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导师】第三十一弹:一氧化氮的夫妻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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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弹说到N教授是一个对学术非常认真严谨的人,这本来非常令人敬佩,但N并不是研究员,而是一位导师,那么他除了做学术外,还肩任着指导引导学生的职责。但在这一点上,我们N教授做的可就不太好了。
第一配角吭哧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上文说到,吭哧兄在两年前就向老板提出要进军发考题的打算,言下之意,自然就是“老板你看我也干了这么久了,给你们写了辣么多的文章和基金申请了,是不是我也可以单飞去打拼下自己的事业咩?老板你就放我走呗,顺便给我写封好点的推荐信呀么么哒。”
N老板一听,纳尼?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funding谁来申?文章谁来写?实验室的运行岂不是要乱套了?不行不行,你坚决不能走。于是对吭哧兄好一番劝说加安抚,先是用project来威逼,“你看你这个课题还木有做完嘛,人要善始善终对不对?你要是现在走了,咳咳,那个推荐信嘛——我可就不好写了。。”,然后再用金钱利诱,“你也在我组里有四年了,工作做得非常优秀,这样吧,我马上给你涨两千块钱工资怎么样?不行了三千也可以。吭哧啊,你想想看,现在教职不好找,竞争辣么激烈,何不在我组里再多发点文章,顺便练习练习如何申基金呢?我保证,你再干两年我就放你走,到时候给你推荐信写得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吭哧兄被老板这么胡萝卜加大棒的一伺候,本来满腹的雄心壮志瞬间像被戳破肚皮的河豚——泄气了。老板的意思很明确,现在走,什么都捞不着——手头这篇文章是没指望了,这个也就罢了,关键是推荐信肯定拿不到,这可怎么申教职?按照N老板的意思,再干两年,他就会同意我走,并且承诺给强推。。唉,算了,两年也行吧,四年加两年,一共六年,虽然简历上看起来差了点,但找个小学校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就这样,吭哧兄又吭哧吭哧的干了两年,其他一切照旧,就是头发又白了许多。
两年之约一到,吭哧兄想这下可以走了吧!不过,有了上次的谈话经验,吭哧兄也学乖了,他拼命的做自己手头上的课题,等快做完了,才去找老板谈。N教授郁闷的想,这个两年怎么过得这(二声)样快啊!真是光阴如梭。之前答应的话不好反悔,那可肿么办呢?
于是,就在吭哧兄期待的小眼神下,N教授把脸一板,对他说:
“你要申请教职,可以,我也支持你这么做。但是(我发现所有的剧情推动都在转折上呢),你既然在我组里干活,本职工作必须要做好,所以你在走之前需要完成以下任务:
第一,写完N组的两个基金申请和O组的一个基金申请并提交
第二,把组里新买的那台仪器在一个月内搭出来
第三,你现在手头的这个课题既然做的差不多了,就把文章写出来交给我,并且我们完成修改工作,这样我可以在你走后直接投出去
第四,你要把你准备用来申请教职的课题写出来交给我看,我批准了你才可以用它去投学校。你准备做的课题不能跟组里任何一个方向有一丁点的相似,必须是个全新的想法
第五,以上四条做完之后,我才能给你写推荐信。”
吭哧兄一听,神马??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这么多活,起码得两三个月才能做完吧?您老人家对文章要求那么高,说不定来来回回修改就得好久好久。。这倒也罢了,更关键的是,课题申请不能跟组里的方向沾边?这这这简直太难了啊!一般申请教职总会从之前的组里带出来一个类似方向的project,怎么到N教授这里就不行了呢!!我的课题申请已经都写好了,不会要重新搞吧。。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一个半月之后,也就是下个月底,就是申请教职的截止日期了啊!按照N老板这样的要求,我就不可能投职位了,这可怎么办哪!
