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好久不见......
我，那个啥......磕头了！dbq!
等我更完贺文再慢慢回复大家!
本来想要写一个类似于《梦醒时分》的短篇当生贺。但最近太忙了，而且越写越往中篇发展，所以临时手打了《刺杀》的贺文......
不管怎么说先发出来吧哈哈。兵长生日我爬也要爬回来
祝大家圣诞快乐！利威尔生日快乐！
Merry Levimas！
【2018生贺】——《告白》上
“生日……是什么？”
我动作一顿，这刀就剁歪了。
利威尔坐在我对面，手掌撑在破旧但很干净的木质桌面上瞪眼睛看我。
我怀疑是他没听清楚，要不就是我没说清楚。
“生、日。birthday。”
我说的够大声，但小孩的眼中还是疑惑。
我撂下刀把切碎的面扔走，又开始和下一团。
“儿子，听妈的。咱穷无所谓但不能没文化。生日的意思就是你出生的日子。12月25号。知道了吗？”
他呼吸一轻，声音也浅浅的，
“哦。记住了。”
他说，记住了。
我终于迟钝地明白一件事，
“你不知道你生日是几号吗？”
他摇摇头。
“你妈...当然，也就是我，我之前没给你过过生日？”
他摇摇头，
“您没说过我什么时候出生，也没提过生日。”
利威尔神色很平和像在描述别人的事，脸上不见一丝失落。可这比他动容，哪怕是稍微有点抱怨，还让我难受。
他才多大啊？我这年纪还成天期望圣诞老人往我袜子里塞礼物呢！
不管他是懂事还是麻木，我都感到愧疚，替原主这个当妈的愧疚。
“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不也第一次当妈，没经验……那你以后记住就好了。生日是要庆祝的，庆祝一个生命的到来，庆祝一个人出生，庆祝世界上从此多了一个活物。”
我吸了吸鼻子，重新割我的面团。
利威尔伸出手将散开的面粉聚在一起。
他还小，手指短而纤细，在面板上用力抓了几把才将其归置完毕。我看他皱着眉，就捏起块边角料黏在了他的额头上，
“小鬼头一个，哪来这么多愁事？”
他说，
“妈妈……”
“啊？”
“我的出生，也是值得庆祝的吗？”
我愣了愣，这刀又没切正，
“……为什么这么问？”
他不说话了。
我想着原主的冷暴力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个连孩子生日都不在乎的母亲，又何曾给予过利威尔，“你是在祝福中出生的”，这样的概念呢？
我心里难受的要死，
“废话！当然咯！你知道吗？在妈妈的家乡——当然不是地下街。我是说在我的家乡，12月25号是个非常盛大的节日。它叫圣诞节。你听听这名儿，圣，诞，节！”
“这是什么节日？”
“这天有个非常牛掰的神出生了。特别厉害。所以他妈妈也跟着特别厉害。”
我用没沾着面粉的手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所以你看，我在今天生了你，所以我们都特别厉害。”
利威尔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大逆不道的“强词夺理”给唬住了，结结巴巴地问，
“神？是希纳女神吗？”
他指了指天花板，似乎要透过天花板，穿过地下街的隔层，直戳到女神像的额头去。
我撇撇嘴，嗤笑了一声，
“希纳？嘁。利威尔，你觉得希纳，她算神吗？”
“不算吗？”
“地下街是狭义上的牢笼，它藏污纳垢，连阳光都照不进来。可你看希纳城，她再漂亮又怎样呢？她漂亮，但她也是牢笼。你说那一圈又一圈的墙难道不是一座更大的牢笼吗？神是自由的。希纳不自由，所以她不是神。她和我们一样，是囚犯。”
利威尔揭下眉头中央已经变干的面团，说，
“那哪里不是牢笼呢？”
“外面。墙的外面，利威尔。”
他微张着嘴巴，眼神却亮晶晶的。
“妈妈，那您家乡的那个神，最后怎样了？”
耶稣最后怎样了？
我想了想，他后来被犹大背叛，被永远钉在了命运的十字架上。
我望着利威尔，从脚底到头皮猛然窜上一股逼仄的冷意。许是我的眼神变得奇怪，利威尔也不自然地瑟缩了一下肩膀。
我不喜欢命定论。只是自我来时，命运总是似有若无牵绊着我的五官，在匪夷所思之处埋下根根暗线。
利威尔的生日在圣诞节，我是他的母亲，而我们母子之间却存在着你死我亡的极端。
我不敢往下去想，眼前这个孩子的未来。
他也会被背叛吗？也会被无情地审判，然后钉在十字架上吗？
......
“后来那个神……那个神被她妈妈要求去买包盐巴，因为长寿面要下锅啦！”
.
