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集
我赶到事故现场,两名穿军装的男人从卡车上跳了下来。他们来到面包车前,敲敲车窗,金孝珠惊魂未定地打开车窗,半天才缓过神道,你回来啦?
我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金孝珠道,我没事,刚才被吓到了。听金孝珠说自己没事,两名军装男看向我,其中一名年轻些的军人问道,这车是你的吗?我回答道,是我的。年轻的军人继续问道,你怎么把车停在路边,人不在车上?
我解释道,刚才去上厕所了,车停在路边不违法吧?年轻的军人道,不违法,我们撞了你的车,我们的责任。你检查一下车子,看造成了多大损失,我们会赔偿的。我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一个尾灯撞坏了,后备箱被撞得陷进去了。除此之外,没造成其他损伤。
我好奇地问道,面包车停在路边,你们没看到吗?年轻的军人道,没看到我们会按喇叭吗?我们的车刹车失灵,刹不住了,还好没人受伤。我看了一眼冲进沟里的军用卡车,车身上下铺满杂草,忍不住问道,这车为什么浑身上下都长了草。
年轻的军人笑道,不是长的草,是我们安装上去的草。我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车上装草啊?年轻的军人道,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这是部队的车。我跟年轻的军人道,这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需要好好检修一番了。
年轻的军人道,你说的没错,确实需要检修了。我们刚才准备开着它去检修,没想到半路上会出事。我跟年轻的军人道,现在出交通事故了,要打报警电话,让交警来处理吗?年纪大些的军人道,不需要报警处理了,你是外国人吧?我回答道,我是中国人,在罗先做生意。
年纪大些的军人道,这附近离城里比较远,让交警过来处理太浪费时间了。你修车要多少钱,损失我们赔偿。我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修车要多少钱。年纪大些的军人道,这样吧,我们给你留个电话号码,等你回罗先了,给这个师傅打电话,他能给你免费修车。
说完,年纪大些的军人从口袋掏出笔和纸,写下一个电话递给我。我接过纸条道,我最近不在罗先。年纪大些的军人道,无妨,你哪天有时间了,都可以联系他修车,我会跟修车方沟通好的。
两名军人的态度一直很友善,我也没为难他们,就算我想为难他们也不敢,所以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年轻的军人跟我道,你上车发动车辆,看还能不能启动?我上了面包车,启动车辆,没发现啥问题。
年轻的军人道,你试试看,能不能爬上来。我看了一眼地势,面包车被撞到了田里,要爬上一个小土坡才能到主干道。回答道,爬上去可能有点难。年轻的军人道,试试看嘛,我们在后面帮忙推。
我跟年轻的军人道,那就试试吧,你们注意安全。说完,我又跟金孝珠道,你先下车等我吧,车上坐着不安全。金孝珠跟我道,我下车帮你推车吧。我跟金孝珠道,你不用推车,在一旁看着就行。
金孝珠下车后,我松开手刹,轻踩油门。车辆前进了半米,等到了土坡,轮胎开始原地打滑。虽然两名人民军在后面帮忙推车,但还是无法爬上来。反复试了好几次,我把油门踩到底,还是不行。
两名朝鲜军人也觉得这样爬不上来,喊话道,爬不上去,停下来吧。我把面包车退回原地,熄火,拉起手刹,从驾驶室跳下来道,这地方能找到救援车辆吗?年轻的军人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找不到救援车辆。
金孝珠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吧?年纪大些的军人道,小姑娘你不要着急,我们会想到办法的。我跟年轻的军人道,你们的军车能爬上来吗?我指指陷在沟里的军用卡车道。
年轻的军人道,这车动力小,个头大,爬上来更困难,我上车试试。年轻的军人说罢,爬上卡车驾驶室发动车辆。他试了几次,卡车陷在沟里动弹不得。年纪大些的军人道,不用试了,爬不上来的。
年轻的军人下车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年纪大些的军人看着我和金孝珠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找帮手。我问年纪大些的军人道,你们要去多久?年纪大些的军人道,我们步行过去找帮手,来回两个小时左右。
我有些无奈地道,只能这样了。年纪大些的军人道,实在抱歉,今天给你们带来了麻烦,不过你们放心,肯定能帮你们把车弄上来。我跟年纪大些的军人道,没关系,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两名军人朝我和金孝珠挥挥手,一路小跑离开了。两名军人离开后,我和金孝珠坐在田埂上,望着生机勃勃的田野,春日里的朝鲜乡村,空气格外新鲜。草长莺飞的季节,农作物和野草疯长,蝴蝶翩翩起舞。
我拉着金孝珠的小手走在田埂上。金孝珠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上厕所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我指指玉米地的方向道,那里有一户人家,我借用了人家的厕所。金孝珠噗嗤一声笑道,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讲究的,在这种地方还要找厕所。
我认真地道,那当然了,随地大小便被你这个女流氓偷看多不好意思。金孝珠崛起嘴道,你才是流氓,谁稀罕看你上厕所,你还不害臊?
