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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生最怕的,不是所托非人,是强取豪夺。
所托非人多半是咎由自取,心眼一时被蒙蔽,强取豪夺则至始至终被人他人控制。
宛若那些被卖入青楼的女子,拼命挣扎,仍旧难逃委落风尘的命运。
更有甚者,生死皆不由己,只能任人摆布,强颜欢笑,送往迎来,悲叹连连。
《诗经》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由民歌和宫廷祭祀组成,大多作者皆为凡夫农妇,写的也是相思仇怨,柴米油盐,农耕桑蚕。
故而,其中除了浪漫的爱情,也有命运之悲苦,生活之不易,情感之聚散离合。
每个朝代都会有一些人不愿随波逐流,任污浊侵蚀心灵,听从所谓的宿命,苟且偷生。
如果活着的代价是嫁给一个地痞流氓,恶霸贪官,失去贞洁自由,那她宁可一死。
如果死后能留得芳魂,千古传颂,即便再有来生,她亦会选择魂落黄泉,独自游荡。
人们常说“死很容易,活着才难。”可当我们站于高楼之上向下看时,才恍然,若非万念俱灰,走投无路,谁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千丈之上纵身一跃?
我在想,那些轻生之人跳下的那一刻,心中想的会是什么呢?
是豁然还是懊悔,是眷恋还是放下,是来生重走一遭,还是甘愿只做一株草木,一条江河?
亦或者,来生再不生而为人,经受七情六欲,生死离别!
死只是一种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但若真的心无所寄时,或许只有一死,方能明白活着的意义。
只是,那一刻才想起人间值得,已经为时已晚。
诗经《行露》,描写的正是一个不畏强权,不向恶势力低头的贞洁女子。
诗没有告诉我们她为什么而坚持抗争:
或许是已心有所属,要等她的如意郎君,与他做一朵并蒂莲,化蝶同冢;又或许是单纯的不愿向恶势力低头,非要拼个鱼死网破。
诗开头便是一腔沉重的悲愤: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道上露水湿漉,我难道不想早点逃出去?只怕露浓难行。
不是她不想逃,实在是逃不出去,就算侥幸逃了出去,跑不了多远,又会被抓回来。
显然,在发出这样的悲愤之前,她已经逃过,且不止一次,才会有此顾虑,有此哀声。
“露”是比兴,比喻逃亡路上的障碍。
她为她的拒绝付出了代价,被对方强行关了起来。但她并未因此而恐惧害怕,她仍在顽强地抗争。
“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
谁说麻雀没有嘴,何以啄穿我的屋?谁说你没有娶妻,为何害我蹲监狱?即使害我蹲监狱,你也休想我会嫁给你。
这一章是对前一章的补充,说明了她被关的原因。
对方求娶不成,直接将她关进了牢中。说明对方不光身份不寻常,人品也十分卑劣。
如果是温良君子,断不会速使其狱。只有粗鄙奸险之人,才会做出此等无耻之事,却也因此让我们对女子的坚贞不屈心生敬佩。
她不是那胭脂俗粉之流,为了金钱名利攀附权贵,出卖肉体,任人蹂躏。
即便她尚未遇到良人,也绝不会向此等恶人屈服,哪怕身陷囹圄,也断断不会。
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到了第三章,女子的反抗更为激烈。
对方以为她一介弱女子,把她关进牢中,恐吓于她,便可得偿所愿,谁知此举更坚定了女子的反抗之心。
眼看恐吓不成,索性无端罗织几个罪名,从则罢了,若是不从,定要让她受尽牢狱之灾,再不行,直接将其抹杀。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这让我想起南宋女词人吴淑姬,长期被恶霸所占,污蔑她不贞,将她告到了官府。
郡僚早知吴淑姬才名,尤擅诗词,命吴淑姬即兴赋词以证清白,没想到吴淑姬真的即兴赋词一首,郡僚看后被其词中贞洁感动,禀明太守,终得释放。
词云“烟霏霏。雪霏霏。雪向梅花枝上堆。春从何处回。醉眼开。睡眼开。疏影横斜安在哉。从教塞管催。”
她以雪为引,将自己比做高洁的梅花,不畏风霜,不惧世情,忠贞不屈。
词乃心之所发,太守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判其无罪。
吴淑姬才名远播,又遇得清正太守,幸免遇难。
而这诗中女子平凡普通,所遇乃卑劣之人,自是难逃劫难。
但她从未放弃,心中那颗坚贞之心较吴淑姬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诗的结尾并未告诉我们结果,但我们都清楚,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香消玉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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