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和白蛇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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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管家巧遇“小六子”,县令问计钱师爷.


  185、
  管家王广顺向王昭君禀报道长西门君惠和小道姑来访,王昭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向客厅走去。透过屏风,他们看到了小丫鬟翠翠已变成了骷髅,她的骨骼瞬间散落了一地,衣裙迅速地燃烧起来,放射着磷光。王昭君抖擞身躯,霎时高大起来了,刚才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子,忽然变成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婆娘,只见王昭君手掌向前一推,一股狂风吹倒了屏风。


  管家王广顺再看道长西门君惠也发生了变化,二人是怒目相视,他不知道此时他们两个已经变化成了土行孙和高兰英,这是一对宿敌。他看到地上散落的骨骼和闪烁的磷光,惊恐地从王家大宅院后院逃了出去。他漫无目标的乱跑,跑了一阵子,发现自己已跑在芒碭山的山道上了。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夕阳下的西地庄庄口的王家大宅院已不见了踪影。再想想王昭君和道长西门君惠变化后的模样,不由得心里更加后怕,心想不能往回走了。他扭转头沿着山道继续向上走着。当他来到了芒砀山主峰的山南坡险峻陡峭的悬崖下时,看到有两个衙役装束的人在路旁的光滑平坦的石头上坐着休息,其中一个人和管家王广顺打着招呼说:“这么匆忙赶路干什么,天还没黑下来,你再急,今晚也要到芒山老县城歇息了。”


  管家王广顺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山道边上坐着休息的两个人。刚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突然喊道:“师爷,钱广顺,是-是你吗,我-我该不是遇见鬼了吧。”他有些结巴地说着,惊恐地抓住了身边衙役的手说:“‘麻-麻脸儿’,你-你看他-他是-是不是师-师爷钱-钱广顺?”


  “麻脸儿”衙役借着夕阳的余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瘦高个男人说:“像,太像了。”他扭头问抓他手还不停颤抖的衙役说:“‘小六子’,你不是说师爷钱广顺死了吗?”
  “小六子”哆哆嗦嗦地说:“是-是,我-我亲眼所-所见,师-师爷钱-钱广顺就掉到了对面的古木林里古墓中了,应该是-是死了。这-这怎么又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太-太可怕了。”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山道边不远处的古木林。


  管家王广顺听两个衙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师爷钱广顺,不由得摸不着头脑了。他木然的顺着矮胖衙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远处的古木林,在晚霞中雾气茫茫的,只有几只乌鸦飞进飞出的,呱噪叫着;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他又看了看眼前的矮胖衙役,不由得眼前一亮。脱口而出说道:“‘小六子’,你是‘小六子’,我是钱广顺,师爷钱广顺啊。” 师爷钱广顺认出了在他离开人世时和他最后在一起的人,就是这个人,只是自己已经是鬼的化身了。对了,以前自己就叫钱广顺,是芒山县的师爷。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不禁泪如雨下。


  186、
  “小六子”看到师爷钱广顺哭的可怜,就劝他说:“师爷,你也是死里逃生啊。我后来领县令刘根和众衙役、民夫等又来到了古墓,挖掘开了古墓;发现古墓里面只有一只死了多日的黄鼠狼和一具敞开棺盖的棺椁。还真没看见你在里面,当时的芒山县的县令刘根非说你是黄鼠狼成精了。不过,县令刘根也没得好死。” “小六子”说这些话时留了一个心眼,没提钱夫人也到了古墓的经过,更没提县令刘根和钱夫人想好的事。


  师爷钱广顺停住了哭泣,两眼紧紧盯着“小六子”看着问:“‘小六子’你们到古墓找我了?”
  “小六子”点点头,指着“麻脸儿”衙役说:“不信你问他。”
  “麻脸儿”衙役连忙说:“是的,我们都去了,挖掘开了古墓,没有找到你呀。这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呀;你到哪里去了呀。”


