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
弗雷德1941年出生在一个穷困的农户家,父母之前生了好几个孩子都夭折了,弗雷德之后陆陆续续有了5个弟妹。弗雷德5岁时一家人搬到Moorcourt农场,父亲沃尔特在那里做农活和饲养奶牛。新家里没有电暖和自来水,到冬天就靠烧木头取暖。1951年弗雷德最小的弟弟出生了,一家八口挤在三个卧室里。也许因为是第一个存活的孩子,弗雷德的母亲黛丝对他特别宠爱。小时候的他金色卷发,蓝色的眼睛,挺可爱。(虽然照片上看不出)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孩子们从小就得帮父母干活,弗雷德对生活的艰辛深有体会。他人不太聪明,在学校里成绩很差,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一块儿玩。弗雷德念到15岁就辍学了,他基本不认字,更别提读书写字了。已经算是半大小子的弗雷德开始全职帮沃尔特工作,他的木工活做得还不赖。
按照弗雷德的说法,父亲沃尔特是个恋童癖,和弗雷德的妹妹们乱伦;母亲黛丝在他12岁时教他如何同动物性交。所以弗雷德觉得乱伦什么的,都不叫个事儿。弗雷德的小弟却说弗雷德根本就是胡编乱造。
弗雷德和大弟强关系最好,两人常去附近的青年俱乐部混,弗雷德见到中意的女子就会突然上前搭讪和抚摸对方。1958年,弗雷德买了辆摩托车。两个月后就出了严重车祸,在医院里昏迷了七天七夜。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还不得不戴着支架走路,他的头骨里装了金属板,外貌也变了。这次车祸对他的智力影响颇大(原本就不高),他再也不能跳舞了,成了众人的笑柄。
两年后弗雷德在青年俱乐部的防火楼梯处试图猥亵一名女孩,被反手推下了楼梯。他躺在楼梯底下,24小时才恢复知觉。这次事故让他脾气变得很坏。
1961年弗雷德13岁的妹妹姬蒂怀孕了。她告诉父母弗雷德强奸了她,孩子是弗雷德的。当月弗雷德被捕,满不在乎地告诉警方自己小时候就开始猥亵小女孩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吗?”姬蒂不愿出庭指证弗雷德,弗雷德无罪释放。
家人对弗雷德的恶行无法忍受,他丢了工作,不得不搬去姨妈家住。
1962年21岁的弗雷德和此前短暂约会过的莉娜重修旧好。莉娜家在偏远的小镇,和自己父母关系不好,四处流浪,靠卖身和小偷小摸养活自己。她怀了三个月身孕——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巴基斯坦裔巴士司机。原本弗雷德打算自己帮莉娜做流产手术,但没成功。两个有相似出身的年轻人结了婚,弗雷德的大弟强是唯一的见证人,新婚夫妇起初住在弗雷德姨妈家,后来搬去莉娜老家。弗雷德索求无度,哪怕莉娜怀着孕,他也不管不顾强奸妻子。莉娜为了帮衬家里,挺着大肚子一直坚持在外站街。弗雷德白天开着冰淇淋车到居民区去招揽生意。
1963年莉娜的女儿夏冕出世。夏冕一看就是个亚裔孩子,为了向父母交待,弗雷德假称莉娜之前的孩子流产没有保住,所以他们捡了个孩子来代替。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夏冕,这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第二年弗雷德和莉娜的亲生女安娜玛丽出生。莉娜很爱两个女儿,只是手头拮据,常为了生计犯愁。弗雷德把两个小孩关在床底下,用护栏围住,只有他去上班时莉娜才能把孩子放出来。
(夏冕和安娜玛丽)
弗雷德辟了块地准备种庄稼,他把土壤翻好一切就绪,就是从没撒过种子。其他人问他打算拿菜地做什么,他说有特别安排。他的安排就是晚上带小女孩到地里和她们发生性关系。在他和莉娜居住当地的两年间,共有四个女孩失踪。
莉娜一旦发现丈夫背着自己和众多女人偷情,甚至还生下了私生子,她也开始乱搞,交了个男朋友。这事儿被弗雷德撞见了,他暴揍莉娜,莉娜的男朋友就打弗雷德,甚至拿出刀划破了弗雷德的肚子。弗雷德马上就投降放弃反抗了。作为报复,弗雷德对莉娜的家暴变本加厉,莉娜男友看到她脸上身上的伤痕,又殴打弗雷德。
1965年11月弗雷德开着冰淇淋车不小心撞死了一个四岁男孩。虽然警方判定此事为交通事故,弗雷德没有刑责,他还是担心会影响生意,就带着夏冕和安娜玛丽一起搬到格洛斯特,莉娜留在格拉斯哥。次年二月思女心切的莉娜和孩子们的保姆,以及保姆的朋友,17岁的安妮一起赶到格洛斯特。弗雷德找了份帮屠宰场开货车的活儿。
