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想必这些天的俄乌战争，大家都有密切关注吧？我也一样。
这几年国际形势太变幻莫测，我昨晚跟孩子对着世界地图聊俄罗斯乌克兰战争，也忍不住感慨：“你们才那么小，经历了全球疫情，又见过了国际战争，还有各种愈演愈烈的制裁和反制裁等国际形势，比我小时候了解的还多啊”。
我家俩孩子是典型的好奇宝宝，就抓着我一直在问：什么叫制裁和反制裁，乌克兰和俄罗斯为什么会打起来，俄罗斯的军事力量是怎么样的？……
Eric一边聊还一边做笔记，画自己的地图。
晚上睡前对着家里的地图墙发呆，也不知道他脑海中在思考什么。
怎么跟孩子聊俄罗斯和乌克兰战争呢？我忍不住跟孩子们聊了三个核心话题。
02
关于原因：乌克兰和俄罗斯为什么会打仗？
坦白说现在网上言论特别多，所以当我在跟孩子聊这个议题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找的是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言论。我之前在北京新华社里实习过，所以我对政治的态度是，谨言慎行，国家的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我也不想在这些重大话题上，误导孩子。
在外交部在回答记者问俄罗斯乌克兰战争的时候，有两个核心观点：
乌克兰问题演变至今，与新明斯克协议迟迟未能有效执行密切相关。（汪文斌）
乌克兰问题有着非常复杂的历史背景和经纬，演变到今天这种局面，是各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华春莹）
如果我们去追溯历史，这里很核心的一点就是：北约。
北约想必很多朋友都不会陌生，1999年轰炸我们驻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大使馆的，便是北约部队的行为。
我家两孩子喜欢地理，所以我就顺着地图跟他们聊起。
从国防安全来说，两个大国如果想要和谐共处，需要一个战略缓冲地带，它可以是隔在两国之间的国家、山地等，缓冲区能防止某一国家被另一国家突然袭击。
这也就意味着，只有“缓冲区”保持中立，两个国家才有合作的可能，否则就会威胁到彼此的领土安全。
而乌克兰，正是俄罗斯和欧盟的“缓冲国”，这是由地缘政治所决定的，同乌克兰同等作用的也包括白俄罗斯等国。可是这些年来，北约组织一直在东扩，甚至不断地策动更多的国家加入北约，乌克兰甚至还把“要加入北约”写入自己的宪法章程了，这就让俄罗斯的处境陷入政治被动。
试想想这是怎么样的压力，谁愿意自己家门口对着别人的军事基地，北约可是拥有大量核武器和常规部队，是西方的重要军事力量。看看地理位置就知道有多接近了。
所谓为什么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会在面对全球各方面的言论压力时，仍然坚定地说：
中方将继续按照事情的是非曲直同各方接触沟通。我们呼吁各方保持克制，通过谈判化解分歧，避免局势继续升级。 （汪文斌）
我自己看外交部发言，觉得华春莹有段话说得特别解气，这是路透社记者追着华春莹问，试图让外交部对俄罗斯和乌克兰战争做一个“定性”。
路透社记者问：“请问中方是否支持普京总统入侵乌克兰？ ”，然后华春莹帅气地“回怼”：
我非常讨厌你这样提问的方式，充分地暴露出对中国的思维——先入为主、偏见傲慢、乱扣帽子。中方不是当事方，一直在做劝和促谈的工作。
我昨天详细介绍了我们所观察到的来龙去脉，普京总统也发表了详细的讲话。你们为什么不愿意费点时间去认真地读一读呢？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跳出自己的固定思维模式，理性客观地看待呢？谁拱的火？谁点的火？谁在火上浇油？解铃还须系铃人。应该由直接当事方去谈判解决。
俄罗斯是独立自主的大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独立自主做外交决策。中国的立场非常清楚，对于任何地区热点问题，我们的立场始终如一，那就是致力于通过对话协商谈判和平解决问题。（华春莹）
很多网上言论各种“爱好和平”，但在是非曲直和历史缘由的理解上，却是歪曲的，所以我会更愿意跟孩子聊聊外交部的发言，告诉孩子，作为一个第三方国家，去看别的国家的战争时，我们到底应该要怎么样跳出固定思维来看问题。
03
关于立场：犯我国土者，虽远必诛
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争会让我们普通人有非常复杂的情感，主要原因在于处境相似。
像前几天新华社发布的新闻，美国的导弹驱逐舰直接过航台湾海峡并公开挑衅。
我们的国土边境也存在危机和冲突，还记得2020年的615中印冲突吗？这些都是我们过去发生过的边境危机。
保家卫国，这个词，说起来就简单四个字，但里面要付出多少远非纸面上的一则寥寥几笔。
为什么在俄罗斯和乌克兰事件中，面对各方压力，中国外交部发言人会一直强调这个要点，普通人仔细想，也能想出来什么原因吧。
尊重各国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是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体现了联合国宪章的宗旨，各方应当共同遵守。这也是中方一贯秉持的原则立场。