  师爷钱广顺又难过起来,流着泪说:“我从古墓里爬出来,遇见了一条大蛇,我就没命地跑,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我可能惊吓得失忆了,很长时间一直在外面流浪,要不是刚才遇见了你们,是你们认出了我,我才唤醒了记忆。我这才认出了‘小六子’,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流浪多久呢。” 师爷钱广顺用衣袖揩抹着眼泪。


  “小六子”同情地说:“好了,师爷,不要哭了,你回到家还要痛哭一番呢。我们赶紧下山吧,天已经快黑了。”
  山道上及周围被白雪覆盖着,月光下一片银白,衬托着凄清寒冷。
  师爷钱广顺在“小六子”的陪伴下回到了家里。钱广顺看到自己家门前积雪掩盖了半截大门,黑漆漆的大门紧闭。


  钱广顺刚想上前敲门,“小六子”使劲一推,门开了,院子里黄影一闪,向后院跑去了。钱广顺定睛一瞧,那黄影是一只黄鼠狼,它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小足迹。钱广顺感觉一股不祥的预兆袭上了心头。
  钱广顺和“小六子”费了很大的劲跨过了门前的积雪,来到了院子里。钱广顺看到房门半开着;裱糊在窗户上的纸很多都脱落了,窗户上残留的纸片在夜风中飘忽不定。钱广顺看到自己家里惨败的景象,哀痛涌上了心头,两眼含泪地问“小六子”说:“‘小六子’,你如实地对我说说,我的家是怎么了,我的娘子又怎么了?”


  187、
  “小六子”搀扶着师爷钱广顺来到了自己的家,“小六子”他娘赶紧把饭菜端上了炕桌,“小六子”陪着师爷钱广顺一边吃着饭,一边告诉他说:“师爷,你失踪后不久,钱夫人就得急病去世了,陪她的小丫鬟也不见了,有人说看见是一个路过的商人带走了。”


  师爷钱广顺低着头吃不下去饭。
  “小六子”劝他说:“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明天,我找几个乡民帮你整理一下你那宅院的房间,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趟县衙,见见县令。”



  师爷钱广顺疑惑地问:“你傍晚在山上不是说县令刘根已经死了吗?”
  “小六子”点点头说:“那个县令刘根是已经死了。不过,他死了以后,朝廷把芒山县和砀山县两县合并为芒砀县,汉光武帝任命李毛毛担任芒砀县县令了。”
  师爷钱广顺问道:“李毛毛?就是砀山县的县令李毛毛?”


  “小六子”又点点头说:“是,皇帝敕令,李毛毛享受太守待遇那。县令待遇提高,我们这些当差的也跟着借光,我们按月分俸之外,还有柴薪,茶水钱等等名目繁多的进项;我现在都不指望这些了,我对收过路费还有什么狗屁捐等等都不感兴趣了,我现在就愿意有各种案子接手,勒完原告的乡民,再勒被告的乡民。就是骨头也能榨出三两油。遇见富户有油水的,那就更好了。你出事儿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都不想干这倒霉的差事了。李毛毛的职权大了,他的油水也大了,我们自然也添膘了。现在有事儿大家都抢着上,有甜头啊。”


  师爷钱广顺感慨地说:“那天,我们要是不在半道上出事儿,也就能见到了当时的砀山县县令李毛毛了。”
  “小六子”纠正师爷钱广顺的话说:“不是砀山县县令,李毛毛现在是芒砀县县令了。”