弗雷德除了虐待莉娜和两个女儿,对保姆和安妮也不好。莉娜请男友把自己救出魔窟,她们计划偷偷把莉娜,两个孩子和保姆带走。安妮此时已和弗雷德暗通款曲,她把莉娜的安排告诉了弗雷德。弗雷德和莉娜的男友又打了一架,警察上门,莉娜,保姆和男友三人离开。
(安妮)
莉娜时时会探视夏冕和安娜玛丽,见到安妮对自己孩子指手画脚,她和安妮关系变得紧张。莉娜一些时间仍然和弗雷德住,另一些时间会返回自己老家。安妮想取而代之,她催弗雷德赶紧和莉娜离婚。
在弗雷德脚踩两船烦躁不堪的一年多时间里,附近地区共有八名女性受到性侵,她们对嫌犯长相的描述和弗雷德相似,只是当年警方并没有找到弗雷德作为调查对象。弗雷德和安妮都认识的邻家男孩罗宾离家,九天后人们发现他半裸吊死在废弃的牛舍里。警方将他的死定为自杀。
1967年夏天,怀孕8个月的安妮突然失踪。弗雷德和安妮的家人都没有上报。安妮的终局,将在27年之后的1994年揭开,暂按下不表。安妮消失的第二个月莉娜和弗雷德复合,起初两人过了段安宁的日子,只是第二年莉娜再次抛下两个孩子离开,弗雷德把女儿们暂时交给社服机构照管。
1968年,咖啡馆女招待玛睿失踪。玛睿和弗雷德相识。多年后弗雷德向自己的儿子斯蒂芬承认是他从公交车站绑走玛睿后杀害。
(玛睿)
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比弗雷德小12岁,是家中七兄妹的老五。怀她时母亲乐太太(闺名黛丝,和弗雷德母亲同名)遭受严重的抑郁症,当时的医生为她实施电疗。罗斯玛丽刚出生头部就不停摆动,害得其他哥哥姐姐烦躁不已。她天资平平,在学校成绩很差,家人觉得她笨笨的。
(乐先生和罗斯玛丽)
乐先生和太太都有洁癖,乐先生定期检查子女的双手是否按自己的标准清洗。罗斯玛丽十岁时被生父乐先生奸污。罗斯玛丽对自己刚刚发育的身体很迷恋,有时会全裸或者半裸跑出家去展示自己。她13岁时猥亵了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格然木和小弟高登。
乐太太在罗斯玛丽十多岁时带着她,格然木和高登离开了家。罗斯玛丽找到了在零食车卖东西的工作,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车停下来,她靠在车旁招徕男青年和自己发生关系。没多久她宣布自己要搬回去和父亲乐先生住,乐太太迫于经济状况也不得不回到乐先生身边。罗斯玛丽在咖啡馆做女招待。
核裂变
1969年弗雷德27岁,因为偷窃被开除,找了份给咖啡馆送食材的工作。他看上了在咖啡馆打工的15岁的罗斯玛丽。聊下来才知道两人住处不过隔了短短一英里,罗斯玛丽没被弗雷德的外表吸引,可是他不停恭维她,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弗雷德告诉罗斯玛丽自己是个单亲爸爸,带着两个女儿住在房车里。很快罗斯玛丽就经常翘班,待在弗雷德的房车里帮他照看夏冕和安娜玛丽。弗雷德会带男人回家帮罗斯玛丽拉皮条。
罗斯玛丽的父母见到未来女婿非常不满意——年纪长相金钱,要啥没啥。他们让罗斯玛丽赶紧和弗雷德分手。罗斯玛丽不同意,乐先生就上报儿童保护组织,未成年的罗斯玛丽只好等了几个月,到自己满16岁才和弗雷德正式同居。莉娜和弗雷德尚未离婚。
1970年10月罗斯玛丽和弗雷德的女儿海瑟出生。两人搬进一处出租房。弗雷德因为偷窃和其他罪行被判六个半月刑期。家里剩下17岁的罗斯玛丽,带着7岁的夏冕,6岁的安娜玛丽,和小婴儿海瑟。
(由左至右:夏冕,海瑟,安娜玛丽)
承受经济压力和独自带孩子的压力,罗斯玛丽把气撒在最大的孩子夏冕身上。夏冕和罗斯玛丽气场不合,这孩子一有机会就会提醒罗斯玛丽,她妈妈不是罗斯玛丽。一次夏冕因为腿上被戳伤严重送进医院。罗斯玛丽坚持给弗雷德写情书,带着孩子们去狱中探视。1971年6月的一天,放学回家的安娜玛丽没有看到姐姐夏冕,罗斯玛丽告诉她夏冕已经搬去和莉娜住了。
