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曾被日本强占,现代琉球人与日本也有隔阂,未来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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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日本,许多朋友的印象恐怕就是下面这个地图主图里的那个几个岛屿。但细心的朋友可能也会发现,这个日本地图右下角还有一个用曲线围起来的副图,这样的日本地图在日本才会被视为是标准的地图,而这个副图里的区域就是日本行政区划里的冲绳县,也就是许多朋友非常熟悉的琉球地区。当然这个地图的画法只是反映了琉球地区与日本本土在地理的上间隔,但却也无形中正好反映出了琉球这块土地与日本本土在历史、语言和文化方面的差异与隔阂,今天我们就来谈谈琉球与日本本土究竟有何不同。

琉球的早期历史
琉球群岛在历史上曾经长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存在。根据现代的考古发现,琉球群岛在上万年前就已经有人居住,不过早期的琉球本土人类的文明发展水平一直相对较低,这一点与日本本土的情况有些类似,所以在日本有些人把琉球的古文化也归入日本的绳纹文化之中。但其实这种归类非常牵强,因为可以说他们显得有共同点只是因为他们都比较原始,发展都比较慢而已。
而日本本土的古文化从公元前1000年受到了来自亚洲大陆移民的显著影响,很快出现了稻米种植等农业活动,之后日本本土的古文化先后经历了弥生阶段和古坟阶段。但琉球地区的古文化却基本没有经历过这两个阶段,所以从现有考古发现来看,其实至少在公元12世纪之前,琉球的古文化基本上没有明显受到日本文化影响的迹象。

历史上的琉球国,也就是琉球所在地
不过说琉球和日本本土的古人类有些关联也还是有一些证据支持的,最主要的就是琉球的语言。琉球语虽然和日语也相互听不懂,但其语法和基础词汇比较接近,因此基本上可以和日语被归入一个语系,琉球语也是世界上唯一可以和日语归入一个语系的语言。但语言的联系和分化也只是说明,琉球人是在文明出现之前和日本本土的古人类有些联系,并不能说明琉球本土的文明和日本有什么关联。
而因为早期都是独立发展,所以琉球人有着自己独特的创世传说。在琉球人的传说中,认为自己是天神阿摩美久的后裔,阿摩美久的后裔曾建立了“天孙王朝”,而这个王朝曾延续了17000年,一直持续到公元1186年。而这个时代也差不多是琉球相对可信历史出现的时代。此后琉球又先后出现过舜天王朝和英祖王朝,公元13世纪,元朝西征日本的时候曾两次要求琉球一同出兵,但都被琉球拒绝。

琉球地区的阿摩美久墓
而从公元1314年开始,琉球群岛上出现了3个共存的王朝,即北山、中山和南山王朝,这一时期持续了200多年,被称为琉球史上的三山时代。而从这一时代开始,琉球中山王察度开始最先向明朝派出使臣朝贡称臣,之后北山王怕尼芝和南山王承察度也纷纷效仿,这三个国家都成为了明朝的藩属。在此期间,察度曾向明太祖朱元璋要求赐其一些中国人丁,以更好地学习中国文化和通商,之后中国南方沿海的一些民众开始移民琉球。公元1429年,琉球南山国的地方豪强尚巴志先后灭亡了三山,建立了琉球第一尚氏王朝。
琉球被日本侵扰及吞并的过程
所以从三山时代开始,琉球就一直是明朝的藩属。而且因为琉球对明朝非常忠心,其境内也接纳了相当数量的中国人定居,其中一些还成为了琉球王朝身居高位的重臣家族,所以明朝对其也非常信任。从公元1371年开始,明朝多次实施海禁政策,但琉球却是特例,成为了当时少有的几个得到明朝特许可以与明朝进行贸易的海外地区之一。

历史上琉球王国的国旗
此后,琉球凭借这一特权,实现了迅速发展,琉球在公元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进入了空前繁荣的时期,其领土甚至扩展出了琉球群岛,覆盖了今天日本南部奄美群岛的一部。但在琉球王国兴盛的巅峰,危机也开始悄然显现。当时琉球是许多其它国家与明朝贸易必经的中转地之一,而日本就是利用琉球进行中转贸易的主要客户之一。
当时日本正处在战国末期,丰臣秀吉已经接近成为日本主体的共主。而凭借在战国时期积累起来的强劲军力,以及从西方人手里得到的部分先进火器,野心勃发,开始把扩张的目光投向了日本列岛之外。而他的海外扩张除了许多朋友非常熟悉的万历朝鲜之役外,还包括琉球。在公元1587年前后,丰臣秀吉的部将龟井兹矩要求丰臣秀吉把琉球赐给自己,这个请求很可能得到了丰臣秀吉的允许。公元1591年,龟井兹矩试图率军入侵琉球,但此次入侵被当时和琉球贸易关系密切的日本大名岛津氏阻止。