  “小六子”看着低头无语的师爷钱广顺又说:“师爷,你不用担心,县令李毛毛现在正好没有师爷帮他,你这次回来的正是时候。你要是被重用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衙役班头刘大能前些日子被女鬼勾走后,死了,衙役班头这个职位也是正好空缺,你再帮我努力推荐推荐,我也想高升一步。”
  师爷钱广顺说:“‘小六子’,你放心,只要我老钱东山再起,我决忘不了兄弟你的。”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纸照在了床榻上,“小六子”盖着厚厚的棉被子,打着呼噜。旁边的师爷钱广顺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悄悄地坐了起来,看看身边的胖乎乎的“小六子”,几次把利爪一样的手伸向了“小六子”的咽喉,又缩了回来。他伸出了长长的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小六子”一翻身,吓了师爷钱广顺一跳,他翻了翻血红的眼睛,终于,忍住了自己。和衣躺在了床榻上,恢复了平静,静静地睡着了。
  启明星已挂在了天边。鸡叫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188、
  芒砀县县令李毛毛在退堂后,回到了县衙后堂的客厅里。
  钱广顺在县衙后堂客厅陈旧的屏风旁边垂手站立,听到了脚步声传来,急忙跪下身来,低垂着头,看着地面。
  县令李毛毛旁若无人地从钱广顺身边走过去,坐在了茶几桌旁的方凳上。有侍从端上了茶壶茶杯放到了茶几桌上。


  李毛毛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问跪在屏风旁的钱广顺说:“听‘小六子’说你是原先芒山县的师爷?”
  钱广顺磕了一个头后,回答说:“是。”
  李毛毛放下了茶杯,侧脸对钱广顺说:“你起来说话吧。”


  钱广顺又磕了一个头后,回答说:“是。”说完站起身来,在屏风旁边垂手站立。
  李毛毛眯缝着眼睛打量着钱广顺说:“听‘小六子’说你在刘根的手下很能干,是吧。”
  钱广顺低垂着头回答说:“是弟兄们抬爱而已。”


  李毛毛感叹地对钱广顺说:“听说你是到我这边来,在半道上才出事儿的,看来我们还是有缘分的。你出事儿后又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你娘子也没了,唉。”他说着,微笑的看着钱广顺又说:“你想帮我,就留在我身边吧,还做你的师爷。” 他说着盯着钱广顺看着。
  钱广顺急忙又跪下身来,给李毛毛磕着头说:“谢谢太爷恩典,我一定效犬马之力。”


  李毛毛一摆手说:“你先别急着谢恩,你说说我这县衙太破旧了,刘根用过的衙门,我又不愿意用,我嫌晦气。可是新建衙门,朝廷又不给钱;乡民们种地纳租缴税的钱又不能动,收的过路费又不够花,再说花的也没剩下几个了。现在,闹妖精给闹的停了好几天没收过路费了。捐钱,乡民们是不会买账的。你还是站起来说话吧。” 他说着,还是盯着钱广顺看着。

  钱广顺站起身来,不慌不忙地说:“太爷,小的没有准备,有两个不成熟的建议供太爷参考。过路费,还是要接着收的,只是不要再收本县境内的乡民的过路费,这是惹众怒事儿。但对过往的客商决不能手软。” 李毛毛斜着眼睛看了看钱广顺,心说,你的建议也不过如此,他摇了摇头说:“这个建议可以考虑,过路费,还是要接着收的,只是停了几天而已。”

  钱广顺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没有打动县令李毛毛,这也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他继续说道:“太爷,小的还建议实行‘犯人赎罪’,‘升职纳捐’的办法。” 李毛毛听到这,兴奋地站了起来说:“好主意,详细说来听听。” 钱广顺不动声色地接着又说:“‘犯人赎罪’,可以有钱交钱,交钱走人,这自然不用说了。没钱的干活抵工减罪,我们专门安排给有钱的人帮工,犯人去帮工了,有钱的人就要掏钱了。至于犯人干多少活,他们之间说了算,哪个有钱人敢惹犯人,这也是稳定地方局面,开源节流的办法,监牢的开销会大大地降低。”


