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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去哪了?为什么曾经纵横大漠数百年的匈奴人后来完全无影无踪了,他们变成了哪个民族呢?其实关于匈奴人究竟哪去了这个话题,可以分成两个问题来讨论,也就是北匈奴和南匈奴分别哪去了?
关于北匈奴的去向,桃花石杂谈之前有很多文章都介绍过。虽然在20世纪下半叶有许多欧美学者对于欧洲匈人和匈奴的关联提出过质疑,但在进入21世纪之后,以法国学者埃蒂安·德·拉·瓦谢(汉名魏义天)为代表的一批国际学者通过分析古代印度和中亚的史料,基本证实了在相当一部分古代印度和中亚史料中,欧洲的匈人和中国的匈奴被视为同一个族群,或者至少其族名在这些史料中是完全一样的,因此认为欧洲匈人和北匈奴有历史关联的观点在近代来重新成为了国际上的主流观点。
匈人西迁路线,最右为北匈奴推测路线
而欧洲匈人在公元360年前后出现在罗马帝国史料之中,在之后差不多100年时间里,他们曾经多次东侵进入罗马帝国,并驱使许多东西日耳曼部落逃亡进入罗马帝国,最终促成了西罗马帝国的灭亡。不过匈人自己建立的帝国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前就已经衰落,之后匈人很快被东日耳曼人击败,这个族群后来也渐渐消失于欧洲史料之中。
鼎盛时期的保加尔帝国
不过当时曾被视为匈人13个部落之一的保加尔部落后来在今天的保加利亚周边地区定居了下来,并建立了保加尔帝国。这个帝国后来几经变迁,和今天的保加利亚存在一定的传承关系。但现代保加利亚人是南方斯拉夫人的一支,所以他们最多也只能算是保加尔被斯拉夫人深度混血同化的后裔,和匈人也只能说是有一些间接的关联。
马扎尔人西征欧洲的经过
另外,在公元9世纪,欧亚交界地区的游牧族群马扎尔人西征进入欧洲,而这个族群自称是匈人在欧洲失败之后迁回欧亚交界的后裔。后来马扎尔人凭借在欧洲取得的一系列军事胜利,最终成功在欧洲立足。因其自称匈人后裔,后来欧洲各国也就将其称为了匈牙利(匈人国之意)。所以匈牙利人是自认匈人后裔的,但因为这种说法主要基于历史传说,因此在现代也存在争议。
南匈奴是在东汉初年归附汉朝的一支匈奴人。在归汉之后,南匈奴被安置在了汉朝北边诸郡,并在汉朝帮助下建立了南单于庭,成为了汉朝阻击北匈奴的重要屏障。在东汉时期,东汉朝庭始终向南匈奴派遣了专门管理其事务的官员和军队,南匈奴则长期派遣其贵族子弟到汉朝中央生活。
南匈奴早期生活区域
而且在归汉之后不久,南匈奴就进入了与汉人混居的状态,因此也很快开始了其汉化进程。根据当时的史料记载,南匈奴在其每年正月、五月和九月举行的龙城大会上,很快也开始祭祀汉朝皇帝,并且会在祭祀场所显眼的地方打上“汉”字。近代在内蒙古发现的大量南匈奴墓葬表明,南匈奴汉化非常迅速。到东汉末年,除了还保留有牲畜头蹄殉葬以及死者头向北方等少量匈奴习俗之外,其墓葬的形式和结构上基本已和汉人墓葬无异。
西晋时期南匈奴居住区域
除此之外,在当时的匈奴人墓葬里,还曾多次发现许多汉文官印,其中最常见的文字是以“汉匈奴”开头的各种官位,如“汉匈奴破虏长”,“汉匈奴晋适尸逐王”等等。另外,光是刻有“匈奴归汉君”文字的铜印目前就已经发现了有至少六、七枚。当然,就像桃花石杂谈在很多文章里提到过的,虽然中国历史上汉化的族群有过许多,但任何一个族群完全汉化也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到魏晋时代,南匈奴也仍然存在,在中原王朝经过魏晋乱世衰落之后,也使其自身的实力再次得到了突显。
南匈奴所建立的前赵(汉赵)政权
所以南匈奴才在十六国时期成为了第一个在中国建立了政权的五胡族群。在十六国时期,南匈奴曾先后建立了汉赵、北凉和赫连夏三个政权。但此时的南匈奴人都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汉化。比如汉赵立国时国名为“汉”,其君主全部使用汉式姓名,并自认蜀汉的继承者,还追谥蜀汉后主刘禅为孝怀皇帝。汉赵完全沿用了魏晋的九品官人法,只是另外设置了大单于等职位管理其它游牧族群。
在汉赵、北凉和赫连夏等匈奴政权被其它北方游牧族群灭亡之后,南匈奴有不少族人被杀,但也有大量族人幸存,在后来逐渐融入了其它族群,主要是汉族之中。而一些没有直接融入汉族的匈奴后裔,多数也在后来的历史进程中殊途同归,和其它民族一同融入了汉族之中。比如北朝时期著名的鲜卑臣子独孤信(唐高祖李渊和隋炀帝杨广的外祖父)和宇文泰,其祖先其都是匈奴人。而进入中原的鲜卑人后来也基本都融入了汉族之中,其中的匈奴后裔自然也基本都融入了汉族之中。当然,也有部分匈奴人以及源自匈奴的鲜卑人最终并没有汉化,而是与其它族群融合,最终融入了蒙古等其它北方民族之中。(图片来自网络,图片版权归其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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