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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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树上屋下掏鸟蛋,夏时,水中划澡戏水,秋季,中秋夜拖木摸秋,冬日,雪地堆雪人捕鸟。童年的生活无忧无虑,丰富多彩,划澡戏水以及后来发生的经历更是脑海深藏。
我的故乡在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大河区花园公社前进大队李辉宇村(即现在的大河镇花园村李辉宇墩)。一条由东向西的弯曲黄泥巴小路是出行的要道,一条由北向南绕村而过的花桥河是全村住户用水的地方,二十余间土石砖混做的小平房,十一户人家,40余人,村前有两口小水塘,村南有一口较大(约3500平方米)的许公塘,是一个交通不便水源缺乏,但人们勤耕苦做,性格善良的地方。
童年我们玩得最好发小A,11岁;B,10岁;我9岁。玩够了一天之后,傍晚我们总跟随着长辈们到村塘前冲澡,大人们在前水塘中自由自在地水上运动,我们多么向往。
于是有一天我们背着大人商定要学会划澡。到了每天下午两点,我们就悄悄相伴来到较为安全的小河旁,因为河水不断地冲击而形成的小河凼,不到一米深,不足二十平方米的水坑,岸边长满小树,有的枝条伸向河中。我们脱掉衣裤,光着腚子,三人手拉手下到水中,开始十分害怕,迅速抓住树枝在水中扑腾扑腾地折腾起来,慢慢地学会动作,经过无数次的练习之后,全身可以浮在水面,就这样玩够了之后才十分高兴地回到了家。
终于我们的秘密被发现了,长辈们对我们的举动十分惊讶,并责备了我们,却又十分欣赏。并在后来多次带着我们来到塘前、河边。教我们如何游泳,使我们深感长辈关爱,就这样我们经过一个夏天的磨练基本掌握了要领,侧泳、仰泳都行。
到了第二年的夏季,小河、水凼已满足不了我们的欲望,我们开始奔向许公塘,在浅水处游泳,在深水处潜水,每次深呼吸可在水中潜水20多米远才浮出水面,经过反复的磨练,终于成为水中的游鱼,无畏风浪。
适逢那年夏季发生了一场大雨。上游的蚂蚁河及肖畈水库发生溃口,我们村前成了一片汪洋,将河边李河村四面包围,房屋、财产、人员受到严重威胁,于是我和长辈们一道淌过近三百米的洪水地段,在小村筑坝,屋中瓢水搬东西,保护着人畜安全,直至五个钟头后洪水退走,才带着疲劳身躯和胜利喜悦回到自己的土砖房。
就这样我们年复一年的练习,直到我们上了初中、高中毕业后,我们各自一方,但经常通信联系,诸事分享。
A毕业后入伍参军,在部队来信说由于有熟练游泳技术,在武汉市荣幸地参加了七九年横渡长江的活动,从汉口陆家嘴下水经过近两个多钟头搏击顺利游到武昌岸边,并取得荣誉,深感无限荣光。B最后还是在农村且多次参加区公社组织的青年民兵游泳活动,并获得仰泳和潜泳第二名好成绩受到嘉奖。而我也在七五年八月抗击四号台风所造成的特大洪水灾害,在长安湖王宾地段堵口复堤中不慎被凶猛洪水卷入水中,经过近半个钟头的生死博斗,终于顺利脱险使我终身难忘。
随着岁月的流失,我们都是花甲之年,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进入了城镇,离开了故乡。
退休后我们一同相约在每年春暖花开的季节,回到故乡看看。一条宽4米的水泥路通向村旁,全村尽是二层以上红砖结构楼房,只留下几间无人居住的旧平房,村南许公堂依然未改,村旁的花桥河照样流淌。
我们深感岁月在流逝,故乡在变样,我们在变老,游子思故乡。我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声音:怀念你,生我养我的故乡李辉宇;难忘你,游泳摇篮的旧地许公塘!
作者简介
李海龙,男,中共党员,湖北省黄冈市黄梅县大河镇退休干部,爱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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