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这是氢氰酸讲留学故事的第51弹。最近北大高岩遭受性侵自杀一事在网络上引发极大的关注,昨天又爆出南开大学一位老师性骚扰学生的事情。其实这类事情在社会上真的不要太多,高校中,职场里都有,只是受害者往往忍气吞声,羞于张扬,即使事后勇敢声张出来,也往往被骚扰者否认,甚至反泼脏水,所以大部分骚扰事件都被掩盖过去了。
今天这一弹我们就来讲个性骚扰的故事。这一弹的素材来源于某热心读者,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透露个人信息,所以为了不让亲爱的读者小盆友暴露(其实我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我在保持主线不变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改编。不过因为她讲述的很详细,所以里面的心理活动都是真实的,我一点儿没脑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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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圣的正文分割线——
这一天是V小妹第一次正式去实验室的日子。
之前她当然也来过,只不过是与甲老板谈入组事宜,同时与组里每个人见了面,聊了天。所以今天第一次正式进实验室,还真是略有点紧张呢。
V小妹正在等电梯,却见另一个人来到了自己身边。
定睛一看,这不是组里的地鼠博后吗?看来他也正准备去实验室。
地鼠博后是S国人,不过是在M国读的博士。他当然不叫地鼠,但V小妹心里一直这么默默的叫,你猜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地鼠博后长的像地鼠啦!他圆头圆脑,个头矮小,又胖乎乎的,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喜欢打洞的地鼠——当然,V小妹对地鼠的印象并不差,这么想并没有任何贬低人家的意思。
地鼠很热情的跟V小妹打招呼,俩人变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了天来,从X大的天气(天气真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啊)聊到实验室的课题,接着又谈到新生初来乍到适应与否的问题。
地鼠关切的问小妹:“你都安顿好了吗?有车吗?新生刚来总是有特别多的麻烦事情,你如果有困难就告诉我,我们都是甲组的成员,能帮的肯定尽力帮你。不要不好意思,有难处一定要说出来啊。”
V小妹被地鼠的热情弄得怪不好意思,但同时心里也很开心,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有人这样关心自己,有点小小的感动:“好的好的,真是太谢谢你啦。”
正说着,电梯来了,两人便一同迈步进去。
选好楼层,便继续刚才的聊天。V小妹正在庆幸组里的人都很不错之时,地鼠非常自然的伸出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
。。。。。
V小妹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第一反应是:怎么能这样!他想干嘛?然而她又很犹豫:这会不会在M国很正常呢?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儿,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地鼠的脸色,发现他神色自如,而且嘴里的话也完全没停,好像这是极为自然,根本不值一提的事。于是V小妹想大概是自己多疑了吧,也许这在M国就是挺正常的,如果贸然指出会不会让两个人都很尴尬?再说,只是搂个腰,他的手也没有上下移动,好像不算是咸猪手?嗯,那就先注意着,如果他有什么企图立即制止。
就这样,V小妹忍着这种别扭和心里的不舒服,一边听地鼠滔滔不绝的biubiu一边注意着他手在自己腰部的动静。好在地鼠的手规规矩矩的没有任何移动,这时电梯到了,V小妹赶紧朝外走去,地鼠也放下小妹腰间的手,跟着走了出去,神态自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次事件让小妹心存疑惑,她感觉这是不对的,可是地鼠那么自然的反应让她又觉得好像不应该大惊小怪。而且,刚来M国,周围的人都不大熟悉,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出口。V小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观察一阵,看看地鼠到底是怎样的人再说,如果他再有类似让自己不舒服的举动,立马制止。
V小妹打定了主意,便开始注意地鼠对自己的态度。然而她没有找出任何的不妥地方——地鼠对实验室的人都很友善,对自己也十分关心,经常嘘寒问暖,然而从来没有说不当的话,也没再有过任何的肢体接触。同时,进组后甲老板请大家一起吃了个饭,聚餐时地鼠带来了自己的夫人,两人十分默契亲密,令人钦羡。
