中年人,他拿出一个方子问有没有这些药,和我一个班的接过方子一边看一边摇头,说没有这些药,这个方子治啥的啊,然后让我看看”,“你知道他的那张方子上都是什么药吗?”,没等陈木男回答他接着说“方子上的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丹砂,雄黄,水银,硫磺,紫石英……”,他熟练的背诵着,陈木男听的不由心里一惊,现在还有人用这些东西,他要干什么。“我看完方子也是一愣,我虽然知道这些药,但叫不准他买这些药具体干什么,我就说,这些药在古代主要是炼丹用的”,把方子还给买药的人时他就问我你知道这些药,我说知道的不多,他当时没马上走,和我聊了一会,然后说今天太晚了,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明天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有些事想和我说。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但看那个人气度不凡,不像坏人于是第二天下班给他打了电话,他约我去我们附近的一个茶楼喝茶。我根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就说我在药店等他。他很快就来了,我也知道在店里说话不方便就和他来到店外,我想这样安全一些。到了店外他先介绍了他自己,他说他是研究丹药的,“研究丹药?”,陈木男忍不住问,“现在还有炼丹的?”,“陈木男,我当时和你的想法一样,但现在才知道当时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吃饭的时候许炎说有些事始终没来得及问你,陈木男就说啥事呀?“你怎么和冯雪黄了?”,许炎问,“我和她也没处过啊!”,陈木男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没处过,我听说有一阶段你们总在一起,不是她上你这来就是你上她那去,经常在一起吃饭看电影的,你们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陈木男就解释事情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唉,陈木男不是我说你,别管她因为什么接近你,最起码她不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主动追求她呢,女孩子脸皮薄,有些事就等着你说,你还轻易放弃了。陈木男你结婚了有些话我不该说,我就是觉得可惜了,如果和她在一起你就什么都有了,少奋斗多少年,这些你想过没有”,陈木男不认同他的说法,但他也没说啥只是闷声喝着酒。“行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意义了。但还有个事我希望你把握住”,陈木男就知道他不是顺道来看自己的,现在终于说到正题了,“陈木男,你别在农村了,上长春跟我干吧,咱兄弟一起挣大钱”,许炎看着他真诚的说,陈木男看见他的眼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那是对荣华富贵的渴望。陈木男就问和他干什么,说自己除了看病不会别的,就是看病也就会看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大病还看不了,“看病能挣几个钱,就是白医大的那些专家教授一年挣的再多也能挣多少”,陈木男就问到底干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事吧,许炎笑了,他长出了一口气,和陈木男从头说起他这些年的事。当年他毕业后留在了长春,找了个供吃供住的活,当时也没想挣多少钱,只为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攒了点钱报名考了驾照,等票下来后找了个出租车夜班,他专找没摄像头的路段不为拉活只为练手,第一个月赔的钱就算花钱练车了,等车开熟练后又干了几个月就不干了。再后来找了家中药店卖中药,也是一边学习一边干,“我当时想以后还得从事中医,现在先熟悉熟悉中药。但没想到我会从此走上另一条道路”,“在我站柜台拉药架子的时候遇见了我现在的师父”,“你师父,你还有师父,教你啥的师父?”,陈木男从没听说他还有师父。许炎摆摆手,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店里来了一个中年人,他拿出一个方子问有没有这些药,和我一个班的接过方子一边看一边摇头,说没有这些药,这个方子治啥的啊,然后让我看看”,“你知道他的那张方子上都是什么药吗?”,没等陈木男回答他接着说“方子上的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丹砂,雄黄,水银,硫磺,紫石英……”,他熟练的背诵着,陈木男听的不由心里一惊,现在还有人用这些东西,他要干什么。“我看完方子也是一愣,我虽然知道这些药,但叫不准他买这些药具体干什么,我就说,这些药在古代主要是炼丹用的”,把方子还给买药的人时他就问我你知道这些药,我说知道的不多,他当时没马上走,和我聊了一会,然后说今天太晚了,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明天有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有些事想和我说。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但看那个人气度不凡,不像坏人于是第二天下班给他打了电话,他约我去我们附近的一个茶楼喝茶。我根本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就说我在药店等他。他很快就来了,我也知道在店里说话不方便就和他来到店外,我想这样安全一些。到了店外他先介绍了他自己,他说他是研究丹药的,“研究丹药?”,陈木男忍不住问,“现在还有炼丹的?”,“陈木男,我当时和你的想法一样,但现在才知道当时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通过一番交谈许炎确定这个中年人对他并无恶意,于是请他去了附近的茶楼,叫了雅间,点了上好的龙井,然后委婉的问他的身份。