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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刘大能牵着小丫鬟翠翠的小手,两人来到了庄口不远的小树林边上。
刘大能看着小树林里在月光下显得黑黢黢的,他不禁有些害怕,他对小丫鬟翠翠说:“我们不要往前走了,我感到瘆得慌,就在这好吗。”
小丫鬟翠翠媚笑更加甜美地说:“好啊,听你的,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
刘大能双手把小丫鬟翠翠搂在怀里,软绵绵的腰肢,会说话的眼睛,使他不能自制。他开始剥小丫鬟翠翠的衣裙,小丫鬟翠翠伸手阻止他问道:“你不问话了?你不想了解我们大宅院里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
刘大能色眯眯地看着小丫鬟翠翠俊美的脸庞说:“有你在,还问什么话;大宅院也不要了解了,我要先了解你呀。”
小丫鬟翠翠没等刘大能再说话,就扑到了刘大能的怀里,双手搂着刘大能的脖颈,用樱桃小口在刘大能的脸颊上不停地亲吻。
刘大能喃喃地说:“小美人,你倒是脱了——”没等他把话说完,小丫鬟翠翠的樱桃小口瞬间张大了,有如大蛇嘴巴一般,在刘大能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刘大能正在解小丫鬟翠翠衣裙的双手无力地松开了,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草地上。他的身上趴着一具骷髅,骷髅的上下颚还紧紧地咬着刘大能的脖颈。
月光下,刘大能光溜溜的丰满身躯渐渐地萎缩了,他的躯体从头上到脚下流出来一些发黄又腥臭的液体;他的脸庞只剩下一张灰白色的皮,包裹着头骨,两只眼珠鼓凸凸的。
在老槐树下,麻脸衙役对小个子衙役说:“咱们头儿和那小女子去小树林的时间可不短了,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小个子衙役说:“能有什么事儿,就是风流快活呗,那小女子还能把我们头儿吃了不成。”
麻脸衙役坚持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小个子衙役担心地说:“我们头儿脾气不好,发现咱俩过去冲了他的好事,还不得找咱俩的麻烦。”
麻脸衙役诡异地说:“我们偷偷地看看,不让他们发现就好了。”
163、
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悄悄地走到了庄口,他俩隐身在树后,探头探脑地看着前边不远的小树林边上有一具骷髅晃动,骷髅的眼窝闪动着幽绿色的光。
小个子衙役担心麻脸衙役发出动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拉着他的衣襟,慢慢地退了回来。进了庄子后,狂奔起来,两人都恨爹妈给少生了两条腿。
骷髅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后又变成了小丫鬟翠翠,她低头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刘大能枯干的尸体,哈下腰身,伸手扯下了刘大能的脸皮说:“就你这样的,有人皮就不错了,还要脸皮做什么。”她把扯下的刘大能的脸皮甩手一丢,挂在了枣树的树枝上了,在夜风中不停地摆动着。
小丫鬟翠翠四下望了望,整理一下衣裙和头上的发钗,回身向庄子里走来。她来到了刚才被刘大能等衙役拦住的老槐树下,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的踪影。她心里说,这两个小子早早就溜了,也不在这等他们的衙役班头了。她哪里知道,这两个衙役是发现了她骷髅的原形被吓跑了。
“蛛童”正趴在枣树的树枝上,他看到骷髅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小丫鬟翠翠,向庄子里走去了,他爬下了枣树,化作了一道黑烟,飞回到了“保安山禅寺”中。
小丫鬟翠翠到了庄子里的王婆婆家买了些胭脂水粉等,然后急匆匆地回到了家里。
王昭君正坐在琴房的窗边,雕花格栅窗户大开着,她两眼望着窗外,明亮的月亮把室内照得一片银白。
小丫鬟翠翠捧着装胭脂水粉的盒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王昭君喊住了她,让她把蜡烛点上。小丫鬟翠翠只得放下了手里的装胭脂水粉的盒子,手忙脚乱的把蜡烛点燃了,琴房里霎时明亮起来了。
王昭君眼睛盯着小丫鬟翠翠看着,小丫鬟翠翠看王昭君眼睛盯着自己看,很不自然的站立在那里,也偷偷地看着王昭君。
王昭君看着小丫鬟翠翠问:“你到王婆婆家来回这么久?”
小丫鬟翠翠低着头回答说:“夫人,我在王婆婆家说了会儿闲话儿。”
王昭君阴沉着脸又问:“你这闲话儿是在庄子口不远的小树林边上说的吧?”