这么一来,V小妹心中的戒备便彻底放下了——看起来在M国,或是地鼠国家的文化里,搂腰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情,可能就跟很多国家的人见面通过亲吻打招呼是一样的吧!如果地鼠真的心怀不轨,怎么还会把夫人带去聚餐呢?肯定要伪装自己未婚呀!嗯,看来之前是自己多虑了呢。
心中放下了芥蒂,V小妹对待地鼠也就自然起来,不像一开始有所防备了。再加上第一年课程和教书的任务比较繁重,V小妹基本上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去实验室干活,所以见到地鼠的机会比较少。
到了研究生二年级,V小妹开始全身心的扑在了实验室上。她的实验台和办公桌都跟地鼠紧挨着,所以两人的交流明显多了起来。地鼠十分热情,V小妹实验上有任何问题他都积极的帮她想主意,给建议,还把自己存下来的资料都拷给了V小妹,小妹自然是非常感激。
有一天,地鼠正在跟V小妹聊天,不知聊到什么事情上时,地鼠突然感叹道:
“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特别亲切,就像妹妹一样,组里其他人我都没这个感觉,所以总是想尽全力去帮你,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孩子,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地鼠说的那么诚恳,V小妹心中也挺感动,难怪他对自己这么好!虽然她对地鼠完全没有特别的亲切感,然而还是礼貌的回答道:“谢谢啊!你这么说我很开心,我也觉得你很亲切。”
“真的吗?你这么说我真高兴!真的!你知道,你是我在组里最喜欢的人——当然是朋友那种喜欢。所以你能喜欢我,我太开心了!”
呃……V小妹一脸黑线,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然而她不好打击地鼠,只好找了个话题岔开。毕竟,即使作为朋友,这么赤裸裸的“表白”让作为东方人的她还是挺难接受,颇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地鼠待小妹愈发热情,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实验室,都经常与她聊天,问她有没有实验上和生活上的困难,需不需要帮助等等,还经常与小妹讨论组里的人际关系——要知道,这个话题如果不把对方当好朋友的话是不会说的,否则打个小报告不就分分钟完蛋了?所以,这么坦诚的聊天让V小妹觉得地鼠是个很诚恳,真挚的人。
V小妹也见过地鼠夫人好几次,因为夫人在HK系教书,有时候会来办公室找地鼠,夫人为人内敛,却极为和气善良,V小妹对她很有好感。地鼠对自己的夫人也总是温柔爱怜,所以实验室的人都很喜欢他们夫妻两个。
到二年级下半学期的时候,有一天V小妹要去另一个院系的乙组用他们的仪器做实验,那个组比较远,步行大概要走20分钟的样子。这时候已经是傍晚,地鼠刚好准备回家,看到V小妹拿着样品要去乙组做实验,便说:
“我开车带你去乙组吧。”
V小妹第一反应是拒绝——她不喜欢麻烦别人,但地鼠非常热情的说没关系,开车很快就到,也不怎么绕路,于是她不愿拂了地鼠的好意,就同意让他送自己过去。
V小妹坐在副驾上,把装着样品的盒子放在脚下,地鼠启动了车,打开音乐,便向乙组所在院系开去。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地鼠伸出右手放在V小妹的左手上,然后深情款款的说:
“V,你知道吗,我好喜欢你啊,我……”
这一举动让V小妹瞬间想起一年多前的那一次电梯事件,于是她不再犹豫,坚决的撤回了自己的手,严肃的说:
“你这样做我很不舒服。”
地鼠一愣,表现出一副受了极大伤害的样子,委屈道:
“为什么呢?我真的好喜欢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地鼠的语气和表情让V小妹极为不舒服——那是一种非常非常猥琐的感觉,结合地鼠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外貌,更显得异常恶心,于是V小妹冷冷的说: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特别的喜欢。”
地鼠仿佛一下子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可怜巴巴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整个车里都充满了他心碎的感觉。
地鼠又一次伸出右手去抓V小妹的左手,被小妹厌恶的躲开,他伤心的问V小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小妹很无语,你都已经有家室的人了,在这里跟我这样子说话,你不恶心吗?然而,毕竟都是一个组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也不能搞僵不是,于是V小妹嗯嗯啊啊的含混了几句,赶紧把话题岔开。
