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一首诗写尽人生的无常与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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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又称七月半、盂兰盆节,是祭祖、追怀先人的节日。
民间有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祭祀土地等习俗。
提起悼亡,我们首先会想到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爱之深,思之切,痛之久,读之叫人肝肠欲裂,泪眼朦胧。
不禁会问,究竟是怎样温柔贤惠的女子,让这些名动天下的诗客思念不绝,又让万千看客念念不忘?
其实,在《诗经》里,一样有感人至深的悼亡诗。
得时欢喜,失时伤悲,皆在其中。这首《绿衣》,正是失去后的悲痛与思念。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
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
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
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作为最早的悼亡诗,它不及元稹的《离思五首》、苏轼的《江城子》、陆游的《沈园怀旧诗》流传广泛,却让我们看到了一对平凡夫妻的恩爱与深情。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面子黄里子。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不悲伤。
诗从夫妻之间平凡的物件写起,那是一件斑驳了时光的衣裳,上面藏着妻子的辛劳与柔情。
他将衣裳放在手里,细细抚摸,眼色朦胧。柔软的丝线与指尖的肌肤徐徐摩擦,每移一寸,心就悸痛一分。
他就那样,独自坐在空荡寂静的屋子里,拿着衣裳,反反复复,看了又看,里里外外,翻了又翻。
阳光透过窗墉的缝隙洒落衣间,绿色的面子,黄色的里子,若影若现,仿佛妻子的身影,再一次来到身边。
她没有像那些矫情的女子一样问他,衣裳好不好看,漂不漂亮,而是将衣裳柔柔地披在他身上,仔细打量后才问“夫君,你觉得合身吗,暖不暖合?”
这正是妻子的温柔贤良之处,也是让人肝肠寸断,悲伤不已之处。
那一刻,壮志男儿,难敌一抹柔情。生活上所有的艰难痛苦,挫折坎坷,失意怅惘,都随妻子的关心问候,烟消云散。
让他生出更多的动力与勇气去迎击风雨,勇闯天涯,赠她一个安稳的港湾,免她衣食无忧,守她一世情长。

第二章,他仍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妻子曾经为他缝制的衣裳。
外面看了不够又看里面,里外看了还不够,于是他又上下细细地看。
绿衣裳啊绿衣裳,绿色上衣黄下裳。心忧伤啊心忧伤,什么时候才能忘!
可见他对妻子的思念,达到了一种无从收拾,无法自拔的地步。
由“己”至“亡”,越是想从那份悲痛中抽身出来,越是泥足深陷,无能为力。
回忆如酒,越喝越醉;回忆又是一味毒药,当你察觉时,已无药可救。
可即便如此,多少人还是固执地枕着回忆度日,不愿醒来,生怕在前行的路途中将那份记忆丢失,再也找不到过往的蛛丝马迹。
那不叫执着,那叫深情,一种没有尽头,不着边际的深情。如青山之年年不老,如江水之绵绵不尽,如天地之久久不灭!

第三章,他不仅写了妻子的贤良,更写了她的聪慧。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妻子不仅挑灯赶夜,一针一线为他缝制衣裳,让他免受寒风的侵袭。
更在很多重要的事情上为他献计献策,拿定主意,让他避过不少过失,免遭险境。
宋朝词人苏轼的妻子王弗,不仅贤惠有礼,尤攻诗词,且深明大义,慧眼识人。
一次,一个来访者走了以后,她对苏轼说:“你以后对这个人要小心,刚刚这个人总是在先问明白你的意图之后,才顺着继续往下说,不是正派人的作为”。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个人果然不是一个正派之人。后来王弗逝去后,苏轼每每想到这里,便感到无限的悲伤。
他失去的不仅是妻子,更是人生的良朋知己。
对于这样的妻子,谁能不爱?逝去之后,又叫人如何不深深思念,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呢?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末章笔锋一转,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自心间撕裂开来,誓要把人折磨得不成样子。
秋天到了,天寒风凉,他双手环扣臂膀,不停地揉搓,寒冷难当。
那一刻,他感到了史无前例的悲痛,一种惶惶不安的失落感萦绕全身。
以往这个时候,身后总会走来一个身影,轻轻将衣裳披在他身上,叮嘱道:“夫君,天寒了,注意着凉。”
他则拉住那双纤细温暖的手,抬头凝望,送上一个缠绵的微笑。
有时则起身,一只手绕过颈后,牵着外套遮盖她的肩膀,又顺肩而过,将她的头挽靠于自己的颈前,一只手则在另一侧肩膀上拉上一拉,二人伫立窗前,遥望远方,温情款款。
然而,这秋日的风不解风情,吹醒了他的梦,又吹得他那么冷,那么痛。
秋风又至,那个为他挑灯缝衣,为他披衣御寒,为他洗手做羹汤,与他伉俪情深,白头偕老的妻子,却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她去了一个离他很远,又离他很近的地方,看得见,摸不着。
人们把它唤作——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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