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集
金寡妇有些不高兴地道,咱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但也算半个朋友了。之前金永恩要对付你,我在他面前也帮你说过好话。我跟金寡妇道,我和李美雪认识的时间不长,在她面前不一定说得上话。
金寡妇道,你和李老关系很好,和李美雪对象也认识,只要你想帮我,肯定说得上话。只要你这次能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金寡妇含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
我不愿意帮金寡妇求情,一是担心李美雪觉得我多管闲事,二是担心金孝珠误会。见我不肯松口。金寡妇的脸色变了,她看着我道,胡伟同志,你真忍心看到我被抓去坐牢,把我们之间的事都交代出来吗?
我惊讶地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你要交代什么?金寡妇看着我道,我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说了不算,反正我是别人口中的破裙子,名声不好。如果我跟别人说我们睡过,你猜他们会不会相信?你那个漂亮的对象会怎么想?
金寡妇的话让我心头一凉,觉得这个朝鲜寡妇不简单。她要是真的不要脸,污蔑我和她有染,这事情就很难说清了。特别是金孝珠,肯定会多想。我看着金寡妇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胡伟思想纯洁,不是那样的男人。
金寡妇看着我道,我知道你思想纯洁,不是那样的男人。但你觉得别人会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我这个寡妇的话。金寡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当然明白她在威胁我。我正气凛然地看着金寡妇道,我对象相信我的人品。
金寡妇道,我也相信你的人品,相信你是个善良的人。当年李美雪人品也很好啊,为什么村里关于她的闲言闲语很多。她前几天刚回村,很多人又开始议论她,说她不是个好女人,又回村勾引男人。但李美雪的对象回来后,把金国阳家都整垮了,那些议论她的人都闭嘴了,担心祸从口出,那些说她坏话的人开始夸李美雪,想要巴结她。
金寡妇说的我当然明白,只要她一口咬定和我睡过,我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了,不是屎也是屎了。不明真相的群众,根本不会在乎真相。他们只喜欢看热闹,在不触动个人利益的前提下,唾沫子都可以淹死人。更何况我是中国人,和他们朝鲜的寡妇睡过,话题性本来就很足。
我语气开始软化,跟金寡妇道,想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交代清楚,你到底犯了哪些事儿?金寡妇看着我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看着金寡妇道,你老公是怎么死的?金寡妇道,我老公病死的。
我又金寡妇道,你到底是怎么和金永恩勾搭上的?金寡妇道,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老公去世不久,金永恩就盯上了我,第一次是他强迫我,但给了我一些大米。后来我知道,我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想要吃饱肚子,确实得想办法弄到大米。而且我心脏不太好,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每天都下地劳动挣工分。
金寡妇说完,眼睛都红了,眼角有泪水流出。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伤心,还是装的,我安慰道,你一个女人确实不容易。金寡妇一边哭一边道,你以为我不想有个家,有个爱自己的男人吗?如果我一个人能吃饱穿暖,好好生活下去,我怎么会不顾自己的名声,和金永恩睡觉。
我继续问道,你除了和金永恩睡过觉,还和哪些男人睡过?金寡妇止住哭泣,生气地看向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尴尬地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问个清楚,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金寡妇刚刚都梨花带雨跟我道,除了金永恩, 我就和黄主任在一起过。
我继续问道,没有其他男人了?金寡妇道,我老公去世后,只有他们两个欺负过我。我原本以为金寡妇不是正经女人,肯定和不少男人睡过,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她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夸张。
见我没有说话,金寡妇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其实很讨厌他俩,但为了生活没办法。我跟金寡妇道,我理解你的难处。金寡看着我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你听?我笑着道,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金寡妇的脸更红了,她低下头道,我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喜欢的男人。直到上次你到集市上找我买米,我心生欢喜,想和你聊天,打心底想靠近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我喜欢你。面对金寡妇赤裸裸的表白,我顿时非常尴尬。
我跟金寡妇道,你说喜欢我,刚才为什么还威胁我?金寡妇道,我没有威胁你,别人误会我们俩我才高兴呢,你是第一个我主动想要一起睡觉的男人。金寡妇的话让我的脸都红了,我跟她道,我已经有对象了,我很爱她,我们是不可能的。
金寡妇道,我知道不可能,以后你回中国了,我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有些话说出来心里舒服些。我跟金寡妇道,你一个人生活确实不容易,其实你可以再找个男人嫁了。金寡妇摇摇头道,我名声不好,有哪个男人愿意娶我啊?
