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些久远了,至少十五年前了,因为没有夹杂金钱和交易,在我面前她有着独立的人格,甚至于付出的比我还多,并且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所以,时隔多年,我保留下了对她深刻的回忆,而且,这段记忆经过岁月的沉淀,反而变得只有单纯美好了,也让我明白那首舞女泪中所唱:舞女也是人,是人就有情。。。
记得我第一次进舞厅,真是个人头攒动的热闹场面,左右站着两排时尚靓丽的妹子,随便拿一个扔在街上也算吸睛的主,场面可谓相当震撼。很快,我有些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了。刚走了两步,眼前一亮,我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至今还记得她当时的样子,淡蓝色无袖连体裙,挽着个丸子头,显得清爽而活泼,腿型很直,容貌清秀,亭亭玉立的站着,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我伸手开口:“可以跳个舞嘛?”"可以啊"扑哧一笑,她轻快的回应道。声线很清晰,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
得到美女的回应,我有些心跳加快,牵着她的手认认真真的揣摩着舞曲的旋律,掌心也微微出汗,步伐有些放不开,她对我眨了眨眼睛,好像在笑我的笨拙,然后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脸蛋帖在我的胸前,就这么温柔地抱着我。我也不管什么舞步的正确与否了,轻轻搂住她的腰,只感觉柔柔的没有一丝赘肉,大着胆子轻轻一捏, 触手弹滑舒适,再也不愿放开。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啊沙里瓦啊沙里瓦。。。”耳边的舞曲是一首西游记里的《天竺少女》,感觉她就是个妖媚的妖精,而我是个早就不想西去取经的痴和尚,跟着旋律轻轻摇摆起来,满心都是恍然如梦的甜蜜温馨。。。
那种感觉美好的让我不想说话,也忘记了时间的存在,一连很多曲后,还是她先开了口:“以前没见过你的,你常来么?”我诚实的说第一次来,她笑了:“难怪,不是这样跳的”说着她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轻轻一把抓住我的手,那种柔软丰润、弹性饱满的手感,几乎让我瞬间大脑短路了!我无法表达那种快感。此情此景唯有爆粗口才能稍稍缓解那种激动:“真TND爽!。。。”可惜,没一伙儿灯又亮了,她把我的手挪开,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好玩吗?”那眼角荡漾的媚意让我如痴如醉,终于理解那句老话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天之后,我彻底迷上了舞厅,确切地说,是迷上了她。一有空就找机会去跟她舞上几曲,也就慢慢熟悉起来,知道了她比我小两岁,今年23,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夕夕”,老家在附近的郊县,年初刚来的舞厅,还没有男朋友。那时候也没微信啥的,我们互相留了手机号,发信息约舞的同时,也会聊一些其他的话题,她说我跟别人不一样,五官长得很正气,看着有点像电视里正派的警察,所以那天才故意挑逗我呢。不过这些天接触下来,觉得我属于闷骚内敛型的,至少不像有的男人那样粗鲁,甚至有攻击型。。。我笑着问她:“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她啐了一口:“别臭美了,追我的人那么多,只是觉得你有点像哥哥那样。。”我知道她说的倒是实情,舞厅的美女哪个不是身边围着几个男人,而且不乏风月老手,我只是个面嫩的小男人,连想约她出去的话都从不敢开口说的。。。
