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老婆被强暴连砍施暴者二十多刀,却因贫穷放弃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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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是田仁信
当一个男人亲眼目睹自己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凄厉地哭嚎,挣扎的时候, 他在盛怒之下对这个施暴者举起了手里的刀。
施暴者在愤怒的刀口下被狂砍二十多刀,直到像一摊烂泥倒在地上再无生机。而这样的行为,他又应该承担什么样的法律后果呢?走出大山
罗梅和田仁信是一对恩爱夫妻。他们的家坐落在贵州地区的大山深处,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世无争的生活。
妻子罗梅平时主要做一些农活,喂喂家里的猪和鸡鸭,同时照顾两个女儿。丈夫田仁信除了平日操持地里的活计,闲暇之余,就到周边给一些建筑工地打打零工,补贴家用。
他们的日子安宁祥和,小庭院里每每传出欢声笑语,彰显出他们对平凡生活的满足。
可惜的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一直保持下去。随着两个女儿的日渐长大,他们夫妻俩感到生活压力越来越大。孩子需要上学,再依靠丈夫打零工的那点收入 , 已经无法支付孩子上学和家庭的各种开销。眼见周围的乡亲纷纷都走出山外,到城市里去打工,有的赚了钱甚至回家盖起了楼房 ,还把孩子送到镇里读书 。
想到这里,罗梅的心思开始活泛起来。
在料理完一天的劳作之后,妻子罗梅躺在床上开始跟丈夫讨论外出打工的想法。丈夫田仁信听完妻子的想法非常赞同,夫妻俩商定,把两个女儿交给奶奶照看,尽快启程去山外。
对外面生活充满美好向往的他们,哪里会想到大山之外将有一场天大的灾祸在等着他们。打工谋生
他们辗转几处,终于在温州一家汽车维修装潢店找到了工作机会,并且老板还包食宿。夫妻俩一听还有这福利,顿时喜出望外。
可是,当工友领着他们夫妻俩来到住处的时候,妻子罗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这间宿舍不仅仅是他们夫妻俩住着,另外还住着一个叫张平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小房间同时还夹杂着另外一个男人,这低头也见,抬头也见的尴尬让罗梅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老实木讷的丈夫田仁信倒是没说什么,罗梅见丈夫这个态度,联想到这几日的奔波,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也就没再说什么。
通过攀谈,夫妻俩得知这个叫张平的男人竟然和他们是老乡。从张平的外貌来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坏人。而且张平对他们非常热情,忙里忙外帮他们安置床铺,为了让他们夫妻俩住得宽敞一点,还主动把自己的床铺往边上挪了挪。
怕夫妻俩拘束,张平还找来一块布料给罗梅当作帘子用,让她把布帘挂在他们中间,这样也就方便许多。
罗梅见到张平这么热心,再加上他们还是老乡,渐渐就把提起的心放下许多。忙活完这些之后,罗梅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只是她哪里会想到,这仅仅是她噩梦的开始。

“与狼共舞”
刚开始的时候,张平和他们的相处也还算正常,这让罗梅忐忑的心又安定许多。
他们夫妻俩为了多挣点钱经常加班很晚,到了宿舍早已累得疲惫不堪,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睡梦中的他们绝不会注意到,对面有一双充满邪恶的双眼无时不刻地在窥探着他们。
有一天,丈夫田仁信想多挣一点加班费,但是又心疼妻子,于是就让妻子先回去休息。回到宿舍,罗梅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当她低着头, 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时,忽然感觉到有一双手在用力地搂抱她, 同时上下游动。
罗梅大吃一惊,一声惊叫脱口而出,倏地转过身,映入她眼帘的是张平那双赤红灼人的眼睛。
罗梅不由一阵心悸,同时胃里泛起阵阵恶心,她强压住愤怒和惊惧,大声喊道:“张平,你想干嘛?”
张平毫不在意罗梅的愤怒,猥琐地继续笑着说:“罗梅,你真好看,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我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
罗梅气得浑身颤抖,她用力嘶吼着说:“收回你的狗爪子,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 大概想到田仁信不久就回来了, 张平 腆着脸笑眯眯地躺回床上去了。
罗梅本想把这件事情告诉丈夫,但是想到他们和张平是老乡,又在一家店里工作,如果把事情闹大了,不止被人看笑话,估计到时候说什么的都有 ,还可能会丢了工作 。
再说了,丈夫木讷不善言辞,万一他们打起来,瘦小的丈夫根本不是张平的对手.....到这些,罗梅选择了隐忍。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张平只是一时糊涂,能够念在他们是老乡的份上,以后不会再对她动手动脚。可是,罗梅的隐忍并没有让张平有所收敛、见罗梅没有告诉田仁信, 他反而变本加厉一次次骚扰罗梅,他再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邪念,随时准备“把罗梅撕得粉碎”。

