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集
我沉思几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笑着问老包,刚才那个美女护士跟你剃的?老包道,不是她剃,难道我自己剃?我忍不住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老包瞥了我一眼道,这里是医院,护士是很神圣的职业,收起你肮脏的想法。
我跟老包道,我没想法,你有什么想法?脸都红了。老包跟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人家护士妹妹干这一行的,对人体的器官见多不怪了。我拍拍老包的肩膀道,有道理,割包皮你紧张吗?
老包跟我道,紧张个屁,不就是一刀的事吗?我笑着跟老包道,你等会让医生切准点,不要切错地方了。老包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又问老包,割包皮要打麻药吗?老包跟我道,我也不知道,医生没跟我说。我跟老包道,那地方脆弱,不打麻药你能承受得住吗?
老包跟我道,应该会打麻药吧,不打麻药也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手术怕什么。前年我割痔疮,也没打麻药。我看着老包的屁股道,你小子身上毛病真多。老包尴尬地笑了。我和老包站在手术室外聊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戴帽子和口罩的医生喊老包的名字。
老包像奔赴战场的战士,义无反顾地进了手术室。我本想进手术室看医生如何切的,但被医生拦住了,说亲友禁止入内。我只好在手术室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我刚坐下,一名五十多岁的大爷捂着下体,一脸痛苦地在我旁边坐下。
我瞅了一眼大爷,好奇地问道,大爷,您怎么啦?大爷一边小声痛苦呻吟,一边跟我道,我蛋疼。我尴尬地问大爷,您一个人来做手术,您媳妇没陪您一起来?大爷看着我道,就是我媳妇踢的。
我忍不住笑道,您媳妇脾气很大啊。大爷只顾痛苦呻吟,懒得搭理我。半个小时后,老包从手术室出来了,他一脸痛苦,走路迈着小碎步。我笑着问老包,感觉怎么样?老包皱起眉头道,感觉太爽了。我问老包,这就完了?美女护士突然又出现了,笑着跟我道,还没有完,你们跟我来。
我和老包跟着护士往前走,走到一间治疗室旁,美女护士跟老包道,你进来吧。我也想跟老包一起进去,但被美女护士挡在外面。我在外面等了几分钟,美女护士出来了,但老包没有出来。
我问美女护士道,他在里面干什么,还有多久出来?美女护士打量我一眼道,患者正在照红光,半个小时结束。我笑着问,照什么红光,我能进去照照吗?
美女护士噗嗤笑了,看着我道,你也要割包皮?我跟美女护士道,不割包皮就不能照吗?美女护士道,照红光是为了出金伤口愈合,照了又不是能长大。
美女护士说完脸突然红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一脸懵逼,美女护士尴尬地匆匆走远,我追问道,还什么光照了能长大吗?美女护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好厚着脸皮追着她问。半个小时后,老包照完红光出来了。我忙过去问老包,感觉怎么样?
老包跟我道,感觉不错。我笑着跟老包道,听护士说,照红光可以长大。老包笑道,不要胡说八道了,我的还需要长大吗?我看着老包道,你不要太自信了,要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包笑道,在你面前我就是这么自信。我跟老包道,那你太小瞧我了,我就是人外人天外天。老包看着我的裤裆道,你就不要吹牛了。
我跟老包道,你的包皮已经割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老家了。老包跟我道,你先别着急回去,明天再回去,我还得在医院照几天红光,晚上喊王佳怡一起吃个饭。我看向老包的裤裆道,你都这样子了,方便到外面吃饭吗?
老包跟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医生说不喝酒就可以了。我跟老包道,那我明天回老家。和老包回到酒店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又来到医院喊王佳怡出去吃饭。王佳怡和我们出来吃饭,她老公也没说什么。
看来王佳怡没有说谎,她虽然没离婚,但和她老公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老包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餐厅,见老包头上有伤,走路屁股还一扭一扭的,王佳怡觉得有些奇怪,好奇地问,你怎么啦,没受什么刺激吧?
我跟王佳怡道,他能受什么刺激,前天回家上坟,给祖宗磕头把头磕伤了,今天蛋又疼了。老包白了我一眼道,胡伟,你别满嘴跑火车。我笑着道,好的,从现在开始我不再说话。
王佳怡注意到老包额头上的伤,不解地问道,你额头怎么伤的?老包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好意思说是被荣哥找人打的,觉得还是我撒的谎到位。
他看了我一眼,见我默不作声。他扭头支支吾吾道,好不容回国一趟,给太爷爷太奶奶上坟,把头磕伤了。王佳怡伸手摸摸老包头上的伤,关切地问道,疼吗?
