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往事:白天车间流水线,夜晚酒吧当公主,美艳女工的苦命人生



   2000年,高中毕业没有考取大学,只好在春节过后,离开家乡,跟随堂哥来到深圳谋生,堂哥在福永的一家五金厂上班,做技术员,堂哥谈了一个一个女朋友,所以就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
   堂哥的女朋友在关内南山区的一家日资企业工作,听说待遇不错,所以就不愿意离开那家公司到堂哥附近的工厂来上班,好在南山区距离福永也不远,所以他女朋友一般每周末或节假日才到堂哥这边来。
这样我就暂时寄住在堂哥这里,堂哥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好在即便是3月,深圳的天气也不是很冷,于是我就在客厅里打了一个地铺,暂且有了一个安身之地。
   堂哥想把我介绍进他所在的五金厂上班,但是因为我对机械加工不感兴趣,再加上看到堂哥每次回家都穿着一身油污的工作服下班,所以我就愿意进五金厂,要自己找份环境比较好的工作。
   于是我开始了紧张的找工作过程,因为周五晚上堂哥的女朋友要过来,所以我必须在几天之内要找到工作,好在春节过后,很多工厂都大量招工。终于在周四那天,我在一家外资厂找到了一份车间搬运的工作,于是在周五就办理入职和入住手续,搬离了堂哥的租屋。.

  我所在的工厂比较正规,老板为控制成本,规定每天加班不超过晚上8点,所以虽说是搬运工作,但其实事情并不是很多,而且大多是用机械搬运的,且工作时间自由,有空的时候可以到处走动,不像流水线那样没有一点时间停歇。
   工作了2个月之后,我被安排做生产线的物料员,就是帮生产线领取所需的各种电子物料以及办理成品入库的工作。流水线上清一色都是女工,有几个长得很不错,在那个女多男少的地方,像我这种刚进入社会,还很单纯腼腆的男孩子自然成为了她们调侃的对象,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和她们打情骂俏。
   我和那些女工的打情骂俏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不像其他男工那些对女工动手动脚,是不是的捏她们的脸,那些女孩不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哈大笑。
   慢慢的我发现了一个叫阿晓的女孩与众不同,她长得模样俊俏,做事手脚麻利,最关键的是她不像其他女工那样喜欢和男生一起打情骂俏,嘻嘻哈哈,上班时间总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做事。

   也许是另类,反而使我对阿晓多了几分好奇,于是也更多地关注她,后来听其他工友说,阿晓很高冷,从不和同事们打闹和开玩笑,下班了也不和同事们一起玩耍,而且下班之后几乎见不到人影。
   阿晓的神秘让我对她多了更多的好奇,有一次下班之后我就一直跟着阿晓,看看她下班之后到底去干什么。结果发现阿晓下班之后直接回了女工宿舍。因为男工不能进女工宿舍,所以我也只好作罢。
   不知不觉在这个工厂上班快半年了,深圳是一个不夜城,特别是七八月的夏天,有和周末的晚上,因为第二天休息,所以我和同事们相约一起去玩台球,然后再去宵夜,等我们吃完宵夜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同事们都在外面租房子,于是我一个人摇摇晃晃的往工厂宿舍方向走去。

