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集
被胖子调戏,周诗雨反手一耳光抽上去,胖子眼疾手快,抓住周诗云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扯,周诗云跌倒在他大腿上。胖子猥琐笑道,大陆妹脾气真大。周诗云还想反击,但瘦弱的她怎么会是胖子的对手。胖子的两名同伴笑道,荣哥,这马子真带劲。
胖子道,觉得带劲就送给你了。胖子把周诗云用力往同伴身边一推,周诗云跌跌撞撞倒向两名同伴。其中一名同伴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名同伴抱住她的腰,公然对周诗云耍流氓。
周诗云被香港仔调戏,我坐不住了。起身来到胖子跟前道,大哥,开玩笑可以,不要玩得过火了?
胖子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盛气凌人地骂道,谁T妈和你们开玩笑。你搞清楚啦,不是我们主动招惹这小妞的,是这小妞主动招惹老子的。我跟胖子道,不要张口闭口老子,嘴巴放干净点。
胖子道,小子,找死是吧?不想挨揍赶紧给老子滚蛋。胖子发火的同时,他的两名同伴都站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和老马,他们三个大老爷们,我和老包虽也是大老爷们,但我们都很瘦,看起来没他们壮。
周诗云虽然也是我们这边的,骂人水平可以,但打架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更关键的是老包看起来老实巴结,像一个需要保护的小男生。综合下来,胖子三人气势上就盖过了我们。
我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次冲突的起因是周诗云多管闲事。真和他们动手,吃亏的肯定是我们。面对胖子的挑衅,我没有说话,把周诗云拉了过来,淡淡地跟她道,以后在外面不要多管闲事。
周诗云倔强地道,从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人。刚缓和的氛围因为周诗云这句话,又紧张起来。胖子走过来,用手指着周诗云的鼻子道,你说谁没素质?周诗云道,你们没素质。胖子邪恶一笑,既然你说我们没素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没素质。
胖子突然把我推开,对周诗云动手动脚。在朝鲜的地盘,胖子都敢公然耍流氓,可见真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包一直没说话,静默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见局势失控,他悄悄拿着啤酒瓶来到我身边。
现场起了冲突,烤肉店的服务员也没过来劝说,服务员都是美女,胖子几人凶神恶煞,可能她们也害怕,所以不敢过来劝架。两名服务员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们,其中一名服务员飞快地离开店子,应该是寻求帮助。
胖子边对周诗云动手动脚边叫嚣,你们两个大陆佬好好看着,老子如何教这妞做人。我要过找胖子理论,老包拦住我,他拿着啤酒瓶站了出来,冷冷地盯着胖子道,放开她。
见老包拿着啤酒瓶,胖子哈哈笑道,黑社会啊?拿个破瓶子要吓唬谁呀?胖子话音刚落,老包的啤酒瓶就砸在了胖子头上,胖子的脑袋被开瓢,开始流血。胖子被啤酒瓶敲懵逼了,用手摸摸头,发现有血,开始捂着头哀嚎。
两名同伴被老包吓到了,我也被老包吓到了。我所认识的老包一向老实巴结,是被人欺负的对象。没想到出手这么狠,人狠话不多,颇有郑世俊的风采。我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老包,觉得以前对他的认识太肤浅。
胖子被开瓢,大家都被老包震慑住,等他们缓过神,想动手的时候,老包拿着半截啤酒瓶,指着两名同伴道,谁T妈敢动,老子弄死谁。老包霸气侧漏,胖子的两名同伴真不敢动了,他们谁都不敢上前一步,可能他们觉得被开瓢的不是自己,流血的不是自己,犯不着为了胖子拼命。
其中一名香港佬指着我们放狠话,你们等着。另一名香港佬扶着胖子,安慰胖子,荣哥,我送你去医院吧。胖子推开他,对两名同伴感到失望,他操起地上的凳子,砸向我们。还好我们躲避及时,他砸了个寂寞。