6月24日弗雷德出狱,罗斯玛丽把自己杀害夏冕的秘密告诉情人,弗雷德帮忙抛尸。此后莉娜来探望两个女儿,却没有见到夏冕。弗雷德假借要带她去看夏冕为名,先在酒吧里把莉娜灌醉,再在自己车上掐死了人事不省的莉娜,随后他把莉娜埋在了荒地里。夏冕突然不再上学和莉娜突然消失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1972年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结婚,当时罗斯玛丽怀着两人的第二个孩子,一家人搬到三层楼的房子。弗雷德花了£7,000磅把房子买下来,三层改造成出租房。还有一个房间专供罗斯玛丽接客,弗雷德时常通过墙上的小孔参观。这个房间门上装了红灯,一旦红灯亮起,就代表罗斯玛丽正在接客,其他人都不能打扰。只有罗斯玛丽一人才有房间钥匙。
家里剩下的两个孩子安娜玛丽和海瑟也不幸见到母亲赤身裸体和其他男性在床上打滚的景象。弗雷德给罗斯玛丽拍了暴露的照片登在杂志上,主要客户是西印度群岛人。罗斯玛丽除有偿性服务外,也会和租住自家的房客(不限男女)上床。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还喜欢和男男女女搞3p。弗雷德对捆绑特别迷恋,收藏了大量的捆绑工具,杂志,照片和视频。
(25 Cromwell Street, Glouster)
6月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的二女儿枚出生。
(罗斯玛丽和女儿枚)
序
安娜玛丽
9月弗雷德和罗斯玛丽把弗雷德和莉娜的亲生女儿安娜玛丽带到地下室,命令她脱衣服。见到安娜玛丽犹豫,罗斯玛丽上前一把把她的衣服扯了下来。安娜玛丽被绑在床垫上,嘴里塞了东西。弗雷德随即强奸了女儿。罗斯玛丽告诉安娜玛丽:“每个人都这样对自己女儿,这是父亲的职责。别担心,也不要告诉别人。”
为了堵住安娜玛丽的嘴,两人狠揍了她几顿,逼着她穿着性器具和超短裙在家里做家务。从13岁起,可怜的的安娜玛丽被迫在家接客。弗雷德强奸安娜玛丽超过三百次,使她染上梅毒。1977年,罗斯玛丽的父亲乐先生终于接受了女婿弗雷德,和他合伙开了叫做绿灯笼的咖啡馆。乐先生有时会去弗雷德家照顾女儿罗斯玛丽的“生意”。
安娜玛丽的施虐者加上了亲外公乐先生和亲叔叔强(那个和弗雷德最亲密的大弟)。一次害怕的安娜玛丽哭着跑进父亲和继母的卧室,告诉罗斯玛丽,乐先生想和自己发生关系,罗斯玛丽耸了耸肩:“回你床上去。他又不会吃了你;他只不过是要操你……你会爽的。”
1979年15岁的安娜玛丽怀了父亲弗雷德的孩子,异位妊娠。她不得不去医院流产。学校的老师发现安娜玛丽全身都是伤,通知社服组织。等社工访问离开,罗斯玛丽狠狠打了安娜玛丽,促使她逃离魔窟。
安娜玛丽认识了一个叫做戴维斯的男孩,两人住在公家的公寓。1982年因为离开公寓无处可去,安娜玛丽不得不带着戴维斯返回弗雷德家中。戴维斯意识到一回到那里安娜玛丽整个人都变了,这时安娜玛丽把自己遭遇的一切都告诉戴维斯。
1984年1月已有身孕的安娜玛丽和戴维斯结婚,婚后安娜玛丽生下女儿米歇尔。
卡洛琳
10月外出的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在路上搭载了17岁的卡洛琳。卡洛琳告诉两人自己不喜欢继父,在找工作。两人让卡洛琳兼职照顾三个孩子:安娜玛丽,海瑟和枚。几天后卡洛琳搬进弗雷德家,和安娜玛丽住一个房间。安娜玛丽对保姆的到来几乎完全没有反应(考虑到一个月前她刚受到的震撼教育)。
弗雷德告诉卡洛琳自己是职业打胎师,罗斯玛丽是按摩师,所以常会有陌生男人上门找她服务。卡洛琳对总是把性挂在嘴上的弗雷德起了疑心,一次当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试图性侵她后,她告诉两人自己准备回家。12月两人把卡洛琳骗进汽车,向她道歉,提出送她回家。起初卡洛琳被两人诚恳的话语打动,罗斯玛丽和她一起坐在车后座。弗雷德开车,罗斯玛丽对卡洛琳动手动脚。卡洛琳反抗起来,弗雷德停了车,骂着卡洛琳是个婊子,一直狠揍她直至她昏迷。他和罗斯玛丽用丝巾和胶带把卡洛琳捆起来,嘴堵住,带回了家。
随后两人轮番上阵强暴了卡洛琳。卡洛琳大叫,被罗斯玛丽用枕头捂住头。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后,卡洛琳放弃反抗。第二天早上,弗雷德威胁卡洛琳称如果她还敢乱叫就让西印度岛人来强奸她,还会把她活埋。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弗雷德和罗斯玛丽问卡洛琳愿不愿意继续做孩子们的保姆。
卡洛琳抓住机会,假意妥协。她乖乖打扫了整个房子,假装认命。当晚趁着和罗斯玛丽一起去洗衣店的机会卡洛琳逃跑。