中年人什么也没说从随身的包里取出许多纸包一一打开让他看,许炎真是聪明,他一下就猜到了这是什么,果然中年人告诉他这就是他的方子上的药,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他逐一告诉许炎。许炎就问他这是在哪买的,因为他知道这些药在他说在的城市是买不到的,中年人说我知道在你们这些药店是不会有这些药的,许炎就问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问有没有,中年人说我不是为了买药,我就想看看现在还有多少年轻人懂这些药,我走遍了城市的所有中药店,问了所有药店的人,但很少有人知道,有几个只说这些药可以外用治疗皮肤病或痈疮肿毒,也有几个也说了这些药可以炼丹,但再往下说就驴唇不对马嘴了,在这座城市里只要你说的最明白,虽然也有些错误,但我更相信那是你个人的看法。接下来他详细的说了每味药的功效,都可以炼什么丹,治什么病,许炎听的目瞪口呆。因为当时他是学中医的,业余时间就接触了和中医有关的知识,例如易经,气功,道教,甚至是一些玄幻的东西,其中他最感兴趣的就是炼丹了,但他是从现代科学角度去解释古代的炼丹术的,至于说什么服用丹药可以长生不老甚至是白日飞升,成仙得道他是嗤之以鼻的。可是今天这个中年人说了许多有关丹药方面的理论,而这些理论让他耳目一新,解释了他的许多疑惑。中年人告诉他,丹药的功效是经得起检验的,但为什么古代的皇帝有许多最后死于丹药呢,这些帝王特别是那些开国皇帝哪一个是傻子,都是人中龙凤,他们会傻到为了把自己毒死而吃丹药。这些皇帝为了炼丹可以说动用了整个国家资源,找最好的炼丹师,选最上乘的药物,从丹炉到木炭所用之物无一不是当时那个年代的精品,炼制过程有皇帝的亲信全程监制,丹药出炉首先让炼丹师服用,然后再随机挑出任意一个人服用,最后都没问题了皇帝才吃,可最后还是死于非命,一个皇帝死了不算,接下来还是有皇帝重蹈覆辙,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了?许炎从没想过,只听他接着说,因为这些皇帝太贪心了,他们服用丹药的唯一目的就是想长生不老永远坐在皇帝的宝位上,结果就是想长生却都成了短命鬼。丹药可以治疗许多种病,也可以保养身体延年益寿,如果是修道之人服用可以增加功力,甚至不排除肉身成仙。黄帝们如果只是想治病强身少量吃点是不会死的,但是他们一边恣情纵欲一边想靠吃丹药青春永固,岂能长久。许炎隐隐约约听明白了一个道理,就问中年人如果正确服用丹药还是有作用的,但现在人们有病或者打针,或者吃中药,还没见过谁吃丹药的,这个东西国家不管吗?中年人就说了,西药的治病原理就是干扰人体的正常生理机能,使患病的人体强行恢复到正常状态,给患者的感觉就是好的快,但每次疾病好转的背后都埋下了危险因素,这些因素积累到最后突然爆发西医就束手无策了,还有许多病西医能说出发病机理可却没药可用,只能对症治疗。西医越来越发达,理论越来越丰富,治病手段也越来越多,药物种类更新换代时间也越来越短,最后的结果就是不断出现越来越多的新的疾病。西医从诞生那天就走进了死胡同,他们对人的研究越来越细,现在已经到了分子层面,但他们只研究能看见的那部分,却忽略了看不见的那部分,人毕竟不是冷冰冰的机器,人是有思想有感情有灵魂的。西医知道胃酸是胃壁细胞分泌的,于是看见胃酸分泌过多的患者就给使用抑制胃壁细胞的药物来控制分泌胃酸,他们也知道情绪可以影响胃酸的分泌,也知道其中的具体原理,可他们除了嘱咐患者要心情舒畅外就没有办法了。中年人接着又说中医,他说中医是比西医科学的,因为中医从来不是孤立的看待患者,你是学中医的,你读黄帝内经,书里有五运六气,有阴阳五行,皇黄帝内经中是把人和整个自然联系在一起来讨论的,单从这一点就比西医高明。再说中药,讲的是四气五味,认为世间万物皆可入药,高明的中医大夫就像武林高手一样,一草一叶皆可伤人。但现在的中医面临着人才的短缺和中药质量的下降,中药的大量人工栽培虽然解决了数量的问题,但质量真的让人堪忧。
在说完西药和中药后,中年人开始向许炎讲解丹药。中年人按时间顺序详细讲述丹药的历史,他说自唐以后丹药渐渐被边缘化,修道之人逐渐重视修炼内丹,而且还有不少人诋毁丹药,在人们眼中丹药变的一无是处,但真的如此吗?在远古时代有多少生灵因机缘巧合吃了神仙的仙丹而得道成仙,虽然人间很少有人能炼出那样的丹药,但炼制一些可以去病除邪的还是现实的,只是炼制丹药过程繁琐,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更需要一些特殊原料,这一项项就难倒了许多人,再加上针对不同需求炼制丹药就需要不同丹方,而这些丹方各家有各家的秘方,除了师徒父子绝不外传,这就导致了丹药只能在小范围内使用,无法大面积流传。中年人告诉许炎他们一派历史渊源流长,上溯东晋许天师,千百年来历经数代,虽一直隐于江湖,但经数位祖师苦心经营从未衰落,其中也不乏得道真人。现在的祖师灵虚真人,更是一代宗师,声震朝野,四海闻名。而这位中年人正是真人的关门弟子,一直在东北负责具体事物,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培养弟子,说到这里中年人看着许炎说巧的是你也姓许。许炎就说了他对什么修炼丹药不感兴趣,他就是个普通人,在这个城市里首先得解决怎么生存,现在如何能多挣钱才是他关心的问题。许炎话说的很直接,明明白白告诉了中年人自己的想法,没想到中年人听完哈哈大笑说你的这个要求最容易实现了,你跟着我,第一年我先给你30万的年薪,而且是上打房银,并报销一切与工作有关的费用,许炎不敢相信能有这样的好事,他就马上想答应,但他冷静下来想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看他在犹豫中年人猜到他在担心什么,就问他会不会开车,许炎说会,中年人说你先负责开车送药,顺便了解一下咱们的工作,如果你认为不合适随时可以退出,我不勉强,然后按天给你算钱,一天一千,你可以考虑一下。许炎没有考虑,当时就同意了,他辞了药店的工作,第二天正式上班。