小丫鬟翠翠见王昭君这样说,噗通一声跪下了;把自己刚出门就遇到了收费的衙役及以后发生的事情,如实向王昭君禀报了。
王昭君叹口气说:“你轻易暴露本相会惹祸的。”
164、
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逃到了芒砀县县衙,叫开了大门,急匆匆的来到了后堂客厅,跪在了地上。
县令李毛毛刚刚看过《诗经•月出篇》书简后,躺在床榻上还未入睡,就听门房差役禀报说,有两个衙役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李毛毛身披大氅,嘴里骂骂咧咧地来到了客厅,坐在了茶几桌旁的方凳上,厉声问道:“你们半夜三更的跑来报丧啊,不让我好好的睡觉,我看你们是撞见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哈欠连连。
小个子衙役向前爬了一步说:“太爷,我们真是撞见鬼了。”
李毛毛听小个子衙役说撞见鬼了,睡意顿消,腾身站起身来说:“胡说,前几天,你们说看见大蛇了,把过路商人的钱财截了,截得商人的钱财你们私分了,你们当我不知道啊。”
麻脸衙役也向前爬了一步说:“太爷,前几天,我们是把过路商人的钱财截了,但钱财都被衙役班头刘大能拿走了,我们可是没拿一文钱呀。”
李毛毛听麻脸衙役说完,气愤地飞起一脚,踢飞了刚坐过的方凳,怒骂着说:“你们是混蛋,刘大能更是混蛋,没有我,你们有什么权力勒索乡民。你们把饲养毛驴的乡民逼死了,引得他那婆娘到我这来告状,我偏袒你们,那婆娘就撞死在我这县衙大堂上了,真他妈的晦气。这件事儿,如果被督邮知道了,麻烦更大。你们成天就给我找麻烦。明天把衙役班头刘大能给我喊来,我他妈的先打他一顿水火棍,让他吃些苦头。”
小个子衙役磕头说:“衙役班头刘大能来不了了,他被女鬼勾走了。”
李毛毛又飞起一脚,把小个子衙役踢翻在地说:“他娘的,刘大能跑了,拿你们顶缸儿,收上来钱财,你们私分;收不上来钱财,你们就拿大蛇和女鬼做借口。刘大能跑了,我看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反了你们了。”
麻脸衙役使劲磕头哭着说:“太爷呀,这女鬼是我俩亲眼所见呀。”
李毛毛见两个衙役惊恐的样子,不像说谎话,就对两个衙役说:“你们说见到了女鬼,这女鬼什么样子啊。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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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小个子衙役爬起身来跪下说:“太爷,我们白天没有收到一文钱的过路费,更别说什么捐钱了。衙役班头刘大能认为是刁民们有意躲逃收费,所以,我们晚上没走,在那里蹲守。不一会儿,从庄子口的一家姓王的大宅院里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来到了收费口,挑逗班头,刘大能吩咐我俩在收费口值守,他就和那小女孩手牵着手向庄口不远的小树林边上走去了。”
麻脸衙役浑身哆嗦接着说:“我看班头和那小女孩走的时间久了,担心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提议过去看看,开始‘小个子’不同意,不敢招惹刘大能,怕我们过去冲了刘大能的‘好事儿’,在我一再坚持下,我们俩悄悄地走到了庄口,然后隐身在树后向前边不远的小树林边上观瞧,我的妈呀,只见有一具骷髅在小树林边上晃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骷髅的眼窝闪动着幽绿色的光,好可怕呀。我和‘小个子’悄悄地退了回来。”
李毛毛也有些害怕了,他不甘心地问:“你们没看到刘大能吗?”
小个子衙役摇了摇头说:“我们没有看到班头,只看到了一具骷髅站在那里,班头可能躺在了草丛里,所以,我们没有看到。我们俩也不敢上前啊,害怕那女鬼发现我们,平日里,我们对付乡民还是有办法的,对付女鬼,我们不敢啊。我们俩一路狂奔,不敢耽搁,跑到太爷您这里禀报,影响您休息了,罪过呀罪过。”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李毛毛抬手说:“你们起来吧。” 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磕头谢恩后,站起身来立在一边了。
李毛毛一边思索着一边坐下身去,不成想他屁股下的方凳已被他踢飞了,他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赶紧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坐到了另一个方凳上。
李毛毛问道:“你们看到了‘女鬼’,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从庄子口的王姓大宅院里出来了的,能确认吗?”
小个子衙役说:“我们当时是躲在了老槐树的树后,没有看清楚小女孩是从姓王的大宅院里出来的,但是,小女孩过来的方向只有这一个姓王的大宅院啊!除非这个小女孩是从山里过来的。”
李毛毛又问道:“这个小女孩,也就是‘女鬼’,怎么就不能是从山里过来的呢?”
麻脸衙役接着说:“应该肯定‘女鬼’是从姓王的大宅院里出来的,她和我们班头说话时说‘我们大宅院里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李毛毛摇了摇头说道:“这还不足以肯定,那‘女鬼’可以托词那么说说而已。”他说着,看了一眼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说:“那‘女鬼’不管是不是从王姓大宅院里出来的,我们都要检查那个院子,不放过可疑之处。明天白天,你们去一趟那个院子,好好的检查一番,给我掘地三尺,找到那个小女孩。”
小个子衙役和麻脸衙役听县令李毛毛说让他们检查姓王得大宅院,还要掘地三尺,找到那个小女孩。他俩吓得连忙跪倒磕头,有如鸡啄米一般,连说不敢去。
李毛毛叹了口气说:“明天,你们去一趟‘五龙宫’,把道长西门君惠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