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医的这几十年中,我曾经遇到过许多来自贫困家庭的患者,有一年5月份,有一位老太太从一个偏远的村子走了数十公里的路程来找我看病,她带着自己的生活困顿和病痛。
这位老太太告诉我,她一生都生活在贫困中,因为她深知生病意味着高昂的医疗费用,而医疗费用通常是她省吃俭用省出来的。
同时,与她的境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医院的建设越来越高大,装备越来越先进,医学科技与医疗水平也日益提升,然而病患的数量却与日俱增,这令我深感不解。
直到有一次我看到一则新闻,其中提到一位英国的诺贝尔奖得主专程赴华进行研究,他惊讶的发现,每年竟有五十万人死于因拉肚子引发的健康问题。
这启发我重新审视了中西医的救治方式,中医注重的是恢复身体的自然平衡,中药的运用源自对人体的实际验证。而西医则更强调对症治疗,所采用的西药则是经过在动物实验中得出的,这两种方法的区别在于:中医是恢复性的治疗,而西医则是对病情的控制。
在我行医40多年的经验中,我曾见证过一些病例,就比如有些患者因牙齿松动被拔掉了9颗牙齿;甲状腺结节患者因误导而接受了甲状腺切除手术。
这些情况令我深刻认识到,如今的社会趋势是医院的门庭若市,但却是有病无钱莫入。
在今年年初,一位患者来找我,她的甲状腺右侧有一个1.5cm*0.8cm的结节,摸上去有点硬,表面比较光滑,患者说按下去不疼,吞咽的时候可以上下移动。而且他还有胃口不好,容易疲劳,心情急躁烦闷的情况。
了解完她的情况,我给她开了一方:牡蛎、白英、三棱、莪术、白芥子、龙胆草、黄芪、王不留行。
结果,患者用了半个月,整个人感觉身心愉快,乏力疲惫感没有了,胃口大增。前后共调理了两个半月,结节缩小成了1.0cm*0.3cm。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记得我的恩师曾经说过,甲状腺结节,在古时候叫做“瘰疬”,瘰,就是一颗很大的凸起于皮肤的瘤;疬,就是很多小颗小颗的凸起于皮肤。叫什么名字不重要,不论名字怎么变,问题的本质是一样的,其实就是“肝胆中暑”了。当时我并不明白什么叫肝胆中暑了,后来随着经验的增加,遇到的患者也越来越多,对于甲状腺问题逐渐有了自己的见解,我也终于理解了老师的意思。
《黄帝内经》记载:病在肝,俞在颈项。另外,中医还有个观点,就是人的两侧是归肝胆所管的,而甲状腺结节在刚开始的时候往往都长在脖子两侧,所以病位找肝胆肯定没错。
在我这些年的临床实践中,对于形成这个甲状腺结节总结出了2个基本条件:
1、体内有痰涎。所以得甲状腺结节的人,往往也是体内痰湿比较重的人;
2、肝胆有火。火太大了,就和大夏天很多人中暑一样,所以得甲状腺的人,往往也是性格比较急躁,容易动肝火容易发怒。
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理清思路:
1、结节那么硬,肯定要软坚散结的;2、时间久了,肯定有血瘀,所以要活血化瘀的;3、体内有痰涎,那肯定是要化痰的;4、肝胆里面有火,那肯定要清肝胆之火的;5、最后,还要兼顾到扶正气,强大正气才能有力量来攻打邪气。
思路理清了,接下来就是用药了,一共分为4个步骤:
1、牡蛎、白英——软坚散结
《素问》中早就有过记载:“心欲软,急食咸以软之。”牡蛎就是最好的选择,白英能够清热利湿,解毒消肿,而且白英还被称为中药里的巾帼英雄。
2、三棱、莪术——疏通气血
三棱和莪术可谓天作之合,在中药里面就像没配乳香一起出现一样,这两味一个破血,一个破气,气行血则行。
3、龙胆草、白芥子——化痰湿清肝热
龙胆草专门清肝胆之热,白芥子北方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是荠菜疙瘩的种子,专门对付那些皮里膜外之痰,可见再顽固的痰,它都能搜刮出来,而且对于各种囊肿,肌瘤可以说用它完全游刃有余。
4、黄芪、王不留行——补脾胃、扶正气
黄芪补五脏六腑之气,王不留行擅长通经络,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它的脚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可见其通经络的本领有多好了,把正气去全权送到四肢百骸。
如果你是肺结节,可以加入肺形草;乳腺结节,可以加入蜂房、路路通。
在帮助这位患者之后,有很多前来寻求改善体内结节的患者。也有一些医药机构的代表来找我,希望我能把手里的方子卖给他们,并且愿意提供丰厚的报酬,然而,我坚决拒绝了这些提议。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自己也是农村出身的孩子,明白良心的重要性。我的初衷是用中医的智慧去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追逐金钱。只因为我也是农民的孩子,在农村长大,丢了啥,也不能丢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