这时候车也开到了乙组所在院系,V小妹赶紧拿着样品跳下车去,跟地鼠草率的说了声感谢和再见就走了。从余光里,她看到地鼠一直盯着她进了楼,那种色眯眯而猥琐的目光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V小妹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能坐地鼠的车了。
第二天一大早,V小妹来到实验室,发现办公室只有地鼠一个,想起昨天傍晚的摸手事件,她心中有些别扭,径直向实验室走去。
然而地鼠叫住了她:
“V,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但是绝不是那种喜欢,我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的啊,你一定要相信这一点,真的,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因此觉得被冒犯了,我跟你道歉,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所以想跟你表示友好和亲近来着……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就不会那么做了。你能原谅我吗?”
地鼠语气非常诚恳,似乎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本来想彻底不理地鼠的V小妹于是又动摇了。。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跟同组的另一位成员彻底把关系弄僵。V小妹想,算了,以后自己多注意吧。
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之后,地鼠依然与V小妹自如的聊天。小妹发现,当办公室或者实验室还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地鼠很少与自己说话,即使说了也是十分正经的内容。而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地鼠总是会问她:“我好喜欢你,喜欢的不行了,你喜欢我吗?”同时配以极为猥琐令人作呕的表情。
每每看到地鼠这样,V小妹都特别想给他翻个大白眼同时伸出中指,因为那种色迷迷的眼神实在太让人恶心了——想象一下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用色欲横流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你,将你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似乎想通过目光把你的衣服一层层剥下来一样,你会是什么感觉?
因此V小妹每次都有种被严重冒犯的感觉,同时浑身发毛,赶紧胡乱应付两句就逃离。
发展到后来,V小妹都有点害怕跟地鼠单独相处了,虽然地鼠并不会真的做什么,可是那种眼神,那种说话语气,无不让她感到毛骨悚然。因此,如果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V小妹就干脆拿着电脑跑去实验室待着。
她不是没跟地鼠说过自己的不爽,她甚至严词告诉过地鼠自己并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然而,地鼠每次都做出受伤极深的样子,不断的追问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吗?另一方面,V小妹的课题有些地方需要地鼠来教(甲老板安排的),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忍耐。
V小妹也跟自己男朋友和父母说过此事,男朋友的态度是:那怎么办呢?我要去跟他打一架吗?父母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女儿没有实质上的损失,所以也只能进行言语的开导。但实际上,V小妹心灵受到的伤害比他们想象的都大,甚至连小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抗拒去实验室了,每次走进办公室之前都会紧张,如果看到地鼠不在就会长出一口气——这其实已经影响到她的学业了,只是她自己觉察不到而已。
日子继续一天天的过着,V小妹继续忍受着地鼠不时来一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的言语骚扰,还有一次地鼠问“我能抱抱你吗?”之后作势张开双臂,小妹赶紧说No!然后躲开了这一次袭击——没错,地鼠又是一脸伤心的样子,不过小妹已经懒得理他了。
V小妹就这样一天天捱着自己的博士生涯,直到后来又发生了新的事情。。。
那天V小妹在实验台上做实验,地鼠在自己对面的实验台。到中午了,实验室其他人都去吃饭,V小妹因为实验正在进程中没法停下来,只好继续做着。
在她把样品放进离心机后,地鼠凑上前来,问她离心机转速多少,要用多久,能不能把自己样品放进去之类。V小妹回答之后,地鼠突然抛出来一个在小妹听上去无异于是重磅炸弹的一个问题:
“你是处女吗?”
