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集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这次这批二手电器，出的质量问题太多了，你们在收购二手电器前，没有做过质量检查，就直接出口到朝鲜了吗”？
“你在公司也待过，公司从事中朝贸易很多年了，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我们收购二手电器时，肯定是做过质量检测的。关于二手电器的业务，现在主要是小白在负责，我管得不多，你还有什么想咨询的，我给你小白的电话，你问他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把小白的电话号码发来吧”，挂断电话不久，老杨就把小白的电话发来了。
我没有立刻给小白打过去，我觉得打过去也是白搭，解决不了问题，他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关于朝鲜的电器市场，我是有所了解的。很多卖电器的商家，没有售后服务。
有的商家有售后，也就是找稍微懂电器的师傅，帮顾客维修一下。在罗先懂得维修电器，也算是一门很时尚的手艺。我回店里的时候，把那个出问题的电饭锅带回来了。老马找来螺丝刀，把电饭锅给拆了。
我们把电饭锅拆得零零碎碎，得到的答案是线路短路，导致电器被烧坏了。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短路，我们也没弄明白。
晚上我们要关门回去的时候，店里又来了一男一女两名顾客，男的戴着大檐帽，帽檐压得很低，女的化了淡妆，一头短发显得很干练。
“你们想买些什么”？金玉婷热情地招呼顾客。
“我们不买什么，就是进来看看，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吗”？短发女顾客问金玉婷。
“我不是这里的老板，他们两个才是老板”，金玉婷指指我和老板。
“你们两个是中国人吧”？短发女顾客微微一笑。
从他们两个进来的那一刻起，老马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个女顾客。我关注的点则在男顾客身上，从他进店起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是的，我们是中国人，这位是你老公吧”？我问短发女顾客。
“不是的，我们是同事关系”，短发女顾客回答。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盯着男顾客道。
“我没有中国朋友，你一定认错人了”，男顾客缓缓开口道，这时候他抬起头，我看清了他的面容。
老马看到男顾客的刹那，差点没站稳。我隐约猜到是他，所以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
眼前的朝鲜男人不是别人，正在在延吉追杀过我和老马的朝鲜杀手。再次，老马被吓得不轻。我和这个杀手打过几次交道，上次雷老三的情人小丽被他绑架了，他指明要见我。
“很久不见，什么时候从延吉回罗先的”？我表现得从容淡定，像见到老熟人一样。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老马不淡定了，眼前的人可是曾经拿着枪，要干掉我们的人。
“老朋友啊，能是什么关系”，我微微一笑，朝鲜杀手也笑了，只有金玉婷和老马摸不着头脑。
“雷老三最近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他，我一直觉得他和雷老三关系不简单。绑架小丽那件事，可能是他们演的苦肉计，目的是为了让我说出箱子的下落。
“你和雷老三很熟吗”？朝鲜杀手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开始反问我。
“我和雷老三是大学同学，他和雷老三是好哥们”，我指了指旁边的老马。
“你和雷老三是好哥们”？朝鲜杀手笑着问老马。
“是的，大学时我们是好哥们，毕业之后关系疏远一些了”，老马见朝鲜杀手的目光没那么冰冷，没刚才那么紧张了。
“原来这样啊，以后还是离他远点”，朝鲜杀手说完，不再说话。我还想问他是什么身份，在朝鲜从事什么工作。
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不再敢多问。他能自由出入朝鲜，身上还能带枪，身份背景必定不简单。
“老郑同志，你和他们很熟悉啊，没听你和组织提起过啊”？短发女人看看朝鲜杀手，表情很严肃。
“我和他们不熟，所以没和组织提起他们”。朝鲜杀手认真地解释道。
“杀手同志，话不能这样说，虽然你在延吉追杀过我，把我都吓尿了，但我们又能在罗先相间，说明缘分很深。在中国有句老话叫不打不相识。就算你不把我们当朋友，以后也不要追杀我们了”。老马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朝鲜杀手的脸沉了下来。
“你不要乱说，我不是杀手，我有正经的职业，没有追杀过任何人”，朝鲜杀手看着老马，矢口否认追杀过我们的事实，老马顿时不乐意了。“我说杀手同志，做人不能这样啊，在中国有句话叫大丈夫敢作敢当，不只我记得你追杀我们，老胡也记得”，老马指指我，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不是中国人，你们中国老话我不懂，我是正经的朝鲜生意人，和中国人没有仇，没有追杀中国人。要追杀也是追杀美国人、日本人”，朝鲜杀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老马也没辙。
朝鲜杀手矢口否认追杀我们的事实，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他似乎也害怕短发女孩知道什么，带着短发女孩匆匆离开了。
看着朝鲜杀手离开的背影，老马疑惑地问我，“你说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追杀我们的时候刚好发病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看你这里才有问题，他正常的很”，我笑着回答。
“那他为什么否认追杀我们的事实”？
“他不否认难道要告诉全世界追杀过我们啊”？我无奈地摇摇头。
“那倒也是，想当年我老马纵横东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混哪，他一定是在延吉听到了我的威名，怕我报复他所以才否认追杀过我们”。老马自信满满，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你不吹牛会死啊，他虽然不是什么善茬，但我觉得他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哪句话”？老马不解地问道。
“离雷老三远点”，我脱口而出。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老雷有点问题了”。
“上大学那会我就觉得雷老三不是善类，他是那种当着面一套，背后捅一刀，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老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堪。我知道你对老雷有成见，但这次咱能到罗先做生意，老雷确实帮忙了”，老马为雷老三辩解，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次到罗先做生意，雷老三确实出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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