  五十、师爷巧计被重视,“升职纳捐”道真相


  189、
  县令李毛毛高兴地走到钱广顺身边,拉着钱广顺的手来到了茶几桌旁边,两人面对面坐在了方凳上。县令李毛毛对钱广顺说:“师爷,你再说说‘升职纳捐’的办法。”
  师爷钱广顺依旧不慌不忙地说:“太爷,‘升职纳捐’稍微复杂一些。要把县衙的所有职位都明确实权内容,没有实权没有‘油水’的职位是卖不出去的。官吏们按月分俸之外的柴薪,茶水钱等等名目繁多的开销都取消;也不要考虑养廉的钱,靠养还能廉吗。真正喜欢官吏职位的也不靠这钱。‘升职纳捐’的官吏才能在乡民身上挖钱,捞回来所纳的捐;乡民也认为这样的官吏是贪但有办事能力。这样一来,一个名正言顺,一个心甘情愿。官吏搂钱受贿堂堂正正,这样的官吏更有干劲,花钱就能办事,这样的乡民也就出钱顺其自然。当然了,以后搂钱的名目多了,只要太爷有兴趣,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县令李毛毛端起自己刚刚抿了一口的茶杯,递给了师爷钱广顺说:“师爷,我的好师爷,我敬你一杯茶。等县衙修好了给你留一个跨院,你也就不用再回到你那个伤心的窝了。你再帮我筹划筹划,这县衙工程是百年的形象工程,不要怕花钱,反正不要你我掏腰包,倒褡裢。就是不要心疼钱,县衙要按太守府衙标准修建,建就建个像样的,这也说明我有太守气魄和水平,享受太守待遇又算个啥。不建就说建不起,使劲哭穷,从朝廷上也捞钱,救济钱发给乡民没多钱,我留下了,可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呀。”


  师爷钱广顺从方凳上站起身来,接过了县令李毛毛递过来的茶杯,放到了茶几桌上,深施一礼说:“谢谢太爷厚爱。”他说完又坐下了。他偷眼看看县令李毛毛对自己很满意,就接着又说:“太爷,你要是同意我的建议,咱们就先从‘犯人赎罪’开始做,通知衙役班头把囚犯名册拿来,按罪议价。再分离出能出钱的和能出力的囚犯,编成组分配给衙役,由衙役分别执行,我们只管向衙役收钱就行了,其他的衙役们会办,不会办的,我可以组织学习,很快就都会了。不愿干的,正好空出职位可卖。”


  县令李毛毛摇了摇头,师爷钱广顺紧张起来了。县令李毛毛看师爷钱广顺紧张的神态就叹了口气说:“唉,衙役班头在收过路费时,被一个女妖勾走了,死的那个惨呀,想想我都后怕。后来,我恳请‘五龙宫’的道人除妖,那个道人和女妖都不见了,连女妖住的大宅院也不见了,真是见了鬼了。我派去察看的差人回来禀报说,大宅院不见了,那地方只有几株古树围绕着一座大大的古墓。所以,现在收过路费也停了,没敢再安排。”


  师爷钱广顺心里暗喜,表面镇静地问:“太爷,现在就是没有衙役班头了?还准备安排衙役班头人选吗?”
  县令李毛毛看着师爷钱广顺说:“眼下是没有衙役班头,但是,需要安排一个忠诚于我又精明强干的,衙役们都暗暗较劲争这个职位。我正在考虑人选。难道师爷你想要举荐一个吗?”


  190、
  师爷钱广顺见县令李毛毛问自己关于衙役班头的人选,心里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县令李毛毛由最初的藐视自己到重视自己;担心的是县令李毛毛借职位人选问题考验自己。他牙一咬心一横,尝试一次,看看人事安排的水深浅,以后自己在县衙里混,早晚要介入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太爷,我确实想要向您举荐一个。”
  县令李毛毛明知故问地说:“师爷,你想要举荐哪一个呀。”