“陈木男,你知道人有钱或有权,或既有钱又有权最怕的是什么吗?”,许炎问,陈木男想都没想就说最怕失去呗,“也许我问的不严谨,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有能力保住自己的钱和权,那么最怕什么”,陈木男想到了什么但他没说,“怕什么?”,“他们最怕的是自己没时间享受”,“就是说怕死了”,“还有疾病,如果疾病缠身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也带不来快乐”,陈木男点头称是。“咱不说权,先说钱,你见过最有钱的有多少钱?”,陈木男就说冯哥是他接触过的有钱人了,许炎摇了摇头,说他在富人眼里就算个小康吧,“知道吗,找我师父的人最少是几千万的身价,我是说不算固定资产,实打实银行存款,那些隐形富豪的钱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的的生活才叫人生”,说到这,许炎盯着某一点沉浸在一种境界中。许炎接下来说他工作一段时间后知道自己并没从事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这个中年人接触的都是这个城市里的上层社会,许炎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子,还有一些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也是真正的有钱人。这些人找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病或调理身体,中年人会根据他们各自情况炼制不同丹药,病急有病急的药,病重有病重的药,只要没到寿都可以治好,是完全恢复正常,而这个人是否到寿他也知道,真是到寿的他就告诉家属,然后配制些药让患者服后毫无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许炎觉得如果说他的工作有违法的地方也就是制造假药罪了,但找中年人看病的既有卫生系统也有药监部门的大领导,于是他放心了。一年后他主动拜中年人为师,成为中年人的徒弟后他就不送药了,开始跟着师父学习炼制丹药,后来他师父带他接一些患者,教他怎么看病。“陈木男,后来我才知道我师父除了炼丹还会道术,现在我接手炼丹这一块后,除非有一些疑难杂症师父出手,更多的时间他给人看事。你知道吗,就是一个简单的平安符最少十万,如果再复杂点就动辄百万,几百万对于咱们来说不少,可对于那些富豪们来说就是零花钱,只要能看好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你说个数就行”。听许炎说他师父会法术,也会看事儿,陈木男问他看过他师父怎么看事儿的?许炎就举了一个例子,市里搞房地产的高总有个新楼盘开市,可售楼处天天是门可罗雀,不用说卖,连咨询的都没有,十多天后高总就觉得不正常了,但始终找不到毛病出在哪,他就找了几个大师,结果没都看不好,后来找到了我师父,恰好那天我没事,我就跟师父说能不能带我去长长见识,我师父就领我去了。那个楼盘位置不错,售楼处就在小区正门旁的一个门市,按理说应该有人进去,可门口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我师父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就说高总得罪人了,有人给他使坏了,师父领我们进了售楼处大堂内,让我搬开前台上面的金蟾,高总让手下的一个工作人员和我一起搬走金蟾,可是桌子上什么也没发现,众人都看着我师父,高总就变了颜色,我师父并不急,把我叫回来,让那个员工把金蟾放到,让他仔细找,那个员工果然在金蟾前腿和身体连接的褶皱处发现夹着一个和金蟾一个颜色的纸条,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把纸条小心取出给他们老板看,高总打开纸条看见里面画着一道符,他急忙把纸条给我师父,我师父告诉他就是这道符导致没人进来的,把符烧了就好了。后来烧了符他的楼盘果然大卖,于是有人跟他说是不是我师父做的局,高总说那个金蟾是自己摆在桌上的,他又回放了监控没发现有人接近过金蟾,很明显和我师父没关。陈木男听着也很新鲜就问后来知不知道是谁干的,许炎说师父给他处理完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陈木男,你知道人有钱或有权,或既有钱又有权最怕的是什么吗?”,许炎问,陈木男想都没想就说最怕失去呗,“也许我问的不严谨,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有能力保住自己的钱和权,那么最怕什么”,陈木男想到了什么但他没说,“怕什么?”,“他们最怕的是自己没时间享受”,“就是说怕死了”,“还有疾病,如果疾病缠身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也带不来快乐”,陈木男点头称是。“咱不说权,先说钱,你见过最有钱的有多少钱?”,陈木男就说冯哥是他接触过的有钱人了,许炎摇了摇头,说他在富人眼里就算个小康吧,“知道吗,找我师父的人最少是几千万的身价,我是说不算固定资产,实打实银行存款,那些隐形富豪的钱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的的生活才叫人生”,说到这,许炎盯着某一点沉浸在一种境界中。许炎接下来说他工作一段时间后知道自己并没从事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这个中年人接触的都是这个城市里的上层社会,许炎只是听说过他们的名子,还有一些是老百姓不知道的,也是真正的有钱人。这些人找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看病或调理身体,中年人会根据他们各自情况炼制不同丹药,病急有病急的药,病重有病重的药,只要没到寿都可以治好,是完全恢复正常,而这个人是否到寿他也知道,真是到寿的他就告诉家属,然后配制些药让患者服后毫无痛苦的离开这个世界。许炎觉得如果说他的工作有违法的地方也就是制造假药罪了,但找中年人看病的既有卫生系统也有药监部门的大领导,于是他放心了。一年后他主动拜中年人为师,成为中年人的徒弟后他就不送药了,开始跟着师父学习炼制丹药,后来他师父带他接一些患者,教他怎么看病。“陈木男,后来我才知道我师父除了炼丹还会道术,现在我接手炼丹这一块后,除非有一些疑难杂症师父出手,更多的时间他给人看事。你知道吗,就是一个简单的平安符最少十万,如果再复杂点就动辄百万,几百万对于咱们来说不少,可对于那些富豪们来说就是零花钱,只要能看好他们根本不在乎,只要你说个数就行”。听许炎说他师父会法术,也会看事儿,陈木男问他看过他师父怎么看事儿的?许炎就举了一个例子,市里搞房地产的高总有个新楼盘开市,可售楼处天天是门可罗雀,不用说卖,连咨询的都没有,十多天后高总就觉得不正常了,但始终找不到毛病出在哪,他就找了几个大师,结果没都看不好,后来找到了我师父,恰好那天我没事,我就跟师父说能不能带我去长长见识,我师父就领我去了。