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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思念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它不会随时间的流逝淡薄,不会因为风雨的侵蚀褪色,只会随光阴越来越长,越来越深。
只因爱得太深,尚未做好分别的心理准备。
晏几道,字叔原,号小山,抚州临川人,北宋著名词人,与其父晏殊被称为“二晏”。
作为相门公子的他生性孤傲、喜清流,与纳兰一样向往山泽鱼鸟之思,不愿与俗尘为伍。
然而,终其一生,他活得并不快乐。特别是在其父晏殊死后,生活更是一落千丈,落魄困窘。
回忆也就成了他熬度漫长岁月的最好方式。
他时常想起与好友沈廉叔、沈君龙一起推杯饮酒,欣赏歌舞的日子。
那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段快乐得不着雨丝的时光。
北宋时期,蓄养歌姬已成为一种风尚,其父晏殊更是府中灯火璀璨,夜夜笙歌,未尝一日不宴饮。
沈廉叔与陈君龙府中有莲、鸿、苹、云四位歌女,晏几道经常出入府中与四位歌女相处,听她们唱歌跳舞,曲轴拨弦,曼妙霓裳,为之倾心,为之沉醉。
他写过不少关于四位歌女的词作,其中最深沉感人的,当属他写给小苹的这首《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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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苹温柔娟丽,善解人意,是他一生的朱砂痣。
只是那段美好的岁月未能一直延续、白首不离,成了他心中永久的遗憾。
随着沈廉叔与陈君龙的离去,小苹也消散在了他视野中。
有人说小苹最后做了平凡的妇女,采桑织麻;有人说她再次沦落风尘,笑往迎来,身不由己。
只叹世事如潮,失了其父晏殊的庇护,晏几道终究为他自己的孤傲尝尽了苦楚,连伸手去挽留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谈拯救小苹于水火。
所以,他只能用一种既简单又不用花费成本的方式去追忆小苹,守护他一生的挚爱。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
午夜梦回,楼台高锁,他再次想起深爱的小苹。
她衣着清丽,裙带飘逸,秀发如绸,轻盈曼妙。手中还是那把弦声动人的琵琶,余音绕梁。可醒来却只见帘幕低垂,孤寂清冷。
一个“醒”字,道出了他内心的悲凉,也道出了世人的无奈。
好梦易醒,没有一个人愿意醒来,又没有一个人再回得去。
他说“去年春恨却来时”,为什么“恨”?因为是“去年”。
“去年”二字再一次说明了他在回忆,在追思。追思意味着沉迷,沉迷也就意味着伤痛。
春风送暖,花团锦簇,落英纷纷,如此繁盛热闹的季节,燕子在微雨中比翼双飞,他却幽幽独立,伤感之情油然而生,迟迟不下眉头。
且这愁,不是今天才起,不是昨日所留。是去年,是由来已久,叫人如何不为之惆怅?
于是,他想起了心爱的小苹,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满城花色的季节。窗外烟柳成阵,斜风细雨,高阁楼台。
小苹穿着绣有两重心字的罗衣,抱着一把叫追忆的琵琶,低眉信手,诉说着经年的相思。
晏几道愣住,视线紧围小苹。原来这世间真有一种相遇,叫“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爱,大概就是这般,热烈而执着。愣是能把“见色起意”说成是“缘定三生”。
我相信晏几道,如果不是前世有缘,今生未了,他又怎么会将小苹追忆一生。
我亦相信,不论世上的男人有多薄情,总会人愿意坚守当初的誓言,十里长街,三书六礼,相伴白头。又或茅篱竹舍,檐下翁媪,一世羹汤。
小苹走了,唯有月光还残留着她当时离去的身影。穿着两重心字的罗衣,抱着追忆的琵琶,诉说着当年的相思。
后来,她将这份追忆还给晏几道,晏几道又把它还给了天涯的你我,只见梅花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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