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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矍铄 ,性情刚烈的陈大爷受村里委派,负责专门看护青苗和水泵房。
他孤身一人,把水泵房当作自己的家,吃住都在水泵房里面。
这天陈大爷去镇上赶集,刚巧遇到老友,老哥俩好久不见,于是,在一家小酒馆里面开怀畅饮,天南海北,谈天说地、聊得那是不亦乐乎。
兴高采烈的陈大爷如果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此刻的他还能不能够笑得出来。
大爷和老友只顾叙旧聊得高兴,直到店主催着要打烊,他们才觉察到时间不早了。于是起身告辞,然后各回各家。
此时,外面早已是漆黑一片。陈大爷摸黑往水泵房赶,嘴里还高兴地哼唱着小曲。
当他醉醺醺地走到门前,刚想掏出钥匙开门时,忽然感觉在黑暗中有根滑溜溜,冰冰凉的东西耷拉在他的脖颈处。大爷没多想,随手一挥,没想到那根东西眨眼间又荡回来了。
这下大爷不淡定了,顺手扯过定睛一看,只听一声娘唉…哪来的长虫啊!它--它--怎么挂在我的屋檐下了。话音未落,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手里的蛇早被他甩得飞了出去。
要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蛇挂在了大爷的屋檐下?大爷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奇葩事,首先要从我的家乡,我的童年、还有一群顽劣的孩子说起。
在我难忘的童年记忆中,有泪水,有欢笑、但是,更令我难忘的却是那次惊险刺激的打蛇经过。说到蛇,我觉得现在我的寒毛已经竖起来了。
从小,我最怕的东西有三样,首当其冲就是蛇,第二是蚂蝗、第三是那种色彩斑斓的毛毛虫。
在我们居住的大运河支流的旁边,一路向北,全都是地势低洼的古城河旧址。
随着时事的变迁,历尽沧桑的古城河,早已干涸多年面目全非了。
城河虽然干涸,但旧址周边方圆几十里的土地,因为地势低洼潮湿而盛产芦苇。每逢雨季,高低不平的芦苇荡就会有很多的积水,这些积水把芦苇滋润得油绿肥壮。
方圆几十里的芦苇,无风起浪,连绵起伏、形成了一道绿色天然屏障。遇到阴雨天,放眼望去,只见白茫茫的雾气把芦苇丛包裹得密不透风。
如果是大风天气,整个的芦苇荡,就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嘶鸣,在驰骋!即便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那些芦苇,也仿佛有灵性似的,无风自动,翩翩起舞。
静听,一阵阵沙沙作响,好似优美轻曼的交响乐、又好似在对着它们的情人耳鬓厮磨、绵绵细语。
芦苇荡,是我们儿时最为向往的神秘乐园。
如此广阔的芦苇荡,自然也成为各种鸟类,蛇类、及一些小动物们的天堂。这无形中就更增加了我们的恐怖和神秘感。
芦苇荡里面沟壑密布,地形复杂、大人们怕年幼贪玩的孩子在里面迷失,所以经常恐吓我们,禁止年龄小的孩子进入那里。
可是,大人们越是禁止,芦苇荡对于我们来说,就越具有魔力。我们不知道那大片翠绿的芦苇荡里面,到底藏了哪些好东西。
在某一天下午,芦苇荡终于向我敞开了它神秘的怀抱。
当时,我和我的伙伴小霞正在村后割猪草。忽然,我们看见小霞的哥哥“司令”,正带领一群大孩子去芦苇荡割草。
因为芦苇荡的地理位置特殊,所以那里水草茂盛。即便那里对我们极具诱惑力,我们平时也是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的。
看到“司令”一群人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的眼睛一亮,和小霞悄悄耳语几句,然后我俩就悄没声息的跟随其后。
因为我们年龄小,大孩子平时是根本不愿意带着我们的。所以,如果明目张胆地跟着,肯定会被撵回去。看,他们一群大孩子,在前面有说有笑,又跳又叫、好不热闹。
在芦苇荡的边缘,是一个灌溉抽水机房,看护机房的就是文章开头的陈大爷。
奇怪的是,一向霸道多事陈大爷今天不在。看到房门紧锁,小霞的哥哥“司令”跳上一个土堆,大声地宣布道:大家听着,陈老头今天不在,我们每次进芦苇荡割草捉鱼,他总是找我们的麻烦。有一次,他还一脚把我的屁股都踢紫了,我早就受够他了。
今天趁他不在,我们得想个法子好好的整治他一下,痛痛快快出口恶气,大家说好不好——。
其实呢,是陈大爷逮到那些熊孩子跑到田地里嚯嚯青苗,所以才管教他们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还记仇。
只见一群孩子齐声叫好!我和小霞也混在人群中瞎起哄。小霞的哥哥大概是太激动了吧,看到我俩竟然没赶我们回去。
