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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故乡,青海的回忆


有的朋友并不喜欢历史的打打杀杀,社会的尔虞我诈,却想聊聊生活,谈谈理想。什么是生活理想?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了在青海那一天天悠闲的日子,还有在那里认识的许多朋友:美丽的藏族姑娘央金拉穆、英俊的藏族小伙扎西定柱……,回忆金沙湾的蓝天白云,日月山上温暖的阳光。
 
再去青海,是在几年前的夏天,西宁有夏都之称,记忆中那里的空气永远清爽。虽然是青海的省会,西宁可能还不如东南一个县级市大。可西宁人并不关心这些,他们约上几个朋友或者新认识的美眉到烤肉店里要上一打啤酒,一块烤肉,吹吹牛就是一天。西宁的烤肉串与众不同,客人先挑选一块熟的羊肉,过秤后现场切成大块,再串起来烧烤,这样的大块烤串吃起来很过嘴瘾。莫家街有西宁最好的烤肉店,去的晚的话要等上很长的队。
 
都兰生出的羊羔吸收了盐碱地的特殊元素,生长缓慢但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却没有膻味,祁连藏系羊肉则是最美草原孕育出的上品,而乌兰茶卡羊自古就享有宫廷“贡羊”的美誉。不得不说,青海的羊肉要比内地的高出好几个档次,无论怎么夸赞都不为过。
 
清晨洗漱完,就是该去纸坊街喝牛肉汤的时候,这里的食客依然多到要排队,但那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牛肉汤总是诱人的,再配上店家自制的汤饼,排再长的队也值得。有时我也会和朋友跑到城西的车站附近吃羊肉,这里还有一个丝路酒吧,每到晚上,一群群乱哄哄的时髦青年男女从这里进进出出。我也会和朋友进去喝上半打,云雾缭绕的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面红耳赤的红男绿女。我们碰上了一个叫卓西的女孩,她是一个小学教师。朋友见她单身,就上去搭讪,她好像喝多了,拉着我们说个不停。卓西非要拉着我们一起喝酒,一再和前台要,又让我们带她一起走,我们安慰了她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时间到了十一点左右,更多的男女涌了进来,汗流浃背的人群伴随着荷尔蒙的烟雾弥漫到了每一个角落。那一天,卓西刚刚失恋。
 
除了烤肉店和牛肉汤,我也会去水井巷喝上一碗老酸奶,这家卖酸奶的是个叫吉然么吉的土族姑娘,只有16岁,家住门源。两只扑闪扑闪懵懂的大眼睛,一头披肩的秀发,见我进门就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她和我很熟了。这一天,她多盛了一碗酸奶,坐下来和我聊了起来。小姑娘说明天她就要和哥哥一起回老家,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她最后一次给我盛酸奶了。走出酸奶店,我发现西宁的空气也变得浑浊了。之后过了几年,突然接到了小姑娘打来的电话,说她要结婚了,非常希望我去参加她的婚礼。我没有办法去参加她的婚礼,只能默默祝她幸福。
 
在西宁闲逛了了几天,我们准备自驾沿着青海湖转一圈。门源的油菜花一望无际,茶卡盐湖让人见识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去黑马河看日出,在这里我们要度过两天一夜,附近有一家汉族人开的旅馆,专门为来看日出的客人提供食宿。刚走进旅馆的院门,一个扎了很多根辫子的俊俏姑娘蹦蹦跳跳朝我跑了过来,吓得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她说话了:“哥,是我,你不认识我了?”看到她笑起来后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我才想起来,她是央金拉穆。几年时间,她已经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大美女,人也变得成熟了。
 
第一次见拉穆,她只有17岁,花一样的年纪,那时候的她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无忧无虑的。她从老家玉树来到这家旅馆跳舞已经有三年了,晚上为客人们举办的的篝火晚会就是她来领舞。听说我明天要走,她执意要拉着我和她一起去吃夜宵,我拗不过她。一起来的还有她的两个姐妹和他新交的男朋友,帅气的小伙扎西定柱。藏家儿女有他们特殊的待客之道,一杯青稞酒客人要喝三口,每次喝完都会被填满。伴随着躁动的音乐,我们不停的碰杯,大声喊着“呷布哒(干杯)”一直到后半夜。
 
第二天清晨,我的头晕的厉害,但还是和他们一起看了日出,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和拉穆的脸蛋一样红润的太阳缓缓升起,看到这样的景象,彷佛一切的烦恼都没有了。拉穆告诉我,这家旅馆的老板不久要搬走了,她也要回家去了。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她了。
 
再见到她,是在北京的一家饭店,她来参加一个民族舞蹈表演。她已经和藏族男朋友分手了,前男友虽然对他很好,但是帮别人养马的工作收入不高,没有经济基础,经常是入不敷出,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爱情也不牢靠。她说自己准备留在北京了,去一个酒楼跳舞,包吃住,一个月可以领到6000元的工资,说到这里,她有些得意。我劝她回去,我觉得她真的不适合在北京,但是她并没有在意。
 
一天,我在成都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很急促,房东家里遭了小偷,丢了很多现金和首饰,房东一口咬定是她干的,逼着让她赔钱。我听到后也很着急,让她一定不要承认,有事先报警,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几天后再见到她,和刚来北京时大变了样,朝阳般的脸蛋变得又黑又瘦,像冬天凋零了的树叶一样,面露菜色。房东家里遭的小偷已经被警察抓走了,但她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又劝她回家去吧,草原才是她该呆着的地方。大雪后的一天,她登上了回青海的火车,再也没有回来,我工作太忙没能去送她。
 
青海已经成了脑中模糊的记忆,我正在北京的寒夜里打着冷颤,忽然收到了拉穆发来的信息,她已经要结婚了,新郎还是那个小伙子扎西定柱,他们都换了工作,在西宁开了一家烧烤店,希望我有空再去转转。
 
(油菜花海)

(烤肉串)

(美丽的青海湖)

(日月山)

(黑马河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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