我们踩着柔软的泥土,微风吹来,花草随风摇曳。我弯腰摘下一朵野花,插在金孝珠的头顶,仔细端详一番,赞叹道,我老婆真好看。金孝珠的脸顿时变得绯红,她像个快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向田野深处跑去。
我学她蹦蹦跳跳地追了过去,来到田野深处,金孝珠突然止住脚步,回头问道,玉米地后面是不是有厕所?我嘿嘿一笑道,有啊,你要尿尿了?金孝珠脸红到脖子,低着头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
我忍不住哈哈笑道,尿尿有什么粗俗的,每个人都要尿尿嘛。金孝珠害羞地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厕所了。我环顾四周,空旷的田野里没有一个人。我跟金孝珠道,找什么厕所,就在这里尿,我跟你放哨。
金孝珠看着我道,这样不好吧,我还是去找厕所。我跟金孝珠道,没什么不好的,这附近又没人。金孝珠道,你不是人吗?我跟金孝珠道,我是你老公,该看的地方我都看到过,放心好了,我不会偷看你的。
金孝珠白了我一眼道,胡伟,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什么叫该看的地方都看了。我把嘴凑近金孝珠的耳朵道,我想着和你在惠山宾馆的快乐时光。金孝珠气急败坏地道,胡伟,你流氓。
我看着金孝珠道,你喜欢一本正经的胡伟,还是喜欢流氓胡伟?金孝珠嘟着嘴道,我都不喜欢,快带我去找厕所。我跟金孝珠道,我劝你不要去厕所了。金孝珠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呀?
我捏住鼻子道,那个厕所很臭,环境很差,而且男主人在家,你一个大姑娘去人家的厕所尿尿,不要好吧。金孝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看着我道,我就在这里尿?我坚定地点头道,就在这里尿,这里的环境多好啊,空气都是香的,你在这里尿是给庄稼人工施肥。
金孝珠咯咯笑道,胡伟,你说话虽然很粗俗,但还挺有道理的。我得意地道,那当然了。金孝珠道,你转过身,不许偷看我。我笑着转过身,金孝珠走远一些,蹲下开始方便。一阵哗哗的流水声之后,我扭过头问道,怎么样,现在舒坦了吧?
金孝珠依旧噘着嘴道,谁让你转过身的?我笑嘻嘻地道,你还没尿完吗?金孝珠别过头道,不想理你了。我哈哈笑道,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咱车上还有零食吗?金孝珠道,有啊,你饿了?我跟金孝珠道,有点饿了。
金孝珠道,刚才不是在集体食堂吃过饭吗?我跟金孝珠道,刚才没吃饱。金孝珠道,那我们回车上吧。和金孝珠回到面包车上,她把包里的零食和水果都拿了出来。我惊讶地道,你带了这么多吃的呀?
金孝珠道,是呀,我担心你在姑妈家吃不惯,所以多带了一些吃的。我吃了一些饼干和面包,又吃了一根香蕉,觉得有些口渴。我问金孝珠道,车上有矿泉水吗?金孝珠道,本来有两瓶矿泉水,但已经喝完了。
我跟金孝珠道,我有点渴了,得去找喝的。金孝珠道,你跟我来,我知道哪里有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