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上来先给大家道个歉,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更新的频率降低了,因为快到年底,公司所有人都在赶进度,我每天都要加班,等回到家已经累得没力气写更文了。最近几周的周末时不时也得忙工作,好容易有点时间写更文吧,又写不完。这不,我奋战了两个周末,才终于写完了一篇——不是今天要更新的故事,而是一个寄居蟹的故事。
所以真心地对大家致歉,同时也希望大家理解一下,明年应该会好一些吧。事实上,我们公司最近内斗得厉害,简直堪比甄嬛传了,我还准备找时间写下来呢,肯定十分精彩。
今天这篇是氢氰酸讲留学故事的第70弹。这次的故事来自于一个热心粉丝,他有多热心呢?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他的语音整理成文字,发现有将近一万七千字……顿时感动得老泪纵横有木有。。不过,由于这个篇幅太长, 我又要加进去一些细节,所以只挑选了有代表性的内容写出来,希望这位朋友理解。
与先前一样,故事主线真实,细节为我脑补填充。本公众号文章欢迎转发,转载的话请先联系我。
华钴总算是从当初那段不忍直视的经历中走出来了。
现在回过头去看,他的内心反而平静了许多,仔细想想,也觉得自己有很多为人处世上的收获。同时,他明白了一个重要的道理——
知己知彼,才能不立危墙之下。
在进入严铁实验室之前,华钴其实还进过两个实验室。
第一个是大二的时候,华钴联系了系里一个做动物学的实验室进去参加研究工作。为什么这么早就进实验室呢?华钴说,当时懵懵懂懂的,看到外校的很多同学,包括自己周围的一些同学,都进实验室了, 目的是为以后的保研和出国做准备。于是华钴也就随着大家一起找了个实验室进了。
那时华钴对生物学科是很抱有一番憧憬的,他的想法也是本科毕业后读个博士,之后去高校做教职,研究现在重大的人类健康问题,比如艾滋病,癌症什么的,一想到以后能在这个方面为全人类做出贡献,华钴就激动不已。
第一个实验室的甲老师喜欢骂人,所以手下的研究生们过得很辛苦,每次组会时都要听老师凶巴巴地发脾气。可是,由于甲老师对本科生还不错(如果对本科生都凶的话估计没人去了), 加之实验室里师兄师姐人都很好,对华钴也尽心尽力地教,所以华钴虽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但很快就被热情和冲劲埋没了。
第二个实验室是华钴大三时候进的。当时结构生物学非常火热,华钴在手机上下载了好几个app,天天看某公又发了什么文章。
这时候,刚巧有位女老师乙海归做结构生物学,华钴没多想,就进了她的实验室。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乙老师人特别好,非常耐心地给华钴讲解各种知识,还亲自指导他实验上的问题。乙老师的老公也在学院教书,所以课下经常跟华钴讨论问题。
这让华钴觉得,自己对生物这块是真的很感兴趣,也更加憧憬着本科毕业后能去更好的学校读研,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顶级生物领域。所以,尽管他当时已经感觉到实验室里真正做的东西并不如对外宣传的那样高大上,也被这股热情和憧憬给埋没了。
于是,大二就进实验室的华钴,本有大把的机会发现这个领域存在的问题,以及意识到导师对于科研工作的重要性,然而直至大四考研,他也没能看清楚这些,径直报考了著名学校X大严铁的实验室,也就为一段不愉快的经历拉开了序幕。
由于做了充足的准备,华钴考研考得很好。考完后,他出去玩了一个礼拜,就径直奔去了严铁组里干活。
严铁的老婆也是同一领域的教授,但是不在X大,在Y大。这两所学校不在一个城市,不过严师母绝大部分时间都跟严铁一起待在X大,有需要的话学生就来严铁实验室做实验。
华钴刚进严组的时候,还是大四本科生,严教授和严师母对他特别特别好,什么都替他考虑好了,方方面面,周周全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比如,由于X大跟华钴的本科学校不在一个城市,距离还挺远的,所以严教授夫妇主动帮他联系住处,甚至用经费帮他出房租。临过年回家的时候,夫妻俩又给了华钴一千块钱的红包。
“春节快乐!代我们向你家人问好!路上小心啊。”严教授夫妇慈祥地拍着华钴的肩膀叮嘱道。
华钴心中十分感动,多好的老师啊!人这么随和,又如此慷慨,看来自己辛辛苦苦地备考研究生,终究是没有选错人哪!
