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印度都拒绝生育了?从生育率6.0到2.0,印度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们的邻居,神奇的印度,居然有一天会因为人口不够而感到担心?
根据印度全国家庭健康情况调查(NFHS-5)的数据显示,目前印度的生育率已经到达了2.0,印度的城市地区生育率已经达到1.6,整个印度马上就会迈入低生育率的国度。要知道仅仅是在几十年前,印度的生育率仍然维持在6.0。
印度的低生育率,既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也有可能是国民无声的反抗。从印度的历史中,我们可以窥见生育率降低的必然。

人口爆炸和残暴的生育史
印度通过一个世纪,完成了从2亿人到13亿人的人口爆炸。根据印度统计的资料,直到1900年印度人口也仅有2.8亿人,从1900年到1921年,中间发生过一次鼠疫、疟疾导致印度人口骤减700万人以外,印度人口的涨势就初见端倪。
自1951年以后,印度就正式迎来了“人口爆炸”时期,这一时期最开始的人口增长速度一度达到百分之40,是30年前的10倍,随后印度一直保持了百分之20的增长速度,完成了从1961年4亿印度人,到2001年的10亿印度人口大关的突破,这就是印度的人口爆炸。

印度农作物分布图
印度人口的突破有赖于老天爷赏饭吃。印度的国土面积约为我国的1/3,但是印度坐拥全世界最大的耕地面积,达到了153.5万平方公里的耕地面积占据了世界耕地面积的百分之十。
并且,印度是热带季风气候的国家,印度全年往往都是终年高温、全年降水非常丰富,印度全国的大部分地区都适合农业生产,大多数农作物都是一年三熟,印度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是造就印度人口爆炸的基础条件之一。
印度的耕地条件好到什么地步呢?我国大部分农作物都是一年一熟,在部分特别肥沃的土地上也只能达到一年二熟,所以说,印度的天然粮食产量是非常可怕的。

生殖崇拜
宗教是印度人口爆炸的另一推手。印度是一个宗教大国,其中主要的宗教为印度教、伊斯兰教、锡克教等等,无论是那个宗教,在印度的大地上都推崇“多子多福”的观念。
甚至有这么一种说法,印度的死神(Yama)会带走印度人死去的肉体,留下印度人的灵魂,这个灵魂必须重新变为人,去寻找印度人的真我(Purusha)。印度人为了确保自己重新投胎为人,就必须去多生孩子。印度人对生殖有一种“虔诚”,甚至还认为生殖是重生的必经之路。

随着印度政府开始关注人口问题,一场绝育的“狂欢”惩罚了“虔诚”的印度人民。
印度其实是世界上最早推出“计划生育”政策的国家,他们自1950年开始就注意到了印度人口问题,并且成立了计划生育协会(即FPA)。
1952年,当时的印度政府将生育政策推广到了全国范围内,由于印度是松散的联邦制国家,政策执行的初期,政策力度是较软,主要以发放妇女计生用品、宣传计生知识、鼓励妇女少生优生为主。

在政策执行的初期,也就是印度生育计划展开的头二十年,印度的生育计划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印度人口的生育率甚至一度飞奔到6,也就是每一对夫妻膝下平均有6个孩子,有的夫妻膝下甚至有9、10个孩子,这一阶段印度的人口也涨到了5.5亿人。印度松散的联邦制是政策执行不力的重要因素,也之后残暴的绝育“狂欢”埋下了隐患。

英迪拉·甘地
开启这场“狂欢”的人是印度的首任女总理英迪拉·甘地。自1971年上台之后,英迪拉的政府一直处于不牢固的状态,为了进一步巩固时局,也为了打击自己的政治对手,英迪拉政府单方面宣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从而为英迪拉扫清了一切阻力。

英迪拉政府通过修改宪法、发布新政策、启动国家机器,展开了一场对低种姓的强制绝育。
英迪拉政府通过发布《计划生育法》,来“武装”了自己的力量,并且在印度的各个地区开启了“绝育营”,联动国家机器也就是印度政府警察、军队,针对社区、村庄进行点对点的强制措施,也就是将大多数的低种姓印度男性,抓到绝育营并切除他们的输精管。