有天下午收到一条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发的,说她是夕夕,自己的电话停机了,用朋友的电话给我发的信息,这会在舞厅走不开,让我帮忙去交个200元电话费。我回短信说没问题,心里想着这可是我表现的机会,然后请假去营业厅帮她交了费。(那时候的200比现在禁用的多)等了一会,收到她自己手机的回信:“谢谢,等你来的时候还你。”
第二天下午去找夕夕,跳舞的时候她格外热情,还主动吻了我,散场的时候,她没提舞资,我也没提话费,想着就从这200里扣吧,她喊我一起去吃晚饭,我们在附近的餐馆里坐着,她拿出200元给我,我说:“不用了吧,就当跳舞的费用。”她却说:“借的就是借的,一码归一码,至于跳舞嘛,本小姐说了算,我想收费就收费,不想收费就不收了。” 我很有点受宠若惊:“难道真的看上我了??”也就接过来买了晚饭的单。她告诉我,为了充话费她找了三个人,其他两个不是说有事,就是说在开会,都不愿意去,只有我马上就帮她办了。
接着她又说晚上不想去舞厅了,让我陪她去唱歌,去歌厅的时候,她主动买单要了个小包厢,那天她歌兴大发,先一首邓丽君的歌《你怎么说》,不得不说她甜美的歌喉动听极了,那首歌被她演绎得凄美婉转,一曲终了,又一曲《又见炊烟》,我已是完全沉浸在了曲意中,从身后环抱住她,满腔的柔情蜜意,她转身,给我一个甜美湿润的吻,我浴火升腾,想进一步动作时,她却推开我,拿一只话筒给我,点了一首《广岛之恋》,开唱之前,跟我说:“知道么?据说男女合唱这首歌的,不管什么关系,最终都是以悲剧结局的”。。。我答不上来,不过旋律响起,也就跟她一起嘶吼起来,唱罢,她又说:今天我要为自己舞一曲,然后猛灌一口啤酒,换了个劲爆的舞曲,灯光闪烁下她像个坠落凡间的舞动精灵,头发飞扬着,高潮处,她随即甩掉衣服,手指勾着我,喊我一起来,我过去抱住她,她湿热的嘴唇再次靠了上来,这次再也没有推我,而是和我一起滚到了沙发上。。。
那是个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夜晚,她笑着哭着,喝着闹着,很是放肆的宣泄着情绪,也许包含了她不愿言说的过去,也许有她的生活的艰辛,也许有她对未来的期待,反正,她在我面前彻底的撕去了所有的外衣。。。
有了那一次,我们就亲密多了,经常约着出去玩,很多景点都留下我们同行的足迹。她欣赏着美丽的风情,我欣赏着美丽的她。在她笑容绽放的刹那我用相机给她定格了很多美好的瞬间。也看得出来她对我是动了感情的,有次逛步行街,我只是给她买了一个20块的发夹,她也会很珍重的包起来收好。
我问过她,为什么会看上我,舞厅里比我优秀的人多得多,她笑了:“喜欢上一个人很简单啊,或许你出现的时间巧呗”,然后靠在我的肩膀上,悠悠的说着:“爱情其实很简单,或许就因为那天阳光很好,你的头发丝被照耀成金黄色,手臂上淡淡的绒毛映出来很可爱,就爱上了。。。”然后问我有没有看过一本书,上面有段话她很喜欢:“当你有需要的时候,那个人正好在,能随时让你找得到,那就对了,他就是那个可以让你安心的人。”我傻傻的笑着,被人依恋的感觉真好。
我们就这样好了有半年,她也还是在舞厅里上班,我们的关系像情人也像朋友,却不像正式的交往对象,同事家人面前绝口不提。她没问过我,我也没有正式的问过她的意思。后来工作调动,我离开了那个城市,思来想去还是没跟她说,毕竟年轻的时候为了奔赴前程是不能负重前行的,我担负不了她的未来,也不愿意轻易的承诺。说了无非就是大家多了些难堪而已,改变不了啥的,或许这样的离开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就这样,自以为理性的我对她连个交代也没有,就独自离开了。
到了新的城市也就换了新的手机号,开始忙碌起来,感情的事无暇顾及,也相信她会逐步淡忘了我吧。直到一次同事聚会K歌时,有人点唱了那首《广岛之恋》,我忽然抑制不住的想她,给她打电话,却已经是空号了,就这样,我们失去了联络。
这不过是一个很俗的故事,喜欢她,得到她,又抛弃她的俗套故事,可是却一直萦绕在我心中。多年以后,我还能清晰记得她的样子,或许,错过了的和没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吧。。。又或许是自己对不起她,有了愧欠却永远无法弥补才会无法释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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