卡洛琳的母亲见到女儿浑身是伤,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卡洛琳大哭。卡洛琳的母亲立刻报警,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被捕,检方以攻击和强奸罪名起诉二人。因为卡洛琳无法克服心理障碍上庭作证,弗雷德仅就攻击罪与检方达成认罪协议。他和罗斯玛丽各被罚款 £50磅,就成了自由人。
卡洛琳一事给了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当头棒喝:以后必不留活口。
失救
琳达
1973年初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的男租客之一把自己的女友,19岁的琳达介绍给两人。琳达经常到25号和男租客发生关系,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聘用琳达为孩子们的保姆,4月琳达搬进弗雷德家。这时玛丽第三次怀孕。
4月20日,家里其他房客得知琳达打了孩子所以被辞退了。琳达妈妈赶来打听女儿下落,得到同样的解释,当时罗斯玛丽身上穿着琳达的衣服。罗斯玛丽的尸体和安妮一样,直到1994年才被警方找到。
卡罗尔
15岁的卡罗尔住在少年之家,周末可以去祖母家住。1973年11月10日,周六,卡罗尔和朋友去看电影。晚上约9:10分她乘上巴士,没有抵达祖母家。当晚祖母报警。
1994年卡罗尔的遗骸被掘出。
露西
12月27日露西参加完朋友家的聚会后准备搭乘巴士回家,在巴士站失踪。当时她是大学英语言文学系的大四学生。
1974年1月3日,刚过午夜,弗雷德来到医院急诊室就诊,他的右手被割破,需要缝针。
露西的遗体于1994年被警方发现。
石瑞思
石瑞思瑞士人,1972-1973年间来到英国继续学业。1974年4月15日她离开租住的寓所出外旅行,却从未到达目的地。一周后复活节假期结束,石瑞思没有回到学校上课,学校上报失踪。
遗体于1994年被发现。
雪莉
雪莉中学毕业后开始打工。1974年11月14日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却没有返回家中。家人向警方汇报她的情况,警方搜寻许久毫无头绪。
雪莉的遗体于1994年被发现。
朱安妮塔
1975年4月11日朱安妮塔离开住地前往格洛斯特,之后再没有出现。家人没有报警,但在报章杂志上刊登了寻人启事。
遗体于1994年被发现。
罗宾森
罗宾森18岁,是弗雷德家的房客,曾做过妓女。罗宾森失踪时怀有弗雷德的孩子,罗斯玛丽会向四邻吹嘘罗宾森的孩子是自己丈夫的。随着罗宾森的肚子越来越大,罗斯玛丽感到自己有了威胁。
1978年4月罗宾森失踪。
艾莉森
艾莉森是德国人,16岁开始在格洛斯特的律所学习。
艾林森遗体于1994年被发掘。
海瑟
海瑟和妹妹枚,弟弟斯蒂芬年纪相仿,三人比较要好。为了对抗弗雷德,三人还想出了计策,只是以卵击石。
海瑟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总是一人,后来愈发沉默。
1987年6月18日海瑟申请的去夏令营打扫木屋的工作吹了,第二天枚和斯蒂芬去上学。那一天下雨,弗雷德无法去建筑工地上班,家里除了最小的几个孩子,只剩弗雷德,罗斯玛丽和海瑟。
枚和斯蒂芬放学回家,海瑟从她们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罗斯玛丽说海瑟夏令营的工作又成了。
幕起
1992年5月的一天,罗斯玛丽不在家。弗雷德让13岁的女儿露易丝拿几个瓶子到一楼的房间。其他的兄弟姐妹听到露易丝尖叫求救,不久他们在房间里见到浑身发抖不停哭泣的露易丝,被亲生父亲弗雷德强奸,鸡奸,几乎勒死。听露易丝告状的罗斯玛丽说:“还不是你想要。”
此后几周弗雷德又奸淫露易丝三次,甚至拍了录影带。
露易丝鼓起勇气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学校的好友,好友向自己的母亲求救。这位母亲偷偷报了警。
8月警方以寻找赃物为由搜索弗雷德家宅,在其中发现99张淫秽碟片——有些是出版物,剩下的属弗雷德自制。露易丝在律师陪同下向警方描述了自己从11岁起遭受的性虐待。第二天所有的孩子都被送入领养机构。孩子们身上有虐待和性侵的证据。
1961年。1992年。31年后。(整整三十一年!)
