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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李白《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侠客行》是李白的一首古风诗,表达了他对侠客生活的向往和自己的政治抱负。他借用了战国时期信陵君救赵的故事,赞美了侠客的气概和人格,同时也抨击了扬雄等文人的无为和空谈。
诗的前八句,描写了一位赵地侠客的形象和行为。诗人用夸张的手法,从侠客的服饰入手,写出了他的豪迈和英武:“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这些任侠的装束,不仅具有代表性,而且显示出侠客的慷慨和气势,把物品都写得生动活泼。乱发突鬓,佩戴弯刀,骑着白马,挥舞着鞭子,这是一幅粗犷英武的侠客画像。“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借用了《庄子》的典故,夸赞了侠客的剑法和杀敌的勇猛,虽然没有说明杀的是什么人,但可以推测是不义之人,为人伸冤之类。“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表现了侠客的高风,他们解除了人们的困难,却不图名利,只是默默地离开。这几句概括了侠客的精神和人格,他们排忧解难、不图名利、尚义气、重承诺,是高尚的人。
在渲染侠客精神后,“闲过”两句是承上启下的过渡,把侠客和战国时期的信陵君联系起来。李白想要结交像信陵君这样的明主,以实现自己“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奋其智能,愿为辅弼,使寰区大定,海县靖一”的政治理想。
接下来的十二句,写了信陵君救赵用两位侠客的故事。写信陵君款待侯嬴和朱亥,两位侠客被信陵君的大义和感情所打动,义无反顾地答应了他的请求,誓言比五岳还重。赞美了朱亥用锤杀死晋鄙而震撼了赵国,虽然侯嬴和朱亥都牺牲了,但在魏都留下了威名,侠骨香飘,堪称当世豪杰。
诗人在热情地颂扬侯嬴和朱亥“二壮士”的同时,也对校书天禄阁草《太玄经》的扬雄等人,毫不留情地加以讽刺:“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最后两句以扬雄对比侠客精神的高尚和伟大。
李白《侠客行》一诗是对侠客精神的礼赞,也是对自己的写照,诗人的豪情壮志在诗中展现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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