刚过完年,华钴就回到实验室了,带着满腔热血,将自己当做组里的研究生,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学习、做研究。这期间他也跟实验室的师兄师姐交流过,有一个快要毕业的师姐说:
“不要进这个组,打死也别进。”
华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呢?严教授和师母人都那么好,那么和蔼,自己在实验室待了半年多了,严教授经常会来实验室里转一圈,看一看,然后满脸笑容地表扬几句,对师兄师姐也是一副笑眯眯和蔼可亲的样子,怎么就不能进这个组呢?
可是当他追问下去的时候,师姐却讳莫如深地走开了。
华钴又跟其他几位师兄师姐聊了下,他们也没表现出对严教授夫妇的任何不满,这下他吃了定心丸——恐怕是那位师姐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所以有些心结吧。
(后来华钴回想起来,这几位师兄师姐虽然没有明说,但都对他进行了暗示,可惜他那时候傻fufu的,没有听出来。。追悔莫及。。


华钴开始觉察到不对劲,是在他研究生考试复试过了之后,严教授组里有一位师姐丙要毕业的时候。
师姐丙是硕士,当年严铁push组里另一个硕士转为博士的时候,放过了师姐丙,同意让她硕士毕业。之所以放过,是因为有那个硕士转博,组里不用发愁没人干活的问题。可巧不巧,那位硕士考了一个非常玄妙的分数,不够本校的博士,刚刚够外校的博士,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去了外校读博。
这下严铁可着急了,那不是少了一个壮劳力吗?于是对之前已经承诺可以按时硕士毕业的师姐丙,瞬间反悔,不答应丙毕业的事了。
师姐丙每天都在实验室以泪洗面啊……你想想看,本来说好了这一学年毕业的,突然就不让走了,不让走吧,还赶不上硕转博考试,时间就白白耗费在这里了。实验还得苦哈哈地接着做,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毕业,什么时候能拿到学位,没有学位,怎么找工作,怎么规划未来的道路啊?
师姐丙心中充满了绝望。她每次去找老板谈毕业的事情,都会被老板娘骂一通。为什么是老板娘不是老板呢?因为他们干嘛都在一起,包括找学生谈话。老板娘喜怒无常,非常情绪化,往往充当主骂手;老板则在一旁时不时地附和一下。
有时候对同一个学生,老板和老板娘都要发表自己的指导意见,很多情况下两者是矛盾的,学生不知道该听谁的,因为只要听从一个人,就会在另一个人那里挨骂。
而严师母情绪化到什么地步呢,她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学生开骂,尤其是快毕业的学生,因为他们这时候与导师需要沟通的事情很多,所以往往成为挨骂对象的第一选择。师姐丙就不幸是这样,她想毕业,老板夫妇不让她毕业,于是她主动找老板谈话会被骂,老板主动找她谈话也会被骂,严师母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找她来开骂,比如说——
“这东西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愿意做?!”
“……”
总之就是你怎么回答都不对,怎么回答都会迎来更猛烈的一通骂,于是学生们只好低头不语,在狂风暴雨中做一只沉默的海燕。
正当师姐丙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师兄丁要博士毕业。
师兄丁的情商特别高,在人人挨骂的严组,居然是唯一一个从没被虐过的。这样一个猛人要毕业,师姐丙自然将其视为同仇敌忾的战友,天天去找师兄丁研究对策。在师兄丁的悉心教导下,师姐丙成功磨练出了说好话+装腔作势做实验的功力,最后终于挨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划水到了彼岸。
(我知道你们要问,为什么是划水呢?因为师姐丙这一阶段基本靠嘴上功夫,实验都是糊弄的,结果自然比较呵呵,最后凭着这么水的结果毕业,能不算划船吗?)