What???!!!V小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光天化日之下,你也太大胆了!
此时实验室里只有他俩,小妹一瞬间转了千万念头,最后强压住愤怒的心情,冷漠的回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V小妹本以为这样就能明确传递给地鼠自己的拒绝之情,识趣的人就会打住了,没想到地鼠淫笑着更进一步:
“嘿嘿,我是说,你跟你男朋友XXOO过吗?”
讲真,要不是因为受过高等教育,V小妹真想把地鼠狠狠地抽一顿——看到那幅嘴脸她就觉得恶心——可惜毕竟男女力量悬殊,打不过地鼠不说,这时候完全没有人,自己吃亏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觉得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V小妹轻描淡写的说。
“嘿嘿,所以你们到底有没有……那个过?啊?啊?”地鼠舔着脸追在小妹屁股后面问道。
“我已经回答过了,我不会回答第二遍。”说着,V小妹手中的实验终于结束了,她脱下手套,“我去吃饭了,回见。”
走出实验室,V小妹的心情是极为屈辱的,虽然没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但这种言语上的骚扰对她很有压力,她拒绝过,也试图冷漠处之,除了撕破脸皮基本上什么方法都用到了,但依然不能阻挡地鼠的骚扰。她害怕进办公室和实验室,害怕看见地鼠,害怕地鼠一张口又是“我喜欢你”甚至更恶心的问题。
V小妹那天思考了很久,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要和地鼠面对面严肃的谈论一次这个问题,告诉他这样已经构成性骚扰,如果他再这样的话自己就要采取行动了。
然后把这次谈话录下来,以后再有类似问题的出现,直接把这段录音呈交给甲老板去处理。即使不能作为证据,起码也能够作为令人信服的东西,否则口说无凭,对方抵死不承认怎么办?
做出了决定后,V小妹心中稍微轻松了一些。她准备这周想一想该怎么跟地鼠谈,然后研究一下录音的问题,再约他。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V小妹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地鼠竟然先下手为强,约她单独聊一聊。
小妹想这样也好,干脆来个了断吧!就答应了地鼠。考虑到谈话内容其他成员不宜(V小妹还是善良的想给地鼠留点面子,当然地鼠肯定也不会同意直接在办公室说这个事情),两人去了楼上一间空办公室去谈。
地鼠坐在一张椅子上,V小妹坐在他对面。
不出所料,地鼠又开始打苦情牌,还是那副诚恳的表情,还是那个委屈哀求的口气。V小妹丝毫不为所动,静静的听他说完,之后面色凝重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今天你既然找我了,我也就坦诚的说一下,我对你没有任何喜欢的感觉。并且,你的这种问话方式我极为反感,在我看来就是一种引诱和骚扰,我对此觉得非常不舒服。因此,请你立即停止这种行为, 否则我真的要考虑告你性骚扰了。”
最后一句话V小妹是半开玩笑说的,即便是到现在,她依然不想跟地鼠把关系搞得太僵。
地鼠立马大呼冤枉:“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非分之想呢,你看我都有老婆了,她也很喜欢你,我们夫妻俩都是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我真的觉得你特别善良,特别好,特别有亲切感,所以才忍不住要对你说这些话,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没有丝毫恶意!我真心不想对你造成影响的,太对不起了!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好难受!!既然你那么不舒服,虽然我对此不大理解,但是我一定尊重你的意见,我特别希望你能开心,只要你好,我就什么都知足了。
“我以后保证不这么说了,好吗?我就求你一件事,别不理我好吗?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这都是一场误会,如果你因此对我不理不睬,我真的心都要碎了。答应我,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V小妹冷冷的看着地鼠的表演:“嗯,如果你能信守诺言,那我们就还算是朋友。”
地鼠闻言仿佛得到了大赦,又开心的跟V小妹聊起天来,主要说起组内的一些斗争,他对某些人的看法等等。有些东西恰好是V小妹不知道的,于是她很认真地听,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一下子就缓解了。
(不得不说地鼠很厉害,知道V小妹的脾性和所好)
聊得差不多了,V小妹准备回去继续做实验,然而地鼠突然甩出一个问题:
“你今天好漂亮,那里面戴的是粉红色的罩罩吗?”