狼的窥视
有一次田仁信外出替老板办事,休息的时候 , 宿舍里就剩下罗梅和张平两个人。
当罗梅躺在床上假寐时,忽然感觉帘子一动,本来就心存警惕的罗梅忽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她看到张平凑了过来,贪婪地盯着她。
张平那饥渴的眼神,脸上颤抖的肌肉,和他上下翻滚的喉结都让罗梅感觉到莫大的恐惧。他的嘴里不断呢喃着,“罗梅,我又想你了。”
罗梅的头脑一阵眩晕,她又惊又怕,愤怒和本能促使她极力反抗。她用力推搡着张平,但是瘦小的她,在膀大腰圆的张平面前,无异于狂风骤雨中的一片树叶。结果可想而知,她又一次被张平“吃了豆腐。”
面对张平接二连三的骚扰,罗梅再也不想继续在这里煎熬下去。
她跟丈夫提出,一间小房子夹着一个外人实在是不方便,要到外面租个房子住,哪怕小一点,只要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可是,不知前因后果生性节俭的丈夫一听到外面租房,一个月起码要好几百,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
田仁信温和地劝慰妻子罗梅,让她忍耐将就一下,他们出来打工为的就是赚钱,吃点苦不怕, 为了孩子, 能省就省点吧。
罗梅看到丈夫这样说,也就没忍心把实情告诉他。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贫穷而做出的这个决定导致了后面难以承受的恶果。

祸起萧墙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了,罗梅夫妻俩回到宿舍休息。
张平悄悄对田仁信说,请他帮忙出去办点事情。厚道的田仁信想到平日这个老乡的热情和对自己的照顾,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田仁信拖着疲惫的身躯出去之后,张平立刻就露出了他丑恶的嘴脸,向躺在床上的罗梅走去。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罗梅, 此时早已进入熟睡的梦乡。
睡梦中的罗梅忽然感觉到异样,她觉察到有双手在她身上来回动作着。残存的警惕登时让罗梅睡意全无,不用说,肯定又是恶徒张平。她一边大声呼叫,一边奋力和张平扭打在一起,并且伺机想逃出去。
早就计划好的张平怎能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一只手按住了罗梅疯狂踢打的双腿,一只手按住了罗梅胡乱挥舞的双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 , 翻身就把罗梅压在了身下。这一次罗梅没能逃脱。
从始至终,罗梅没有停止过挣扎。漆黑寂静的夜里 , 罗梅不断地喝骂和呼救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后,她的嗓子已经嘶哑,也没有了再继续挣扎下去的力气。
可是她的呼救并没有招来一个施救的人。当田仁信从外面赶来时,看到罗梅红肿的双眼,听到她沙哑的哭声,以及眼前那令他血脉贲张不堪的一幕,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他依然紧紧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颤抖着质问罗梅,“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罗梅嘶吼着,“是他强迫我的,他欺负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他没有得手,我就忍了,可是这次...... 罗梅再也说不下去了,哭倒在床上。
听了罗梅的话,田仁信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过去就和张平扭打在一起。仇恨竟然催生了极大的能量 , 瘦小的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一边狂揍张平,一边涕泪横流大骂张平,你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彪悍的张平哪里会想到,平日里老实本分不善言辞的田仁信,此刻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他自知理亏,不由就产生了惧意。
只是他不想就此认怂,随手拿起桌边的一把菜刀,虚张声势地朝着田仁信挥舞着 ,嘴里不住地认错,希望事情就此结束。
此刻田仁信的大脑里已经一片狂乱,他的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你是个男人吗?是男人就不能放过他!自古以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张平的话语他已经听不清了,也听不进去了。
田仁信冲过去,一把夺过张平手里的菜刀,对着张平没头没脑一阵乱砍,直到张平像一堆烂泥瘫在地上,再没一丝生机。
触目惊心的血迹,和直冲鼻腔深处的血腥,让田仁信狂乱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而罗梅此时已经吓得停止了哭喊,她瞪圆双眼,直瞪瞪地看着丈夫。
面对地上的尸体,田仁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拉起神情恍惚的罗梅向夜幕深处奔去。只是不知道这一去又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能够安然逃出去吗?