那个楼盘位置不错,售楼处就在小区正门旁的一个门市,按理说应该有人进去,可门口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我师父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就说高总得罪人了,有人给他使坏了,师父领我们进了售楼处大堂内,让我搬开前台上面的金蟾,高总让手下的一个工作人员和我一起搬走金蟾,可是桌子上什么也没发现,众人都看着我师父,高总就变了颜色,我师父并不急,把我叫回来,让那个员工把金蟾放到,让他仔细找,那个员工果然在金蟾前腿和身体连接的褶皱处发现夹着一个和金蟾一个颜色的纸条,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把纸条小心取出给他们老板看,高总打开纸条看见里面画着一道符,他急忙把纸条给我师父,我师父告诉他就是这道符导致没人进来的,把符烧了就好了。后来烧了符他的楼盘果然大卖,于是有人跟他说是不是我师父做的局,高总说那个金蟾是自己摆在桌上的,他又回放了监控没发现有人接近过金蟾,很明显和我师父没关。陈木男听着也很新鲜就问后来知不知道是谁干的,许炎说师父给他处理完剩下的事就不管了。
许炎问陈木男上次的事儿冯哥给多少钱,陈木男说给五万,许炎就说冯哥的事儿他师父当时没时间,如果换成他师父冯哥最少给二十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名气小,我师父名气大,就像同样一个病,你看好了能挣一百,如果到三甲医院挂个号就一百,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市里呢,你又不是没那个本事。陈木男听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这个意思,许炎又说我把你介绍给我师父,凭你的本事我师父一定能相中,你愿意炼丹就跟着我,不愿意炼丹就跟我师父,他活多分你点就比你在农村干一年挣的多,但我还建议你跟我炼丹,毕竟给别人看事儿有风险。陈木男就问他炼丹还用俩人吗?许炎就说了,炼丹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儿,先要采购原料,这个还容易,因为咱们的供货渠道都是固定的,陈木男问都在哪买的?许炎说这是商业机密,但跟你说也没事儿,都是在蜀中唐门买的,现在国内只有他们一家能提供高质量的丹药原料,“蜀中唐门”,陈木男重复着,他知道蜀中是四川一带,但唐门就不了解了。“你只知道蜀中不知道唐门吧”,许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以前也不知道,这并不奇怪,唐门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其历史久远,历朝历代一直垄断着丹药原料,据说就连海外的神仙炼制的仙丹都要用到他们提供的某些原料,这足以证明他们在这一行的地位。再说一个事儿你就知道了,唐门在江湖也以制作毒药著名,他们做的毒药基本无解,唐门的人说他们的毒药就是神仙吃了也必死无疑,可我认为那是他们吹牛皮,但又一想丹药和毒药就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丹药有多大威力毒药也就有多大威力,这就看你想怎么用了”。陈木男又问他怎么炼丹,许炎突然长叹一声,“知道仙丹吗?三界中有许多神仙都会炼丹,但最好的是三十三天太上老君炼的仙丹,不仅种类繁多,功效各异,而且作用是同类丹药的数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最主要的有几点,炼丹人功力的差异,这个很好理解,咱们凡人的功力能和神仙们比吗?就同样是凡人对文武火的掌握全凭经验。还有咱们凡人炼丹用的是木炭生的火,而神仙是用自身修炼出的真火,其中最厉害的是三味真火,这就是天壤之别啊。还有原料,这个主要就是看原料的产地,如果出自灵气充沛的地方那么药效也更好,但有一点需要说明,因为炼制的丹药不同,所需原料也不同,而三界内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出产所有种类的原料,所以唐门就有的吹了,因为他们的水银在三界中是最好的,而水银又是大多数丹药必用之物,想他们唐门不过是人间的一个小小门派,屹立千年不倒,仗的正是这点,若论道术的高低,早就被灭了,但三界早有默契,谁也不吞并唐门,因为有一方吞并势必引起另外两方的攻击,于是唐门左右逢源,过的倒也滋润。最后剩下的就是丹炉等相对不是很重要的因素了”。听许炎说到太上老君的仙丹,他想起了苑紫晴,她好不容易弄到一粒却被自己吃了,于是他顺嘴问了一句,凡人如果吃了老君的仙丹会咋样?“你是说凡人吃老君的仙丹”,许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陈木男,你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凡人竟敢想吃老君的仙丹。这么说吧,普通凡人是绝对吃不到的,退一万步就算你得到了一粒,别管是有哪方面功效的不用吃到嘴里,闻闻你就得灰飞烟灭,彻底在三界消失”,“你说普通凡人得不到,那么说还是有能吃到的”,“但那都是有来历的,或者是下凡的仙人,或者是得道的真人,或者是天赋异禀的奇才,他们一定是体质已与常人,才能承受住仙丹的力量”。陈木男又想起李三阳告诉他不用为了培养真气而练什么周天之术,只要自己能把那粒仙丹的力量开发出来就大功告成,可现在自己已经决定做一个普通凡人了。陈木男就对许炎说的失去了兴趣,可许炎仍继续说“陈木男,你说你在这个小地方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惜了你的本事。你和家人都去了市里后,不说别的,老人有病了咱们对症配点丹药,吃了后好的快还没副作用。以后孩子上学也能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你还能认识更多上层社会的有钱有势的名人,扩大朋友圈,多交一些高质量的朋友,有了人脉,到时候就要啥有啥了。我再跟你多说点,我师父在东北快调走了,他走的时候就会推举我主持东北,那么东北这一片就是咱兄弟的一亩三分地了,咱们就是土皇帝了,谁也不好使”。陈木男看着眼前这个踌躇满志的男子,知道他不再是当年的许炎了。