老包尴尬地道,今天好多了。王佳怡看着老包道,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注重传统礼节,这么有孝心啊?
老包道,我本来就是个很传统的男人,不然也不会单身三十年。老包说完,轮到王佳怡尴尬了。老包说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王佳怡肯定不是传统的女人。她还没离婚,就和老包搞对象,还和老杨眉来眼去,纠缠不清,也就是现在这个时代包容,没把她抓起来浸猪笼。
见王佳怡不说话,老包知道自己话刺激到了王佳怡。他急忙解释道,我只是在孝道方面传统,其他方面还是很开明的。王佳怡看着老包道,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王佳怡给老包发了一张好人卡,老包尴尬地摸了摸头。
上餐厅门口台阶的时候,老包腿张得很开,步子迈得小,一步没踩稳,差点摔倒。好在我在他旁边,眼疾手快扶住他,老包在快摔下去的刹那,用双手护住了裤裆。突发情况下,老包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护住命根子。
老包的做法很正确,毕竟命根子很脆弱,而且肩负着人类的繁衍重任。我扶着老包站稳后,王佳怡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老包昂起头,一脸痛苦地道,我没事。没事是不可能的,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我看着老包问,是不是扯到蛋了?
老包瞪了我一眼,你不是说不说话了吗?我赶紧闭嘴,王佳怡越发好奇地瞥了一眼老包的裤裆道,你睾丸疼?老包急忙否认道,没有的事,你别听胡伟胡说八道。
王佳怡继续问,那你到底怎么了?老包跟王佳怡道,今天走路太多,腿有点发软,走路不稳。王佳怡道,那你多注意休息,不要走太多路了。老包道,我知道的。
进餐厅之后,服务员过来让我点菜,我首先点了份西红柿炒蛋,又点了一份凉拌皮蛋。老包听到蛋都头疼,见我一下子点了两份蛋,冲我直翻白眼。
老包又让王佳怡点菜,王佳怡随便点了两个炒菜,因为老包不喝酒,所以没点酒。吃完饭,我点燃一支烟,悠悠吸了一口。王佳怡不可思议地盯着我道,胡老板,你都肺癌了,医生没叮嘱你不能抽烟吗?
我跟王佳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抽了十几年的烟,一下子戒不掉。王佳怡严肃地跟我道,现在必须戒掉,我看你的病就是烟抽多了。
我跟王佳怡道,我这是以毒攻毒,想用烟把肺部的癌细胞熏死。王佳怡被我逗笑了,看着我道,胡老板,你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我问王佳怡,哪里不一样了?
王佳怡道,别人诊断出癌症,可能吓得吃不下饭,你心态真好,胃口也好,一口气干了三碗饭。我打了个饱嗝道,我早就说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活一天是一天,活着就要吃好喝好。
王佳怡盯着我道,胡伟,我知道你是故作坚强,你越是逞强,越是觉得无所谓,内心其实越伤心痛苦。王佳怡盯着我的眼睛看,仿佛自己懂心理学,早就看穿了我是故作坚强。我压根没得癌症,伤心痛苦个屁。
不过我担心她发现我和老包合伙骗她,故意不经意间露出哀伤的神情,又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王佳怡急忙从我手里夺过烟掐灭,语重心长地跟我道,以后不要抽烟了。
王佳怡对我挺好的,我和老包一样,突然有些内疚了,虽然是为了骗她还钱,但我觉得这种方法有点伤人。不知道王佳怡儿子生病前,我把王佳怡损得一无是处,觉得她就是个骗男人钱的心机女。现在看来,她虽然有心机,但算不上坏女人。
我盯着王佳怡的眼睛看,她眼睛里有钩子,但那钩子没那么锋利了。吃完饭,我觉得再当他们电灯泡有点尴尬,找了个借口回酒店,老包要和王佳怡在附近逛逛。
【最近两天感冒发烧,校稿可能有疏漏处,还望大家包涵。扛不住了,吃药去了。这个季节容易感冒,同志们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