警方终于对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展开正式调查。对于女儿海瑟的下落,两人不停更改故事版本。弗雷德被控三项强奸,一项兽交罪名;罗斯玛丽被控虐待儿童及妨碍司法公正。
听说弗雷德拒不认罪,已经成年的安娜玛丽与警方联系,讲述了自己在弗雷德家宅的所有经历,同意在法庭指控父亲和继母。安娜玛丽提到了生母莉娜和姐姐夏冕,妹妹海瑟的失踪。
露易丝不想爸爸蹲大狱,20岁的枚起初不承认自己受过任何虐待。警方只好把调查重点放在寻找海瑟上。社服组织完全没有任何海瑟仍然活在世上的记录。
1993年6月,安娜玛丽改变主意,和露易丝同样拒绝出庭指证。露易丝想回家,而安娜玛丽不想弟妹们伤心,又害怕日后罗斯玛丽对自己实施报复。但是她再次向警方提示,自己的母亲莉娜和姐姐夏冕仍然失踪。
没了证人,对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的指控全部撤销,孩子们还留在领养机构,弗雷德和罗斯玛丽有探视权。
警方的调查持续,1971年夏冕和莉娜相继失踪,却从没有人提交失踪人口报告。检方认为海瑟一定已经遇害。1994年2月24日警方根据弗雷德此前经常对孩子们开的玩笑“你们要是不听话,就把你像海瑟一样埋到后院平台下面”申请了搜查许可。
见到警方带着挖掘工具上门,罗斯玛丽和随后赶回家的弗雷德几乎崩溃。第二天一早,警方还没开挖,弗雷德就上前请警方就海瑟之死逮捕自己。11:15,弗雷德向警方交代自己过失杀人。
2月26日下午,警方在后院找到一块人腿骨,接下来一大堆装在垃圾袋里的遗骸和两根绳子被挖出。法医检测认为这些尸骨属于年轻女性,仍缺少一块膝盖骨及数根趾骨。当晚根据牙医记录尸骨证实属于海瑟。
弗雷德当即因谋杀海瑟遭到起诉。他坦白后院内还埋有两具尸体。2月28日警方找到这两具尸体,弗雷德的控罪增加了两项谋杀。
警方没有预料到他们会有这么多发现,于是决定彻底搜索整个住宅,罗斯玛丽被安置在附近镇子的安全房。对弗雷德的审问每天至多持续16小时,他很快就扛不住,给自己的律师写了纸条,承认自己至少还杀了九人:夏冕,莉娜,琳达和其他待证实身份的人。
3月5日至8日间,警方在弗雷德家发现了六具年轻女性遗骸,所有的受害者都遭受严重外伤和性侵。
弗雷德始终坚持罗斯玛丽对他的谋杀毫不知情。4月20日,罗斯玛丽被捕。
5月6日,弗雷德和罗斯被控五项谋杀。罗斯玛丽不断重复自己无罪。除在弗雷德家挖掘的九具尸骨外,弗雷德坦白了莉娜,夏冕和安妮的埋尸处。她们三人的遗体于4月10日至6月7日被找到。
恶魔
01- 安妮
有作家称弗雷德把自己的情人献给大弟强享用,显然安妮非常讨厌强。也许是为了这个,也许是安妮总是催促弗雷德和莉娜离婚,她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安妮和弗雷德的关系,总之在安妮怀孕后期已经相当差了。弗雷德称自己的大弟强和莉娜合谋杀死安妮。
她的遗体是1994年警方挖掘行动的第二批被发现的。
尸体状况:
安妮头部被砍下,身体被肢解,所有尸块及腹中八个月大的女婴都埋在郊外。安妮的手指和脚趾不在埋尸现场。
02- 马瑞
15岁的马瑞与弗雷德相识。1968年1月6日马瑞在汽车站失踪。有证人见到马瑞与一名符合弗雷德相貌特征的男性一起。弗雷德曾向儿子斯蒂芬承认杀害马瑞。
尸体状况:
不知下落。弗雷德从未向警方就马瑞失踪认罪。
03- 夏冕
1970年海瑟刚出生,弗雷德还在吃牢饭,罗斯玛丽自己还是个孩子——17岁,就得带夏冕,安娜玛丽和小婴儿海瑟。海瑟每晚都要哭闹,把罗斯玛丽彻底逼疯。7岁的夏冕和6岁的安娜玛丽总是为了小事挨揍,挨罚。罗斯玛丽抓起两人头发,边踢边骂。有时罗斯玛丽会把两个孩子扒光绑在床上一整天。甩耳光是家常便饭,挨揍时嘴巴用胶带贴上,这样就哭不出声了。
夏冕性子倔,还是要和罗斯玛丽作对。哪怕罗斯玛丽待她们越来越坏,夏冕也从不流泪。