许炎问陈木男上次的事儿冯哥给多少钱,陈木男说给五万,许炎就说冯哥的事儿他师父当时没时间,如果换成他师父冯哥最少给二十万,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名气小,我师父名气大,就像同样一个病,你看好了能挣一百,如果到三甲医院挂个号就一百,那么你为什么不去市里呢,你又不是没那个本事。陈木男听他说了这么多原来是这个意思,许炎又说我把你介绍给我师父,凭你的本事我师父一定能相中,你愿意炼丹就跟着我,不愿意炼丹就跟我师父,他活多分你点就比你在农村干一年挣的多,但我还建议你跟我炼丹,毕竟给别人看事儿有风险。陈木男就问他炼丹还用俩人吗?许炎就说了,炼丹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儿,先要采购原料,这个还容易,因为咱们的供货渠道都是固定的,陈木男问都在哪买的?许炎说这是商业机密,但跟你说也没事儿,都是在蜀中唐门买的,现在国内只有他们一家能提供高质量的丹药原料,“蜀中唐门”,陈木男重复着,他知道蜀中是四川一带,但唐门就不了解了。“你只知道蜀中不知道唐门吧”,许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以前也不知道,这并不奇怪,唐门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其历史久远,历朝历代一直垄断着丹药原料,据说就连海外的神仙炼制的仙丹都要用到他们提供的某些原料,这足以证明他们在这一行的地位。再说一个事儿你就知道了,唐门在江湖也以制作毒药著名,他们做的毒药基本无解,唐门的人说他们的毒药就是神仙吃了也必死无疑,可我认为那是他们吹牛皮,但又一想丹药和毒药就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丹药有多大威力毒药也就有多大威力,这就看你想怎么用了”。陈木男又问他怎么炼丹,许炎突然长叹一声,“知道仙丹吗?三界中有许多神仙都会炼丹,但最好的是三十三天太上老君炼的仙丹,不仅种类繁多,功效各异,而且作用是同类丹药的数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最主要的有几点,炼丹人功力的差异,这个很好理解,咱们凡人的功力能和神仙们比吗?就同样是凡人对文武火的掌握全凭经验。还有咱们凡人炼丹用的是木炭生的火,而神仙是用自身修炼出的真火,其中最厉害的是三味真火,这就是天壤之别啊。还有原料,这个主要就是看原料的产地,如果出自灵气充沛的地方那么药效也更好,但有一点需要说明,因为炼制的丹药不同,所需原料也不同,而三界内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出产所有种类的原料,所以唐门就有的吹了,因为他们的水银在三界中是最好的,而水银又是大多数丹药必用之物,想他们唐门不过是人间的一个小小门派,屹立千年不倒,仗的正是这点,若论道术的高低,早就被灭了,但三界早有默契,谁也不吞并唐门,因为有一方吞并势必引起另外两方的攻击,于是唐门左右逢源,过的倒也滋润。最后剩下的就是丹炉等相对不是很重要的因素了”。听许炎说到太上老君的仙丹,他想起了苑紫晴,她好不容易弄到一粒却被自己吃了,于是他顺嘴问了一句,凡人如果吃了老君的仙丹会咋样?“你是说凡人吃老君的仙丹”,许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陈木男,你真是异想天开,一个凡人竟敢想吃老君的仙丹。这么说吧,普通凡人是绝对吃不到的,退一万步就算你得到了一粒,别管是有哪方面功效的不用吃到嘴里,闻闻你就得灰飞烟灭,彻底在三界消失”,“你说普通凡人得不到,那么说还是有能吃到的”,“但那都是有来历的,或者是下凡的仙人,或者是得道的真人,或者是天赋异禀的奇才,他们一定是体质已与常人,才能承受住仙丹的力量”。陈木男又想起李三阳告诉他不用为了培养真气而练什么周天之术,只要自己能把那粒仙丹的力量开发出来就大功告成,可现在自己已经决定做一个普通凡人了。陈木男就对许炎说的失去了兴趣,可许炎仍继续说“陈木男,你说你在这个小地方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可惜了你的本事。你和家人都去了市里后,不说别的,老人有病了咱们对症配点丹药,吃了后好的快还没副作用。以后孩子上学也能得到优质的教育资源,你还能认识更多上层社会的有钱有势的名人,扩大朋友圈,多交一些高质量的朋友,有了人脉,到时候就要啥有啥了。我再跟你多说点,我师父在东北快调走了,他走的时候就会推举我主持东北,那么东北这一片就是咱兄弟的一亩三分地了,咱们就是土皇帝了,谁也不好使”。陈木男看着眼前这个踌躇满志的男子,知道他不再是当年的许炎了。
陈木男说这件事需要和媳妇商量一下,许炎似乎不满意他的回答,但也没说什么,吃完饭没去他家直接走了。回家后他没和媳妇说许炎让他上长春的事,只是说他俩结婚的时候许炎因为有事没吃饭就走了,所以今天请他出去吃个饭。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他媳妇就到了预产期,陈木男联系了市里的妇产医院,他并没有找许炎介绍的周主任。他媳妇住进医院第二天就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陈木男高兴的只剩下逢人就乐了,回到家中他什么也不干天天守在媳妇身边,精心伺候着月子。直到一个月后招待亲戚朋友吃了满月酒,他才接诊看病,但是不出诊。
有了儿子后陈木男完全回归了正常生活,他拼命想忘记自己会的那些法术,他就想做一个普通人。但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又去了一次枉死城,事情还要从他结婚的时候说起。因为是二婚陈木男的意思是通知一下平时有来往的亲戚朋友就行了,可他父亲让他告诉老家的人,陈木男的老家在他们县的另一个乡镇,离的比较远,一年也就是七月十五上坟回去一次,老家的一家子他也不熟,平时没有走动,他就不想通知了,怕人家有什么想法,可他父亲让他一定通知,他父亲说和老家的人算起来不远,还没出五服,陈木男只好亲回了老家通知了几家。让他没想到等结婚的时候老家来了许多人,那些没通知的就埋怨他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信,陈木男只好找各种理由解释,他想不到老家的人还这么重视亲情,参加完婚礼走的时候分别给了每人一盒烟,留着路上抽,又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有事常联系。这天陈木男刚起来家里来了一个中年人,陈木男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来了,这个人看陈木男不认识他就急忙自我介绍,陈木男也就想起了原来是老家的人,按辈分他应该管来的人叫老叔。他老叔就说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陈木男说电话忘充电关机了,于是就问老叔这么早来一定没吃早饭吧,老叔说赶第一班车没来得及吃饭,陈木男就让他媳妇多做几个菜。饭后他问老叔这么早来是不是有事呀,老叔就说了此行的目的。