哎哎我是不是听错了,好想借大话西游里面的月光宝盒般若菠萝蜜一番回到过去重新再听一遍。。
吭哧兄正胡思乱想着,N教授已经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吭哧兄赶紧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弱弱的问老板:
“那个,您看,我的课题申请都已经写好了,是某某某方向的,这个方向虽然跟组里的工作有一点沾边,但是您应该不会做这个课题的,我特意打印出来给您过目,看看这样行不行?毕竟再有一个半月就是教职申请的截止日期了,我能不能先用这个去申请?”说完吭哧兄满眼期待的望着N老板。
N教授拿起吭哧兄的草稿,匆匆的扫了两眼,然后用自己斩钉截铁的回答彻底击碎了吭哧兄的幻想:
“这个方向肯定不行,跟组里现有方向有一部分重合,我将来是打算要做的。这个课题申请你不能用,重新写一份交给我。”
哗啦啦啦啦,我仿佛听到了吭哧兄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吭哧兄那天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个半月吭哧兄像发了疯一样的干活,干活,还是干活,无论何时,都能看见吭哧兄的身影,实验室,办公室,老板办公室……几乎是24/7了(不懂?就是一天24小时,每周7天的节奏),可惜吭哧兄不开信用卡公司,否则一定很受欢迎。
(注:信用卡的客服都是24/7)
为了实现自己的教职大梦,吭哧兄也是豁出去了,他一面加紧搭仪器,一面拼命写老板们的基金申请,同时还挤时间重新想自己的课题,写自己的教职申请书。在教职申请的截止日期之前,吭哧兄终于把仪器搭了起来,但基金申请没能写完。
(如果真能完成的话吭哧兄就成神了,还在人界申请什么发考题啊。)
虽然没能完成老板提出的任务,但毕竟是终身大事啊,老板怎么着也得网开一面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于是吭哧兄就去找N导师,把重新撰写的自己的教职申请书交给他过目时。这一次,N老板终于同意了吭哧兄提出的课题构想,但是,因为他没能完成N所交代的任务,所以N并不愿意给他写推荐信。
“你得先完成我当时说的那几条,之后我才能给你写推荐信,这是我们当时说好的。”
什么叫“我们说好的”?分明是你自己提出来强加于我的。。吭哧兄这下可着急了,跟N好一顿谈,正话反话都说尽了。N老板一看吭哧兄真急了,怕再拒绝下去惹恼了这个好劳力,彻底跑掉了怎么办?最后终于点头同意。
吭哧兄长出一口气,赶紧加班加点的着手申请教职的工作,终于赶在deadline之前投递了申请。
大家还记得上一弹里面那位特别特别帅的帅哥不?他这一年也在找教职,所以也投了不少申请。结果呢,条件比他俩差的朋友们都陆续拿到了几个面试,但吭哧兄文章那么好,特别特别帅的帅哥文章也不比拿到面试的筒子们差,但俩人竟然一个面试都没拿到。
我们当然不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说是N老板推荐信的问题,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并且概率极大。
没有找到下家,又被老板以推荐信掐住命门的吭哧兄别无选择,只好继续留在N组里吭哧。他当然知道老板是故意给自己一堆任务,好让他错过申请教职的截止日期;他当然知道老板是故意不通过自己先前的那份教职申请书,以便拖延时间;他也当然知道老板很可能写了不咋地的推荐信,以阻止他拿到教职走人。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既不能走——直接走拿不到推荐信,这六年就白干了;也不能和老板闹翻——闹翻了也拿不到推荐信,这六年还是白干。所以吭哧兄尽管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过,脸上还得笑呵呵的继续在组里吭哧苦干。
这一干又是两年。
于是在我写这篇文章时,吭哧兄已然N组里吭哧了八年,而N老板还是没有放他走的意思,所以满头白发让伍子胥见了也羞愧的吭哧兄依然在吭哧着。
这就是吭哧兄的故事。
我知道小伙伴们要问:N老板要留吭哧兄是因为他太能干,太重要了,所以这个例子不那么有代表性嘛!
嘻嘻,严谨如我,当然考虑到这一点啦,不要着急,下一弹我们就来看第二大配角蒂神和第三大配角小帅哥的故事。
朋友们,后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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