甚至当时印度政府还为绝育目标设置了“KPI”。印度政府官员、印度政府单位,内部人员的晋升是以完成一定量的绝育任务作为前提的,并且还要和不同地区政府之间也在“互相内卷”。
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景象,一个又一个的村庄,被警察团团包围,官员亲自下场,对那些低种姓的人,进行准确的定点抓捕。在这场绝育“狂欢”的打击下,有超过810万印度人被迫绝育。
低生育率:印度人无言的反抗
英迪拉的野蛮政策,并没有能为她带来任何的政绩,1977年英迪拉就被迫下台。随后的继任者,立刻取消了强制的绝育政策,并且回到了最开始的鼓励、劝导为主的生育政策。这一时期,印度人口已经来到了6.8亿人,印度生育率依然保持在4以上。
尽管印度依然保持着较高的生育率,但与巅峰时期相比生育率也一直在下降,并且从此刻开始印度的生育率就会一路猛跌。这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是人民意识觉醒、工业化的发展。

印度一直都是一个农业大国,出现了和其他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中一样的“阵痛”。印度的国家向来都是南北两治,北边是传统的农业格局,南边则是工业、商业。在印度工业化的进程当中,越来越多的低种姓农民,或主动或被动,他们都渐渐成为了新一代的“市民”。
随着印度工业化带来的城镇化持续进行,印度也渐渐有了“城市病”。城市病的其中之一,就是个体开始更加关注个人的需求,传统的习俗、宗教对新市民的影响力。

印度的工业化,不仅没能释放“人口红利”,反而进一步降低了印度的生育率。
工业化是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然之路,有人将印度的今天与我国的80年代做类比,这是十分不恰当的。尤其是印度的教育,工业化要想释放“人口红利”的前提之一就是充足的受教育群体,然而直到2019年,印度的农村女性仍有百分之35是没有接受过教育的“文盲”群体。
这样的人口质量,不仅不会发挥“人口红利”带来经济的腾飞,反而会进一步成为“人口负担”,印度有可能未富先老。
不仅人口质量较差,还有越来越多的印度人奔向“西方”。随着印度总理莫迪的上台,有越来越多的印度人选择定居国外,根据联合国的数据统计,自1990年以来印度已经对外输出了1.7亿以上的印度移民,其中主要分布在了沙特、美国、巴基斯坦等,其中主要包括了印度的知识分子和宗教难民。

这就意味着,印度的工业化是在为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输送人才。尤其是对美国硅谷、美国的IT外包服务等,那些知识分子移民是“举家搬迁”的模式,也就是彻头彻尾的离开了他们的祖国。
在印度,还有一个独特的问题需要他们治理,那就是—强暴
“在印度,小到4岁的女婴,老到90的老妪,没有一个女人,能安全的生存”—德里女性权益促进会
印度是名副其实的“强奸国度”,印度的大部分女性怀孕都是意外怀孕。印度的意外怀孕的数字夸张到什么地步呢?
在2018年根据《柳叶刀》所发布的论文中有一个项目,统计了2015年印度妇女意外怀孕的情况,结果令人咂舌,2015年终大约1.6千万的新生儿是意外怀孕产下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强奸。

“她应该安静地被强奸,不应该反抗”—印度强奸犯
2015年BBC拍拍摄了一部纪录片《印度的女儿》。这个纪录片就是反映了当时震惊世界的“德里黑公交案”,6名强奸犯对一位23岁的女大学生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轮奸,最终导致这位女大学生体内脏器损害,最终救治无力而死亡。
她被广大媒体称作“印度的女儿”,这就是印度女性的缩影,这也是强奸国度最真实的写照。
试问,在这种的环境之下,有哪一位女性是安全的?自然也就导致印度长期以来,都是男性多于女性,女性权益被漠视的境地。对于印度公共安全的不信任,是印度女性不再生育的一大因素。
这背后是印度女性对于印度文化、印度宗教、印度公共安全的无言反抗,最终体现为生育率不断降低。
今天,印度的生育率已经来到了2.0的低生育率关口。印度的经济确实取得了可观的进步,但是他们的人口质量并不能成为他们经济下一个腾飞的启动器,反而有可能是“人口累赘”。

今天的印度,早已经不是我们印象当中高生育率国家。毫无疑问,印度也将会在2023年或者2024年超越我们成为世界第一人口大国,但是印度仍然需要处理其他更为棘手的问题,或是女性权益,或是人口质量。
参考资料:
[1] 皮尤研究中心. How Indians View Gender Roles in Families and Society[2] 网易新闻网. India’s Sex Ratio at Birth Begins To Normalize[3] 知乎. 印度的强奸到底有多“强”?[4] 丁香园.死亡绝育营:1 年强制620万男性绝育,100元「买断」女性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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