有了儿子后陈木男完全回归了正常生活,他拼命想忘记自己会的那些法术,他就想做一个普通人。但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又去了一次枉死城,事情还要从他结婚的时候说起。因为是二婚陈木男的意思是通知一下平时有来往的亲戚朋友就行了,可他父亲让他告诉老家的人,陈木男的老家在他们县的另一个乡镇,离的比较远,一年也就是七月十五上坟回去一次,老家的一家子他也不熟,平时没有走动,他就不想通知了,怕人家有什么想法,可他父亲让他一定通知,他父亲说和老家的人算起来不远,还没出五服,陈木男只好亲回了老家通知了几家。让他没想到等结婚的时候老家来了许多人,那些没通知的就埋怨他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给信,陈木男只好找各种理由解释,他想不到老家的人还这么重视亲情,参加完婚礼走的时候分别给了每人一盒烟,留着路上抽,又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有事常联系。这天陈木男刚起来家里来了一个中年人,陈木男看着眼熟但想不起来了,这个人看陈木男不认识他就急忙自我介绍,陈木男也就想起了原来是老家的人,按辈分他应该管来的人叫老叔。他老叔就说昨晚就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陈木男说电话忘充电关机了,于是就问老叔这么早来一定没吃早饭吧,老叔说赶第一班车没来得及吃饭,陈木男就让他媳妇多做几个菜。饭后他问老叔这么早来是不是有事呀,老叔就说了此行的目的。
老叔的儿子叫陈旭,在省城上大学,大二的时候和班里的一个叫刘梦的女孩谈了恋爱,两个人情同意合,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定了终身。毕业后陈旭去了女孩家提亲,刘梦的父母对陈旭没意见,而且自己的女儿也愿意,但按农村的约定俗成男方要给女方十五万彩礼钱,并且在市里买一套不小于七十平方的楼房,一辆不少于五万的新车,最少是五万的三金首饰,从头到脚的两套新衣服,名牌的家电,而女方负责新房的装修,如果是装修好的女方陪送家电家具。陈旭对于农村结婚的彩礼也有所耳闻,但没想过是这么多,这些加起来大约五十万了,对自己的家庭条件就是天文数字了,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啊!他当时就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手里没有这么多,得借一部分,女方说那就等凑够了再结婚,但只限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内如果有介绍对象的女方家也会答应的,用女方家的话说我们得灵活点,如果一个月后你拿不出钱不是耽误我们了。陈旭觉得这就是赤裸裸的买卖,也想过拒绝,可实在舍不得和刘梦分手,再说了这就是现实,放弃刘梦,以后的李梦赵梦也会是这条件,还是回家和家里想办法借钱吧。他就和刘梦说自己回家去张罗钱,没想到的是刘梦和陈旭说你一分钱没有也要和你在一起,陈旭很是感到,就说自己一定会借够钱娶你的。陈旭回家说了这件事,他爸说现在家里只能拿出五六万,剩下的都得借,为了自己儿子能娶上媳妇就出去借钱了,最后却只借到十万,和女方家要求的差了许多。陈旭的父亲没办法就说去一趟女方家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到刘梦家后说了家里的难处,女方家也表示理解,就说彩礼钱可以不要十五万,给十万吧,三金也可以象征性的买点,但是楼和车必须有。刘梦她妈说了,以后孩子在市里上班得有地方住啊,所以就得买楼,可以不全款买,你们出个首付钱就行,剩下的钱就让他们两口子按月还,至于买车也是为了回家方便。陈旭就说先租个房子,等缓两年再买,刘梦她妈坚决不同意,说没有攒土打墙的道理,没有房子不结婚。这时候刘梦说家里别要那十万彩礼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钱,感觉是把我卖了,她妈就生气了,说农村现在就实行要彩礼,去年村东头老赵家小丽结婚的时候向男方要了十五万彩礼,你和她比又不却胳膊少腿的,长的也比她好,你还是大学毕业,她刚是一个中专毕业,人家都能要十五万咱家为什么不能要十五万,现在这是看陈旭和你感情好才少要五万,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家知道咱家刚要十万彩礼说不定怎么笑话呢。话说到这就没有商量余地了,陈旭他爸说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陈木男,我知道不该来找你,但老叔真是没办法了。这么多年你婶在家忙里忙外,我农闲的时候也出去打工,可一年到头去了供你老弟上学家里存不下多少钱,现在你老弟结婚一下子就要三四十万,唉!”,陈木男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现在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和你婶商量了,等借够钱孩子结婚后把地租出去,我俩也上市里打工,我们不会干别的,但你婶也能干个保洁,我就打个零工,或去当个保安。我们俩一年怎么也比在农村挣的多,去了花销剩下的都给孩子,趁现在能干动多帮帮孩子吧”。陈木男就问想借多少,他老叔说现在又凑了几万,你要是手头宽裕借老叔五万,剩下的再找别人借,你的钱等孩子结婚时接的钱先还你。陈木男替他算了一下,他大约还得有二十多万缺口,于是就说我这能给你拿十万,我再给你从别人处挪点,剩下的你再向别人借吧。他老叔自是千恩万谢,又说你不用和你媳妇商量一下啊,陈木男就说不用。然后他让他老叔在家等着,他去了银行取出自己没到期的十万元,又转了一圈借了八万。他老叔看着堆在桌子上的十八万元人民币,拉着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陈木男嘱咐他路上加小心,坐车别睡觉,他说一句他老叔点一下头。
