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往事:当年那段情,相忘于江湖



      还记得初三政治课老师,在说到五个经济特区。要大家记住是 “深圳,珠海,汕头,厦门,海口”,有些同学老是记不记,老师便想了个段子说,这样记“把一只生猪散下海”,这样记起来就特别好记了。这是我最初的深圳印象。之后了解到深圳的在1990年代的南下潮。如果说1980年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试水阶段,那1990年代便是进一步改革深化阶段。大量的打工仔,打工妹南下,过年回家有时一车一车打工妹在乡镇下人。以至于我们那里过年时期一个镇都有开往广深的班车。但外界如何,在教室里读书的特别的农村勤奋的孩子不闻窗外事。

但真正开始深入了解深圳,还在我高中时代,一首董文华《春天的故事》歌曲有了较为深刻的印象。全歌词里没有深圳两个字,更进一步了深圳。
当时,我还在读高中的时侯,我大部分初中同学有一半多没有继续读书,那些基本在1980-1982年出生的同学,都在1996年走向南下的道路。而大多数去的又是广州与深圳。在那里追梦。而我高中三年,两眼不闻窗外事,终于考上了大学。1999年,我离开从未离开的县城,来到了省城武汉。成为华中科技大学建筑学院(刚好是华中理工大学改为华中科技大学)的一名学生。大学的学习,与高中不一样的就是自己的空闲时间要自己好好把握,你可以认真的拓展自己的不足,要自己努力的消化课堂上老师一次课讲十几页甚至几十页的内容。当然也可以在空闲时间去操场,去学生会锻炼,去兼职等。当然,很大一部分同学,开始放松自己。课后,看电影,去网吧聊天,打游戏,当然也可以谈恋爱。因为大学里当时谈恋爱不反对,不支持。不过,结婚好像不可以。想比现在,大学可以结婚,那个时候还是保守多了。
大约大一下学期,也不知自己如何知道我的一个高中女同学小珂因分数少了一点,在隔壁学校读自考。那个时候自考还是多在校读。不过一般是晚上上课,宿舍基本也是学校统一租用附近民房。考试是统一出题。想想,如果真的努力学习,自考学到的东西那才是真才实学的。
当然,高中时段,我们基本没有说过一句话。高中很忌讳男女生交往,不管正常不正常,都觉得不正常。但是大学,没人管,而且大学你能与女生交往,说明你很强。那时,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老乡,心里总是感觉缺少什么,同时都是青春年少,男女之事其实也正常。这个时侯,我开始接近小珂。情人眼里出西施,虽然已经快20年了,但在我印象中,小珂有着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尖,和红润的小嘴,白皙的脸上加上身段曼妙。特别是一双修长的双腿,一切都显得让人迷恋!更让人觉得特别的她常常在身的衣服都是浅色的,更加显得青春靓丽。

大学里,虽然我有时也会去找她,但苦于学习压力,加之当时的联系主要是上门,如果上门找不到人那只能下次。其实也不经常见面。即使见面,也常常没有什么聊的,陷入常时间的无语之中。但应当她也知道我在追求她,只是双方都从农村出来,也放不开。以到于她有时对我说“你很木讷”我都不知道如何应对。
有一次,珂儿约我吃饭,我很意外。也欣然前往,没想到她比我还早,有很多菜其实我也没吃过,就相当于打浑了。她说,她已经修完全部课程,要南下找工作了。我问及她去哪里?她回答,
“现在最好就是去深圳,我的高中同学很多在那里,收入还不错,应当会找到更好的,收入更高的工作。”
“你什么时候去?”
“过几天吧,这几天收拾一下行李”
我说了些总算毕业了,及祝福的话。饭总算吃完了。想不到她转身便付了钱。
我心理很失落,想不到以后见她的机会少了。其实她也是那种很单纯,同时也不会表达的女孩子。

出了饭馆,我们走在路上,经过一个录像厅。那个时侯开始流行看录相,其实就是一个大屏幕电视机,下面有一个“DVD”机。里面放一张光碟,电视但开始放有剧情的电视片。一般情况晚上10点前放一些搞笑,或是武打片。很多都是香港片。一般是先收费2元。过了22:00。愿意继续看的可以再加3元,说是可以断续看通霄,但是一般只看到凌晨1:00之后关机,想回宿舍的可以回宿舍,也可以在那里睡觉到天明。继续放片的便是一些情爱片甚至三级片。22:00看片的人,基本可以保证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如可以容纳两个半躺半座的小包厢,也可以有一排位置让你可坐可睡。如果片情况不太好看,下面的人便叫“老板换碟”,老板心会神意,便开始放一些相对开放的情色片。三级片也放,所谓的三级片,基本是只露上身。但可以让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很想入菲菲。因些,那个时侯的录相厅,单身男的比较多,但也有在包厢里的情侣。他们在那里学到了外面不好意思说的男女之事。
我明显觉得她在录相厅前停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我们断续走着,经过第二个录相厅的时候,她说,不知道录相厅里放的是什么,要不去看一下。我不好意思开口,但盼着她的话,她今天终于说出来了。我们找到一个角落,我们挨着坐着。由于时间还早,剧情还算正常,但是我已经心里蹦蹦跳。其实她也一样,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我试着牵她的手,发现自己的手上有汗,她的手上也有汗。但是最终还是牵在一起。其实包厢里也有情侣,也有放得开的,女的直接坐在男的腿上的,有那里有说有笑。时间过得很快,老板开始清场,再交3元可以看通霄。我交了两个人的6元。找到一下相对前面的包厢。后面的片,尺度一个比一个大,其实,我们也不好意思。但是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基本只能模糊地看到对方,就像面俱人一样,不觉得尴尬。我当时不懂如何想,翻身便伏在她的身上,紧紧抱着她。闭着双眼偷看她,发现她也一样,闭着眼。我嘴迎了上去,学着刚看的录相片动作,把亲吻便成吸食,她牙关紧闭,不让我突破。我只能紧紧抱着她,她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衬衫,里面鼓鼓囊囊的胸脯 ,摩挲着我早就颤栗的胸膛,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羽毛在微风拂过的水面上轻扬。由于她的坚持,也因为自己的心虚,我们没有走出那一步。后来夜深了,两人有的睡意渐浓,便在那里半睡半醒,一直到天明。那一夜,我成了正人君子的柳下惠,她仍是情窦初开的淑女。
天蒙蒙亮。我们俩出了录相厅,在路口,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地低着头分开了。

过了几天,我去找她玩时,她告诉我她要外出,带的东西有点多。要我送下她。我还以为,还会有其他同学送她的。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帮她提着行李,那时侯的行李,是几个纺织袋打包,手提。不像如今有拉杆箱。火车站台也有站台票,我送她上火车,她是去深圳。当她上了火车,坐定,接着是目送火车的“呜呜”,她南下了。
也许她工作忙,我给她的QQ都没有回复。那个时侯只有BP机,一般家庭也很难负担得起。到后来,我也因为学业压力。慢慢地重心转移,与她的联系便终断。多年以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她的消息。向其他同学打听,同学也说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距离杀死友情,包括爱情。后来,我大学毕业,顺利地去了广西,也顺利的成家立业。 自此以后未再见到她了。也许可能见过,只是已经多年不认识罢了。再说即使认识了又能如何,各自皆有自己的家和事,如此想来,只会让人唏嘘不已。
 如今时过境迁,那段情,就让她相忘于江湖吧,不见,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写作:乃高
                                                                       编辑:深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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