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画质修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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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柯研所491,041号研究员创作(或加工/整理)完成,发布于柯研所微信公众号,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大家好,这里是TOTOLO、南云悠仁,柯研所491号、041号研究员。
2021年3月1日,Netflix上线了数码修复版的TV1至TV42。八月中旬,Crunchyroll上线了数码修复版的TV1至TV123。可预见的是,在不久的未来,经过修复从而高清化的早期柯南动画将会来到每一位柯南动画迷面前。
也许会有小伙伴要问:几个高清化的版本如何进行选择?早期柯南动画的高清化有什么意义?我们需不需要特别进行观看?不用着急,只要小伙伴们阅读过该系列文章后,这些问题的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阅读本系列文章之前,建议阅读一下柯研所041号和272号研究员撰写的这篇介绍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的文章——《关于柯南“数码重映”的那些事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本系列是在该文章的基础上做出的补充和延伸,阅读该文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本系列文章。(其实当时写那篇文章的时候压根没想到今年会上修复版……by 041)一、如何选择最适合自己的数码修复版本?
目前为止,早期柯南动画较为“官方”的高清化资源主要来源有:
日本本土数码重映
Netflix、Crunchyroll等海外平台抢先上架的数码修复
从数量上来讲,截至2021年9月1日,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和Crunchyroll、Netflix修复版的规模相当,大致都有120集。
Netflix、Crunchyroll两个版本的主要区别有以下几点:
Crunchyroll在视频的两边加上了“黑边”将画面比例调整至16:9(本土数码重映采用红砖墙来填充),而Netflix版的没有黑边;
Crunchyroll版本的保留了下集预告以及片尾的赞助商提供画面。
从视频品质上来讲,直接说结论——Crunchyroll>Netflix>本土数码重映。举一个可能不是很准确但是很直观的例子,Crunchyroll版本的视频平均码率高达8000kbps,而且每一集都几乎都是这么高的码率。Netflix版本的视频平均码率在2500-6000kbps。当然,笔者也一集一集进行了具体比对,这个结果是没有问题的。
那什么是码率呢?简单来说就是指视频文件在单位时间内的数据流。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数据流容量越大,一个视频能储存的信息就越多,质量也越好,如果码率不足就会出现视频细节上的损失。以柯南动画《红色的修学旅行》为例,下图就是3700kbps和320kbps的对比:

右图和左图相比,不难看出右图画面比较模糊,细节上不及左图。
当然,事物都是有两面的,一味地鼓吹高码率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上面的截图对比其实已经比较简单地说明了这样的道理:随着视频压缩技术的不断发展,用较低的码率也可以提供相近的观感。上面两图码率差距接近十倍,但视频品质的损失并没有很大。以些许的码率损失,换取对网络环境、硬件的较低要求,其实是非常划算的事情。简单举例,Crunchyroll版本的柯南TV 1-123集总大小为183GB,大部分单集体积在1.5G左右,看几集一个月流量就没了,也基本告别用手机下载观看的方式,只能存在硬盘和网盘中收藏用。更重要的是,从实际观感来讲,一般观众是很难看出Netflix版本和Crunchyroll版本的品质区别的——即使两个修复版本中部分集数码率差距悬殊。因此笔者完全相信,绝大多数观众不能通过盲测来区别两版资源,就比如说下面这两张图片,你能辨别出这两张图,那一张来自视频码率更高、视频质量更好的版本吗?

至于日本本土数码重映资源,不仅不连续、不完整,而且部分播出较早的数码重映集数受到技术限制,导致品质上也不及以上提到的两个修复版本,画质明显较差,外加搜集起来也不是很方便,所以并不是很推荐一般观众去观看。更具体的介绍,笔者将在文章稍后的部分展开。
根据以上几点,笔者认为:
如果想对柯南动画的一切都有所了解的话,那么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显然是有必要观看的;
如果是追求早期柯南动画最好的观感,以及收藏最好的动画资源的话,那么Crunchyroll的版本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考虑到实际情况,体积适中且质量也不逊色于Crunchyroll版本的Netflix修复版本是一般观众最好的选择。
当然,我们也希望中国大陆的版权方新创华可以早日购入修复版,让观众在观看早期集数时有一个更好的体验,不过如果某些地方被和谐了也还请观众们谅解。(笑)
在本文后续的内容中,笔者将分几个部分对部分柯南高清化内容进行讨论。二、数码重映和数码修复,到底有什么差异?
对于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的品质来讲,因为时间跨度很大、技术革新多,在不同时期播出的数码重映资源,在品质上也有相当大的差别。
经过反复观看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笔者认为可以划分为下面几个阶段:
2003-2009年,基本上达到“可看”的标准,色彩依然比较陈旧
2009-2018年,开始进行色彩修复,片源品质进一步提升
2018-2020年,修复技术进一步发展,片源品质只存在一些色彩的问题
2021年,数码重映源疑似开始使用数码修复源,色彩问题彻底解决,片源品质来到极高的水准
首先我们用《钢琴奏鸣曲<月光>杀人事件》2003年播出的数码重映版本和正版片源进行简单对比,请见下图:

