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集
李所长再次询问大妈道,他是如何抢劫国营商店的?大妈道,我刚讲了呀,我不卖他布匹,他就抢布匹。我淡定地道,人民保安同志,我一个中国商人,胆子再大也不敢抢劫国营商店。我承认自己拿了国营商店的布匹,但我已经给了布票。
李所长道,你收了他的布票?大妈支支吾吾,他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有布票。我冷笑道,我有没有布票你心里清楚,你不但收了布票,还让我出钱买你们这的布。据我了解,国营商店不收现金,莫非你想我出钱,装进自己口袋。
大妈生气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身为国营商店工作人员,我怎么可能要你的钱。人民保安同志,他抢劫了国营商店,赶紧把他抓走。大妈话音刚落,郑世俊带着人民保安来到国营商店,和郑世俊一同到来的人民保安派头十足。
李所长见到他,脸上立刻浮现谦卑笑,热情地道,车局长,您怎么来了,也接到报案了吗?车局长道,接到什么报案?李所长指着大妈道,有人举报中国人抢劫国营商店。
车局长脸一沉道,简直胡闹,你们做事能不能带点脑子。车局长是李所长领导,里所以刚跟他见面,就遭到一顿训斥,有点懵逼。但毕竟车局长是领导,李所长虚心地道,我们回去一定深刻反省。
郑世俊忍不住开口道,胡伟在罗先经商,根我调查,他应该不敢抢劫国营商店。车局长谄媚地笑道,既然郑首长调查过,这个中国人肯定没问题。陈局长在郑世俊面前点头哈腰,李所长惊讶不已,猜不透郑世俊的身份。
李所长犹豫了几秒,拿出郑世俊给我的证件道,车局长,这是从这个中国商人身上搜出来的。车局长接过证件看了看,递给郑世俊道,这是您办的证件吗?郑世俊道,证件是我给这个中国商人的。
车局长不敢多问为什么给我证件,反而严肃看着李所长道,你们简直瞎搞,影响太坏了,赶紧把扣押的物件还给人家。李所长顿时明白,郑世俊身份不简单。他也不敢多问什么,立刻把扣押的物件都还给了我。
金主任眼见形势反转,伸长脖子看看窗外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各位查案了,各位人民保安同志一定要把坏人甚至依法。他也没说谁是坏人,就逃之夭夭了。
李春香刚才一直跟紧张,见郑世俊和车局长站在我这边,神情终于放松。郑世俊打量一眼李春香问,你和胡伟认识很多年了吧?李春香吃惊地看看郑世俊,道,你怎么知道?郑世俊道,胡伟说的。
李春香看了看我道,我店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朝李春香摆摆手道,路上慢点。大妈再笨也看出车局长向着我,郑世俊身份深不可测。
大妈立刻改变态度道,我误会这个中国朋友了,这人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忘了他给过布票,以为他要抢店里的布匹。下班时间到了,我要下班了,各位人民保安同志也早点回去吃饭。
大妈说完,我们都没有离开的迹象,她尴尬地问,各位要买东西吗?郑世俊盯着大妈道,你随我们去一趟人民保安局,我有话要问你。大妈神情慌张地道,我没违法犯罪,为什么要和你们去人民保安局?
郑世俊道,到人民保安局你就知道了。大妈指着我道,是不是我举报这个中国人抢劫国营商店,你们就要抓我。郑世俊道,和这件事没关系,你认识金正阳吗?大妈眼色躲闪道,我不认识什么金正阳,下班时间到了,我要回家。
大妈说完就要离开,郑世俊朝车局长使个眼色,车局长心领神会道,李所长,把她带回局里。李所长不明白为什么要带走大妈,也不敢多问,严肃地跟大妈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大妈见人民保安把她围着,居然哭了起来,撒泼打滚道,你们不能因为这个中国人,欺负我这个老人。郑世俊笑道,我们不是抓你,是想带你到人民保安局问几个问题。
大妈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们不会对我用刑吧。郑世俊道,您又没犯罪,不会对你用刑。剧情突然来了反转,大妈报案来抓我,结果自己反而要被带到人民保安局,李所长忍不住问,车局长,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吗?