送走老叔后陈木男百感交集,他想起了许炎在说到那些富豪们有多少多少钱时那种对金钱的渴望。虽然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是数字,不是有了这些数字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也不是说钱多了就什么都能解决了,但的确有许多悲哀真的和没钱有关。这个世界只要你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可以没钱,可是对于普通百姓谁能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他们就有太多的忧愁了。
没过几天老叔又来了。陈木男以为上次给他拿的钱不够,他还是来借钱的。招呼老叔坐下还没等他开口,他老叔从怀里掏出一摞钱,陈木男就问这是干什么,他老叔说这是你从别人那给我挪的钱,你还给人家,你那十万就得以后给你了。陈木男急忙说我不着忙用,我给你借的钱也不用着急还,他老叔突然哭了说这个钱也不用了,陈木男就问到底咋回事呀,他老叔哭着说孩子没了,孩子没了,陈木男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陈木男,我知道不该来找你,但老叔真是没办法了。这么多年你婶在家忙里忙外,我农闲的时候也出去打工,可一年到头去了供你老弟上学家里存不下多少钱,现在你老弟结婚一下子就要三四十万,唉!”,陈木男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现在低声下气的四处求人,他心里就不是滋味。“我和你婶商量了,等借够钱孩子结婚后把地租出去,我俩也上市里打工,我们不会干别的,但你婶也能干个保洁,我就打个零工,或去当个保安。我们俩一年怎么也比在农村挣的多,去了花销剩下的都给孩子,趁现在能干动多帮帮孩子吧”。陈木男就问想借多少,他老叔说现在又凑了几万,你要是手头宽裕借老叔五万,剩下的再找别人借,你的钱等孩子结婚时接的钱先还你。陈木男替他算了一下,他大约还得有二十多万缺口,于是就说我这能给你拿十万,我再给你从别人处挪点,剩下的你再向别人借吧。他老叔自是千恩万谢,又说你不用和你媳妇商量一下啊,陈木男就说不用。然后他让他老叔在家等着,他去了银行取出自己没到期的十万元,又转了一圈借了八万。他老叔看着堆在桌子上的十八万元人民币,拉着他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陈木男嘱咐他路上加小心,坐车别睡觉,他说一句他老叔点一下头。
送走老叔后陈木男百感交集,他想起了许炎在说到那些富豪们有多少多少钱时那种对金钱的渴望。虽然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是数字,不是有了这些数字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也不是说钱多了就什么都能解决了,但的确有许多悲哀真的和没钱有关。这个世界只要你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可以没钱,可是对于普通百姓谁能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他们就有太多的忧愁了。
没过几天老叔又来了。陈木男以为上次给他拿的钱不够,他还是来借钱的。招呼老叔坐下还没等他开口,他老叔从怀里掏出一摞钱,陈木男就问这是干什么,他老叔说这是你从别人那给我挪的钱,你还给人家,你那十万就得以后给你了。陈木男急忙说我不着忙用,我给你借的钱也不用着急还,他老叔突然哭了说这个钱也不用了,陈木男就问到底咋回事呀,他老叔哭着说孩子没了,孩子没了,陈木男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陈木男本以为老叔已经把钱凑够了,现在只剩下给孩子办婚事了,没想到晴天霹雳,说陈旭死了,陈木男急忙问出了什么事,他老叔强忍着悲伤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老叔从陈木男家回去后因为还差点钱,他也说过以后要去市里打工所以就把地租了出去,算了算钱差不多够了,于是领陈旭去了刘梦家。陈旭买了四样礼物到了刘梦家,刘梦她妈就问钱预备好了?陈旭说凑够了,然后拿出十万现金说这是彩礼钱,刘梦她妈却说十万不够,得二十万,陈旭他爸就问当时讲好的十万现在咱们又涨了,刘梦她妈说现在又有人给刘梦介绍对象了,男方主动给二十万彩礼,陈旭若想娶刘梦也得出二十万。看刘梦她妈不讲信用,陈旭一怒之下说那就拉倒吧,拽着他爸出门就走,刘梦追了出来,陈旭问你还追来干什么?刘梦说这件事她一直不同意,就等着你来,今天我就和你走。她又对追出来的她妈说她什么也不要,今天就和陈旭走,她妈劝她回去,她坚持和陈旭走,她妈就说今天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回这个家,我也没你这个闺女,刘梦什么也没说拉着陈旭就走。陈旭他爸也劝刘梦回去,说你和我们走这算咋回事,刘梦就问陈旭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就一起走,不爱就各走各的,陈旭说当然爱你了,可是我家已经再也借不到钱了,刘梦说那是我家要的我什么也不要,陈旭说那先把我爸送回去,咱俩的事再和你家商量。两个人把老叔送回家后回了市里,找个旅店住下后开始商量接下来怎么办。
陈木男他老叔说到这里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悲伤中,“我回家就和你老婶商量了,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凑够钱,可就在我们打算卖房子的时候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问我是不是陈旭的父亲,我说是,警察说陈旭死在某某旅店了”
陈木男他老叔说到这里一下子陷入巨大的悲伤中,“我回家就和你老婶商量了,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凑够钱,可就在我们打算卖房子的时候接到了警察的电话,问我是不是陈旭的父亲,我说是,警察说陈旭死在某某旅店了”
