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集
我黑着脸回答道,我没干什么。老马大声道,我在KTV唱歌,美女很多,你要是在该多好。左拥右抱的生活真潇洒。我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老马啊,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心了。你应该向我学习,我这人没啥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对感情专一。
老马道,哥们,你今天吃什么药了。想当年你在我们学校可是风情浪子,现在怎么变这样了。我义正言辞地回答道,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对其他女生完全没兴趣。老马哈哈笑道,老马哈哈笑道,老子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年轻时候不使劲玩,老了就玩不动了。
我纠正老马道,那不是老子说的,是李白说的。老马说,不管是老子说的还是李白说的,古人早就教育我们要懂得及时行乐。我严肃地道,作为一个男人,不能只顾自己享受,要有担当,要有责任心。你和金玉婷才分手,就开始到外面鬼混,简直是狼心狗肺。
老马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忘了金玉婷啊,我这是借酒消愁。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等些日子我就去俄罗斯了,江湖路远,有机会咱俄罗斯见,听说俄罗斯金发妹子别有一番韵味。
老马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和老马的通话,金孝珠听得一清二楚。我收起手机,跟金孝珠道,老马真不是人,思想太腐败了。金孝珠握住我的手道,听说你们中国男人都很花心,你以后会不会像老马一样。
我抱紧金孝珠道,我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老马的电话打断了我和金孝珠接吻。当我想再度把金孝珠推倒在床上,继续接吻的时候,金孝珠推开了我,说船舱内有些闷人,我们到外面透透气。
无奈,我只好放开金孝珠,牵着她的手来到了船舱外。我们在船舱外站了一会儿,金孝珠说想到二层去看看。我们找到楼梯,爬上了二层。二层比一层开阔许多,除了驾驶舱,还有宽阔的甲板。
甲板上有股鱼腥味,船舷上还晾晒着渔网。我跟金孝珠说,这是渔船吗?金孝珠说是的,这是国家的渔船。过完年节后,渔民还会开着它出海捕鱼。我问金孝珠出海捕鱼过没有。金孝珠摆摆头说没有。
我曾到罗先郊外渔民家里吃过饭,知道朝鲜渔民有专属户籍,朝鲜普通农民是禁止出海捕鱼的。只有拥有渔民户籍的人,才有资格出海捕鱼。渔民出海捕鱼,挣到的钱,大部分要上交国家。不过就算如此,渔民的生活水平依旧高于农民。
我和金孝珠站在船舷处,金孝珠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夜空。我从后面抱住她,她的头发在风中飞舞,我问金孝珠看过《坦泰尼克号》没有。金孝珠说没有,问我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我说是美国人拍的一部电影,讲述了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
金孝珠说,我们朝鲜也有悲情的爱情故事。我问是不是《阿里郎》,金孝珠说是的。我笑着说,我会唱《阿里郎》这首歌。金孝珠说,你唱几句我听听。我抱着金孝珠的腰,在船舷上一边晃荡,一边唱《阿里郎》,可能受我歌声的感染,金孝珠开始和我合唱。
我的歌声飘得很远,似乎又被风吹散了。海洋上空漆黑一团,像一个无穷大的铅球。海那边时不时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我和金孝珠唱得正投入,金孝珠的电话响了,她拿出手机准备接听,但因为外面太冷了,手冻僵了,手机没握住,一不小心掉进了海里。
金孝珠顿时急了,要下去找手机。我抱住金孝珠道,下面漆黑一片很危险,手机掉了就掉了,明天我买一部智能手机送给你。金孝珠说,智能手机很贵的。我说,再贵也要买。看到我老婆用翻盖手机,我很伤心。
金孝珠说,我们还没结婚,你不能叫我老婆。我笑着道,反正我们要结婚的,你就让我提前叫你老婆吧。金孝珠冲我怀中挣脱,捂着脸跑开了。我在后面追道,老婆,你等等我。我和金孝珠下渔船的时候,冻得说话都打颤。
金孝珠打着手电筒,在海岸边照了照,没有见到手机的踪迹。我跟金孝珠道,你就死心吧,海洋这么大,手机早被海浪冲跑了。金孝珠说,我还是有点舍不得,手机才买不到一年时间,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我跟金孝珠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明天你就能用上崭新的智能手机了。金孝珠说,你送我智能手机我很开心,但你现在用钱的地方很多,我不想花你的钱。我跟金孝珠道,傻丫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这个人都属于你,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
金孝珠道,我很聪明的,你为什么喜欢叫我傻丫头。我笑着道,在中国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孩,就会叫她傻丫头。金孝珠好奇地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傻男人?我一脸无奈地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金孝珠说刚才是她妈妈打来的电话,现在手机掉在海里了,妈妈打不通电话,肯定着急了。我说,那我送你回去吧。金孝珠说,你对我真好。我厚着脸皮道,我不对自己老婆好,对谁好呢?
我们沿着海岸线往回走,海边无人放烟花了,异常冷清。走了十多分钟,我们又来到赌场旁,刚才我们被大飞堵住,我和大飞他们干了一架,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金孝珠依旧心有余悸。她说,以后你见到他们躲远点。
我说,我又不欠他们什么,他们要找我麻烦我不怕。金孝珠说,他们如果再找你麻烦,你就报警,把他们都抓去蹲监狱。我笑着道,听你的,下次他们再找我麻烦,我就找罗先人民保安。
到金孝珠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金孝珠家的灯还亮着。我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金孝珠朝家走去。金孝珠走了几步,回头对我道,外面很冷,你快点回去吧。我朝金孝珠挥挥手道,你上楼之后我就回去。
金孝珠走得很慢,走几步会回头看我一眼。她每次回头,我都会跟她挥挥手。直到她进了小区,我又等了几分钟,她回家后打开沿街窗户,探出头朝我挥挥手,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我一个人走在罗先街头,街头依旧能见到行人,因为放三天假,不少罗先人睡得没那么早。
我匆匆往家赶,想到大飞这几天总是找我麻烦。大飞在罗先混了很多年,在罗先有些根基。我想过报警,但罗先的警察会不会管他,我心中还真没底。况且,我现在就算报警,也没有证据表明大飞打我了。
我又想到了胖军官,他说要帮我处理我和大飞之间的恩怨。一天过去了,胖军官也没给我打个电话,透露他如何帮忙处理这件事。我心中很清楚,我和大飞之间的恩怨如果不处理好,我在罗先开店不会安宁。大飞就是个地痞流氓,对付他这种人我真没太好的办法。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很多拜年短信。前女友小雪居然也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她在短信中说,得知我留在罗先过年了,罗先的冬天很冷,让我照顾好自己。我回了她一条短信,说自己在罗先和朝鲜女友一起过年很幸福。
小雪又发短信说,过完年她可能要和老杨离婚了。我问她怎么突然又要离婚了。小雪没再回我信息。我猜她应该知道了老杨和公司女下属搞在一起了。但又觉得奇怪,她和老杨结婚本来就是贪图钱财,老杨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