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朝鲜(380)到朝鲜普通工薪家庭吃饭




第380集
慧秀领着我们来到过道尽头,她掏出钥匙打开一扇木门,笑着招呼我和金孝珠进屋。进得屋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简陋的客厅,房子五六十个平方,隔出三个房间和一个客厅,没有卫生间和厨房。
和朝鲜普通城市家庭布置一样,客厅的柜子上摆着一台大屁股电视机,电视机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本挂历,再往上一点挂着一个钟,电视机柜的另一边则放着一台电风扇。因为天气不热,没必要使用电风扇。
我和金孝珠进屋后,有些拘谨。秀慧给我们搬来两张凳子,家里条件有限,你们坐会,我去给你们倒水。我忙摆手,不用客气了,我们不渴。慧秀微微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来我们家吃饭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吃完饭带你们去找旅馆,旅馆就在旁边。
慧秀说完就去给我们倒水,一个小男孩突然从房间探出头,偷偷看了我和金孝珠几眼。慧秀端水过来,发现儿子在偷看我们,把水递给我们之后,走过去摸摸儿子的头,温柔地让儿子出来和我们打招呼。
小孩有些害羞,慧秀领他出来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后,又回到了房间。我一边喝水一边问慧秀,家里有几个小孩啊?慧秀撩撩头发,开口回答,三个孩子。老大和老二到外面玩去了,成天不着家。
金孝珠看着慧秀道,好福气啊,三个孩子最好。慧秀看看我和金孝珠,你们是夫妻关系吗?金孝珠有些尴尬,我跟慧秀道,我们在处对象,还没结婚。我们坐在客厅聊了几分钟,慧秀的老公拎着一条鱼和一些蔬菜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女的十四、五岁,应该上中学了,男的十岁左右,应该在上小学,手里拿着一双旱冰鞋,应该是刚滑旱冰回来。家里多了两个客人,他们非常惊讶,不时打量我和金孝珠。

慧秀让他们跟我打招呼后,让小的回房间写作业,大的帮忙洗菜做饭。金孝珠本来也要帮忙做饭,但慧秀觉得我们是客人,坚决不让她动手帮忙。我觉得来别人家里做客吃饭,空手而来不好,跟金孝珠小声商量了一番,下楼到商店买了些零食和水果上来。
见我们拎着零食来了,慧秀的两个儿子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出房间来分零食,慧秀的老公在一旁尴尬得哭笑不得。慧秀在屋外过道上做饭,笑着朝屋内喊话,让他们给姐姐留点零食。
我递给慧秀老公一根727烟,他没舍得抽,而是放进了烟盒。两个小孩分完零食后,又开始在屋里打闹。慧秀的老公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朝鲜的新闻联播。我们一起看新闻联播,不知道聊些什么,彼此都有些尴尬。
慧秀的老公是那种很老实本分的男人,我不主动和他说话,他基本不开口。桌上放着一张报纸,两个小孩玩着玩着就开始抢报纸,一不小心报纸被撕成两半。慧秀的老公发现后,脸色大变,他过去先是对着小孩屁股一阵打,然后小心翼翼把撕成两半的报纸拼接在一起。
我开始有些不明所以,慧秀的老公怎么会因为一张报纸打儿子。看到报纸上的照片之后,我才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报纸正面刊登着张领袖的照片,照片被分成了两半。
慧秀的老公情绪非常激动,嘴角微微触动,眼睛红了。因为被老爸揍了,孩子开始坐在地上哭。慧秀不明所以,拿着锅铲进屋问怎么回事。慧秀的老公指指桌上被撕成两半的报纸,慧秀的表情也变了,有些惊慌失措。
这时候邻居突然过来了,她笑嘻嘻地要借点盐,慧秀的老公怕邻居看到撕毁的报纸,赶紧起身,挡在桌子前面。好在邻居待的时间很短,打量了我和金孝珠一眼,就笑着和慧秀出去了。

