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会想你


每天朋友圈都有被突然封控的。虽然如此,感觉应该也不会像上海似的全城静默,但日复一日,毫无改变的迹象,人人如一根即将绷断的皮筋,用尽最后的气力按捺住崩溃。
小柯的一首《在做核酸的队里我突然想你》暴火,热评的第一条是:“人生有几个三年?”
如果还有第四、五、六年呢?
等下去是无止境的,就好像小时候想把事情拖到明天再做,我爸会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人生过半,明日不会再何其多,只会越来越少。
开车出门办最后的事,风起、叶落、秋去、冬至。
随风飞卷的干脆落叶,一片片密集打在车窗上,发出碰撞玻璃的啪啪声,仿佛突然挨了一梭子机枪扫射。
我再不走,要“牺牲”在这里了。
因为隔离、取消堂食等原因还有很多朋友未能见到,我不能再等了,我们还是去四海相会吧,假以时日。
原本8月中旬一路向南的计划被打断,中间回了两次京,一转眼就到11月底,2022年已近尾声。突然想起元旦时一人对我说,2021年终于过去了,2022年一切都会好。
2022年更糟心,只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
我说过《在北京的冬天前离开》,我说过《过去已经死去》,我一直在心里重复着“时间不是药,药在时间里”,我已经知道浪迹天涯是个怎么回事,那是绝顶的孤独,却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尽管如此,想到又将夜夜不知在何处栖身,日日不知前路在何方,我还是有些发憷,仍像我8月15日离开的那天一样。
但我不是再为逃避什么了,而是为了创造些什么。
……
昨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我曾试着写过一些热点,敏感的都被删了,我不想再写了。
历史就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不管什么社会形态,除了科技的进步,人性没有任何改变。
以后的人回望我们,就如同我们回望以前的某个历史阶段。
身处其中,能做什么呢?我能做的,我最能把握的,就是赶紧去做我想做的事。
你看到这篇文字的时候,我已经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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