  师爷钱广顺说:“我想要举荐‘小六子’担任衙役班头,你看他平时在衙役中表现一般,但是,他能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当初我和‘小六子’到您这边来,因为芒碭山中闹鬼,谁也不愿意穿过芒碭山到您这边来,是我和‘小六子’挺身而出,县令刘根还是满意的。后来,我们在山林古墓出事儿,他逃了出去,还能带人到古墓救我,当然了,我是自己逃生了。可以看出‘小六子’是一个服从安排顾大局,有情有义的好当差啊。我这也是举贤不避亲近疏远,请太爷明察。”他说着,心里祈祷说,县令李毛毛你可要答应啊,我可是对“小六子”有许诺的呀。


  县令李毛毛大度地说:“师爷,这是你第一次张嘴说事儿,我给你面子了,就按你说的办。”
  师爷钱广顺又从方凳上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说:“谢谢太爷的信任。” 他说完又坐下了。他掩饰内心激动,冷冷地说:“‘小六子’接任衙役班头,也不能坏了规矩,也要‘升职纳捐’的,‘小六子’不纳捐,也是不能升职的。”


  县令李毛毛试探地说:“‘小六子’接任衙役班头,就不要搞‘升职纳捐’了吧。他是你举荐的呀,又对你有情有义的,就不要破费了,你看行吗?”
  师爷钱广顺坚定地说:“太爷,你同意我的举荐就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我们不能得寸进尺,要做一名执行您决定的忠实表率。”


  县令李毛毛一拍茶几桌说:“好,好,好,就听你的安排。一会儿,我把聘请你做我师爷的意见通知下去。文牍事项等,你自行安排吧。再有,‘小六子’接任衙役班头的事,你也亲自和他交待。‘升职纳捐’的执行办法也由你主持,起草《‘升职纳捐’条令》后报给我。” 县令李毛毛说完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
  师爷钱广顺看了看破旧的县衙后堂客厅和陈旧的屏风以及脱漆的茶几桌和方凳,心里说,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县衙的改造,一定要让旧貌换新颜,显示我的能力水平。还有,稳定下来后,我也要完成自己的修行。



  191、
  傍晚,“小六子”把师爷钱广顺又请到了家里。
  “小六子”娘准备好了酒菜,陪着笑脸说:“恭喜师爷,我给你祝贺了,你们哥俩好好地喝两盅。请你以后多多关照我家‘小六子’。我家‘小六子’愚钝,不明事理,你还是要多担待呀。”


  “小六子”把师爷钱广顺让到上座,自己陪在旁边,端起酒杯说:“你的家里,今天都整理好了,你愿意回家住也行,愿意住我这里,我是真诚的欢迎。为了你官复原职,也不是过去的师爷了,你如今做的事儿可比过去大多了。我恭喜你,我们干了这杯酒。”
  师爷钱广顺和“小六子”碰杯后,一饮而尽;钱师爷放下酒杯说:“‘小六子’,我也要恭喜你呀。今天我向县令李毛毛推荐了你,让你担任衙役班头,这可是一个肥差啊。”


  “小六子”赶紧站起身来,把钱师爷的酒杯斟满了酒,给自己的酒杯也斟满了酒。“小六子”喜滋滋地说:“感谢师爷的提携,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酒。”
  钱师爷端起酒杯,摆摆手说:“别急,还有一件事要说清楚。现在县衙实行‘升职纳捐’了,你担任衙役班头,可要准备一笔不小的捐献那。这也是和以往升职不一样的地方。实际效果是一样的,过去升职靠送礼,也要不少的钱。实行‘升职纳捐’呢,就把暗地里花钱变为公开的花钱了。你要考虑清楚了,不过你放心,我主持这件事,不会让你出得太多的。再有一点就是担任衙役班头后,你会很快就把钱弄回来的,何止‘升职纳捐’这点儿钱呢。你说呢,来,咱俩干了这杯酒吧。”


  “小六子”迟疑了片刻说:“钱师爷,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师爷钱广顺和“小六子”碰杯后,刚要一饮而尽;“小六子”娘端上了一大碗水煮花生放到桌面上说:“且慢喝酒,我有话说。” 师爷钱广顺和“小六子”端着酒杯,诧异地看着“小六子”娘。