邻居出去后,慧秀的老公才如释重负,把撕成两半的报纸摊平,然后对着报纸上的领袖像鞠了一个躬,才恭敬地把报纸拿到房间放好。虽然我知道朝鲜人爱戴领袖,但慧秀老公的举动还是让我瞠目结舌。
半个多小时后,慧秀和女儿把饭菜做好了,两个挨揍的儿子也止住哭闹。慧秀给他们打了饭,往碗里夹了些菜,他们抱着碗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吃饭。慧秀的老公给我倒了酒,招呼我和金孝珠吃菜。
桌上的菜虽然不丰富,但慧秀的厨艺很好,她做的菜比朝鲜很多馆子都做的好吃。我们刚开吃不久,三名朝鲜男子端着碗进来了,他们都穿着拖鞋,带了一碗菜过来。他们和慧秀老公很熟悉,平时应该经常来慧秀家吃饭。
我和金孝珠在场,他们有些放不开。因为座位不够,三个男人到来之后,慧秀往碗里夹了些菜,起身给他们让座。慧秀叮嘱我和金孝珠多吃点后,就端着碗一瘸一拐出去了,应该是去串门唠嗑了。
三个男人对我和金孝珠的身份非常好奇,得知我是中国人,金孝珠是罗先人后。非常惊讶,也非常友善,纷纷向我敬酒。他们不但对我中国人的身份感兴趣,对中国的各种事都感兴趣。
他们以前都没有见过中国人,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的男人还怀疑我中国人的身份,我给他看了证件后,他才将信将疑。金孝珠很快就吃饱了,夹在几个大男人之间,有些尴尬。她放下碗筷后,走到慧秀女儿身边,和那个上中学的女孩闲聊去了。
我虽然觉得这些朝鲜男人消息闭塞,见识短浅,但架不住他们热情,不想扫他们的兴,陪他们聊了很久。慧秀的老公本来不善言辞,两杯酒下肚,话也开始多了起来。吃喝差不多了,慧秀的老公拿出我给他的那根727香烟,递给在座的三个男人看,问他们认不认识这款香烟。

三个男人都是资深烟民,自然是认识727香烟,不过他们平时应该很少抽这款烟,见慧秀的老公拿出727香烟,都笑着问他是不是升职了。慧秀的老公指向我,告诉他们是我给的烟。
三个朝鲜男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问我身上还有没有727香烟?他们对727香烟表现除强烈的兴趣。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拿出一包727香烟,把里面的烟拿出来,每个人分了几支。分完烟,年龄稍大的男人盯着我手中的烟盒看。
我准备扔掉烟盒的时候,他笑嘻嘻地说这么好的东西不要扔,我要是不要的话,可以把烟盒送给他。我好奇地问他,里面都没烟了,要烟盒有什么用。年龄稍大的男人给出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我是中国人,我送他烟盒,他可以当做纪念礼物,因为他还从来没有中国人送他礼物。
我不再多问,笑着把727烟盒给了他。年龄稍大的男人把分给他的几根烟放进烟盒,然后把烟盒装进裤兜。慧秀的老公应该猜到年龄稍大的男人要烟盒干什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道,老张同志,你每个月那点生活费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用727烟盒装烟,别人也不会相信是你买的。
年龄稍大的男人辩解,我每个月生活虽然不多,但每个月花在烟上的钱可不少。我可不像你怕老婆,买烟都抠抠搜搜,都是一根一根的买,还要从老婆手里拿钱。年龄稍大的男人说完,其他两个男人都跟着笑了。
我忍不住给慧秀的老公抱不平,他可不是怕老婆,是对家庭负责,你们都要向他学习。我说完,他们都纷纷看向我,年龄稍大的男人笑着问,听说你们中国男人都怕老婆,是不是真的?
为了给中国男同胞正名,我理直气壮地道,不可能,中国男人不怕老婆,都很有自己的主见。年龄稍大的男人道,你们中国男人不怕老婆,为什么要下厨房做饭啊?我解释道,因为中国男人对做饭感兴趣,所以才会下厨房。他们听完都哈哈笑了,显然不认同我的理由。
桌上的菜和酒都解决完之后,我觉得该离开去找旅馆了。但没想到慧秀领着一大群人回来了,这些人都和慧秀住一栋楼,都是街坊邻居。他们之所以来慧秀家,是因为知道了我是中国人的身份,过来看热闹。
我其实有些不高兴,我只是中国人,又不是外星人。又不是有三只眼,两个鼻子,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但他们没有恶意,我也只好笑脸相迎。过来看热闹的人,老女老少都有,年轻的女孩看我几眼后,会红着脸捂嘴偷笑。这让我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还是很招朝鲜女孩子喜欢的。
朝鲜小伙子见了我,喜欢问一些关于中国的问题。看得出来,他们很想了解中国和外面的世界。我的回答很有分寸,滴水不露。既维护了祖国的尊严,又照顾了他们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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