车局长道,不该问的不要问,配合郑首长就行。李所长点头道,我明白,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尽管吩咐。车局长道,你们开车了吗?李所长道,开车了。车局长道,把她带回人民保安局,顺便给她准备一份工作餐,不要饿到了人家。
郑世俊刚才说不是抓她,大妈没那么排斥前往人民保安局。她伸长脖子看看店外道,你们先上车,我随后就到。李所长道,一起走吧。大妈道,你们先走,让熟人看到不好意思。
李所长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妈认真地道,好人谁会去人民保安局,只有犯了错误的人才去人民保安局。李所长笑道,那我们在外面车上等你。
我们几人来到店外,车局长上了李所长的警车,郑世俊上了我的面包车。大妈锁好店门后,鬼鬼祟祟上了警车,生怕被人撞见。我看看郑世俊道,你怎么不坐警车。郑世俊道,车上六个人很挤了,我只能蹭你的车。
我淡淡笑道,要送你去人民保安局吗?郑世俊道,肚子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我跟郑世俊道,我要去我舅家吃饭,你要一起去吗?郑世俊淡定道,没问题呀,第一次去你舅舅家,得带礼物过去。我惊讶地道,你真要去我舅家吃饭。
郑世俊理直气壮地道,为什么不去?我跟郑世俊道,我舅没见过你,不清楚你的身份,我该怎么跟他们介绍。郑世俊想了想道,你就说我是你罗先生意场上的朋友。
我盯着郑世俊道,这样可以吗?郑世俊道,没什么不可以。我和郑世俊聊着,车局长从警车上下来,来到窗前道,郑首长,我们现在带她到人民保安局,您什么时候过去?郑世俊道,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车局长笑道,没问题。车局长转身回到警车,很快就驶离现场。我边发动面包车,边好奇地问,她到底犯了什么事?郑世俊道,我怀疑她收过金正阳好处,想从她口中打听金正阳的消息。
在我印象中,大妈的确见过金正阳,前几个月金正阳到国营商店找林慧玉。因为金正阳坐过牢,大妈对金正阳存在偏见,还嘲笑林慧玉和流氓有交往。
现在郑世俊说大妈收过金正阳好处,让人匪夷所思。我跟郑世俊道,金正阳的事,她知道的应该不多。郑世俊道,她知道的多不多,盘问过之后就知道了。我不解地道,你不是说停止调查金正阳了吗?郑世俊道,我没有打算继续调查下去,只想弄清楚金正阳到底是死是活。
我认真地道,你查出他是死是活后,告诉我一声,我也想知道。郑世俊道,你很关心他的死活吗?我笑道,我只是感到好奇。郑世俊不再聊金正阳,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我道,你舅曾经在纺织厂工作,你舅妈在医院工作?
我诧异地道,你连我亲人都调查?郑世俊道,我没仔细调查。我摇摇头道,和你打交道真可怕,没有安全感。郑世俊道,你要是觉得我过分,可以断绝和我联系,就当我们不认识。我跟郑世俊道,我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被你调查了,现在断绝和你联系不划算。
郑世俊笑道,那你想怎么样?我跟郑世俊道,我希望你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郑世俊道,他们又没得罪人,又没违法犯罪,没有人会伤害他们。我跟郑世俊聊着,很快就到了纺织厂家属区。郑世俊突然想起忘了买礼物,尴尬地问我,你舅喜欢什么?我去买点礼物。
我看看冷清的惠山街头道,现在商店都关门了,不要买礼物了,直接给点钱实在。金正阳一脸认真地道,这样合适吗?我跟郑世俊道,非常合适,什么礼物都没钱实用。郑世俊看着我道,给多少钱合适?我跟郑世俊道,你看着给,一千美金不算多,一百中国元不算少。
郑世俊清清嗓子道,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有钱,我一年生活费都没一千美金。我跟郑世俊道,那你就给一百中国元。郑世俊挠挠头道,会不会太少了?
郑世俊是孤儿,不太懂人情世故,看他窘迫的样子,我觉得非常可爱。没想到这个冷酷的杀手,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我跟郑世俊道,不少了,惠山人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三百中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