我笑着道,我认识一个人和你挺般配的?金寡妇问道,谁?我跟金寡妇道,黄大牛。金寡妇道,你说他呀,黄大牛家很穷,他好吃懒做,连自己都养不活。我跟金寡妇道,大牛同志确实穷,而且很懒。这些天通过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这个人也有优点。比如他对身边的人很好,如果他结婚了,有人管着他,说不停会变得勤劳。
金寡妇脸一红道,他愿意娶我吗?我跟金寡妇道,大牛同志思想很单纯,到目前为止还是个处男,只要你们处对象了,他肯定对你负责,而且死心塌地对你好。金寡妇道,我和他并不熟悉。我跟金寡妇道,只要你愿意,这件事包在我身上,黄大牛那边我能说服他。
金寡妇道,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帮我解决眼下的事吧。我要是被抓去坐牢,难道和黄大牛在牢里结婚生娃啊。我跟金寡妇道,你犯的错误可大可小,如果你没有犯其他事,我可以带你去治安队自首,揭露金永恩和黄主任的罪行,坦白自己的错误,应该不至于坐牢。
金寡妇道,只要不是抓去坐牢,就算挨几次批斗我不怕。我跟金寡妇道,你先回家去看看,家里的藏的大米还在不在,下午我带你去治安队自首。金寡妇深情地看了我一眼道,谢谢你那我先回家了。我跟金寡妇道,你快回去吧,我得想办法把车开出去。
金寡妇跳下车,笑着道,要不要我帮忙?我跟金寡妇道,不用了,你快回家看看什么情况。金寡妇笑了笑,转身离开。我拿着铁锹下了面包车,朝远处望去,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普照田野,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金寡妇前脚刚走,黄大牛后脚就到。他牵着一头黄大牛,肩头背着麻绳,看着金寡妇的背影道,刚才从你车上下来的女人是谁啊?看起来很眼熟啊。我笑着跟黄大牛道,是一个喜欢你的女人。
黄大牛道,喜欢的黄大牛的女人很多,我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一号女人。我跟黄大牛道,咱就不要吹牛了,你就不怕把你牵来的牛吹死吗?黄大牛疑惑地道,黄牛又不热,我脑子有问题才吹它。我笑着道,跟你说不清,你准备用黄大牛把车拉上去?
黄大牛道,你别看黄小牛瘦弱,它力气可不小。我指着黄大牛牵来的牛,笑着道,大牛同志,你把你的兄弟小牛同志请来了啊?黄大牛脸一沉道,不要瞎说,这头牛年纪可不小,就是有些瘦,所以生产队的人叫它黄小牛。
我看着黄大牛道,你向生产队借的牛吗?黄大牛道,还需要借吗?我直接从生产队牵来的。黄大牛刚说完,不少生产队的人追了过来。他们扛着锄头和铁锹,来势汹汹。来到面包车旁,为首的正是小队长,我和金孝珠前些日子帮他们生产队插过秧,他对我印象深刻。
他笑着跟我道,胡伟同志也在啊?我跟小队长道,您这是要组织大家下地劳动啊?小队长呵呵笑道,是啊。本来是要组织大家去劳动,发现生产队的牛被黄大牛偷了,所以追了过来。黄大牛理直气壮地道,我黄大牛又不是金永恩,怎么可能偷生产队的东西,胡伟同志把车开进了田里,我把牛带来帮他把车拉上去。等会就把牛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