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碣石山下的停车场写东西和过夜。
碣石山都是大石块,植被不高,爬的话注意防晒。
停车场旁边有个农家乐。晚上放着音乐很热闹,我就过去看了看。
我也要了两个凉菜,和我昨天中午没吃完的驴拼盘,要了瓶啤酒。
我旁边挨得很近有桌人在喝酒,本地的小伙子们,光着膀子,看啤酒瓶子没少喝。我从他们桌上借了个瓶起子开啤酒。
刚吃没多久,他们可能是喝多了,跟另一桌不知道为啥呛起来了,双方骂骂咧咧的,但没动手,两边闹得最凶的人都被其他人拉着。刚才跟我还挺客气的,怎么一会儿就变脸了。
我不慌不忙地吃我的。等他们散了,老板娘过来道歉,说太吵闹影响我了。我说没事啊,喝多了正常。我一共也没点多少,凉菜10元一个,啤酒5元,两个烤馒头,只花了27元,我还担心人家老板嫌我占着个位不消费,没想到还特意照顾下我的情绪。
这里的人对外地人真友善。
我刚吃完,就起了大风,老板娘赶紧开始收拾桌子,我还不紧不慢的到处溜达,看水边点灯夜钓的人也收拾东西往车里跑,慌忙开车回家。
就在我走到离车约50米的地方,大雨瓢泼而至,豆大的雨点儿像小炮弹似的密集倾泻而下,我撒丫子往车上跑,边跑边掏钥匙开锁,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车窗上已是瀑布般。我突然哈哈哈哈,放声大笑,觉得好玩极了,有种玩儿火险些被燎屁股的庆幸感。
晚上很久都没睡着,5点醒了一次,发现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往碣石山去晨练,周边的停车场也有大爷在练拳。
我打开车门到旁边的亭子吃早饭,牛奶和麻花儿,大爷练完拳到我旁边取电动车,还跟我唠了几句,问我吃的啥,我拿麻花给他吃,他摆摆手,跟我随便聊了几句走了。
我把车开到碣石山脚下,看了眼就走了。
路过昨晚停靠的湖边,钓鱼的人们又来了。
昨晚兄弟建议我去阿那亚,我在网上预约已经没票了,开车过去到门口,说只能提前一天预约孤独图书馆的票才能进,一天限额200人。如果不是业主,除非订里面的酒店民宿,或者交80元访客参观费才能进。
我才不会交这个钱。盗别人两张图吧。
沿途开不久就是黄金海岸。
停车场有辆房车。我刚停好,一个小伙子过来问我要螃蟹不,38一大只。现在不是吃螃蟹的季节啊,我说不要了,他不太高兴,说停车场要收费的,我说好,我这就走。
黄金海岸略萧条,一侧的建筑已经废弃很久的感觉。以前这里是很多北京机关和大机构的度假地,现在可能有些机构已经早就没了,建筑也都弃用很久了。
废弃建筑前都是随便停车的地方,我停下车到海滩光脚踩了踩沙子,趟了趟海水。我去年冬天在海南过足了在海里游泳的瘾,这次出来也没带泳裤,看看得了。
以后有了房车,我要弄一箱小瓶的矿泉水,每到一处的海滩,就灌一瓶沙子,然后贴上标签,回家摆成一排。
回来时看到个大姐,开的跟我一样的车,车窗上也有防蚊纱帘。我问她也是改成床车出来的么?她说不是,为了防晒。我俩就聊了起来,我带她参观了我的车,看我的后床怎么弄的,车顶行李箱装了多少东西,水箱和电池都有啥必要,让她看了我的公众号,说我的东西里面有介绍,可以去淘宝买,很便宜。
我俩聊了好久,大姐是和朋友们结伴出来玩的,也去了不少地方。秦皇岛真是个旅游城市,这里旅游的人还挺多的。
经过一条两边都是树的道路,很美。这种黄色树叶的树不知道是啥,这条路挺长,开着车很惬意。
继续开路边有了好多的海鲜餐厅,我停下看了眼点评,正好旁边这家口碑就不错,我看有36一份的皮皮虾蒸饺团购,吃一顿吧。
这大蒸饺,一份我足够吃了。
汁水丰富。
不一会儿就来好几桌客人,应该是旅行团的团餐。
不知道为什么,我怀疑是店家认为我是探店的自媒体大V,接二连三的送了我好多东西,泡菜、大窑、小零食。我很不好意思,大窑没喝,泡菜很好吃,小零食拿着了。
又是孤独者被温柔以待的一天。
到了山海关,在老龙头景区进了停车场,这里是万里长城的起点。
停车场20元一天封顶,我觉得这里挺好,就在这里住一宿吧。
太阳下有点热,但树荫下特别凉快,有小风吹过甚至有点微冷,这里也停着不少房车。
我来山海关,是想起了海子在这里卧轨。
1989年3月26日,写下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海子在山海关附近卧轨自杀,年仅25岁。他当时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系的老师。
自杀前,他见了他的初恋女友波婉,两人当时早已分手,波婉家境很好,父母不同意她跟一个不得志的穷诗人在一起。见面时波婉已经嫁人,对海子态度冷漠。后来波婉未曾过多提及海子,只是说曾爱过,出国。前两年她回国出现过,已经是某上市公司高管。
“你是我的半截诗,不许别人更改一个字。”
海子见完她回来当晚就大醉一场,第二天又后悔不已,不久就收拾干净房间,带了4本书,奔赴山海关。
在跟波婉分手之后,海子还从一位姐姐的开导中找到精神寄托和情感港湾,但姐姐有家室,迫使海子不要再找她,海子为此曾两次去青海和西藏,去姐姐的故乡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朦胧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两次情伤,生命暗淡。
海子留有5封遗书,其中多次提及他的死是常远和孙舸造成的,而他和这两个人的交集,是一起练气功。
那个年代,在钱学森的肯定和鼓励下,全国掀起一股气功热,许多大学成立人体潜能研究院或人体科学研究室,常远和孙舸是两名气功大师,同时也是夫妻,两人在气功潮退却后,都进入体制内。
现在看来,这俩人是很能说会道的忽悠,但没有科学可以证明他俩用气功远程施法加害海子,所以海子被认为是精神出了问题。
海子生前虽有名,但局限在小圈子里,并不如意。他的自杀震动诗坛,很多人撰文悼念,这才为公众所知。
艺术家往往如此,不只是需要有惊世骇俗的作品,还有在作品上附加其人生的痛苦不幸和挣扎,才能价值连城,但他们本人是享受不到了。梵高亦是如此。
这是一个苦差事,未必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在停车场上厕所出来洗手时,看了眼镜子,发现我在外形上无比趋近窦唯,以前和现在都是。
昨天《天下第一驴》的菜单视频。全驴宴这个词是我擅自给人家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