1971年6月17日,罗斯玛丽带着夏冕和安娜玛丽去探监,第二天夏冕不见了。
1994年5月4日警方在弗雷德曾租住的房子后院挖出了夏冕的遗骸。7月弗雷德向自己的律师交代罗斯玛丽不小心杀了夏冕。两周后他又改了说法。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罗斯玛丽杀害夏冕(殴打致死或刺死)后把她的尸体丢弃在出租房的煤堆里。1971年6月24日弗雷德出狱,把夏冕埋进了后院。后来房东请弗雷德扩建厨房,弗雷德趁机把夏冕挖出,埋进了新厨房地下。
弗雷德坚持自己没有肢解夏冕。然而法医检测结果是罗斯玛丽的骨骼从臀部切断,膝盖,手指,腕骨,脚趾和脚踝失踪。
04- 莉娜
1971年8月莉娜发现大女儿夏冕失踪,找到弗雷德的父亲沃尔特求助。
莉娜遇害时已经和男友成婚,男友的手臂上刺着莉娜的名字。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沃尔特在酒吧同莉娜见面,把她灌醉后在车内猥亵并勒死莉娜。弗雷德把莉娜的尸体带回租住的房子,砍下她的头颅,将她身体大卸八块,与此前杀害的夏冕最喜欢的回旋镖一起埋在郊外。
05- 琳达
琳达在弗雷德家任保姆时,和弗雷德及罗斯玛丽同睡一床。
2017年,介绍琳达给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认识的男房客自杀身亡。
尸体状况:
琳达的尸体是1994年第一批在弗雷德家车库地下发现的。她同样被肢解,有部分骨头遗失。琳达的嘴部被胶带缠住,有两根金属管从她鼻孔伸出助其呼吸。弗雷德交待他将琳达像吊牛一样吊在地下室的横梁上。
06- 卡罗尔
1973年11月10日,与朋友结伴看完电影的卡罗尔没有按约定到祖母家过周末。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卡罗尔在等巴士时被弗雷德绑架。弗雷德用胶带缠住卡罗尔的脸,用布条绑住她的双手,开车将其带到自己家。卡罗尔被吊在地下室天花板上,遭受了数小时至数日的性侵和殴打。卡罗尔被勒死后遭肢解,尸块埋在弗雷德家地下室之下。
07- 露西
1973年12月27日露西准备搭巴士回家。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弗雷德和罗斯玛丽驾车绑架露西,并带回家。露西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性侵,后被谋杀遭肢解。弗雷德分尸时割伤自己,不得不去医院缝针。
08- 石瑞思
1974年4月大学生石瑞思沿路搭便车,被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绑架。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石瑞思遭到与卡罗尔和露西类似的对待。弗雷德把她的瑞士口音误当成荷兰语,称她为荷兰女孩或郁金香。
09- 雪莉
1974年11月15日雪莉约会完在巴士站等车时被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绑架。
尸体状况:
雪莉的头部被胶带满满缠住。为了帮助呼吸,弗雷德将一根金属管穿透胶带伸进雪莉鼻子里。雪莉因窒息而亡。
10- 朱安妮塔
1975年4月,曾住在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同一条街的旧邻居朱安妮塔准备搭便车去位于纽温特的新家。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朱安妮塔搭车时见到老邻居弗雷德和罗斯玛丽,两人提出载她回家。朱安妮塔没想到的是自己被带回的是弗雷德的家。弗雷德招供时称朱安妮塔为“纽温特女孩”。
11- 罗宾森
