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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为了写一个更全面的王闰之,一直在看相关资料。
闰之与王弗、朝云不同,苏轼留给她的诗文并不出名,亦少有人提及。唯有在苏轼写给她的《墓志铭》中,方能窥见一斑。
闰之对苏轼的爱,可谓春风细雨,润物无声,没有王弗的热烈,也不如朝云璀璨。
她是苏轼生命那份最“俗气”的人间烟火,也是世人最容易忽略的那份平淡相守。
是这份“俗”,免去了苏轼的后顾之忧,陪伴他度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也治愈着我的精神内耗。
越看闰之与苏轼的生平事迹,越觉得她才是苏轼深爱的女人中,最伟大,最令人敬佩的一个。
比起王弗的郎才女貌、赌书泼茶;比起朝云的弦上知音、暮雨思卿;她所陪伴苏轼的日子更接地气,更加朴素。
是凡尘中的我们正在经历的柴米油盐,霜寒刀风。
也因此,在寻觅的途中,我发现了苏轼平凡可爱的一面。
在他“大江东去,浪淘尽”的豪迈背后;
在他“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豁达背后;
在他“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的透彻背后;
还有他“ 腊日不归对妻孥,名寻道人实自娱”的浪子心性;
有他“孰迎我门,孰馈我田。已矣奈何,泪尽目干”的黯然伤神;
有他“我欲嗔小儿,老妻劝儿痴,儿痴君更甚”的暴躁性情。
《小儿》
苏轼
小儿不识愁,起坐牵我衣。
我欲嗔小儿,老妻劝儿痴。
儿痴君更甚,不乐愁何为?
还坐愧此言,洗盏当我前。
大胜刘伶妇,区区为酒钱。
当时,苏轼由杭州移密州任太守,正值天下大旱,蝗灾四起,百姓饥馑,民不聊生。
苏轼刚到任,都来不及与当地官员应酬来往,便投身灭蝗,扶困济危。
他一边要抗灾,一边还要沿着城墙拣因灾荒被遗弃的婴儿。
为了共同度过灾年,亲下一线与百姓一起挖野菜、度饥荒,每天忙碌不止,一度到了身心交瘁的地步。
那日,苏轼忙了一天,疲惫至极,饥饿难耐,回到家。
儿子苏过看见父亲归来喜出望外,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扯着苏轼的衣服问他:“爹爹,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有给我带好吃的吗?”
苏轼本就身心疲惫,无暇搭理,立于门前拂须长叹:“哎,也不知这灾情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过年幼,不暗世事,见苏轼没理他,不依不饶,一直扯着苏轼的衣服,问苏轼要好吃的,好玩的。
苏轼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发火,举着巴掌准备扇苏过,还说:“看你这痴傻的样儿,什么都不懂,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傻你……”
不巧这一幕刚好被从屋里出来的闰之看见,微笑着对苏轼说:“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一般见识。刚回来就对儿子发火,你就不知道想点开心的事情吗,苦着个脸干嘛?”
苏轼一想,好像是这么这个道理,本来公务就够累了,干嘛不让自己开心点呢?于是连连给闰之和儿子苏过道歉。
闰之也贴心,知道苏轼工作一天很累,早就给他准备好了酒菜。
将为他打的酒拿到他跟前,给他洗杯斟酒,陪他聊天谈心。
苏轼深深被闰之的温柔贤惠打动,赞其“大胜刘伶妇”。
晋代名士刘伶是个酒鬼,家里只要有点钱,就被他拿出去买酒喝。
为帮他改掉酗酒的毛病,他的夫人常把酒给藏起来,甚至“捐酒毁器”,把酒泼掉,酒器砸了,弄得刘伶在家里只好整天说谎、骗酒喝。
苏轼认为闰之的德行,大胜于刘伶夫人,爱而不溺,怨而不肆。
这正是闰之的过人之处,她总能帮苏轼把家庭照顾得很好,把家务打理得很顺当,为苏轼免去后顾之忧。
所以苏轼才能在生活困顿时,还有闲心去寻僧访诗,登山游水,自得闲散。
可以说,如果没有闰之陪他度过人生中最艰苦的二十多年,没有闰之替他顾里顾外,苏轼不可能在最艰苦的时候,还过得那么清远闲淡。
如果要我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闰之的心境,我想“波澜不惊”四个字再合适不过。
她是属于那种永远守持内心的女子,不因苦难而退缩,不因富贵而移心。
从不叫苦叫累,从不抱怨半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为苏轼撑起这个家,免除他的顾虑。
这也是为什么苏轼坚持要圆她“生不能归,死后同穴”愿望的缘故。
在他心里,闰之虽不及王弗、朝云有才,诗文相和、琴瑟和鸣,却是他生命中照料他最多,给予他最多,呵护他最温暖的女子。
也因此,在揭开闰之面纱的同时,我也发现一个不同以往的苏轼。
他真实平凡,有烦恼,会埋怨,会发脾气,有时还会忍不住想动手打孩子。
这样的苏东坡,比起那个站在词坛顶端的大文豪更接地气,更值得我们这些市井俗人去疼去爱,去敬佩和仰望。
因为,他从这些苦难中,奋发出了不一样的光芒。积极乐观,豁达闲远,每一种,都值得我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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