中方将按照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同有关各方保持沟通和应对。我们在乌克兰问题上的立场是一贯的。任何国家的安全利益都应该得到尊重和维护。真正的安全应该是共同、综合、合作和可持续的。
我们再次呼吁相关各方保持克制，通过谈判化解分歧，避免局势继续升级。 （汪文斌）
没有人愿意看到战争，可是就好像2020年中印边境冲突一样，当有人恶意挑衅，破坏协议，并且越线进攻的时候，作为军人，也不会退后，为了守住国家的安全绝不让步。
我孩子问我战争会走向什么局势，坦白说，我也不知道的。
我是支持外交部发言人的观点，要保持克制，通过谈判化解分歧，避免局势继续升级。
可是现实呢？
就好像华春莹答记者问时说的那样：
至于主权国家是否有权购买武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在你身边两个人吵起来要打起来，你是给他递武器、递枪、递匕首呢？还是首先劝他们不要打起来，然后客观了解发生冲突的来龙去脉，帮他们和平解决问题呢？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武器从来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这个时候不应该火上浇油，而是应该想办法一起把火扑灭，维护住和平。（华春莹）
昨晚俄罗斯和乌克兰现在在启动第一次谈判，孩子昨晚看到来问我，“妈妈，他们会谈判顺利吗？”——说真的，我自己也觉得希望比较渺茫。
我家孩子还因为看到航空禁制的新闻，跟我聊起了国际航线。
在俄罗斯和乌克兰战争中，英国等多个国家纷纷启动了对俄罗斯的航空禁制，不允许俄罗斯的飞机飞过他们的领空，于是俄罗斯也发布了反禁制，不允许英国飞机过境。
于是我们就结合了地图和飞机航线，去看到底这个调整会如何影响国际航线。从下面的地图可以看到，原本可以从西伯利亚航线的飞机，或需飞经中东——这个仍然还在持续战乱的地区，有很多危险地带。
这就意味着，在禁制和反禁制期间，最起码欧亚航班，会显得非常不安全，要不然就绕北极飞，穿过茫茫的北极圈。
无论哪种情况，都会影响到国际航班的价格，进而影响到机票的价格，最后又蝴蝶效应般影响到跟航空有关的领域。
只要涉及到战争，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经济，还是安全，还是发展等都会收到牵连，想必没有任何人比我们更深知战争的影响。
我家孩子年纪小，这几天在看三国，就直接问我说，那俄罗斯乌克兰战争算不算几千年前的三国战役呢？各种搅局的、隔岸观火斗的、宫心计的、策反的，还有真正陷在战争中水深火热的。
我也只能老实回答说：现在国际形势越来越复杂了，不能简单地用过去的三国来形容现在的形势，因为无论是科技的发展、军事力量的加强，还有各国之间的经济联系的深度，都远超以前。
所以作为“也是和你们一样第一次旁观这种战争”的我，我只希望自己能保持足够的克制、让自己公正、公平、不偏不倚，然后理性去看这场发生在2022年的“看起来无法避免”的一战。
04
关于未来：真正的安全是共同、综合、合作和可持续的
在这场战争的旁观中，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外交部发言人一直强调的这句话：
真正的安全应该是共同、综合、合作和可持续的。
我记得小时候我看战争，我第一反应是懵，会喊着说，不要打仗了，我们都要爱好和平。渐渐长大了，对政治、社会、国际形势理解得更深刻，我会开始想，什么才是真正的和平，什么才是真正的安全。
就好像之前写香港的局势，（点击《从未想过，我的孩子有一天会生活在“战区”……》），我也尽可能保持足够的克制，只给孩子一些能给的信息量，这是临床心理上常用的“适龄真相法则”（Age-appropriate Truth）。
但是这次和孩子们讨论战争，我会发现有更多立场和态度的事情，比我们如何看待到底要不要打仗，更为关键。
就好像北京冬奥会开幕式那个只有中国人才知道的一幕：“迷路的孩子，终会回家”。
如果把乌克兰的做法搬到中国台湾呢？或者在中国边境中也遇到一样的、类似的事情呢？又或者如果俄罗斯阻止不了东扩，北约组织跨过西伯利亚线呢？……等等等等，太多问题都会让我如鲠在喉，和孩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埃利· 维瑟尔，也是纳粹屠杀幸存者，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
不管世上何时何地有人类受苦受辱，一定要选边站。保持中立只会助长压迫者，而不是受害者。
这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无论是疫情、还是战争，我们都亲身经历、亲眼所见，只是我们仍然幸运地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
这是国家的强大和安定基于我们的安全感，让我们仍然可以按部就班工作、上学、做自己的事情、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但如果有一天，国家安全受到侵犯，中国内部团结被破坏，内政被干涉、中国领土被冒犯，那么，我想，与其跟孩子说世界和平，还不如跟孩子坚定地说：
试图用阴谋诡计分裂和称霸他国者，我们必定奋起反抗，绝不妥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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