琉球首都首里城曾被萨摩军队攻陷
但在公元17世纪初,德川家康统一日本,建立了德川幕府之后,立即要求琉球对其称臣,这一要求立即遭到了琉球王尚宁的拒绝。之后日本萨摩藩在德川家康的怂恿下于公元1609年对琉球发动了“闪击”,当时萨摩藩的目标就是速战速决,在明朝能够介入之前结束战争。结果他们基本达成了目标,其优势兵力很快迫使尚宁王投降,之后他和琉球一众大臣都被掳到日本,此后琉球也被迫开始向日本称臣。
而日本要控制琉球的目的就是在当时明朝拒绝与日本贸易的情况下,通过琉球与明朝进行贸易。但在初期,琉球并不甘心被日本控制,在日本强迫琉球作为其代理人继续与明朝贸易时,尚宁王曾撰写密折,委托使臣带给明朝福建巡抚陈子贞,向明朝详细介绍了萨摩藩入侵琉球,强迫其称臣的过程,希望明廷与日本交涉。但明朝万历皇帝得知此事后的反应只是要求琉球暂缓朝贡。所以有些人认为,此后琉球虽然仍然与明清维持了朝贡关系,但其实在公元1609年之后,琉球国已经成了日本人控制的傀儡政权。

萨摩藩军队使用的“铁炮”
而这种状态维持到了公元1879年,这一年日本正式废掉琉球王,将其王室迁往日本。在此前后,琉球王也曾派密使前往清朝救援,希望清朝介入保住琉球国。清朝虽然也曾派员与日本谈判,提出琉球三分方案,要求把琉球中部归还琉球王室,保留琉球国,东西两部分别归中国和日本所有。但日本只同意把琉球西部宫古和八重山二群岛给中国,其余部分都要自己独吞,拒绝让琉球复国。最终谈判破裂,清朝也无力出兵为琉球复国,琉球被日本占领。
琉球人的独立诉求
而在琉球被日本吞并之后,其实琉球人并没有立即接受。琉球本土的复国运动持续了二十多年,而这些运动在很大程度上还是得到了清朝的支持。但在甲午战争清朝惨败之后,其国力进一步衰落,琉球复国运动才走入了低潮。
而此后日本在琉球实施了一系列强制同化政策,包括禁止教授琉球语,强制教授日语,将琉球传统文化污名化,使琉球人自己也认为其传统文化愚昧落后等手段。同时,在此期间也不断有日本人移民琉球,真正的琉球人在琉球地区的比例不断下降。

传统琉球舞蹈表演
但日本人却从未将琉球人完全视为日本人。因此在二战期间,日本人因为不信任琉球人,在琉球采取了一系列残酷的政策,许多人在日军的枪口下被强制自杀,而有些日军甚至只要听到琉球人说琉球语就会将其枪杀。这些暴行导致至少15万琉球人被杀,占当时琉球总人口的1/3左右。
所以在战后,主张琉球独立的运动在琉球地区一直存在。不过现代琉球人的独立诉求,其实更多的是基于一些现实原因。琉球的领土面积只占日本领土总面积的0.6%,但在其土地上却驻扎着75%的驻日美军,整个琉球地区,驻日美军的基地占去了1/10的领土。琉球(冲绳县)现在人均收入排名日本全国47个县的倒数第一,琉球人普遍认为这是琉球承受了巨量驻日美军沉重负担的直接结果。另外,驻琉球美军数十年间不断出现的犯罪事件也让琉球人感觉很难忍受。

身着传统民族服装的现代琉球人
所以琉球人对日本的排斥其实一直都有。在2005年琉球大学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里,超过40%的琉球人在选择自己的身份时首选了冲绳人(没有琉球人选项),而首选自己是日本的人只有21%,其余的人认为自己两者都是。但身份认同是一回事,要求独立却是另外一回事,它影响面巨大,而且现在面对美日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因此在琉球公开主张琉球独立的民众比例并不太高。21世纪初一些民意调查显示琉球希望独立的人在20%左右,近年来这一比例还有下降。因为年轻的琉球人里日本血统的比例恐怕更高,而且从小接受日本教育,对日本的认同感也更高。因此综合来说,琉球在短时间内走向独立还是一个绝对的小概率事件了。(图片来自网络,侵权告知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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