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集
姜社长收起相机道,胡老板是经得起考验的同志。我笑道,希望姜社长也是经得起考验的同志,有机会我们一起学习主体思想。说完,我拍拍姜社长的肩膀,跳上面包车。通过后视镜,发现姜社长没有着急离开,他又偷偷进了徐少妇的屋,不知道要去研究什么。
我无奈笑了,我和姜社长这老狐狸的爱好确实不同,他的爱好是贪财加好色。
月光如水,在屋顶,在马路上,在树叶间流淌。刚才面对勾引,我虽然凭借顽强的意志,抵抗住了诱惑,但此刻回想起来,徐少妇的一颦一笑,让我心神荡漾,浑身燥热。
我透过车窗看月亮,只觉得月亮像少女圆润的脸蛋,正朝我抛媚眼。街道两旁非常安静,面包车行驶在街头,打破了夜的宁静。
路边的国营商都关门了,没有灯红酒绿的酒吧,没有站街的女郎,也没有充满烟火气的大排档。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还是觉得热。我拿出手机,整理了一下录音和视频,心满意足地笑了,这些都是证据。
我跟金孝珠打去电话,半分钟后,金孝珠迷迷糊糊地问,胡伟,你怎么还没睡?我跟金孝珠道,我睡不着,金孝珠清醒一些,低声问道,你怎么啦?
我跟金孝珠道,我想你了,能去找你吗?金孝珠惊讶地道,现在吗?我笑着道,是的,我去你家楼下等你。金孝珠犹豫道,现在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我回答道,我就是想见你一面。
金孝珠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等我一会,我去看爸妈睡着没有。我提醒金孝珠,不要把他们吵醒了。金孝珠道,我知道的,他们要是睡着了,等会我下楼见你。
我跟金孝珠道,那等会见。挂断电话,我激动地跳下床,穿上七分裤和T恤,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很快到达金孝珠家楼下,透过车窗看去,单元楼里的灯都关了,大部分人都睡了,金孝珠的爸妈肯定也睡了。因为夜生活单调,朝鲜人习惯早睡。
三分钟后,金孝珠下来了。她一袭白色衬衫,黑色包臀裙,婀娜多姿走在月光下。我冲她招招手,她迅速跑过来,上了副驾驶。她撩撩头发,笑着问,胡大老板,这么晚来找我干什么?
我痴痴地盯着她看,半天才缓过神,我就是睡不着,想过来看看你。金孝珠妩媚一笑,娇羞地道,现在看到了,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我拉住她的小手,今晚月光很美,我们去海边看月亮吧。金孝珠笑着问道,只是看月亮吗?我一本正经地道,就是看月亮啊,你还想干什么?金孝珠道,我没想干什么啊,我怕你想干坏事嘛。
我昂起头道,我像那种男人吗?金孝珠看着我,天真地点头道,恩,很像。我邪恶一笑,那我们就去海边干坏事吧。驱车前往海边,沿途的路灯虽然灭了,但月光把街市照得通亮。在国内的大城市,很难见到这样明亮的月光。
记忆中,小时候乡下的月亮才这般明亮。那个时候,小孩在草堆上翻跟斗,大人们在打谷场收拾谷子,月光笼罩大地,清风潜入小院,瓜果飘香,星河遥远。
驱车路过烤肉店的时候,烤肉店已收摊,海边的赌场也静悄悄,灯光都灭了。我和金孝珠下了车,手拉着手走在海边。金孝珠不解地问,大晚上的,海边冷冷清清,有什么好看的。
我指着海上的月亮道,你不觉得月亮很美吗?金孝珠道,月亮每个月都能看到。我跟金孝珠道,我不只是想看月亮,更想看月光下的你。金孝珠咯咯笑道,天天见面还看不够啊?
我搂住金孝珠的肩膀,一辈子都看不够。金孝珠笑道,就你嘴贫,听说姜社长让人把电器搬回来了,店铺明天就能开张。我跟金孝珠道,是的,他现在被美雪吓破了胆,不敢再和我们作对了,他今晚还请我吃饭了,极力讨好我。
金孝珠好奇地问,姜社长很坏,你为什么还和他去吃饭?我跟金孝珠道,姜社长犯了严重错误,任何一条罪行都够枪毙他了。现在我不想彻底和他撕破脸皮,表面还要和他搞好关系。
金孝珠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和他搞好关系?我跟金孝珠道,姜社长现在知道了美雪的身份,如果得知美雪要调查他,他将面临被枪毙的后果,会怎么办?
