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杀人的自杀录像带


曾经有出征奥运希望的射箭运动员望月直美在射箭队通电而死,发现她尸体的的教练石上纯一报案,刑警赶来调查。
公司规模不大,射箭队有实力的运动员经常被其他大企业挖角,队员越来越少,望月是公司没有解散射箭队唯一的指望;这次奥运选拔赛也是望月最后的机会,与她同期的很多女队员都已经退役结婚生子,回归家庭。
三十岁的望月却在选拔赛中出现重大失误,没有入围。几天后,她在射箭队的房间里架设摄像机,留了一些话,服下安眠药,通过定时器和电线将电流注入胸前后背,在睡眠中静静死去。望月对着镜头最后说的是:“别了,教练!”
刑警和石上一起观看望月的录影带,却没有因此就作出自杀结论,终止调查。他们在望月记录训练成绩的本子里找到她一年前的“日记”。她写道自己选择去死,但被教练发现并阻止。刑警向石上核实,石上承认一年前望月因为没有入选国家队万念俱灰想要上吊,又否认那次望月架设了摄像机。可是刑警随即拿出望月写下自杀意愿的本子后一页的复印件——望月清清楚楚提到会将死亡的过程录下。
刑警反反复复看望月的“自杀录影带”,找到了破绽:录影带中望月左臂上有一块胶布。可是在望月死亡的现场,尸体的手臂上并没有胶布。唯一的解释就是刑警和石上看到的录影带并不是望月在死前录下。刑警怀疑录像带是望月一年前企图自杀时所录,被杀害她的嫌犯用来伪造自杀现场,而最有嫌疑的正是找到望月尸体的石上纯一。

(一年前石上救下望月)
石上纯一无法给出合理解释,只得供认罪行。一年前望月想要用定时器给自己通电,被救下后,把曾经100%赋予射箭的注意力转移很大一部分到教练身上,一次酒后两人越轨并秘密维持着关系。有了爱情的虚妄新寄托的望月重新鼓起对生活的勇气,决定再努力争取去奥运赛的资格。然而比赛的最后一靶如以往一样失利,望月梦碎,想要抓住生活中仅剩的石上,逼他和妻子摊牌,和自己在一起。


(望月没有获得奥运资格)
石上的妻子正在孕期,石上爱着妻子和即将出世的孩子(或是他的现状),不可能为了望月毁掉自己的一切。望月已处在崩溃边缘,哪会轻易放弃,石上于是决定利用一年前的自杀录影带复制望月的自杀,令自己脱身。他以在射箭队解散前拍段录像留念为由,要望月剪掉蓄了近一年的长发,穿上一年前自杀时穿的队服,到射箭队来。望月按照石上的指示出现,喝下石上交给她事先加了安眠药的饮料,很快就昏昏欲睡。石上把她放倒在长椅上准备布置她的死亡现场时,望月含混不清地说:“别了,教练……”
被戳穿诡计后石上思绪混乱,他明明一遍遍看过望月放在储物柜里的录像带,仔细考虑过所有细节,望月被他杀死当天的穿着和录像带上并无二致,他怎么会漏掉录像带上望月手臂上的胶布呢?

(石上被蜘蛛点醒)
石上等着被警察带回警局时,最后一次看望月的录影带,望月药效发作倒下,背景里她的弓上慢慢爬着一只蜘蛛。石上在望月死后在射箭队见过那只蜘蛛——一只活在现在的蜘蛛出现在一年前的录像带,只能说明录像带不是一年前录下。

(一年后和石上说着别了,教练的望月。她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她已提前做好安排,温柔地等着被他杀死。)
望月只是一个绝望的人,她意识到爱人和教练对自己动了杀机,默默配合对方杀死自己, 没有戳穿,但她一定有过百转千回,石上邀请她拍录影带留念,她心中石头落地,知道死期将至,知道被爱人抛弃。就像每次拉弓放箭都是一次结局未定的赌博,她拿生命做赌注,做了最后的豪赌。她对着一年前的照片剪掉头发,化妆打扮成当时的样子,戴上同样的耳环,摆好摄像机,重录了一次自杀录像,开机前,她特意在手臂上贴上胶布。这是她特意留下的唯一破绽。



(剧中将胶布的位置改到手指)
望月将新录的录像带替换掉一年前的那盘,那盘一定被石上百千次看过犹豫挣扎后来决定要作为她自杀证据的录像带。她在录像带里说着别了教练,被石上药倒失去知觉前说着别了教练,她心中清澄,等待有人会注意到录像带中的胶带。如果警察草草结案,忽略了胶带的细节,石上就能得逞  ,而望月也不过实现了一年前的计划。如果警察按照望月的设计揪住胶带的破绽给石上定罪,望月也不可能复活。所以望月终究是自杀而死。
以上是小说集没有凶手的杀人夜中的短篇故事别了,教练。这位以推理作家自诩且功成名就的作者,在我看来只能算制造三流畅销心灵鸡汤的厨子。厨子偶有佳作,别了,教练就算其中之一。另一对这个故事念念不忘的原因,大概是田中丽奈充满破碎美感实在符合望月的设定吧。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