胖子像发了疯,重新操起凳子要砸我们,可惜凳子都是塑料的,杀伤力不够强大,虽然砸中了老包的腿,老包没有喊疼。老包拿着半截啤酒瓶想冲过去反击,我连忙拉住他,我知道这半截啤酒瓶杀伤力比塑料凳子强多了,戳中胖子的要害,胖子可能要跟阎王报道。
胖子不停地反击,两名同伴也开始劝他,荣哥,我们先回赌场。胖子根本不听劝,砸完凳子,操起啤酒瓶要干老包。这时候突然一辆挎斗子摩托车到了,跳下两名戴大檐帽的人民军。人民军到来之后,老包迅速扔掉啤酒瓶,胖子还拿着啤酒瓶叫嚣要废了老包。
两名人民军可不惯着胖子,见他拿着啤酒瓶要行凶,立刻端起步枪对准他,警告道,放下手中凶器,不然我们开枪了。胖子立刻就怂了,赶紧放下啤酒瓶,指着自己的头道,他们先动手的,看把我的头砸成什么样了,他们是坏人,把他们抓起来统统枪毙。
两名人民军表情严肃,其中一名我觉得眼熟。仔细一看发现是金叔的儿子金世浩,前些日子去金孝珠家给未来岳父过生日,就见过金世浩,金世浩是长辈眼中的好孩子,没想到他今晚在巡逻,他之所以来到烤肉店,肯定是美女服务员喊来的。
金世浩认出了我,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并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现在他在执行公务,和我这个闹事者打招呼影响不好。我也没有主动过去跟他套近乎,而是心平气和地跟两名人民军解释,是他们先对我朋友耍流氓,我朋友才被迫反击的。
不信你们可以问店里的服务员,她们可以作证。美女服务员对胖子印象不好,非常讨厌胖子,见胖子的脑袋被开瓢,一点不同情。
还跟人民军说胖子不但对周诗云动手动脚,还对店里的服务员动手动脚。服务员没有诬陷胖子,他借给小费的理由揩美女服务员的油,当时美女服务员尴尬地忍下了,现在人民军来了,她们毫不客气地把胖子的罪行揭露了出来。
我和老包都会讲朝鲜语,和人民军沟通起来很顺利,美女服务员对我们印象不错。胖子几人不会朝鲜语,普通话都讲不利索,和人民军沟通起来非常困难,我们也没那么好心给他们当翻译。金世浩给我们几个现场录口供,另一名人民军则要检查我们的证件。
录完口供,检查完证件,金世浩要把我们带走调查的时候,一个梳着大背头,衬衣革履的香港人来到现场。应该是胖子打电话给他,喊他过来的。大背头朝鲜语倒是讲得不错,和人民军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通过大背头和金世浩的交涉,我得知他是赌场的经理,来头非常大,胖子几人是他们赌场的贵宾,人民军不能把他们带走。大背头说完,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递给金世浩。
金世浩听到电话那头的讲话,立刻双腿并拢立正,行了个军礼,对着电话不停的表示,是的,我知道了。金世浩恭敬的态度,都能看出电话那头的人来头不小。
挂断电话后,金世浩恭敬地把手机还给大背头。大背头掏出一根雪茄点燃,用中指和食指夹着,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意味深长地跟金世浩道,我能带他们走吧?金世浩道,你们可以走了。
大背头冷冷看了我一眼道,我听说过你,你认识大飞吧?大背头提到大飞,我不感到稀奇,大飞在罗先的时候也经常去赌场,还借钱组织中国商人去赌,老马就是着了他的道,最后欠下一屁股债。
所以大背头认识大飞不稀奇,可能他们都是一条道上的人。他说听说过我,我倒是觉得意外,没想到自己在罗先名气这么大。
我礼貌性地笑道,我和大飞关系不错,一直想回国后去监狱探望大飞。听说大飞在监狱每天踩缝纫机,劳动技能得到很大提高,将来出狱后还有手艺可以混口饭吃。大背头冷冷笑了,跟金世浩道,他们打了我们赌场的贵宾,你们知道怎么办吧?
金世浩道,我们会依法办理。大背头道,那就好,希望你们朝鲜人民军能秉公执法,不要包庇行凶者,我们走。大背头抽着雪茄,朝几人招招手,三个香港仔屁颠跟着他离开了。他们离开后,美女服务员开始收拾桌椅板凳,我们也没有心情再吃烤肉喝啤酒了。
老包主动结账,赔偿了烤肉店损失。毕竟刚才动手打架,他是有责任的。胖子几人被放走,周诗云有点不高兴。不过想到他的头被老包开瓢了,心里平衡一些了。天完全黑了,烤肉店帐篷上挂着的灯亮了,海风吹过来格外凉爽。
周诗云扯着我的胳膊道,胡哥,我们回旅馆吧,出来的时间太久了。周诗云说和我回旅馆,引起了金世浩的注意,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