金孝珠好奇地问,他会怎么办?我跟金孝珠道,肯定想办法销毁犯罪证据,甚至畏罪潜逃,还有可能做出不理智的事。
金孝珠道,他违法犯罪,被枪毙也是他自找的。我跟金孝珠道,这个我当然明白,现在还是不要刺激他,让他放松警惕最好。而且我发现李明浩和姜社长勾搭在一起,姜社长出事,肯定牵连李明浩,金玉婷也会被牵连。
我这么一解释,金孝珠才意识到这事没想象的简单。她着急地问,玉婷也会受牵连?我点头道,如果李明浩和姜社长勾结,犯了错误,玉婷肯定会被连累。
金孝珠担忧地道,玉婷够苦命了,我不想她外受罪。我跟金孝珠道,玉婷也是我朋友,我肯定不愿意她出事。金孝珠着急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安慰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慢慢想办法,姜社长心机很重,刚才和他一起吃饭,他居然联合小徐陷害我。金孝珠震惊地看着我道,他怎么陷害你?
此刻,我觉得跟金孝珠坦白更好,万一姜社长真拍到不该拍的照片,被金孝珠看到,到时候我就不好解释了。
我无辜地地道,姜社长唆使小徐勾引我。金孝珠生气地道,胡伟,你什么意思?我跟金孝珠解释道,刚才我不是和他们一起吃饭喝酒嘛,我想去上厕所。姜社长故意让小徐纠缠我,可能还偷拍了一些我和小徐在一起的照片,想以此要挟我。
金孝珠道,你就不应该和他们去吃饭。我赶紧表态,以后绝对不会了。金孝珠不悦地道,你们没怎么样吧?我举起手,信誓旦旦地道,我对着月亮发誓,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老公意志这么坚定,肯定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见我信誓旦旦,金孝珠估计相信我了,提醒我道,以后离那个小徐远点,惠丽早就说她不是正经女人,我还不相信。我立刻回应道,以后我保证离她远远的。金孝珠道,你今天喊我出来,就是告诉我这些?我跟金孝珠道,当然不是,我主要是想你了。
金孝珠笑道,油嘴滑舌,脸皮真厚。我突然把金孝珠楼进怀里,笑着道,你喜欢油嘴滑舌的我吗?金孝珠轻轻挣扎几下,捶捶我的胸脯道,你想干什么?我嘿嘿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海风阵阵,带着海水浓浓的腥味,潮起潮落,传来大海的喘息声。半个多小时后,我躺石块上望着琵琶岛道,等有时间了,我们上岛玩吧。
金孝珠靠在我胸前道,我才不去岛上玩,以后我再也不和你出来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金孝珠起身跑到海边踏浪。我穿上T恤追了过去,拦腰抱起她,在海边转圈圈。我们一直闹腾到凌晨一点多才回去。我想让金孝珠去我公寓睡一晚,金孝珠担心被父母发现,坚持让我送她回家。我只好先送她回去。
到她家楼下后,金孝珠跟我挥挥手,蹑手蹑脚溜进单元楼。单元楼执勤的人民班长应该睡着了,没有发现金孝珠。
我回到公寓,不开空调也不觉得热了,很快就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一片苹果园,徐少妇和我一起摘苹果,摘到一半的时候,徐少妇突然过来抱住我……然后我惊醒了。
翌日,电器店顺利开张。我早早来到电器店,没想到金孝珠比我来得更早。我问金孝珠吃早餐没,金孝珠说没有。我摸出两个煮鸡蛋递给她道,早上煮的,给你补补身子。金孝珠可能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脸不自觉地红了,看着我道,你不需要补吗?
我跟金孝珠道,我吃早餐了,我需不需要补,你不知道吗?金孝珠的脸更红了,接过鸡蛋开始剥壳。鸡蛋还没吃完,李惠丽、黑车司机和洪大嫂陆续来到店里。
黑车司机刚进店,就递给我一包香烟,搂着我的肩膀道,胡老板,这包烟你拿去抽,店铺重新开业我很开心。
黑车司机一直都在琢磨怎么占我便宜,今天如此反常,主动让我占便宜。而且我也没通知他来上班,他主动来了,只能说这家伙的脸皮真厚。
黑车司机之前的行为让我很失望,一度想要开除他。我看着他道,你送我烟干什么?黑车司道,胡老板,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大哥。我惊讶地道,黑哥,您今年多大了?
黑车司机一本正经地道,我今年四十八了。我跟黑车司机道,您大我这么多,让我当您大哥合适吗?
黑车司机理直气壮地道,非常合适,年龄不是问题。这两天店里发生的一些事,让我深深领悟道,将军的恩情世世代代不能忘,胡老板的情谊也不能忘。
黑车司机的表情,让我觉得就算让他认我当爹,他都会义不容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