12月的地下街冷的要命。利威尔长得好，穿个麻袋都漂亮。审美这东西是天生的，小屁孩一个对服装倒是考究。同样是粗布，他围得像要去参加时装周。
作为成年女性怎么能比他丑呢？
嫉妒心发作，我摘下自己的围脖，劈头盖脸把利威尔围成了个利·拉登。
“妈妈，我没有那么冷。”
他唯唯诺诺的抗议，小手偷偷摸摸想要扒下围巾。我照他头顶一拍，
“别乱动。感冒了谁负责？我不管你哦。”
他不敢动了。
只是等我锁好门发现这小子竟然把围巾改了个方向。一打眼看过去像是贵族的领巾——臭小子，长大以后还了得？
.
“长寿面，长寿面，不长怎么行呢？”
我打断利威尔想要把面分给我的动作，逼他继续吃。
以前我过生日一般都是去外面，餐厅会给寿星提供一碗长寿面。而在异世，我这个职业妓女的单身母亲，穷的叮当响，谁给我做长寿面？
所以我只能凭借早就忘没了的“数学几何素养”一刀刀切面团。
中间断了n次，后来其实都是用水硬生生拼接起来的……
但利威尔不知道啊！
他望着碗里的确是一坨，却不规则如蚯蚓咬尾造型的长寿面，咽了咽口水。
“长寿面，寓意长寿圆满。要一个人吃的。”
我挖了一口自己用废掉的面团切成的面疙瘩塞进嘴里顺便给自己挽个尊——其实味道挺好。
“以后我不在了利威尔，你也要记得这个仪式知道吗？”
我随口一说，就像我爸妈平时唠叨我一样。
只是没想到面前突然多了一条长面。
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把长寿面切断了，然后扔给我。
我脸色一黑想说他两句。
“您不会不在的。”
他说，
“全都给您，您就不会离开我了。”
【2018生贺】——《告白》（下）
“饿瘪了！食堂食堂！什么情况，好香啊……”
我以千军万马之势冲进厨房，以为能逮住哪个和我一样来偷吃的小兵，结果没想到逮住了兵头子。
“兵…兵长？”
我尴尬到不行，扯了个假笑就往外退。
其实利威尔脸色也不太好。他端着碗，有被人撞破什么秘密的不爽。
那我就酸爽了。
都来偷吃，谁比谁尴尬？
我大摇大摆地往前一坐，随手擦了个苹果开始啃，
“兵长您也饿了啊？”
他没说什么，坐在我对面，也没动嘴。
太香了！
我大着胆子探头看——
非常漂亮的一根面。
我惊了一下，但马上意识到不能太夸张。于是立刻摆出疑惑的神情，
“您这做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
“长…面。”
是，长寿面。
但他没说出前面两个字。
也是，在调查兵团提什么“长寿”呢？会被打吧。
我曾经希望他长久，希望他离开地下街。
希望他，自由。
他现在应是自由的，只是代价却是我预估不到的沉重。
当时是库谢尔的我不曾想过，在墙的外面生存着“巨人”这样恐怖的天敌。也不曾想过有一天我的利威尔会成为肩负无数人生命甚至是遗愿的调查兵团兵长。
我只希望他过得好而已。
他可以自在地沏茶，可以看书，可以每天晒着太阳。
他还会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和漂亮的孩子。
我希望他有平静的生活，有平淡的权利，有平凡的自由。
而不是现在这样，连“长寿”都耻于说出口。
他本可以在地下街呼风唤雨，有高昂的美酒，妖娆的美人，忠诚的小弟……
他能呼朋引伴，吹着口哨招摇而过，能庆祝一个烟熏火燎的生日。
他本可以不需要这样卑微，不用沦落到如今的强大却孑然一身，冷冷清清的。
那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
今天是利威尔的生日。我说过，他一直是个乖孩子。
我告诉他生日要有仪式感，他就真的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个传统30年。
记得第一次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才几岁啊？
最后他把自己的面都分给我，近乎卑微地说，
“这样您就不会离开我了。”
后面，后面发生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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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全都给您，您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望着利威尔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而紧绷的尖下巴，突然笑了出来。
太傻了。
我来这里就是来杀你的。我死了，你才能活。你死了，我才能活。
瞧瞧，现在你又要把命送给我。
太傻了啊。
我笑着笑着突然哽咽了一下，喘息困难，我用手撑住头。
“妈妈？怎么了？”
“……对不起。”
“嗯？”
我抬起眼，模糊到看不清他的面容。我只能冲着一片虚空低下了头，
“对不起，利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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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利威尔兵长。”
“哈？”
他不解地望着我。
时隔三十年的道歉，带着股阴冷的霉味。
但是我啊，是我剥夺了你本应该还不错的人生。
所以，
“对不起。”
还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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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利威尔，我真想把你拉到现世里面来。
让你看看12月25号这天的流光溢彩，灯红酒绿。
看看你求而不得的烟花与俗世。
看看这乏味的热闹和喧嚣。
看看这虚妄的人气与浮躁。
我想让你知道，你的生日是多么的盛大美好。
我想让你知道，今天全世界所有的繁华都将是你的繁华。
你很好，从出生就是美好的，所以你一生都会是美好的。
利威尔兵长，生日快乐！
至少在这里，愿你平安喜乐，岁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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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