陈旭和刘梦一起死在旅店,警方调查是自杀,等老叔到的时候却没看见陈旭的尸体,问过才知道是被刘梦家拉走了,老叔就纳闷了她家为何要把陈旭的尸体拉走,于是就去了刘梦家。到她家后刘梦她妈疯了一样扑向他,说是他儿子害了刘梦,老叔就问为什么把陈旭的尸体拉走,就有人告诉他为什么,原来两个人是搂抱在一起死的,发现的时候都僵硬了,无法分开,只好一起拉过来。说到这里陈木男听明白了,于是问他老叔后来呢,他老叔说,刘梦她妈说了既然孩子分不开了就给他们办个阴婚吧,“办个阴婚?”,陈木男问,他老叔说“是的,她妈说孩子活的时候没能在一起,死的时候就别分开了,但也要举行个个仪式,办一场阴婚”。陈木男听这里面好像有事儿,于是问“刘梦她妈没说别的?”,“她妈说,正常应该是在我家办阴婚,但就别把孩子拉我家折腾一回了,就在她家办,可虽然在她家办,也是我家娶儿媳妇,所以我家还得出钱”,“她家要多少钱?”,“二十万”,“二十万!”,陈木男就问为啥要那么多,“她家说了,阴婚也是十五万彩礼,剩下的钱是操办婚礼的钱”。陈木男想了想说,“老叔,她家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尸体分不开了才要办的阴婚,还是念在两个孩子生前的感情”,“你说的都有吧!”。“老叔,既然两方面原因都有,那么如果能把孩子的尸体分开,看在孩子生前的感情上就不应该要这么多钱”,陈木男接着说,“可现在分不开了”,“如果我有办法能分开呢”,“那,那——”,陈木男就说“老叔,把孩子分开,咱们拉回来,不跟她家配阴婚”,“可我也不想让孩子死后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和她家配阴婚也挺好,二十万就二十万吧!两个孩子死后能在一起也值”。陈木男就知道他老叔认了,但他却觉得老刘家有点欺负人了,这是哈着老叔呢,还要二十万,真的以为老陈家没人了,于是他说“老叔,我和你去一趟,到她家我有办法把孩子分开,然后把孩子拉回来,看她家怎么说”,“那如果她家让我们拉走,咱们再想给孩子配阴婚可就不好找了”,“咱们不好找,她家不是也不好找吗,不管咋说不能让她家拿住,还二十万,咋不去抢”,“也不是说一分不给,阴婚的费用咱们花,别的多一分都不花”。和老叔商量好后两人当天就去了刘梦家。
刘梦家比陈旭家离市里近,所以那天同时接到警方电话她家能先到。陈木男和他老叔中午到了刘梦家,她家正在吃午饭,就让他俩一起吃,他俩说吃过了,她家拿了香烟,水果招待。过了一会出来四个人,老叔给陈木男介绍这是刘梦她爸,这是她妈和她妹,这位是——,“这是魏大师”,刘梦她妈赶紧给介绍,“魏大师可有名了,你们知道吗,为了给孩子办阴婚我找魏大师费了多少功夫,可魏大师听说两个孩子的事马上就来了,并说一分钱不要,但咱们能让魏大师白忙吗?魏大师过来耽误了挣多少钱,再说了这种事也不能不给钱,对谁都不好,我说的对不对”,她看着这个叫魏大师的人问。“嫂子你别提钱,我说了不要就一定不会要,两个孩子的事也让我感动,就是冲孩子我也不能要。对了,这位是——”,陈木男就说了自己和陈旭的关系,“这是我老叔家的事,也就我们老陈家的事,我老叔人老实,遇上这事就更不知道咋办了,所以我就代表我们老陈家过来,有什么事也好帮我老叔参谋参谋”。陈木男看的出来刘梦她妈是一个精明泼辣干啥都不吃亏的人,而刘梦她爸也和他老叔差不多,一瞅就是个“气管炎”,“小陈,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啥事欺负你老叔了,出事后一直是我们家在跑,啥事都是我家在张罗,就像请魏大师,前前后后就别提了”,“这么说我得替我老叔谢谢你们了,你们花多少钱我给。这次我和老叔来就是要把陈旭我弟弟拉回去,以后咱们两家就各忙各的,互不干涉了”,“把你弟弟拉回去,你知不知道咋回事啊!”,刘梦她妈变了颜色,“我当然知道咋回事,但我有办法把他俩分开”,“你有办法,你有啥办法,你———”,这时魏大师打断了她的话,“请问你叫——”,陈木男说了名子,“哦,原来是陈师傅,久仰久仰”,魏大师抱拳说道,“你认识我?”,“陈师傅的大名咱们这块谁不知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陈木男客气了一下。“刚才听陈师傅说能把孩子分开,不知道这可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不知道陈师傅所用何术?”,“我自有我的办法”。
刘梦家比陈旭家离市里近,所以那天同时接到警方电话她家能先到。陈木男和他老叔中午到了刘梦家,她家正在吃午饭,就让他俩一起吃,他俩说吃过了,她家拿了香烟,水果招待。过了一会出来四个人,老叔给陈木男介绍这是刘梦她爸,这是她妈和她妹,这位是——,“这是魏大师”,刘梦她妈赶紧给介绍,“魏大师可有名了,你们知道吗,为了给孩子办阴婚我找魏大师费了多少功夫,可魏大师听说两个孩子的事马上就来了,并说一分钱不要,但咱们能让魏大师白忙吗?魏大师过来耽误了挣多少钱,再说了这种事也不能不给钱,对谁都不好,我说的对不对”,她看着这个叫魏大师的人问。“嫂子你别提钱,我说了不要就一定不会要,两个孩子的事也让我感动,就是冲孩子我也不能要。对了,这位是——”,陈木男就说了自己和陈旭的关系,“这是我老叔家的事,也就我们老陈家的事,我老叔人老实,遇上这事就更不知道咋办了,所以我就代表我们老陈家过来,有什么事也好帮我老叔参谋参谋”。陈木男看的出来刘梦她妈是一个精明泼辣干啥都不吃亏的人,而刘梦她爸也和他老叔差不多,一瞅就是个“气管炎”,“小陈,你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啥事欺负你老叔了,出事后一直是我们家在跑,啥事都是我家在张罗,就像请魏大师,前前后后就别提了”,“这么说我得替我老叔谢谢你们了,你们花多少钱我给。这次我和老叔来就是要把陈旭我弟弟拉回去,以后咱们两家就各忙各的,互不干涉了”,“把你弟弟拉回去,你知不知道咋回事啊!”,刘梦她妈变了颜色,“我当然知道咋回事,但我有办法把他俩分开”,“你有办法,你有啥办法,你———”,这时魏大师打断了她的话,“请问你叫——”,陈木男说了名子,“哦,原来是陈师傅,久仰久仰”,魏大师抱拳说道,“你认识我?”,“陈师傅的大名咱们这块谁不知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陈木男客气了一下。“刚才听陈师傅说能把孩子分开,不知道这可是真的”,“当然是真的”,“不知道陈师傅所用何术?”,“我自有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