(上一行为03年重映片源,下一行为正版片源)
可以看出,原片源可以说是完全没办法看的,最初的数码修复至少做到了“可看”的级别,不至于一到夜晚就一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在色彩上,03版重映处理了旧版中画面颜色“发红”的问题——这个问题在当时的动画界并不罕见(《千与千寻》的画面就大面积发红),但是整体的色彩依然非常陈旧、灰暗。加上当时修复技术的不成熟,线条的锐利、画面的明亮清晰更无从谈起。
2003年到2008年这段时期的数码重映不仅片源品质一般,而且整体的制作方针也显得有些混乱。这期间数码重映的播出没有现在这么频繁,就导致基本上没有统一的风格和具体的方针。片头片尾一集和一集不一样,开头偶尔有推荐语,有时候又没有,而且推荐语的形式也变来变去。除此之外,OP/ED也常常更换为播出当时的OP/ED,这是不利于动画整体的品质的。
大家可能认为,多样的片头片尾很有趣、新奇,笔者认同这个说法,但是,请大家记住的是——OP/ED是一集动画的一部分。正片画面风格和OP/ED出现极大落差的这个事情我们暂且不谈,这里要说的是柯南动画是存在一些特殊的OP/ED的,比方说下图所示的《雾天狗传说杀人事件》。

(从左到右依次是正版片源、数码修复源、数码重映源)
数码重映把原版的剪辑版画面替换成了正式版画面,而数码修复则还原了特殊ED。笔者并不能说数码重映“不走心”,因为数码重映版的ED更换了画面后又打上了制作人员名单(但是是照着原版直接打上的,未标注ED的相关制作人员名单)。笔者猜测可能是当时的技术不够成熟,从而无法完美还原或者是修复ED。再看这次的数码修复片源,不仅耐心对原ED进行还原(甚至绿框都还原了),还重新打上了制作人员名单,在这里当然更值得赞赏。
(PS:《走投无路的名侦探 连续两大杀人事件》的修复版中ED制作人员名单也是重新打的。目前除了这两个ED以外,其他的集数的制作人员名单都是和正片一起修复的)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2009年,当年4月播出的重映版《云霄飞车杀人事件》标志着TV的数码重映在各个方面都出现了一些改变。

从那一次开始,每一集重映的开场介绍进行了统一设计——由江户川柯南向观众进行介绍。开场介绍基本可以分为上面图片所示的两个类型:2009-2012年是江户川柯南站在砖墙前向观众介绍,2013年至今基本上都是以江户川柯南站在发光的地面上向观众进行介绍。虽然后者偶尔有较为细微的变化,但是总体的风格是统一的。
与此同时,更重要的是——动画组的修复开始重视画面色彩,并且开始有目的地修复和增强。
关于色彩修复,本文上方贴出的041研究员的文章中也做了比较详尽的介绍。简单来讲,色彩修复是针对赛璐珞时期柯南动画进行重新制作的专有概念,而数码制作时期的柯南动画是没有必要进行色彩修复的。
针对赛璐珞时期的动画的重映版来讲,笔者通过对比得出了下面这个结论——日本本土的数码重映,绝大部分集数的色彩修复的方针都不正确。
在本文对2003年至2009年数码重映源的评价中,笔者指出了这个时期虽然解决了画面发红的问题,但是整体的画面色彩并没有得到修复和增强。而在2009年之后,数码重映终于开始对色彩“动刀子”。幸运的是,一些集数被重映了两次,因此大家就可以直观地看到这两个数码重映版本之间的区别。下面以2004年和2018年两度被重映的《诅咒假面的冷笑》为例:

(上一行为2004版,下一行为2018版)
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版本的色彩区别非常明显。2004版的色彩会让人感觉非常寡淡,像蒙了一层灰似的,但是2018版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画面整体的色彩比起2004版的虽说鲜艳、浓郁的多,但是有较强的涂抹感,色彩的协调也没有2004版做得好。从整体观感而言,笔者认为2018年的重映版《诅咒假面的冷笑》还不如2004年的重映版。
对于2009年至2018年的数码重映片源来讲,除了上面提到的问题以外,还存在着绝对品质也不够好的问题。画面整体分辨率虽然一步一步来到了符合时代的1080p,但是因为本身片源的清晰、锐利、稳定、明亮却并没有到达这个高度,所以不少集数看起来依然会觉得很“糊”。这个问题不适合在文章中贴图直接进行比较,笔者建议有能力的小伙伴自行寻找对应片源全屏观看,问题就一目了然了。
不过幸好柯南动画制作组一直在努力解决这些问题。随着时代发展和技术进步,很多问题也有了其解决方案和手段。在2018年6月2日播出的《鼹鼠星人之谜事件(前篇)》开始,动画组优化了修复方式,减少了画面抖动和画面噪点,色彩和亮度也有进一步改善。简而言之,自此之后,数码重映的片源变得非常“细腻”,在高端、大屏显示设备上也经得起考察。
但是从2009年开始就存在问题的色彩修复方针和画面整体色彩给人的奇怪感觉居然2020年还是存在。下面笔者就对此进行简单的说明:
以2020年2月播出的《滑雪别墅杀人事件》为例,我们用2020年数码修复、正版片源和其进行对比:

(从左到右依次为数码重映版、修复版和正版)
问大家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假发上的眼镜和假发的线条,哪一个更容易看清楚?正版片源又糊又黑看不清楚就算了,左侧的数码重映源可是2020年播出的,理论上来说这些细节都能看清才对,但是因为色彩处理问题,几乎还是不怎么能看见。这种问题其实无关乎色彩审美,而是基本的案件信息的有无、是否明确的问题。
笔者再举一例,以同样在2020年2月播出的《九道门大搜索》为例:

这一集在线条的锐利和画面清晰度等这样的细节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大家看看图示画面的色彩——漆黑的头发,漆黑的嘴唇,漆黑的指甲,墨绿色的衣服,好家伙,你这是想cos一个老巫婆吗?(这不去参演《纯黑的恶梦》真是可惜了)
笔者个人认为,这个时期日本本土的数码修复工作的色彩分级/校正的过程,往往是根据原片观感来完成的。而原片观感应不应该成为色彩分级/校正的依据呢?答案是否定的。这种浓郁的色彩是赛璐珞制作时期的副产物,是赛璐璐片、胶卷摄像机等留下的问题,根本没有必要在数码重映中“完美复现”。换句话说,按照原片的观感修正色彩的方针是错的。因此,毫不客气的说,日本本土数码修复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在错误的修复方针指导下,制作出的有遗憾的产物。
2021年5月《古装演员杀人事件》的播出,标志着日本数码重映的片源似乎开始直接使用现今海外流媒体的数码修复的片源,下图几乎完全辨别不出来两个版本画面的差异:

(左图为修复版,右图为数码重映版)
可以看出画面的颜色非常明亮、鲜艳,画面的细节丰富,是非常典型的数码修复片源的特征。小伙伴们,看看永仓勇美的口红,再去对比一下上面“老巫婆”的“口黑”,笔者认为这可以作为判断现今动画组使用修复片源的充分条件之一,有能力的小伙伴可以搜集后进行进一步的对比观看。
下面让我们通过对比原版、09重映、21修复的三个版本的第一集《云霄飞车杀人事件》,来更好地理解上文所述的内容:

这样的对比一目了然,笔者甚至不需要标注各自的画面来自什么版本,读者只要阅读完上面的内容,稍微仔细地进行对比即可得到答案。观看具体片源,差别比截图明显得多。
那么以前的数码重映源就完全一无是处吗?那也不尽然,正好就有一个数码重映源优于数码修复源的特殊例子——OP3《谜》画面的修复:

(左列为15年数码重映源,右列为21年数码修复源)
第一行的对比点是柯南身后的警察,第二行的对比点是小兰背后的海报。可以看到,数码重映源在绝对的信息细节上明显是优于数码修复源的。笔者在前面的内容也讲过,调色的风格有审美判断的分歧,但是基础的有效信息量的有无是基本的判断问题,因此,在这里数码重映源更好。
以此为例,也许数码重映源(甚至是正版片源)在一些片段上依然有其特殊价值。但是总体而论,笔者认为数码修复源已经可以基本取代数码重映源,成为新的早期柯南动画片源的标杆。三、本文总结
因为篇幅和结构原因,本篇文章到此为止。本篇文章简单介绍了几个版本的高清化柯南动画的情况,给读者提出了简单易行的建议;为读者简单介绍了日本本土数码重映的一些情况,同时也带着读者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对比赏析。‍

在下一篇文章,笔者将带大家进行进一步的讨论和赏析修复版的价值所在。那么就让我们下一次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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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491号研究员 TOTOLO
041号研究员 南云悠仁
编辑 | 725 号研究员 惜兮
审核 | 柯研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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