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珑古
阿伦曼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酝酿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说来十分惭愧,作为一个士兵,我本应该将那些东西交给上级,让那些大人物去定夺……
但人终归是有贪欲的,在发现那个绿色铃铛后,我就决定辜负一次军人这个身份。”
我看见老人眼中少有的出现了波动,那深邃的目光中写满了解释不清的复杂情绪。
是不是这件事对他有着很大的触动呢?人类好像都更喜欢关注那些改变过他们的事情,就像每次我和凯瑟从诺德尔旁边路过,他的眼神都会变动。
阿伦曼并不知道我在观察他,他继续说道: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那个铃铛酒精时什么,它几乎被泥土完全包裹着,看上去少说也有个几百年年历史,我当时直觉它可能是古帝国的产物……
凯瑟你可能不知道,自从古帝国消失了之后,跟古帝国有关的一切仿佛都镀上了黄金一样,价格一天天往上窜,古董更成了罕见的珍品。我当时就想,如果把这东西卖出去,说不定我就能彻底退役,找个地方潇洒自在去了。”
他盯着已经没有鸡尾酒的空杯,自嘲似的笑了笑。
“鬼使神差之下,我就把几件东西一起留下来了。”
听到这里,凯瑟忽然开口问道:“中士,我记得你说一共有三件东西,刚才给我的那些东西里,似乎没有那张纸啊。”
阿伦曼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写奇怪,但说实话,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太多从未见过的神情,也见怪不怪了。
“那张纸上只是胡乱画了些什么,当时我没在意,把它当成垃圾扔了。”他的语气种带有抱歉的意味。
凯瑟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失望的神色。
是个傻子都应该明白吧!智慧的人类发明了纸来记录信息,但总有另一些人把纸当成是垃圾,就是阿伦曼的过错导致了与我的过去相关的事物又少了一件!
不过我们没有纠结于此,他也继续说了下去。
“我原本是英伦人,那个时候局里面还没有现在这么严,想要回一趟英伦并不难。我在家附近的一个珠宝店里花钱清洗了那个铃铛,直到将它彻底洗干净我才从珠宝店老板那里知道,这是一个造型古怪的铃铛。”
阿伦曼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好像这个铃铛会牵涉到更大的问题。
见他这副模样,连我的也不禁打起了精神,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与赐名礼格格不入,扑朔迷离的故事将我和凯瑟深深吸引。
“珠宝店老板祖祖代代都是珠宝商,他对珠宝有很广的见识。当时他问我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东西,我骗他说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结果你们猜怎么?
那铃铛居然是一种珍贵的琉璃做的!而且他说那铃铛绝对是个古董,是属于古帝国华夏的古代物件,上面的花纹还有琉璃的成色绝不是今天的产物。”
“那老板还问我祖上是不是有军人,他告诉我这琉璃铃铛可能是几百年前某些国家与古帝国的战争中,从那里中抢出来的文物。
最后他甚至出了很大一笔钱想要买下铃铛,只不过被我意识到了什么,最终拒绝了。”
“但是中士你将它冒险私自带走不就是为了……”凯瑟追问道。
“为什么这个绿色的铃铛会被我找到,为什么它会和一个同样可以称之为古董的手机放在一起?”阿伦曼从旁边又取了一杯鸡尾酒,没有继续说下去。
打哑谜?
于是我尝试认真地思考,什么是古帝国,什么是铃铛,什么是“可以被称为古董的手机”。
嗯!我很确定我自己是想不明白的,都是些没接触过的名词!
就是一堆破事!这阿伦曼一定是想戏弄我,故意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跟我有关又如何,我不关心!
我气鼓鼓地抬头看向凯瑟,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
但从她脸上惊讶的表情来看,她肯定听懂了,而且肯定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神。
“阿伦曼中士,你是说…”凯瑟变得有些激动。
但阿伦曼摆摆手。
“你明白就行了。”
我有些发愣了。
你们两个究竟是在猜什么谜语啊!我又认真琢磨了一遍阿伦曼的话,依旧不能从中提取到任何信息,只是又做了一遍无用功。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们都知道,而我却被蒙在鼓里,心里十分恼火。
“呜……”我不开心地低鸣着,凯瑟终于将注意力转向了我,手轻轻抚摸着我的龙鳞。
“不要担心,很多东西你长大以后自然就会知道的。”
凯瑟向来是最了解我的,她的声音十分温和,仿佛冰凉的水流进心底,瞬间将烦躁一扫而空,就连燥热的空气也变得温和了。
“呵呵,性子这么野的小龙真是少见,也就凯瑟你能制住他吧。”阿伦曼啧啧称奇。
感受到了他略带惊奇的目光,但我根本不理会他,我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故意出难题刁难我的**?
直到我感到舒适,不再闹腾后,凯瑟才抬头看向他,问道:“然后呢?那个手机又有什么线索?”
阿伦曼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端来了一盘蛋糕,他用勺子切下一块,送入口中,等咽下去后才不急不缓地说道:“那个手机就更加……”
还没等他说完,一阵异动将他打断。
哐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一下子抬起了头,紧张的地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凯瑟可能也被声音震慑到了,下意识将我抱住。
似乎是门被谁狠狠地踹开了,撞在两侧的墙壁上。
大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其他人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停下了说笑和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我转头看向门那边,究竟是谁弄出的这么大的动静,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我转头时忽然注意到阿伦曼的表情变得很奇怪,那是夹杂着震惊和慌张的神色,是什么让这个老兵如此失态?
哐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一下子抬起了头,紧张的地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凯瑟可能也被声音震慑到了,下意识将我抱住。
似乎是门被谁狠狠地踹开了,撞在两侧的墙壁上。
大厅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其他人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停下了说笑和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我转头看向门那边,究竟是谁弄出的这么大的动静,把大家都吓得不轻。
我转头时忽然注意到阿伦曼的表情变得很奇怪,那是夹杂着震惊和慌张的神色,是什么让这个老兵如此失态?
咔、咔、咔……
像是一把把铁锤同时砸在地面上,整齐有序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在大厅中回荡,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形容,好像是有一个庞然巨物在靠近,这样的声势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声音的源头出现在视野中,两支排列整齐的队伍走了进来,他们每一次跺脚都会让地面发生颤抖,形成让人心生畏惧的声音。
队伍每个人都穿着与阿伦曼一样的士兵服装,头上戴着高科技头盔,手上端着枪,气势汹汹。
两支队伍在进门后便分开来,他们沿着墙壁排开,很快就将整个大厅包围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