师姐丙和师兄丁毕业了,华钴却听说了更多的八卦。。
之前有位师兄戊,这孩子科研能力非常强,然而不幸的是,严铁给他了一个自己也不懂的课题。戊同学自己埋头吭哧吭哧研究半天,起早贪黑,天天迎着月亮出来看着星星回去。
即便已经是这样了,严铁夫妇还是不断地催他要数据。师兄戊没办法,就只能天天熬夜,每天硬撑着爬起来后,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去实验室搬砖。
有一天,组里的筒子己迫于老板安排的任务,七点钟就奔到实验室干活,结果一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倒在地上的师兄戊。筒子己吓坏了,赶紧背着师兄戊往医院跑。好在后来医院诊断说没有大问题,主要是低血糖造成的。然而在此期间,严铁夫妇对师兄戊不闻不问,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后来师兄戊回来了,夫妻俩依然无话,该怎么push还是怎么push。
悲催的师兄戊后来终于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把严老板无法指导的这个课题做出来了,还发了一篇顶级文章。结果你猜怎么着?严铁夫妇一看,这么好的劳动力,哪能说走就走啊?于是就不给师兄戊毕业,说什么也不签字。师兄戊急了,软的不行来硬的,就各种闹,学院闹,学校闹。
师兄戊科研成果一大堆,又发了顶级期刊,拿去博士毕业是妥妥的,所以这么一闹,严教授就理亏了,要是知道这事的人多起来,就别想招到学生了。于是老严不得不忍气吞声地给戊同学签了字。
签字是不得已,推荐信可就纯粹看老师个人意愿了。于是严铁夫妇又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不写推荐信,我看你能蹦跶到哪儿去?!师兄戊无法,只好找院里另一位老师写推荐信。结果你猜怎么着?严教授迅速地跟这位老师断绝交情反目成仇,至今尚未和解。
其他人的日子也都不好过。
实验员庚辞职了,因为严铁夫妇每次发泄脾气时都要当着庚的面嘲笑她老公是同性恋的事情……
师兄辛被调剂到其他学校了,因为他当时根本不想读博,却被严教授以不毕业为要挟逼着读博,于是这位辛同学很巧妙地考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分数,上够不到本院,下可以够到其他学校的分数线,于是就被调剂了……
师兄壬号称自己生病了,直接办理休学,之后跑美国读硕士,到现在都没回来……
师兄癸被压迫得不行,跑去找院长说能不能换到他组里,院长看他可怜,就发话收留了,严铁夫妇自然不敢不从……
这么一来,人都走光了,就剩华钴和另外一两个能干活的学生。
之前还有师兄师姐们在前面顶着,现在华钴成了组里的“大师兄”,立马感受到了压力如排山倒海般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首先是挨骂。
严老师和严师母只要心情不好,就把华钴叫到办公室开骂。当然,他们总是能找到骂人的理由,比如说华钴的实验记录做得不够好,让他把记录本拿过来一页一页地翻,说这里格式有问题,那里内容又不完整,等等,甚至连日期都要按照他们要求的格式来写。关键是,如果真心为学生好,严格要求也就罢了,老板娘明明对华钴的课题一点儿都不了解,还在那边拼命地指手画脚,给华钴提出一大堆让人哭笑不得的“建议”去做,摆明了就是找茬和发泄。
其次是监控。
严老板桌面上有三个显示屏,其中两个用来工作,第三个则放着实验室各个角度的监控。其实华钴每天已经工作很长时间了,从早上8点干到晚上十一二点。可是严老板只要从监控中看到华钴超过半小时不在,就会等他回来了要实验结果,或者加实验任务,总之就是想尽办法让华钴干活。至于上午布置一个很难的任务,下午就要结果这种事,完全可以用屡见不鲜来形容。
最后是无休。
严教授夫妇自己就全年无休。从这点上来说,俩人确实很敬业(工作狂)。所谓全年无休,真的是全年无休,周末来办公室,节假日也不回家看父母,天天都在看文献。所以从这点上来说,严教授夫妇二人确实全身心地投入在科研工作上。
但是他们也以此来要求学生,就很要命了。
华钴成为组里大师兄后的第一个国庆节,有七天长假,严铁不允许他休假,要求必须来实验室干活。从10月1号到10月7号,华钴小朋友没有休息过一天,不仅如此,每天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严铁夫妻二人还让华钴带着实验记录本去自己办公室,然后逐条逐条地对着他开始骂人。骂完后,二人心情舒畅了,再安慰一下,给华钴个胡萝卜尝尝,之后让他继续去做实验,做到凌晨一两点之后回宿舍睡觉,第二天继续,循环往复。
华钴觉得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
其实从之前师兄师姐以各种方式离组开始,华钴就有些动摇,但毕竟自己那时还没经历过严铁夫妇的高压政策,所以始终下不了决心。国庆这七天一过,华钴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就去找师兄壬咨询,这种情况,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是继续忍着,还是想法子离开?