1978年,弗雷德家的房客罗宾森怀有弗雷德的孩子,同时罗斯玛丽也怀有身孕(女儿露易丝,1993年因遭弗雷德强奸引起警方对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调查)。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罗宾森遇害是因为罗斯玛丽无法接受有人和她争家里女主人的地位。弗雷德将她杀害后埋入后院。罗宾森死前没有遭受折磨。
12- 艾莉森
艾莉森离家出走,听说弗雷德家在找保姆,搬到弗雷德家。
尸体状况:
艾莉森在弗雷德家的几周内是否受虐情况不明。1979年8月她被谋害,肢解,尸体埋在弗雷德家后院。
13- 海瑟
对于罗斯玛丽而言,人生中只有一件事:性。多年后她的辩护律师问起她是否给自己的孩子们喂过奶,她的答案是:“乳房是用来操的。”
罗斯玛丽对孩子们不吝拳脚,加码的是厨房的刀。打了一个孩子她情绪到了就会顺便把所有孩子都打一遍。1983年,斯蒂芬10岁。一天罗斯玛丽打电话去学校让斯蒂芬立刻回家。回到家的斯蒂芬被令脱光。罗斯玛丽用电线把斯蒂芬双手捆在一起再绑在马桶底部。接下来罗斯玛丽站在斯蒂芬腿上,用皮带抽了斯蒂芬近20分钟。
“惩罚”完斯蒂芬的罗斯玛丽消失了10分钟,之后她回到洗手间,和颜悦色地让孩子穿好衣服回学校去。
海瑟比枚和斯蒂芬挨打更多,她总是穿长袖衬衣,把袜子拉到膝盖以上,好掩盖身上的伤痕。学校从来没有发现过三姐弟被虐。
海瑟和妹妹枚,弟弟斯蒂芬放学回家就得手脚不停做家务,不能互相聊天。每晚三个孩子躺在床上讨论着以后要一起逃到乡下去。
三姐弟还小时,弗雷德就会让三人陪自己一起看A片。弗雷德和莉娜的女儿安娜玛丽1979年从家里逃走后,弗雷德和罗斯玛丽把海瑟和枚当成了新的折磨对象。按弗雷德的说法:“你们都是老子生的,老子想怎样就怎样。”
海瑟,枚和斯蒂芬年纪相近,为了不被父亲蹂躏,三人达成协议,如果弗雷德要求海瑟和枚其中一人与自己独处时,其他两人必须至少有一人要陪同在旁。每次要换衣服或洗澡,海瑟和枚都会等到弗雷德出门,或是轮流守在房间门口。
弗雷德告诉斯蒂芬,等他长到17岁就得陪母亲罗斯玛丽睡觉。幸好他才16岁就被父母赶出了家。
海瑟和枚对抗弗雷德的方式截然不同。枚忍受弗雷德对自己的“爱抚”,以换取他不强奸自己。海瑟对这一切却无法适应,弗雷德和罗斯玛丽怀疑她是个同性恋,对此又大做文章。12岁海瑟被生父弗雷德奸污。
她开始酗酒,抽烟,偷东西,啃手指啃到流血——生无可恋,一切还有什么意思。海瑟像行尸走肉,在学校总是一个人呆着,到后来她和弟妹都很少说话。这一年她在店里偷东西被抓,因为年纪小没有坐牢。
1983年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变本加厉,海瑟逃家又不得不回家,斯蒂芬逃走两次,每次回来又是一顿胖揍。弗雷德把海瑟,枚和斯蒂芬分别绑在各人的床上,然后趁着三人无法动弹强奸海瑟和枚。
罗斯玛丽于1977-1983年生下的五个孩子里,有三个都是深肤色的,学校里的孩子们窃窃私语,有些直接去问海瑟,枚和斯蒂芬。海瑟听说罗斯玛丽和学校同学的父亲通奸,跑去质问那个同学。回家自然又是一顿好打。担心自己和罗斯玛丽的事情曝光的弗雷德从此开始接送海瑟上下学。
1987年临近期末,海瑟终于忍不住了,她告诉自己的女同学家里发生过的所有恶事。同学鼓励她去报告学校的老师。海瑟申请了许多工作,其中一份工是帮海边的夏令营打扫木屋。6月17日她受到了拒信,彻底被击垮。第一次当着枚和斯蒂芬,海瑟哭了。她哭了整晚。
6月18日,海瑟缩回了自己的壳里。当天枚和斯蒂芬放学回家没有看到海瑟,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告诉两人,夏令营改了主意,找海瑟去工作。罗斯玛丽和邻居说的是另一个版本:海瑟跑了。
当天,弗雷德,罗斯玛丽和海瑟待在家里。
警方对案情经过的描述:
海瑟和父母起了争执,也许是弗雷德又要强奸海瑟,也许是罗斯玛丽脾气上来,反正这一天和弗雷德一家的每天没有任何不同。三人大吵大闹的声音被邻居听见。
弗雷德和罗斯玛丽用绳子捆住海瑟双手(绳子出现在埋尸现场),扒光了她的衣物,又一次强暴海瑟。
海瑟奋力反抗,弗雷德勒死海瑟。他把海瑟的尸体藏在垃圾箱里,随后埋进后院。
弗雷德一直坚称罗斯玛丽没有参与杀死海瑟及随后的埋尸。然而2005年,两人的儿子柏瑞(1980年生,海瑟死时7岁)躲在门后见到了事情全程。
他是这样说的:“我听见妈妈扇海瑟耳光,爸爸走到海瑟身后。妈妈不断踢海瑟,爸爸要海瑟和他做事,海瑟不同意。等爸爸做完,海瑟已经站不起身,妈妈踢海瑟的头。我看见她的嘴里和头上都流血了。妈妈又踩了她的头五下,海瑟就不动了。最后妈妈说‘好吧,清理战场。把这个臭婊子挪开。’我听到爸爸把海瑟装进塑胶袋的声音,看见妈妈用抹布擦地板。”
弗雷德用切冻肉的刀把海瑟的左腿剁成两半,砍下她的头,继续切掉她的膝盖骨,手和脚。
海瑟的遗体被放进不同的黑色垃圾袋。
放学回家的斯蒂芬被要求在后院挖坑,弗雷德说想搞个鱼塘。几天后,斯蒂芬发现自己挖出的坑又被填上了。随后的几周内弗雷德扩建了后院的平台。在埋藏海瑟的地点对面,搭起了烧烤工具。弗雷德一家在那里庆生。
围着海瑟的坟墓庆祝。斯蒂芬亲手为姐姐海瑟挖的坟墓。
弗雷德一家从此不许提起海瑟的名字,凡有海瑟出现的照片都被收起来。
无尽梦魇
弗雷德和罗斯玛丽被羁押,等待警方完成调查,检方提出指控期间,监狱对弗雷德实施严格的自杀管制,每十五分钟都会有狱警检查他的监房。
1994年6月30日,格洛斯特警方正式以十一项谋杀及九项谋杀指控弗雷德和罗斯玛丽。两人终于在庭上重逢。对受害者安妮身份的认定直到弗雷德和罗斯玛丽首次出庭后才完成,弗雷德的谋杀指控增加到十二项。
弗雷德在庭上试着拥抱罗斯玛丽,被她躲开,回到监房,他给罗斯玛丽写信,对方完全不理会。罗斯玛丽通过自己律师在媒体上塑造了一个对丈夫恶行毫不知情的可怜的母亲的形象,试图把所有的罪都推到弗雷德身上。
作为对妻子忠心的回报,弗雷德改口——之前他告诉警方所有的谋杀都是一个人做的——他说罗斯玛丽和他一起犯下了所有的罪,只除了怀孕的安妮。他始终坚持安妮是第一任妻子莉娜所杀。
1995年元旦,对弗雷德的自杀管控已经撤销,他趁机用监房里的毯子绕成绳子套进脖子,绳子另一端系在门把手上,勒死了自己。他留下了遗书。
罗斯玛丽,斯蒂芬和枚:
罗斯玛丽,去年11月29日是你41岁生日,你仍然美丽又可爱,我爱你。我们会一直相爱。
我这辈子最好的事就是遇见你。我们的爱只有我们才懂。因此请你遵守对我的承诺吧。你记得那些承诺。我们的终点在哪儿取决于你。我们都爱海瑟。我希望夏冕和海瑟还有莉娜在一起。
你是我永远的太太。
从没给你送过礼物,而我有的只有这条命。把它给你,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就来找我吧。我永远等着你。
弗雷德在遗书下画了一块墓碑,是他想要的墓碑。墓志铭这样写着:“永失吾爱。弗雷德,罗斯玛丽。在光明之地安息。他等待自己的妻子,罗斯玛丽。”
罗斯玛丽的案子于10月3日开庭,她拒绝就所有10项谋杀罪名(检方之后将夏冕之死加入其控罪)及两项强奸罪名认罪。尽管罗斯玛丽和律师百般抵赖,检方的两个杀手锏足以让她们无还手之力:
· 夏冕被害时弗雷德尚在服刑;
· 最初逃脱的受害者卡洛琳对弗雷德和罗斯玛丽共同犯罪是有力的人证。
安娜玛丽出庭说明自己和兄弟姐妹们遭受的种种。
检方的最后一位证人是弗雷德接受警方问话时为他讲解整个法律进程的社工珍妮特。弗雷德在自杀前和罗斯玛丽达成协议:弗雷德将所有谋杀揽下来,罗斯玛丽即全身而退。弗雷德告诉珍妮特其实有几起谋杀根本就是罗斯玛丽的错。罗斯玛丽是把胎儿从罗宾森的腹中剖出的那个,之后两人合作肢解罗宾森。
陪审团认定罗斯玛丽十项谋杀罪名成立。法官判处她终身监禁,不得假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