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369)期待“朝鲜杀手”来营救我们




第369集
赵海波说完,下了车厢。黄二爷看着躺在被子上的我和林晓晓,心平气和地道,你们好好休息,从这里到云南还很远。我跟黄二爷道,谢谢你。黄二爷苦苦笑了,下了车厢,把车厢门又给锁住了。
我和林晓晓背靠背绑在一起,再想咬开绳子逃跑已不可能。林晓晓小声哭了起来,她喃喃地道,我要回家,我想我爸妈了。我安慰林晓晓,只要我们还没到缅北,还是有机会获救的。我认识一个杀手朋友,他知道我被绑票了,肯定会想办法来救我们。
林晓晓停止哭泣,好奇地问我,你还认识杀手朋友啊?我跟林晓晓解释,他的真实身份不是杀手,只是一年前追杀过我,所以我叫他杀手。林晓晓惊讶地问,他追杀过你,你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啊?
我跟林晓晓道,一切皆有可能嘛,就像我们被绑了,要被卖到缅甸去,也是有可能获救的,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太悲观。林晓晓又问,你的杀手朋友知道你要被卖到缅甸去了吗?我心虚地道,他应该知道。说完,我在心里嘀咕,郑世俊,你小子在哪里?老子为了帮你调查黄二爷,要被人卖到缅甸了,你赶紧想办法来救老子。
林晓晓和我绑在一起,屁股不停地扭来扭去,我也得跟着扭来扭去。我问林晓晓,你怎么啦,又要上厕所了吗?林晓晓回答道,不是的,我屁股有点疼。我跟林晓晓道,那就不要动了,越动屁股越疼。林晓晓真的就不动了,过了一会儿,货车重新启动。
货车行驶在荒郊野外,车厢外非常安静,只听得到车辆颠簸的震动声。林晓晓突然开口,我好饿,你饿不饿?我跟林晓晓道,幸亏刚才我们吃了点面包,我也很饿了。林晓晓问我,到缅甸之前,我们会不会饿死?
我跟林晓晓道,没那么容易饿死,两三天不吃都饿不死。林晓晓又问我,听说朝鲜那边很穷,他们是不是经常饿肚子?我顿了一会儿道,朝鲜不富裕,吃的东西很单一,生活条件肯定没咱们好,但百姓还是能勉强吃饱饭的。朝鲜人不像咱一门心思想赚大财,他们很容易满足,压力反而不大。

货车不快不慢地跑着,我们躺在车厢内什么都看不到。赵海波和黄二爷晚上都不休息,马不停蹄地奔向云南,可想而知他们很着急赶到缅甸,知道在国内多滞留一天就多一份风险。特别是他们藏了两个大活人在车厢里,如果被沿途巡逻的警察发现,就玩完了。
他们俩将我们从大东北绑架大西南,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因为正常的绑匪肯定不会冒这么大风险,万里迢迢绑架人。不说别的,油费都要烧很多。
车厢内的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我们两被绑在一起非常难受,也很无聊,能靠闲聊打发无聊的时光,掩盖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林晓晓身子很软,屁股弹性十足。我们在车厢内侧躺着聊了一个多小时,林晓晓受不了了,她跟我道,我的胳膊麻了,我想翻个身,仰躺着。
我跟林晓晓道,咱们现在被绑在一起,可以仰躺着吗?林晓晓说,可以啊,你府躺着,我就可以仰躺着了。我跟林晓晓道,你的意思是你把我当肉床,躺在我背上。林晓晓道,你是男人嘛,帮帮我吧,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太难受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吧,你不会很重吧,不要把我压扁了。林晓晓道,你放心吧,我不到一百斤。和林晓晓说完,我们一起翻滚身子,我正面趴在弥散着尿味的被子上,林晓晓则仰面躺在我背上。林晓晓确实不重,甚至很轻盈,我们的背紧紧贴在一起。
林晓晓在我背上躺了几分钟,货车突然减速,由于惯性的作用,我们又变成侧躺的姿势。货车跑了整整一晚上,中途短暂地停过两三次,不知道他们是给汽车加油还是去上厕所。我一晚上几乎都没睡觉,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眯了一会儿。林晓晓和我差不多,几乎一夜没睡。
半夜的时候,她又穿着裤子尿尿了。我的裤裆都背浸湿了。我也没有嘲笑她,对此我们心照不宣,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可耻的事。天亮之后,我实在憋不住了,也穿着裤子尿了。车厢内的味道实在难闻,穿着打湿的裤子也很难受。还好我们没怎么吃东西,不然拉在裤子里的滋味肯定更难受。