师兄壬告诉他,你当然可以选择忍耐,要想继续留在这个组里混到毕业,有两条路。第一条,学习情商超高的师兄丁,不停地说好话,拍马屁,脑筋一定要很灵活,会见风使舵。
华钴一想,臣妾做不到啊!情商这玩意儿可不是说高就能高得起来的,于是赶紧抓着师兄问第二条路是什么。
师兄壬说,第二条啊,如果你情商不够高的话,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让他们觉得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骂都不要理,然后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做得太好——当然,对于这点,你得有强大的心理,因为老板夫妇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你得做到毫不在乎才行。尤其是临毕业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布置很多很多很多的任务,把你吃干榨净才罢休,那段时候会尤其痛苦,生活宛如地狱,挺过来就毕业了。
华钴听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国庆这七天我都已经受不了了,快毕业那阵更不能坚持下来啊!
“那就没办法了,你想办法换组吧。”师兄壬表示爱莫能助。
华钴一咬牙——那就只能想办法离开了!换组恐怕很难,要不退学算了,反正我不要在这个组呆下去了!
当然,华钴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冲动,他是很认真思考了一番的。他觉得,二十岁到三十岁是学习阶段,这段时间需要不断提升自己,努力成长。那么在严铁组里能实现这一点吗?恐怕很难。不是说一点儿东西都学不到,而是在这里精神受压迫太甚,做的东西大部分也是重复性劳动,对自己提升并不大。更何况,在这个组里就是靠耗,如果五年后严铁组里没人,不让自己毕业怎么办?大好的青春年华就全耗在这里了,成为给严组打工的苦力。
于是华钴开始着手退学的事情。
他先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华钴的心里做好了家人反对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父母沉默了半晌后,对他的决定表示理解和支持,还四处联系自己的同学看能不能让华钴转校甚至出国。
有了父母在背后的坚定支持,华钴的心一下子安稳了很多,他开始找研究生处的老师,说明自己打算退学的想法。
研究生处的老师人很好,他一听华钴准备退学,觉得很可惜,就主动提出来帮助华钴,先努力试试看能不能转组,不行了再退学,不然浪费这么久的时间也怪可惜。
华钴觉得心里很温暖。
他去找严铁夫妇谈话,说了自己要转组的事情,夫妻俩一开始不同意,软硬兼施,一边骂,一边又好言安抚,抛出各种诱饵来打消华钴的转组念头,然而华钴非常坚定,就是要转,甚至说如果转不成功自己就退学。由于前面走了不少学生,已经影响到招生了,严铁夫妇担心华钴再这么闹下去,自己就更招不到学生了,于是终于同意签字。
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还没有。
华钴把导师签了字的表格交给研究生处老师,两天后,老师打电话给严铁进行确认。结果——
严铁反悔了!他说他根本没签字!