  “小六子”娘用抹布擦了擦手说:“你们哥俩说的话,我在外间屋都听到了。钱师爷,你举荐我家‘小六子’当衙役班头,我这个当娘的谢谢你,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出息啊。但是,我听说的意思是用钱买官,我不赞成。如果不是为了‘小六子’有条生路,他这衙役我都不愿意他干,没办法呀,他啥也不会干,总不能坐吃山空啊。‘小六子’爹活着的时候,花钱送礼给他弄了个衙役干。”她看着师爷钱广顺叹了口气又说:“唉,刘根做县令的时候,在县衙大堂上把桂花打死了,多么好的一个孝顺媳妇,就活生生的死在县衙大堂上了。哪儿有天理呀。不怕师爷你生气,要不是我这儿子不争气,我就让他辞了这个丧天良的活计。我求求你,让他在衙役的职位上混吧,别再买什么衙役班头的官当了。”


  192、
  “小六子”见他娘阻拦师爷钱广顺利用‘升职纳捐’举荐自己担任衙役班头,以为他娘心痛花钱买官,就向自己的娘解释说:“娘,钱师爷说的明白,当多大的官就搂多大的钱,这买官的钱,用不了多久就能给你弄回来的。”
  “小六子”娘生气地对儿子说:“当多大的官就搂多大的钱。呸,儿子,你不但不争气,心还被官衙熏黑了。你到哪儿搂钱去,离你远的你搂不着,比你官儿大的你不敢搂,山林大王你也不敢搂,只能搂众乡邻的钱呗,你让娘的脸往哪儿搁呀。你愿意混,就在衙役的职位上混吧,别再买什么衙役班头的官当了。咱娘俩就这命,娘就认了吧。”


  师爷钱广顺手端酒杯尴尬地坐在那里,讪笑着说:“婶子,刚才你这番话,把我们衙役里的人说得太坏了,你看,我像坏人吗。至于送礼办事,哪朝哪代不都这样,全国上上下下举荐做官,你不向前巴结,谁认识你呀。现在贵族早已形成了阶层,一代一代的往下传,俗话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我和‘小六子’不是龙,也不是凤,能在衙门里混到今天也不容易。” 师爷钱广顺说着,眼泪流了下来,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又说:“我做这个师爷,处处看着县令的眼色行事,每天琢磨县令的心事儿。刘根在的时候,我拼命巴结他,结果咋样,我娘子还是没逃过他的色狼一般的眼睛,死得很惨。”


  “小六子”悄声问:“师爷,你怎么知道的?”
  师爷钱广顺一拍桌子,恨恨地说:“他娘的,我今天和县令李毛毛说话,当我说到和‘小六子’你到砀山县衙是县令李毛毛的邀请时,县令李毛毛哈哈大笑说,那个磕巴县令真能整事儿,没有的事儿。我很奇怪,就小心翼翼地问他,他告诉我说,是道长西门君惠说的,刘根看上了我的娘子,他和老道设计害我,派我到砀山县,介绍什么狗屁的收过路费的想法。当我走到古树林乱坟岗那里时,再做法术害我。”


  “小六子”惊诧地问:“那为什么也派我去呢?”
  师爷钱广顺苦笑着说:“你是陪我的,我一个人走,怕我不去呀。”他说着又沉下脸叹口气说:“这个狗日的刘根,我一心一意的对他,到头来我却走到了鬼门关,把我娘子也搭了进去。我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小六子”娘坦诚地问:“师爷,我一直认为你在县令的旁边,很威风的;有时,我和乡邻们还很恨你,我们认为县衙里干的那些坏事,都是你的鬼主意。不成想,你还有这么心酸悲惨的往事。既然你在衙门里也不开心,为什么不干点儿别的事儿,你那么有文化学识,何苦在那里鬼混呢。”


  五十一、“小六子”娘拒买官,钱师爷生财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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