逃亡生涯
张平的尸体是在第二天被发现的。接警之后,警察勘察了现场,发现张平头部,颈部,和上身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多处刀伤, 其中最为致命的是颈动脉处的伤口,造成颈动脉大出血导致死亡。
根据现场证据和勘查结果 , 警察推断 ,田仁信有着重大杀人嫌疑,并制定了抓捕方案。
田仁信和罗梅深知,此时家肯定是回不去了。说不定明天警察就会到他们家里抓人,唯有到人烟稀少的大山深处,两人才有可能逃过一 劫 。
三月初,大山深处还是很冷的。他们匆忙出逃也没来得及带东西,夫妻俩搜遍全身加在一起也仅仅只有三百块钱。
如何在大山里生存下去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但好在他们都是出身农民,开荒种地,种些蔬菜粮食,饥一顿饱一顿勉强活了下来。
逃进深山的田仁信和罗梅活得异常艰难,他们用塑料布搭建一个简易棚,一个月才敢下山一次买一些简单的日用品。
每次下山都经过精心的伪装,即便这样, 他们每次看到警察的身影远远地就躲藏起来,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更是吓得他们魂飞魄散。
这些都还是可以逃避的,不能逃避的是他们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想到两个女儿,想到年迈的父母,他们心如刀绞,常常怔怔地呆坐着,目光空洞,神游天外。尤其是中秋和年关,想到此刻别人家都是欢聚一堂,而自己连看上亲人一眼都成了奢望,心中倍觉凄凉。
一年之后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再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女儿取名娜娜,儿子取名东东。因为害怕被发现,生两个孩子的时候,罗梅都是交代丈夫先烧一锅热水,把剪刀煮一煮,自己把脐带剪断。
随着两个孩子的长大,他们仅凭种菜已经养活不了两个孩子了。有一年春节,他们竟然连吃的都没有,一家四口泪眼相望。
一眨眼八年过去了。虽然警察一直没有抓到他们,但是梦魇却一直缠绕着他们。瘫在地上的死尸,满地的血迹,刺鼻的血腥是他们梦里挥之不去的阴影。每每从噩梦中惊醒, 罗梅都是抽泣不止,再也难以入睡。
丈夫田仁信也性情大变,本就寡言的他,变得更加沉默了。经常几天不说一句话,常常酗酒麻醉自己。八年的逃亡生涯让田仁信开始纠结,是继续隐居深山,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成长走出大山?

返乡自首
随着孩子渐渐长大 , 也快要到读书的年纪 了 , 罗梅开始试探丈夫,劝他回家自首。由于长期住在深山里,两个孩子从来接触不到外人,如果再这样下去,孩子以后就很难适应外面的生活了 , 这等于害了两个孩子。家里的两个女儿也不知长成什么样了,总不能让她们等到出嫁的时候,还见不到爹娘吧!
听了罗梅这些话,田仁信把一大口辛辣的劣质酒猛地灌了下去,呛得他涕泪横流,连连咳嗽。
第二天一大早,田仁信带着老婆孩子走出了大山。
回到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呆了,他们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早已倒塌,两个女儿跟着奶奶住着,面对衣衫褴褛叫花子一样的父母,女儿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了。
他们四口只能暂时借住在哥哥家里。
久别重逢的兄弟俩一夜未眠,哥哥劝说弟弟自首,这样最起码还可以获得减刑。
第二天早晨,哥哥领着田仁信到派出所自首。
因为田仁信没钱请律师,只能由法院指派一名律师为他辩护。
律师对田仁信的遭遇十分同情,经过律师的奔走,最后张平家人要求,只要田仁信拿出十万元作为补偿,他们会在谅解书上签字,这样田仁信就可以获得轻判。罗梅和田仁信的哥哥穷尽全力也凑不出这十万块钱,田仁信只是漠然吐出两个字:“算了。"
法院一审判决田仁信为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
事情到这里本应该结束了,可没成想一年后有人把此事公诸网络,与之而来的是网友们激烈的反响。他们纷纷发声,认为对田仁信的判决过重。
作为一个男人亲眼目睹妻子被强暴,他的行为是一个血性男人的应有反应。
法院对此做出了回应,首先, 对于张平的强奸性质认定,这是关乎对田仁信量刑的重要节点。当时现场没有人能够证明罗梅被强奸,而田仁信和罗梅的指控不能作为有效证词。
再者,强奸案件最有效的证据就是留在被害人体内的DNA,当时罗梅和丈夫仓皇出逃,根本没想到保留证据,因此,法院最后将张平的行为定为”不法侵害“。
当张平对罗梅的侵害行为已经终止,田仁信持刀报复杀人,不构成正当防卫或防卫过当。张平身中二十多刀可见田仁信的残忍。 加上他出逃八年,也没有经济赔偿,不能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所以不符合轻判的规定。

尽管网友的呼声甚高,甚至有法界人士也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都想帮帮这一家清苦善良的人。无奈,面对法律的硬杠,网友们再也帮不上什么了。
判决后,罗梅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她没有再外出打工,尽心尽力照顾孩子。
第二年春天,她去狱中探望丈夫,叮嘱丈夫好好表现,争取减刑,她和孩子在家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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