白纸黑字啊同学们,可是严老师依然能够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根本没签,这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没sei了。华钴和研究生处老师都惊呆了,老师说:
“要不你还是回去再跟严教授沟通沟通吧。”
华钴只好再次拿着表格去找严铁夫妇。
严铁一声不吭,严师母则恢复了他本科刚进组时和蔼可亲的模样,她客客气气地跟华钴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同时卖可怜说现在申请经费不容易,他们压力也很大,假期都没有办法回去看父母,等等。然后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对待华钴了,同时暗示你现在的结果可以发文章,走了可就没有了哦。
总之就是卖可怜+诱惑+威胁,来试图逼华钴就范。
可是华钴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都不在乎这几年的光阴了,还在乎这么一两篇文章吗?当你已经知道这是地狱,为什么还要为这些表面的虚无的东西留在其中苦苦挣扎?
可是严老板如果真的不放自己走,不签字的话,华钴也很难办,于是他实在没办法,干脆把锅全甩到父亲头上。他对严铁夫妇说,他爸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不同意他退学,让他必须换导师。如果他退学的话,爸爸会来找麻烦。他告诉严铁夫妇,爸爸说到做到,他甚至之前断过自己手指(当然是华钴编的谎话),如果真退学了,他一定会来X大大闹天宫的……总之,华钴把自己老爸塑造成了一个流氓地痞二杆子的形象。
这一招很成功,严铁夫妇都是那种色厉内荏的人,一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俩人都怂了,二话没说在表格上签了字。
华钴不敢耽搁,赶紧跑去送到研究生处的老师那里,老师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立马打电话过去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赶紧签字盖章,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
之后,研究生处老师又帮着华钴联系有没有别的老师愿意接收他,很幸运的是,华钴现在的导师同意收他入组——如果你们还记得的话,这其实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因为按照严铁夫妇的性格,给他的学生写封推荐信都会被绝交,更何况是接收了他的学生呢。
现在,华钴终于走出了那段阴霾,开始了新生活。然而他说,自己已经想清楚,不会再从事科研工作了。
让我们祝福华钴同学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方向,并为此好好努力吧。
最后,我把华钴同学对这段经历的感受整理一下放在这里:
第一次,我感觉到所谓的权威是这么不靠谱的。大家做人做事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和角度出发的。一方面,宣传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做的东西吹得多么多么牛,但实际上进了实验室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另一方面,等你真的进了实验室为他们干活,就会发现自己只是被当作一个苦力,他们并不关心你个人的感受,你的前途,应该如何培养你等等。
所以,我现在已经不那么热爱科研,包括对一些大牛的看法也改变了。以前,我会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像他们那样的人,现在,也不会了。
我想对大家说,一定要学会自己独立思考,要自己去看这个世界,而不是总听别人说怎样怎样。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走过的路,我觉得最大的遗憾就在于自己始终没有发现,我对生物并没有真的那么热爱。其实我大二就进了实验室,可以说是很早了,并且前后换过两个实验室,按理说,如果认真观察一下的话,是能够发现生物专业的一些特点,并且意识到导师的重要性。可是那时我只是满腔热血地想要参与课题研究,却忽视了站在高处对整个领域的把握,实在是很遗憾的一件事。
好在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成功地从严铁老师组里换了出来。这里我还想对大家说一点的就是,除了独立思考,自己认识世界外,也要学会适当地寻求帮助。人生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忍一忍就可以挺过来的。从我的这段经历来看,我特别感谢父母对我的支持,如果没有他们,我等于是腹背受敌,在那种情况下很可能会陷入抑郁。我也特别感谢那个研究生处的老师和我的师兄、同学们,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们告诉我该怎么做,是他们一直在安慰我鼓励我,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所以,我也特别理解那些因为受不了导师压迫而自杀的学生,他们只是没有我这么幸运,有身边这么好的人罢了。
其实,这段经历虽然痛苦,但我觉得它让我成长了很多,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学会了自主思考。所以讲出来,并不是想让大家跟着一起吐槽,或是抱怨什么的,而是希望引起大家的反思,从中得到些经验教训,从而更好地规划自己的人生。
好了,我们下一弹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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