建议是有了,可是,用什么方法来惩治陈老头呢?他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把陈大爷的门锁弄开,捉蛇放进陈大爷的被窝里。
这时,有人提议道:这样可不行,我们虽然想治治陈老头,但是,对他得实行人道主义的制裁。万一蛇把他咬伤了可怎么办?“司令”说:这好办,我们先把蛇打死,然后再放进去。
众口一词,立刻开始分头行动。我和小霞战战兢兢地跟在“司令”的后面,一头钻进芦苇荡。
没走多远,就看见一条红斑大蛇出溜一下从我们的面前游了过去。我吓得一声惊叫,就在这紧要关头,只见眼前一晃,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根本就没敢看,那条大蛇已经在“司令”的手上了。
我不由自主全部神经都绷紧了,瞬间感觉头皮发麻,清楚地感受到全身的汗毛都支棱起来了,甚至连鸡皮疙瘩,汗毛,跟衣服摩擦接触的感觉,都清清楚楚。我丝毫不敢停留,跌跌撞撞拼命往外跑,全然不顾芦苇叶在我脸上剐蹭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楚,狼狈不堪地钻出了芦苇丛。他们一群人也都紧随其后,纷纷钻了出来。
这时的“司令“真像一位得胜的将军。只见他高昂着头,得意洋洋的攥着那条大蛇的七寸,而蛇身则紧紧地缠绕在“司令”的手腕和胳膊上。
那条蛇虽然被掐住了七寸,可它并不示弱,蛇信突突的快速吐动,同时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咝咝声。蛇身也在“司令”的胳膊上剧烈的扭动。“司令”的手臂很快就被缠得青紫。
“司令”真是不愧对他的称号,只见他站在土堆上面大声说道:大家都别害怕,蛇只有一根骨头,我把它提在手里猛挥几下,它的骨头就散架了。
话音未落,只见“司令”掐在蛇七寸处的手指用尽全力使劲一攥,手腕猛地一甩,蛇身便垂了下来。
紧接着,“司令”攥紧蛇头开始猛力的挥舞。那条红色的大蛇被他舞成一条斑斓的弧线,我的耳边嗖嗖作响。几轮过后,那条蛇已经软耷耷的似面条一般,全然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接着“司令”用力往地上一摔,彻底的结束了这条蛇的命运。
放下了手里的死蛇,“司令”说:我们再到附近找找看,看还有没有,这一条根本不过瘾。
刚走了没几步,“司令”用镰刀拨开前面的一簇青草,旋即发现了一个蛇洞,他们蜂拥而上,纷纷用手里的镰刀,铲子、从蛇洞的四周各方向,拼命地挖掘。在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窟窿拔蛇,意思是形容藏在洞里的蛇很难捉。
现在他们要想挖洞捉蛇,其难度可想而知。谁料,这条蛇到最后竟还是没有逃过厄运,被这帮不畏生死的顽皮小子给挖的无处藏身,这条蛇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分散的孩子们此刻也都聚到了一起,他们用不同的方式打死了几条颜色各异的蛇,然后撬开了陈大爷的门锁,大爷的门扣是用铁丝拧成麻绳形状做成的,所以这帮孩子没费多大的劲,就把房门打开了。
他们把死蛇分别藏在陈大爷的被窝,和锅灶里面。留下最后一条,吊在陈大爷的门上方,目的是为了给陈大爷迎头一惊。
布置完现场,天也黑了,顽劣的孩子们空手而归。因为都是空着篮子,回到家,首先要迎接家长们的一顿斥责,我也被母亲骂了几句,赏了我两个巴掌,并且没给饭吃。
我忍着肚子的咕咕鸣叫,带着莫名的恐惧和忐忑,渐渐进入了梦乡。正在梦里神游的时候忽然被痛醒。
睁眼一看,只见昏暗的油灯下,是我娘那张怒不可遏的脸。她拿着鞋底正对着我劈头盖脸地一阵猛抽。
原来,陈大爷在经历屋檐下的惊吓之后,气得连油灯也没点,摸黑脱衣上床睡了,谁知道刚钻进被窝,一团冰凉的东西让他猛地打个激灵。
大爷嗖地一翻身,就站到了床下,他连鞋都顾不上穿,点亮油灯到处搜寻,被窝、床底、锅里,还有一条被扣在盘子下面,大大小小一共找到四五条蛇。
这下大爷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那帮混小子干的。于是怒气冲天找到了村里,不顾夜深,挨家挨户把门砸得“山响”,召齐了村里大人之后,很快就敲定了“主犯”和“从犯”。
所以,所有参与和在场的孩子,无一例外地全都受到株连。
我虽然不是主谋,也不是“从犯”,但是,对我们一向严厉,甚至严苛的母亲,手下丝毫没有留情。打得我鼻血横流,脸也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唉---如此顽劣的孩子,挨揍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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