   在路过城中村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拉拉扯扯,那个男的还大力猛的扇了那个女的一个耳光,那个女的就开始喊救命,虽然是不夜城,但毕竟是凌晨一点多,路上人员比较少,有几个经过的人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急匆匆的走了,不愿意多管闲事。待我走近时,发现那个女孩竟然是阿晓,这时候阿晓也看见了我,于是急忙挣脱了那个男的跑向了我,我把她护在身后,那个男的骂骂咧咧的让我不要多管闲事,因为刚吃过宵夜,喝过酒,所以我一时酒上心头,就直接和那个男的干了起来,因为我年前,加上个头比那个人高一些,所以最后那个男的见打不过我就又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要把阿晓送回公司宿舍,可阿晓说她没住在公司宿舍,就住在这个城中村,于是我把阿晓送回了她的租住屋。
   我问阿晓为啥一个人在外面租房,而且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非常不安全。
   也许是我刚才救她的举动,也许是她一个女孩在在外孤立无助,也许是我关心她的话语,让她感到了久违的温暖,于是她不禁嚎啕大哭起来,虽然我们并不是很熟悉,仅仅是同事而已,也许以前我对她有过好感,可因为她的高冷后来让我放弃了对她的关注。阿晓趴在我肩上肆无忌惮的哭起来,反而让我感到手足无措,只好拿起纸巾递给她。
   渐渐地,阿晓停止了哭泣,用纸巾慢慢地擦干了眼泪,对我讲述着她的故事。
   阿晓今年19岁,家里五口人,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姐姐一家出嫁了,阿晓初中毕业没多久就和村里的老乡到深圳来打工,至今已有3年多时间了,家里母亲病重,每个月都需要高额的医疗费,他哥哥今年也26岁,在当时农村这个年纪算是大龄青年了。可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找不到媳妇,于是父母要她赚钱给哥哥找媳妇。
   阿晓除了模样长得还算以外,因为没有学历没有技能,所以只能做流水线的普工,不但辛苦,而且每个月赚的钱只够她母亲的医药费。离她父母要求她赚钱给他哥娶媳妇的要求差太远。
   不得已,阿晓只能白天上班,晚上下班后到酒吧兼职推销酒水。虽然她需要钱,但是她还是维护着自己的底线,仅仅是限于推销酒水,不和客人外出,这在这个大染缸里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虽然阿晓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沾染那些世俗,可总有些客人不安分,再加上为了业绩,有时候免不了要陪客人喝几杯,甚至被客人动手动脚。
   阿晓静静的讲述着她的故事,我也静静的听着,由于昨天晚上喝酒以及和那个男的打架的原因,我感到有些疲惫,在不知不觉中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等我睁开眼时,已经天亮了,阿晓已经买好了早餐,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
   看着阿晓红红的眼睛和黑黑的眼眶,我知道她昨晚一晚没睡。
   我吃完早餐,就和阿晓告别回到了工厂宿舍。

   周一上班时,我经过阿晓的生产线,特意从她身边走过,阿晓抬起头朝我笑了一笑,在那刹那间,我忽然发现她的笑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妩媚。结果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工友们都笑嘻嘻的过来让我请客,说阿晓从来对所有的人都是冷若冰霜的,唯独今天对我笑的那么开心,说我小子艳福不浅。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和阿晓之间发生的故事。也不愿意和这帮人说,只是嘿嘿地一笑了之。
   没过几天,我被公司安排到仓库去做仓管员,于是上班也就很少有机会去生产线了,也很少见到阿晓了。
   那个时候因为没有手机,联系的只有QQ,而上QQ只有去网吧,但是因为阿晓兼职的原因,所以她晚上的QQ图像基本都是灰色的。久而久之也就慢慢地和阿晓的联系少了。
   月底的时候,我要到车间去核查物料的数量,经过阿晓的生产线时,却没有看到阿晓。我问她们组长,组长说阿晓辞工辞工了,前天刚办完离职手续走了。
   晚上一下班,我就立刻赶往阿晓租房的地方,结果房东告诉我说,她昨天刚搬走的。
   阿晓走后,我的心瞬间感到落空了一样,虽然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实质性的交往,哪怕是男女朋友那样的约会都没有。
   过来大概半个月左右,我收到了阿晓的来信,信中除了对我的感谢之外,她告诉我她去了龙岗的一家工厂上班,让我有空去找她玩,可是却没有留下她工作的地址和工厂名称。
   时至今日,当我打开QQ时,阿晓的QQ图案依然是灰色的,从来都没有亮起过。

时过境迁,每每想起那段时光,总能想起阿晓对我的那个微笑,唯有在此祝愿她的人生能如意康安,一切都好。(图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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