当车厢的缝隙处有阳光漏进来,我知道天亮了。货车跑了一天一夜,肯定已经远离了东北三省。我又饿又渴,觉得比坐牢还难受。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货车停了下来。黄二爷打开车厢门,拎着一袋小笼包爬上车厢。
刚上车厢,黄二爷就捂住鼻子,里面的味道这么浓啊?我和林晓晓都没理他,他走到我们跟前,把我和林晓晓扶着站了起来,给我们两人都喂了几个小笼包,又喂我们喝了几口水。黄二爷虽然和赵海波一样,不是什么好人,干了不少违法犯罪的勾当。
不过他还有些良知,不像赵海波那样冷血无情。黄二爷要离开车厢的时候,我跟他道,黄总,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打心底还是很尊敬您的,因为您重情义,讲道义。
黄二爷道,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人不错,把你当朋友,但你不应该和那个朝鲜人走得太近,帮他调查我。我惊讶地问,你知道他在调查你?黄二爷笑道,这点事都不知道,我怎么在珲春和延吉混啊。
我跟黄二爷道,现在我已经认命了,不会再逃跑了。您能不能把我们身上的绳索解开?我们两个这样绑着吃喝拉撒实在太难受了。黄二爷犹豫了一会道,这个我做不了主,毕竟你们闹过一次,他肯定是不答应的。
我问黄二爷,您真的要去缅北吗?黄二爷道,不去缅北能去哪里?国内肯定没我的容身之地了。我跟黄二爷道,到缅北之后,将来可能回不来了。黄二爷道,这次到缅北之后,我就没打算再回来了,好几个延吉的朋友在缅北做事,我在缅北没人敢欺负我。
我还想和黄二爷聊几句,赵海波又出现在车厢后面,笑着跟黄二爷道,黄菩萨喂他们吃饱没有,吃饱就出发了。从赵海波的语气能听出来,他对黄二爷没那么尊重。在缅北黄二爷的江湖地位应该没赵海波高,还需要赵海波罩着,所以赵海波说什么,黄二爷一般不反对。
货车又跑了一天,我和林晓晓的胳膊和腿彻底麻木了。我觉得我们再这样绑个三五天,胳膊和腿可能会废掉。到了晚上,货车停在了一片山林的草地上。这次黄二爷和赵海波一起来后面的车厢检查,见我和林晓晓快奄奄一息了,黄二爷先是喂我们吃了些泡面。然后拿出两副手铐。
被捆绑了两天,我彻底没了脾气。见黄二爷拿出手铐,我知道要给我们松绑了。之前如果有人拿手铐拷我,我肯定慌得一批。此刻见黄二爷拿出手铐,我激动地道,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
黄二爷给我们松绑,戴上手铐,赵海波全程拿着枪在一旁威胁。直到给我和林晓晓都戴上手铐,赵海波才笑着道,狗推都是贱骨头。不先绑你们几天让你们尝尝苦头,你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完他扔给我们一堆资料和几个塑料袋。资料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扔塑料袋给我们,我知道是让我们解大便用的,因为他下车厢的时候冷冷地说了一句,不要拉在车厢上,不然我让你们舔干净。
黄二爷锁车厢门的时候,往车厢内扔进一些饼干和水还有卫生纸。林晓晓半躺在车厢旁,有气无力地问,那个黄总对你挺好的,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坐在车厢上,一边吃饼干一边跟林晓晓道,之前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林晓晓问,你们是朋友,他为什么要把你卖到缅北?我跟林晓晓道,朋友就不出卖朋友了吗?很多人就喜欢坑朋友,更何况我和他还算不上真朋友。
我和林晓晓坐在车厢上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腿脚才恢复知觉。松绑之后,我们全身上下舒服了许多。虽然我和林晓晓对接下来的日子充满恐惧,但我们实在太累了,也太困了。没聊多久,倒在满是尿骚味的被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想坐起身吃点饼干,发现林晓晓睡在我旁边,她还醒。头挨我的胸膛很近,腿则搭在我的腿上。我推了推林晓晓的头,她才迷迷糊糊地道,是不是要迟到了?
我无奈地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在做梦上班。林晓晓完全清醒后,意识到自己的腿搭在我腿上,尴尬地跟我道,不好意思,刚才做梦了,我们现在到哪里了?林晓晓说完,把腿从我身上挪开了。我忧心忡忡地道,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应该到云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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