!!!!!!!!!!!!!!!!!
V小妹瞬间觉得火气上涌,那时是盛夏,她穿着一件薄衬衫,略有一点点透但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她无暇思考太多,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不是!!!”
说罢她就想走,可是地鼠紧接着说:“可是我看着是粉红色的呀!”
此时V小妹本来已经转身准备走,听到地鼠这么说,回过头来,地鼠一看她回头,迅速的做了一个动作你们猜是啥?
他伸手把自己的衣襟往下拉!还装作无意的去用手遮挡某个部位!!
Oh my God!!
V小妹已经完全无法忍受地鼠了——这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色狼!人渣!妹妹?你会问你亲妹妹这种问题么?!你会对你亲妹妹有这种禽兽不如的反应么?!披着人皮的狼!!
V小妹扭头就走,她已经被恶心的快要吐了,只能先走为上。
回到办公室,V小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没录音!!
k!小妹颓丧的倒在椅子里。这种事情口说无凭,没有任何证据怎么实锤?大部分地方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更何况只是言语上的骚扰,没有录音的话想告地鼠根本没戏。
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然而精明的地鼠似乎嗅到了什么似的,他还真就再没骚扰过V小妹,而后者也尽可能避免跟他单独待在办公室,所以表面上风平浪静,只是苦了V小妹,她对实验室还是有抗拒心理,并且每次迈入办公室,尤其是看见地鼠之时非常紧张,像是进入战斗状态的猫一样,随时准备防卫反击。
这样的日子是极为煎熬的,好像除了自己毕业或者地鼠走人没有什么别的办法。V小妹就天天在心里默念地鼠赶紧走人找下家吧,别在甲组待着了。
V小妹感觉自己快变成神经病了。
好在后来地鼠的老婆生了女儿,是早产,所以他不得不实验室医院两头跑,累得要死要活的,终于彻底丧失了骚扰V小妹的精力。
再后来地鼠拿到了永久居住卡,找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工作,离开了实验室——虽然离开之前趁V小妹没注意熊抱了一下她,但总算是彻底的离开了,V小妹长出一口气,好像实验室一下子都变干净了。
地鼠工作后,还给V小妹打过几次电话,均被小妹拒绝接听。只有一次,地鼠打到了实验室的座机上,是别人接了递给V小妹的,不好挂断,只好说了一会儿。地鼠还是那副猥猥琐琐的语气,先以关心开启话题,之后问小妹对未来的打算,最后又进入到“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呀,我好伤心,你以后也打给我好不好?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呢?你想我吗?”的骚扰模式。于是V小妹直接说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此后地鼠无论是在网上给她留言,还是打电话到她手机上,她都不予理睬。之后V小妹也毕业了,工作了,从此与地鼠再无瓜葛。不过据小妹猜想,地鼠这样的老油条,她不会是第一个受害者,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事实上,地鼠走后,V小妹和组里另一位女生丙有一次聊天聊high了之后,无意中说到这个话题,俩人才惊愕的发现,原来地鼠对丙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没有对V小妹这么夸张而已。
V小妹的故事就此结束,她所受的骚扰也随着地鼠的离去而消失。然而,很多性骚扰受害者却并不如V小妹一般幸运,他们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却又暂时无法离开向他们伸出魔爪之人。而这种事情,取证困难,口说无凭,该怎么办比较好呢?下一篇推送我会对这个事件写一些自己的分析和建议。我们到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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